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9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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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尉也报告说:“报告将军,我是内务部的上尉切尔高。”
我对这位懂得维护自己下属的卫戍司令很有好感,在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以后,转头问切尔高:“上尉同志,您能告诉我,你们今天到卫戍司令部来的目的吗?”
不得不说贝利亚的名字,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名字,特别是他的部下,越发有震慑力。切尔高上尉听到我的问题,立即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们是来这里抓一个叛徒的。”
“叛徒?!”我今天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单词,不由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叛徒。”
“一个曾经被德军俘虏过的军官。”切尔高深怕我不明白,还特意补充说明:“最高统帅说过:‘我们没有战俘,只有祖国的叛徒’。我们既然发现在卫戍司令部里发现有这样的叛徒,就绝对不能放过,所以今天我就带人来抓捕。谁知道来了以后,费尔什特上校不光不肯主动交出这名叛徒,反而百般维护……”
“奥夏宁上尉不是叛徒!”费尔什特上校不等切尔高说完,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他是祖国的英雄,他是因为在保卫莫斯科的战斗中负了重伤,才被送到塞兹兰来的。”
听到内务部今天要抓捕的人居然是奥夏宁,而且还给他戴上了一顶“叛徒”的帽子,我不禁无名火气,恨不得将面前这位上尉狠狠地揍一顿。不过考虑到自己的身份,我还是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竭力用平稳的语气问:“切尔高上尉,您能告诉我,你们内务部是怎么知道奥夏宁上尉曾经被俘过?”
虽然我努力表现出不偏不倚的中立立场,但切尔高还是察觉到我明显在偏袒卫戍司令一方,有些紧张地回答说:“是这样的,将军同志。前段时间,我们接到上级的命令,让我们查找一名叫奥夏宁的军人,和一名叫阿利克的孩子。当我们查到这里时,就发现了奥夏宁上尉是在卫戍司令部工作,就立即向上级做了报告。可没想到,昨天我们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得知奥夏宁上尉在战争爆发的头两天,就曾经被德军俘虏过,我们怀疑……”
“你们怀疑!”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多尔尼科夫不客气地打断了。虽然他的军衔与切尔高相同,但由于他来自莫斯科,所以无形中就要高出对方一截,况且他也听到了奥夏宁的名字,如果还搞不清楚我的和奥夏宁的关系,以后也不用再留在内务部里混了。既然现在有一个和我缓和关系的机会,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自然会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说话:“奥夏宁上尉被俘,不是他主动放下武器,而是在负伤的情况下被俘的。这件事情,不光贝利亚同志知道,就连最高统帅本人也知道这件事情。既然他们都没说过奥夏宁是叛徒,你一个小小的上尉有什么资格说他是叛徒?!”
“好了,多尔尼科夫上尉,不用说了。”看到切尔高被多尔尼科夫数落得面红耳赤,我便即使地站出来打圆场,毕竟奥夏宁以后还要在塞兹兰待下去,贸然得罪了内务部的人,是不明智的举动,所以我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想这可能是一个误会。”我说这话时,还故意盯着切尔高,“我没有说错吧,上尉同志。”
切尔高看到我把台阶放在了他的面前,连忙冲我感激地笑了笑,顺水推舟地说:“将军同志,您说得太对了。我认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也许是我们办事的同志,受到了奸细分子的挑唆和蒙蔽,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事了。”我息事宁人地朝切尔高挥了挥手:“上尉,如果没什么事情,您就带着您的人回去吧。”
听到我这么说,切尔高顿时如蒙大赦,爽快地答应一声,朝我立正敬礼后就快步地走出了卫戍司令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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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七一章 塞兹兰之行(下)
看到切尔高灰溜溜地从办公室里走出去,尤先科凑近我,有些不解地问:“将军同志,就这么让他离开了吗?”
