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去捣乱-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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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累了之后,荀罡还经常派一些小厮带来浓度较低的酒,不醉人,却清爽无比。
农民们很喜欢这个小孩。
“何伯,你家种的这麦子打算拉到哪里去卖啊?”荀罡轻轻抚摸着收获上来的麦子,上面的小刺似乎并不扎手。
迎面的老者脸上乐开了花,似乎是因为丰收季节的缘故:“荀公子,这些麦已经与颍川郡的陈家说好了的,收购八成,剩下两成由我自己分配。不瞒公子,这些麦子原本八月就该收获的,结果九月才成熟,真是吓我一跳啊!”
“谷物晚成熟……有什么预兆吗?”荀罡疑惑问道。
“按照我老家的说法啊,这谷物晚成熟,预示着有天地变动;不过你看这阳光明媚的,哪里来的变动?哈哈哈,不与公子多说了,我还有许多麦子要收呢!”
就如这么的,荀罡在田野间不停的与农民攀谈,但这种丰收景象似乎只是个别地方,还有许多的田野早已荒芜,让人觉得无比可惜。若非如此,只怕这天下还不会有那么多饥民吧……
“想要将那些黄巾军安置……这些荒田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公子……”荀罡身后的徐庶轻声说道,“公子,这个村落已经视察完了,去下一个村落吧!”
徐庶说话明显有种有气无力的感觉,荀罡也能理解,就在不久前,京城那边便已经传来了消息,说董卓已经废立了皇帝刘辩,另立陈留王刘协为帝;刘辩与生母何太后被押送前往弘农监禁,不知生死如何。
窦娥当初是被何太后强行拉到身边,如今何太后惨遭罹难,只怕这窦娥也难以自保。说不定已经被某些士兵凌虐致死了吧……
想到这里,荀罡突然觉得后背一凉,乱世之中的女子,竟然如此没有人权……不,好像即便生活的再好的女子,也没有多少的人权,就像荀采一样……
何太后之死是必然的,但荀罡依然抱有一丝侥幸,万一窦娥逃脱了呢?想到这里,荀罡突然激动了起来,连忙拉着徐庶道:“元直,明日我等前去洛阳如何?”
近乎失了魂的徐庶被荀罡这句话拉了回来,洛阳吗……他似乎深思了片刻,回道:“公子,我等为何前往洛阳?”
“为何?”荀罡反而被徐庶这句话说楞了,这家伙是傻了吗?“元直,你这几日失魂落魄,想来是因为何太后与先帝之故;窦娥如今追随何太后,你是怕她有所闪失,所以才是如今这幅模样吧……”
徐庶知道自己的心事早已被荀罡看破,无奈的点了点头。
“所以我才想带你去洛阳,说不定还能援救窦娥!”荀罡一脸认真地说道,“如果运气好,我等前去的时候,窦娥应当还有得一救,所以我想搏一搏!”
徐庶没想到荀罡还记得自己的私事,心中感动万分;但感动归感动,他心中却另有顾虑:“公子,如今洛阳变动太大,即便我等偷偷潜入洛阳,又如何避得过董卓耳目?况先帝早已被押送至弘农,我等前往洛阳又有何等收获?”
“那我等去弘农便可!”荀罡依旧坚持道,“此事终归需要搏一搏,否则将来只有后悔的份!”
徐庶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想再提起此事:“公子,如今正是信任刺史建立功绩的最佳时日,依照公子与许治中之间的关系,只怕许治中早已在孔豫州耳边不停的谗言了。若在如此关键时刻离开谯县,只怕回来之后,公子已经成了孔豫州的铲除目标了……”
这……荀罡倒没想过那些,怎么这感觉有点像宫斗剧了?
“元直,难道你就不想救她吗?”
“想,特别想,如果我现在只有一个人的话,一定早已前去洛阳,宁可与她共亡于他乡了……”徐庶说罢,轻叹一口气道:“但我现在服侍于公子,如何能让公子身陷囹圄?我与细君欠了公子太多,怎么还敢让公子与我去洛阳送死?”
古代人将信义厉害的还不是一星半点,为了主公竟然连老婆都不要了!
“那你想怎么办?”荀罡心中微有怒意,“如此优柔寡断,如何当得了大事?何况将自己细君抛弃,那也是不义之举!”
