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9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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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尤马舍夫握手过后,赫鲁廖夫又接着说:“尤马舍夫同志,我和奥夏宁娜要尽快赶回莫斯科,你明天能帮我安排一架飞机吗?”
“没问题,安德烈。瓦西里耶维奇。”尤马舍夫异常爽快地答应说:“另外,我还将安排四架战机为您护航,避免再次遇到倭国的空军袭击。”
虽然赫鲁廖夫没有拒绝了尤马舍夫的好意,但他还是很随意地说道:“伊万。斯捷潘诺维奇,不要太紧张,据我估计,倭国的主力已大部南下,与英美两国争夺石油和橡胶去了,他们此刻根本不具备挑衅我们的实力。”
我听到赫鲁廖夫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对他不禁充满了敬佩,想不到他对局势看得如此透彻,居然能知道倭国根本没有北上的实力。
“可是,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又该作何解释呢?”尤马舍夫还是念念不忘专机遇袭的事情,等赫鲁廖夫一说完,他马上就再度提出了这个问题。
“应该只是个误会吧。”赫鲁廖夫皱着眉头,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要知道美国和倭国如今处于交战状态,倭国派飞机封锁美国的空中航线,并袭击所见到的美国飞机,都是说得过去的,况且当时我们所乘坐的,也的确是美国的客机。”
从赫鲁廖夫的语气中,我听出了一丝息事宁人的味道,刚想开口说两句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尤马舍夫站起身,走到了桌边,拿起电话,对着话筒说道:“我是尤马舍夫,有什么事情吗?”
“……喂,你说什么?讲下去,继续讲下去!……”当尤马舍夫停顿片刻后,忽然兴奋地叫了起来。
他的反常举动,立即吸引了我和赫鲁廖夫的注意力。当我们转过头去看着他的时候,听到他还在连连地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斯穆雷大尉,请代我向你的战士们表示谢意,他们都是好样的,立即派人把他送到这里……”
我听到尤马舍夫这么说,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跳伞的美国飞行员找到了。因为等满带笑容的尤马舍夫放下电话,朝我们走过来的时候,便抢先问道:“司令员同志,怎么回事,是不是找到那个跳伞的美国飞行员了?”
“没错,没错,奥夏宁娜将军。”尤马舍夫兴奋地对我说道:“刚刚斯穆雷大尉打来电话,说他派出的快艇,在海上找到了那位跳伞的美国飞行员。”
在得到了他的确认后,我的心里暗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感慨这名美军飞行员的命真够大,居然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几个小时,还能幸存下来,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我刚想问问细节时,赫鲁廖夫已抢在我的前面开了口:“尤马舍夫,这个飞行员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他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上几个小时,还能幸存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尤马舍夫摆了摆手,解释说:“部长同志,您猜错了,找到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跑在海水里。要知道这么冷的天,就算是天神下凡,估计也早被冻僵了。我们的战士发现他时,他是待在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上,虽然他用降落伞裹住了全身,可被救上船的时候,人差不多也彻底冻僵了。要是再晚那么几分钟,肯定就被冻死了。”
听到说美军飞行员的情况非常糟糕,赫鲁廖夫着急地问道:“我们的水兵采取什么急救措施没有?”
“这个您放心,”尤马舍夫大大咧咧地说:“我们的水兵对这些都很有经验。他们把飞行员扒光后,用伏特加擦他的全身,直到他的身体暖和以后,才重新为他穿上了衣服。我已经命令斯穆雷大尉,立即亲自将那名美军飞行员送到我的司令部来。”
正在这时,那扇被弗罗洛夫将军离去时关上的大门,被人无声地推开了。尤马舍夫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执勤军官,立即提高嗓门问道:“什么事?”
“司令员同志,”军官恭恭敬敬地报告说:“美国飞行员到了,需要让他立即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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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五一章 美国飞行员(下)
尤马舍夫没有马上答应,而是低头看了一样赫鲁廖夫,见他微微颔首,立即又大声地对军官说:“那还用说吗,立即把美国飞行员请进来吧。”眼看军官转身要走了,他又在后面嚷嚷了一嗓子,“对了,翻译来了吗?”
