大明略-第1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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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英摆摆手:“不,求一个字也值了”。
“哎,无知的小英子”,老姜头叹口气:“这叫阎立本的是隋唐年间人,距今八九百年,你去找吧?”。
罗英:丢人丢大了,没学问真可怕……
阎立本?这么厉害?
罗英想着:昨晚在药铺那张画肯定不是阎立本的经典之作,不过只要是出自他的手,那怕是随便一画,赠给友人的,那也估计价值连城了。
“腾腾腾”,罗英假装打扫里屋,匆匆来到包房,才进屋便关上门。
此刻,他需要冷静一下。
“在当铺,价值八千两的宝石玉石砚台,来人只是要了三两银子。在药铺,价值区区几十两银子的药材里,竟然完好无损的放着一副价值上万两银子的画”,罗英感觉自己聪明起来,思路立刻就顺了。
之前在蠡县衙门时就曾见过各种变相送银子的:什么木匣子里放银锭,书本里夹银票,赌场故意放水输银子之类。
不过这相比姓罗的:明修当铺、药铺的‘栈道’,暗渡宝物、金银‘陈仓’的伎俩确实让人刮目相看、大开眼界。
不用说了,这背后是一场巨大的阴谋,更是一个无比硕大的黑洞。
“可是,仲大哥为什么要对这些人下手呢?”,罗英捣鼓了半天,最终还是横下心来:“就这么干,听仲大哥的,准没错,当初跟着他就是想做点大事。不必一辈子窝在蠡县的县衙里,八十岁之前的生活都能看的出来,多没意思……”。
“阎立本,我今日总算是记住你老人家了”,罗英拍拍脑门:‘哦,不,不是老人家,是古之大贤、大贤……’。
再次来到隔壁的回春药铺,尽管做出一副若如其实的样子,但毕竟有昨晚的事儿,罗英还有些不太自然,好在这一切都未被粗枝大叶的刘小二发觉。
当然,还有那个坐堂郎中,他们只是个生意人,没有那明察秋毫、独到的眼光。
“干嘛呢,一大早都未见你出来”,罗英看着柜台上的药盒,很快找到了感觉。
一旁的刘小二刚刚忙完,此刻正端着他那不干不净的碗喝着温水,这小子不愧是药铺的伙计,很会保护自己的胃口:太烫的水不喝,太凉的更不喝,就这温开水,竟然偶尔放点盐。
罗英认为:这是莫名其妙。
“怎么?来了?腹痛的毛病要是还治不了,以后干脆不要熬药了”,刘小二笑道:“直接喝酒,酒水抗菌,很厉害的”。
罗英望望坐堂郎中,没好气的应了一句:“又想宰我一顿是不是?”。
“嗯”,刘小二重重点点头:“正是此意,从早上开门到现在,后院那几箱药材又是分类、整理、搬腾,现在都快累死了”。
今日一大早?罗英心中暗暗一惊:“看来,那副画在今日药铺开门之前,就被处理掉了”。
那么,昨晚那些人是保护这东西的?还是另有人将东西取走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取画之人是在东西得手后,刘小二及坐堂郎中才可将门打开。
昨晚好险啊,罗英有些后怕起来:‘若是与那些脚步声撞在一起,估计自己就出不了药铺后院的那间屋子了,连女人都未娶,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有些不太放心,罗英还是随意嘀咕了一句:“都是些夏秋季节的干药材,重也不重,硬也不硬,有什么累的?”。
“不累?不累你试试?兄弟我此刻全身都是药味”,刘小二放下水碗,又要忙活起来:“不要忘了,今晚一起喝酒”。
不用说,这小子确实不知道那副画了。
罗英暗暗笑道:“看来他小子没我幸运,至少我还看过那个叫阎立本的画儿……”。
从药铺出来后,罗英正想去对面茶馆找黑墩儿,却见仲逸已来到当铺,他见状急忙走了进去。
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用说,罗英的心里很清楚:当铺的生意,仲大哥在与不在,关系不大,他来这里,肯定还是为了药铺的事。
“吆,仲少东家在哪,真是太好了”,罗英正欲去里屋和仲逸说事,却见门外走来三个人影。
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罗龙文的堂弟:那日在众目睽睽下拿走那块令人眼馋歙州砚台的罗管家。