“若细君在此,必然会同意我的做法!”徐庶依旧很坚持,“而且……若是要去洛阳,权且等公子成了这豫州的最高长官,有了与朝廷谈判的价码才行……”
成为豫州的最高长官……呵呵,自己都快要忘记了,最近这酿酒酿的脑袋都昏了,若不是徐庶提醒,自己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荀罡在田垄边缘上坐了下来,并命令徐庶也坐下,问道:“元直,这孔公绪虽然并非明德之主,却也不似大奸之徒;若我想要灭他自立,如何才有正当的名义?古人不兴无名之师,若我无端将其杀害,纵使再如何得民心,也会让人心寒吧。”
见荀罡开始与自己讨论正事了,徐庶也不含糊,认真思考了起来;与典韦相处的二十日里他成长了许多,早已不是被情绪左右的愣头青了。
至于所谓的大义,他效忠的是荀罡,不是孔伷;只要荀罡是为人民着想,消灭一两个人又是何妨?
“主公可知道孔伷可有什么软肋?”徐庶问道。
“软肋?”
听见徐庶的提问,荀罡开始回想那日何进议事厅的场景,那日孔伷也是商议的一员。那日曾分派赞同曹操亦或是袁绍,孔伷明显不知道该如何考虑,支持了势力最大的袁绍,很明显是个没有主见,依附强权的人。
“此人并无主见,才疏学浅并无长处……细细说来,此人给我的印象几乎全是短处。”
徐庶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看来……一切突破点都在许靖身上了。”
“许靖?”荀罡有些蒙了,“为何是许靖?他又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徐庶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倒时主公便知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五回 众人皆道我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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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芒再如何耀眼,那也照不进严肃的议政厅;许多官僚最终都说着“民为贵”的言论,但又有多少人是站到田野上,认真仔细的与农民攀谈,来认真推断今年收成的?
至少孔伷不是这种人。在京城过惯了滋味生活的人,以为来到地方上依旧是如此;每日三餐都吃的油光满面,无肉不成餐,如何有一个父母官的模样?
与孔伷不同,黄琬当初手下许多人虽然吃的也很好,也经常吃不少回扣,但至少每天还在办公室里干着自己的活路;毕竟也是当地豪强,若是被当地百姓排斥,只怕也过不好日子的。
但与孔伷臭味相投的人似乎也有,那便是治中从事许靖。
二人都是天下闻名的名士,许靖在外至少有清高之名,但孔伷不同,经常说些不符合实际的言论,根本无法让人尊敬起来。
但如今孔伷是许靖的顶头上司,许靖自然要百般依附。
“公绪公,不过一顿午饭而已,如此看得起下官,实在令人汗颜!”
桌上放着五个盘子,对于两个人而言简直是丰盛无比;孔伷听着许靖的发言,笑得合不拢嘴来,说道:“文休啊,这不过是小小的家常菜罢了,你来此也不先打个招呼,我好吩咐厨工多做些好菜,快些吃吧,待会儿还要办公呢!”
这五道菜其实只是孔伷一人的菜肴,当然,他是吃不完的,对他而言不过是浪费一点罢了。不过这名士之间的奢华饭食着实令人看不懂。
“公绪公如此邀请,下官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靖面带笑容,立马举箸夹菜,非肉食不吃,那两道素菜反而成了摆设。按照礼仪,这些官员应该分案而食的,但孔伷似乎并不讲究这些,直接让许靖与自己面对面的吃了起来。
饭至半酣,孔伷似乎吃撑了,看着如同饿死鬼投胎一样许靖,笑道:“文休,你我曾共在朝中侍主,为何今日沦落如此境地?”
孔伷所谓的沦落,不过是说他吃相难看罢了,并无其他意思;许靖当他是上司,不敢还嘴,只能说道:“不瞒公绪公,这一年来侍奉黄使君手下,餐餐粗茶淡饭,每餐三样素菜,好不厌烦!你看看,我都瘦了不少,沦落如今,还望公绪公海涵。”
孔伷脸上的油脂泛着光,笑道:“你我本是旧友,如何在意这些?虽然如今你我是上下关系,但你若是有求,我也应当尽我之力帮助你才是。”
许靖的筷子停了下来,嘴里还咀嚼着饭食,急切的问道:“公绪公,此话当真?”