军官停住脚步,笑着回答说:“这是当然,翻译和美国飞行员都在门外等着呢。”
“那你还站着这里做什么?”尤马舍夫笑着冲军官挥挥手,催促道:“快点去把我们的美国客人请进来。”
“是!”军官笑着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当穿着咖啡色短毛夹克,戴着船型帽的美军飞行员出现在门口时,赫鲁廖夫立即站起身,率先朝飞行员走去。我在起身时,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茶杯,连忙端起大大地喝了一口,没想到入口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苦,接着的感觉就是非常苦,怪不得刚才那些指挥员喝茶时,都把面前小碟子里的方糖放进了杯子,原来是因为海军的茶比我们平时喝的茶苦得多。
我放下杯子,一脸苦相地跟在赫鲁廖夫和尤马舍夫两人后面,朝门口的美国飞行员走去。还隔着老远,赫鲁廖夫就张开了双臂,热情地招呼说:“欢迎你,我们的美国朋友!”
站在飞行员身后的那名军官及时地将这句话翻译给他听,并向他介绍了赫鲁廖夫的身份。飞行员听完,朝赫鲁廖夫肩膀上的大将领章抬手敬了一个美国式军礼后,也张开双臂和赫鲁廖夫紧紧地拥抱。
而尤马舍夫则绕过两人,走到门口,对外面的某个人低声地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重新走了回来,站在赫鲁廖夫的旁边,微笑着看他和美军飞行员的热情拥抱。
等飞行员和赫鲁廖夫分开后,翻译官又向他介绍了尤马舍夫的身份。于是他也向尤马舍夫敬礼和他拥抱,显得格外亲热。等分开后,尤马舍夫得意洋洋地对飞行员说:“我的朋友,为了表彰您在今天的空战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和顽强,我们决定授予您一枚勇敢奖章。”
飞行员听后,笑着地对他点点头,礼貌地说:“谢谢,谢谢您,长官!”
他走到了我的身边时,翻译官刚想向他介绍我,谁知他却抬手打断了翻译官后面的话,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后,用生硬的俄语说:“您好,奥夏宁娜将军,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
虽然飞行员的俄语听起来很别扭,但我却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而是奇怪他为什么能叫出我的名字和军衔,我在阿拉斯加机场的时候,应该没有和他打过照面才对啊。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美国飞行员又开了口:“长官,您也许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素未谋面,但我一见到您,就能准确地叫出您的名字和军衔吗?”
这几句话比较长,是由翻译官翻译给我听,我听完后点了点头,眼睛望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美国帅哥,想听听他是怎么答复我的。
飞行员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次他没有通过翻译官,而是直接用蹩脚的俄语对我说:“长官,我叫华伦,华伦。亨利!”
听到亨利这个姓氏时,我的脑子里猛地冒出一个熟悉的名字:维克多。亨利。想到这里,我试探地问:“华伦,不知道你和维克多。亨利上校是什么关系?”
“父亲,”华伦淡淡地回答说。“我的父亲。”
“原来是这样啊!”听说面前这位救了自己性命的美国飞行员,居然是自己认识美国海军军官亨利上校的儿子,我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握住他的手关怀地问道:“你和亨利上校很久没见面了吧?”
“是的,长官,有差不多半年时间没见面了。”
“少尉,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们。”赫鲁廖夫听说这个飞行员是亨利上校的儿子,也急忙来到了我们的身边,对华伦说道:“也许我可以让还留在华盛顿的同志想想办法,让你获得探亲的假期,可以回家见见你的父亲。”
华伦听后并没有表现出欢天喜地的样子,而是语气平稳地说:“谢谢您,长官!不用,完全不用麻烦。在成千上万的官兵都没有这样机会的时候,我认为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假期。没准我的父亲见到我后,不但不会高兴,相反还会因为我这种自私的态度而感到失望。”
“你父亲是好样的,对你的教育不错。”赫鲁廖夫笑着做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想起亨利曾经说过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在潜艇部队,一个在大黄蜂号上当舰载机飞行员,便忍不住好奇地问:“华伦少尉,我听你的父亲说,你是在大黄蜂号航母上当舰载机飞行员,怎么又跑到阿拉斯加的空军基地去了?”