我回头看着尤先科,苦笑一声,说:“不让他走,难道我们还有权利把他扣住吗?”说完这句话,我又吩咐多尔尼科夫,“上尉,麻烦你到外面去把我们的人都叫回来,我担心他们在没有得到我的命令,是不会放切尔高上尉和他的手下离开的。”
我的吩咐让多尔尼科夫感到有些意外,他小心地问道:“现在就去吗?”
“当然是现在,”我不想自己在和卫戍司令聊天的时候,有个信不过的人站在自己旁边碍事,于是便找理由将他支出去,“如果再晚一点,没准双方会打起来的。”
多尔尼科夫本来还想继续留在办公室里,但听到我这么说,只能无奈地答应一声,出门执行我的命令去了。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卫戍司令和尤先科三人时,我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费尔什特上校的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友好地说:“上校同志,我向您致以诚挚的谢意,谢谢您在关键的时刻,懂得维护自己的部下,为奥夏宁上尉说好话。”
费尔什特握着我的手,一脸茫然地望着我,不解地问道:“将军同志,保护自己的部下,是我的责任,可是您把我搞糊涂了,您为什么要就这件事情向我道谢呢?”
我没想到费尔什特居然到此时还稀里糊涂,一点都没搞清我和奥夏宁的表面身份。我强忍着笑意,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尤先科说:“大尉同志,您向卫戍司令同志解释一下原因吧。”
“是这样的,上校同志。”尤先科也是一脸憋着笑的样子,好心地提醒卫戍司令说:“难道您没有注意到将军和上尉的名字,有什么联系吗?”
费尔什特听尤先科说完后,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奥夏宁、奥夏宁娜,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倒挺像夫妻的。”念叨到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吃惊地问我:“将军同志,难道您是奥夏宁上尉的妻子??”
可没等我回答,他又立即摇头否定了,并自言自语地说:“这不可能,奥夏宁只是一名上尉,而您却是一位将军,你们之间的身份太悬殊,这怎么可能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上校同志。”我能猜到费尔什特心里的疑惑,换了我是他,估计也会产生同样的疑惑,虽然在苏联社会里,女性是特别受尊重的,可妻子的职务比丈夫高出那么多,简直是不合逻辑的,因为我只能将这事对他说清楚,以打消他的疑惑:“我是随夫姓,从我的姓氏,您就能知道我和奥夏宁上尉是夫妻。至于我们在级别上的差异,那是因为特殊原因造成的,一时半刻也向您说不清楚。”
费尔什特听我说完后,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猛地摇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将军同志,我刚刚听您说,您是来探亲的,无疑是来看您的丈夫奥夏宁吧?”见我点头表示确认,又接着往下说,“如果你们真的是夫妻,可我为什么从来没听奥夏宁上尉提起过您呢?”
费尔什特的话让我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好半天我才回过神,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不会吧,上校同志,我想您可能是搞错了,他怎么可能从来不提起我和孩子呢?”
听完我的话,费尔什特表情严肃地点点头,说道:“没错,将军同志,奥夏宁上尉是我最信任的部下,所以我们之间有着很深厚的友谊,是我家的常客。如果他有妻子的话,他不会不说的。”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似乎权衡了一下利弊,又接着说,“他如今正在和我的外甥女交往,打算几个月后就结婚。”
“将军同志,”在听完费尔什特的这番话以后,尤先科小声地对我说:“难道我们搞错了,卫戍司令部的这位奥夏宁上尉,也许根本就不是您的丈夫,而只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
我觉得尤先科说得很有道理,的确有可能是同名同姓的人。有心问问费尔什特吧,但我却不知道奥夏宁的全名是什么,想问也没法问,只好含糊地问道:“上校同志,您能告诉我,奥夏宁上尉此刻在什么地方吗?”