“你来干什么?我们今日可没有收到那歙州砚台”,罗英见了这不阴不阳的小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孙管事见了自己的真主子,急忙凑上前来,满脸凑笑道:“罗管家来了,快请落座,茶水马上就上,罗英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
“罗英兄弟是吧?”,罗管家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大家合伙做生意,难免有些误会,以后慢慢就好”。
合伙做生意?只是场面上的:场面上的人,场面上的话,场面上的关系。
既然是场面,仲逸也只得照顾道场面:“罗管家是大忙人,平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我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讨杯茶喝吧?”。
罗管家脸上笑意似乎永远定格,不会褪去,也不会减弱:“果真是与众不同的少东家,我堂兄果真没有看错你”。
“哦?”,仲逸望着门外,淡淡的一句:“大家虽是分成,你们出人,我们出钱,何来看错之说?”。
罗管家缓缓放下茶杯:“大家都是明白人,这不?一大堆事要处理,也就不绕圈子了,我堂兄今晚请你去府上喝一杯”。
罗龙文这只老狐狸,终于开始摇尾巴了。
见仲逸不为所动,罗管家笑着朝他走过来:“少东家可一定要准时赴约哦,今晚有要事相商……”。
第154章 就要生面孔
傍晚时分,罗龙文派人来了若一当铺,来人说明情况后便请仲逸去罗府,其它并未多言语:他们只是个带路的。全本小说网,HTTPS://。.COm;
临走之时,仲逸向罗英点点头,这小子除了不识字画古董之类的东西外,其他方面则是一点就通:仲大哥走后,药铺那边还得盯紧点。
当然,当铺这边自然也不敢懈怠。
一路走街串巷,大多都是熟悉的街景,有罗府二人做向导,他如同大闲人似的,跟着走便是了。
一路之上,仲逸细细想着这场赴宴:根据之前在瘦猴的大顺赌场闹过事,罗龙文这个属下白白损失一把刀、一只“鸡”,想着也是几千两银子的损失,之后还被罗英在其回家的路上揍了一顿。
总算是给他们留下点“深刻印象”。
至于之后的石林院,有崇拜师父的老庞头做保,在罗龙文那里,他自然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所谓待价而沽,如此一番闹腾,在诸多开药铺当铺的东家中,仲逸自然能博出彩,得到罗龙文的专门款待,也不足为怪了。
“仲少东家,这边请”,一名男子指着前面拐弯处:“朝这边过去,那处宅院便是”。
继续前行数步,仲逸抬头望望眼前的大门,两个大字赫然入目“罗府”。
那名男子几声规律的敲门声,片刻后,一名年纪稍长者缓缓开门“是仲少东家吧?管家已经吩咐过了,这边请……”。
仲逸轻步迈入,缓缓进入小院,他随意打量一番:院子不大、倒也干净,建制摆设也算符合规制,看上去很是普通,并无特别之处。
树大招风者显摆,处事冲动者少谋,唯独不显山不漏水、深藏不露者难防:罗龙文的同伙有兵部的严磬,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严家,如此大的势力,这个实际管事人却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按照七品建制落院。
仲逸心中暗暗盘算:此人,果真有些本事。
来到客房后,下人已备好茶水,端上之后便退了出去,仲逸随意瞥了一眼,继续随意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是仲少东家吗?”,片刻后,一阵脚步声,屋门缓缓被打开,罗龙文在两名随从的陪同下,已走了进来。
寻声望去,罗龙文已站到自己身边,都是场面上的人,仲逸只得起身打声招呼。
眼前的这位中书舍人其貌不扬,个头也并无特别之处,不大不小的一双眼睛甚是聚光,举手投足间显得颇为精明、老道。
“听他们说,仲公子年轻有为、十分能干,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罗龙文缓缓落座,下人立刻端上数盘小吃点心之类,而后便退了出去。