“奥夏宁娜同志,我想我可以向你解释这件事情。”没等华伦回答,尤马舍夫插话说:“大黄蜂号早在去年10月的圣克鲁兹海战中,不幸被倭国的鱼雷击中,已沉没在海底了。”
“是的,长官。”华伦接着说:“在海战中,大黄蜂号被三颗炸弹和两枚鱼雷击中,同时还有两架倭国的飞机撞入了甲板。由于舰上的航空汽油库被点燃,引发大火,而舰桥及甲板严重损毁,引擎无法运转。
舰队指挥官下令让北安普敦号将大黄蜂号脱离战场,但由于缆索断裂等技术问题,拖行在几个小时以后才开始。在返航的途中,维修人员成功地修复了引擎,可也被倭国的机群发现,北安普敦号立即切断了缆索规避敌机的攻击。在接下来的攻击中,大黄蜂号又中了一枚鱼雷和两枚炸弹,虽然因为引擎再次损毁而无法前进,但却一直没有沉没。
为了防止大黄蜂号被倭国夺取,在舰长下达弃舰命令后,两艘驱逐舰接到了击沉大黄蜂号的命令。但该舰被九枚鱼雷及超过400发五英寸炮弹击中,依旧未能加速下沉。
当我军脱离战场后,尾随而至的倭国舰队,派出了两艘驱逐舰企图将大黄蜂号拖走。但由于大黄蜂号的排水量太大,倭国的两艘驱逐舰根本拉不动,于是他们就再次向大黄蜂号发生了四枚鱼雷,让大黄蜂号彻底沉入了海底。
而我们这些大黄蜂号上的舰载机飞行员,一部分被编入了其它航母,另外一部分被分配到了海军航空兵,而我则被分配到了阿拉斯加的空军基地。”
华伦刚讲述完大黄蜂号的命运,我看到副司令员弗罗洛夫出现在门口,他的手里还拿着两个精致的小盒子。我从外形上,一下就认出那专门是来装勋章的盒子。
赫鲁廖夫从弗罗洛夫的手里接过一个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闪闪发光的勇敢奖章,把它挂在了华伦的制服上。随后他向华伦伸出手去,就他获得的苏联奖章表示祝贺。
华伦和赫鲁廖夫握了一下手,便立即松开了。接着声音低沉地说:“长官,这枚勋章我的同伴也有份,可惜他现在下落不明,看来是凶多吉少了。否则也可以让他享受同样的荣誉。”
“少尉,别担心。”赫鲁廖夫端详着面前的美军飞行员,和蔼可亲地说:“除了你可以获得这枚奖章外,你的同伴也同样有份。对了,我有件事情本来想待会儿再告诉你的,不过现在说也没什么问题。你的同伴没有死,我们的水兵在海上找到了他,很快就可以把他送到这里来和你见面。”
“什么,长官,您说什么?”华伦听到这个喜讯,激动地一把抓住赫鲁廖夫的手臂,使劲地摇晃着问道:“您说盖伊少尉还活着,没有死?”
“是的,华伦上尉。”赫鲁廖夫笑着对他说:“我们的水兵战士在海里的一个礁石上找到他的,身上倒没有受什么伤,就是人快冻僵了。我们的水兵把他抬到快艇上以后,用伏特加给他至少擦了半个小时,他才缓过劲来。放心吧,再过一会儿,他也会到这里来的。”
华伦点了点头,侧身对我说道:“长官,你也许还不知道吧,盖伊少尉挺走运的。早在中途岛海战时,大黄蜂号起飞了15架‘复仇者’式鱼雷轰炸机,组成编队去进攻倭国的舰队,由于没有战斗机护航,和燃油即将耗尽,他们在攻击过程中,被零式战斗机和高射炮火全部击落,30名飞行员除了盖伊少尉一人外,全部遇难。”
赫鲁廖夫和尤马舍夫听了华伦的话,都不禁感慨不已,说这个盖伊少尉真是命大,上次在中途岛死里逃生,这次被倭国的飞机击落后,居然还能幸存下来,真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呢,还不是不好。
弗罗洛夫等赫鲁廖夫和尤马舍夫不说话以后,才走过去请示:“部长、司令员,两名美军飞行员的遗体和那名获救的飞行员,我们打算明天用运输机运回阿拉斯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