“文休,作为一个名士你得先注意一下形象……”孔伷无奈的笑道,示意许靖先把饭吞下去,“你我为官多年,自然得互相扶持;如今你助我打理州郡,我自然也得有所回报才是。”
许靖千等万等就是想等到这句话,这样相当于把二人连在了同一根线上;许靖将饭食吞下,问道:“公绪公,不知你可知道荀罡这人?”
“这是自然知道,方才我才让他去视察田地去了;”孔伷点了点头,“我倒是没想到,子琰公竟然会将一个三岁的小孩拉入麾下。虽然此人是名扬天下的神童,但让他如此早进入官场,真的好吗?”
许靖听罢,故意应和道:“下官想法与公绪公相同。前番下官是迫于黄使君压力,不得不收容荀罡做一个代理议曹;如今荀罡成了正式议曹,下官反倒没有理由将他免职了!”
“这倒无妨,一个小孩能吃多少俸禄?而且我看他工作细心认真,很得百姓爱戴啊!”孔伷有夹了一筷子菜,慢慢咀嚼了起来,“只要此人为皇帝办事,行事并无差错,那便随他去了。”
许靖闻言,将筷子放下,嘴角微微一翘道:“荀罡倒是世家名门,若他真心实意为使君服务,在下自然不会在意。”
孔伷眉头一皱,听出了许靖的弦外之音,问道:“此话何意?”
“公绪公可知道荀罡所酿制的‘一杯倒’,实是豫州境内第一名酒?”
孔伷回道:“我在京中也有所耳闻,董司空曾安排在下,若此酒真的如此厉害,当做历年贡品,每年送一千壶到京中去。”
“荀罡所酿制的不仅有一杯倒,还有前些时日卖出天价的‘牡丹酿’!”许靖补充道,“这牡丹酿当初可是卖出了天价,汝南的周阳公可是花了一百二十锭金子来购买,此事公绪公可知道?”
“一百二十锭?这……这这这,就算那些官员再怎么贪,一天如何贪得到这么多的钱?”孔伷的脸明显扭曲了,油亮的脸挤成一团,极其可笑。片刻,他镇定下来,问道:“如此,倒是要多向荀罡要一种酒了,此等尊贵的酒酿,司空一定喜欢。”
许靖眼睛白了一下,这家伙是真傻啊!完全没有领悟到自己想要说什么。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公绪公,尊驾难道还没有注意到这关键的一点吗?荀罡是个成功的商贾,单凭一壶酒便可以富裕敌国。公绪公您想,若靠此等基业发家,岂不能铸造军械,私征乡勇,危害州郡安全吗?”
“这我倒没想到过,”孔伷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不过是个三岁小儿,如何能做这么大的事情来?文休,你太敏感了!”
靠!真是猪一样的队友!你怎么就get不到我的点呢?许靖欲哭无泪,眼珠子微转,又是说道:“那公绪公可知道荀罡近几日收买民心之事?”
“收买民心?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孔伷似乎有些不耐了,“文休,这收买民心本就是为官之道,何况荀罡本我手下,为我收买民心有何不可?你今日用尽手段中伤荀罡,莫非有旧怨不成?”
“公绪公,你为何就不懂呢?”许靖发现了孔伷的不耐,急忙更改语气道:“荀罡乃是颖川荀家子弟,出自名门士族;如今又有大量资产,还收买民心,以公之念,此番是要做甚?”
将这些联络起来,原本没有什么作为的小孩突然就成了密谋反叛的嫌疑人。孔伷虽然才能平庸,但听到许靖的话,明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文休,按你的话来说,荀罡是有叛逆之心了?”
“下官正是此意!”许靖看见猪队友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里终于放松了下来,“公绪公别看荀罡仅有三岁,但心机丝毫不下我等。若他联络颍川荀家,再收买谯郡豪强,只怕真有叛逆之心!”
“这……文休,无凭无据,如何能够妄断清白?”孔伷听见许靖的话语虽然有些怀疑,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一个三岁小孩有这等能力,“不若暂且剥去荀罡所有官职,静观一段时间再看因果;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议曹,也碍不了府中公事。”
许靖见孔伷已经有了些许动摇,却又不想荀罡活得那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