而他身后左右而立的两名男子并未移步,看样子是贴身护卫的那种,像这种心腹,一般场合是不需回避的。
仲逸心中盘算着:就此人这身板,数米之外,要取性命,绝非难事,只是自从见过师父后,他承诺过:绝不逞一时之快,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也不是陆家一家之仇。
“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罗大人日理万机的,何必要夸奖一个当铺的小东家呢?”,仲逸淡淡的说道:“难不成?我们当铺的分成还不行?若是再要调整比例,我们可真没办法做了”。
在商言商也好,明知故问也罢,总之姓罗的不把话挑明,老子就跟你耗下去。
罗龙文微微一笑,果真与那管家是堂兄弟,这皮笑肉不笑的功夫也许练就了不少次:“仲公子家果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罗谋某人也不绕圈子”。
“你二人,到门口候着”,那两个左右随从也只是出了屋门,并未走远,此举倒更像是防止门外有人偷听。
看来,果真是有要事告知。
罗龙文饱经世事的脸上显得不慌不忙:“仲公子家无须多虑,我们已经调查过,你是山东济南府人士,家中也皆是老实本分之人,祖祖辈辈没有离开过山东地界,你自幼跟着同乡同姓老东家做些买卖,几年下来也积攒了些银子,来京城开当铺,却不懂这里的规矩,后来……,我们就认识了……”。
“呵呵,后来,我们的若逸当铺就被你们强行盘下了”,仲逸冷笑一声:“不懂京城的规矩?恐怕是不懂你们的规矩吧?”。
要换做别人,确切的说是别的东家或掌柜对罗龙文这么说话,必定结局难堪,但他对仲逸另有安排,也或许是因为此,他反倒对这种直来直去的秉性有些欣赏。
罗龙文笑道:“仲公子家果真有个性,倒是与我年轻时有几分相像,只是如此人才,做区区一个当铺的东家,着实可惜了,我们这边有好多生意,只是缺少能干事的人”。
“别,你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既然将‘直率’甚至‘鲁莽’装到底,仲逸干脆更加肆无忌惮装起傻来:“你们的生意?莫非?又是让我掏钱,你们派个人过来,再分走一半的红利?”。
罗龙文依旧笑意不减:“若果真是那样,何必请你来我这里?也用不着我罗某人亲自出面不是?我们这边还有多处生意,缺少个管事的,后来大家商议,想请仲公子来帮我们做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仲逸还未表态,罗龙文却补充道:“先想好了,这个机会很难得,想到我们这里做事的人多了去了,只是大多仗着关系托人而来,都是些没有真本事的酒囊饭袋”。
“在商言商嘛,既然是生意上的事,还请罗大人给个准话”,仲逸起身道:“说吧,帮你们做事,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哈哈哈,果真是爽快人,罗龙人管着钱,也见过钱,据他多年的经历来看:只要是喜欢钱的人,一切便有的商量。
“一年一千两保底,这与生意无关,之后根据每年的出力大小分成,以公子的能力,一年至少五千两以上”,罗龙文笑道:‘怎么?这个数字不错吧?不用你投一文钱,加上当铺那边,你一年至少六七千两银子的收成’。
仲逸不屑道:“六七千两?还要加上你们的五千两?难道我那若一当铺一年能就能赚一两千两?随便一件古董宝物也能赚三四千两……”。
虽顶着个中书舍人的头衔,但罗龙文的算盘也打的够精:“你以为呢?就像那价值数千两的短刀,还有歙州砚台?除非有人特意照顾,平时你能遇到这样的买卖吗?还有房租,那些掌柜、伙计的工钱,衙门,五城兵马司的那些人不用花银子打点吗?如此算下来,你还能赚多少?否则京城人人开当铺了”。
果真是个算盘精,连别人的买卖都打听的日此清楚,怪不得这些人挂羊头卖狗肉:正经买卖还是不及旁门左道赚银子啊。
“那,你们要我做什么?”,仲逸装作思量半天,看来当铺的收入毕竟有限,他不会拒绝才是罗龙文想看到的。
罗龙文对此自不会感到意外:“这就对了嘛,人往高处走,我们这的生意比较多,需要从外地运送些货物来,可每次都会在路上遇到些麻烦,而带队的那些人既缺乏灵活,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