费尔什特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警惕地看了一眼我身边的尤先科。我知道他的顾忌,赶紧说:“上校同志,您尽管说吧,尤先科大尉是我最信任的人,在他的面前您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这么一说,顿时打消了费尔什特的顾忌,他这才对我说道:“将军同志,昨晚我就得到别人的提醒,说会有内务部的人来抓捕奥夏宁上尉。而我能做的事情,就是不动声色地安排他到外面去躲一躲,等到事情平息后再回来。”
“上校,您现在能联系上奥夏宁上尉吗?”为了搞清楚我们到底有没有找错人,我催促费尔什特把奥夏宁招回来,为了让他安心,我还特意强调说:“您放心吧,不管这位奥夏宁上尉是不是我的丈夫,他回到这里后,都不会再受到内务部人员的刁难,这是我对您的保证。”
虽然我说得斩钉截铁,可费尔什特还是迟疑了半晌,才勉强答应下来:“好吧,将军同志,既然您这么说,那我就立即通知他回来。请您稍等。”
说完,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后,对着话筒说道:“喂,是瓦尔拉莫沃兵营吗?我是塞兹兰的卫戍司令,请您转告我的副手,就说事情已经过去,让他和奥夏宁上尉尽快赶回司令部。好了,就这个事情,我挂了。”
他挂断电话后,重新走到了我的身边,向我报告说:“将军同志,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副手,让他和奥夏宁上尉一起返回,最多两个小时,您就能看到他了。”说完这几句,他才发现我和尤先科还一直站在屋里,连忙招呼我们坐下一侧长沙发上,并亲自倒了两杯热茶放在了我们面前的小茶几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忍不住问另外一件事情:“对了,上校同志,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口的走廊上还站着不少的指挥员,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来向我汇报工作,可惜被内务部的人一搅和,就全乱套了。”费尔什特说到这里,快步地走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冲着外面大声地说:“行了,你们都回去吧,今天不办公,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等费尔什特走回来的时候,我又接着问:“上校同志,我能问问您,您将奥夏宁上尉派去的是一个什么地方吗?”
“在城北的瓦尔拉莫沃,驻扎着一个步兵团,团长是我的老朋友。”费尔什特说到这里时,有意停顿了片刻,以观察我的反应,见我面色如常,这才继续说:“我让我的副手将奥夏宁带到了那个军营里保护起来,并约定只有接到我的电话以后,他们两人才能重新回到城里来。”
这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房门被推开,刚刚被我支开的多尔尼科夫重新出现了在门口。他关上房门后,快步朝我走过来,到我面前停下后,报告说:“将军同志,门口的战士已全撤了,为了不影响卫戍司令部的正常工作秩序,我找了个地方让他们待在里面,等我们离开后,再叫上他们。”
“多尔尼科夫上尉,您做得很对。”虽然我对面前这位上尉有着很深的成见,但看到他今天帮我说话,和在完成了我交付的任务后,还主动将随行的战士安排好,我对他的态度有了改观,我指了指尤先科身旁的空位,客气地说:“您走了那么远的路,想必也很累了,先坐下休息吧。”
多尔尼科夫坐下后,趁费尔什特去帮他倒茶的机会,悄声地问旁边的尤先科:“事情怎么样了,大尉同志?”
“什么事情?”尤先科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愣住了。
多尔尼科夫没有说话,只是朝我这边瞥了一眼。尤先科立即心领神会,随即摇了摇头,遗憾地说:“上尉,从目前的情况看,我们也许认错人,没准只是个同名同姓的人。”
“啊,搞错了?”多尔尼科夫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他用怀疑的语气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说来听听吗?”
“事情很简单,上尉同志。”费尔什特在将一杯茶放在了多尔尼科夫的面前后,向我告了一声罪,便回到办公桌后开始批阅起文件来。由于此刻不能打扰他,我便有闲心亲口告诉多尔尼科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听上校说这位奥夏宁上尉,从来没向任何人提高自己的结过婚,我估计我们可能是认错人了。不过暂时没关系,这事儿最后还是要等奥夏宁回来后,我才能最终确认我是否搞错了。”
费尔什特虽然在批阅文件,但也不会将我们三人置之不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