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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8节

燃烧的莫斯科-第9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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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别济科夫跟在奥西米宁的身后,经过了十几张摆在走廊、躺着患者或者伤员的病床,走进了一间病房,里面密密麻麻地摆着十几张病床。

    一进门,奥西米宁便停住脚步,等我们走进来后,朝墙角的位置一指,说道:“指挥员同志,瓦西里的病床就在墙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靠墙边的一张床上,躺着一个穿着病号服,双眼被白色的绷带缠得严严实实的人,应该就是奥西米宁说的瓦西里。

    我快步走到了床前,俯下身子试探地问:“是瓦西里吗?”

    躺在病床上的人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向空中伸出了双手,激动地问道:“军长、军长,是您吗?”

    我一把抓住瓦西里伸出的两只手,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微笑着说:“是的,瓦西里同志,我代表同志们来看看你。”

    听我这么说,瓦西里的嘴角剧烈地抽动了几下,沮丧地说:“军长同志,听医生说,我眼睛的伤势很严重,就算治好了,以后也不能再当狙击手了。”

    我侧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奥西米宁,他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表示瓦西里所说的事情,都是准确的。

    说实话,瓦西里不能再当狙击手,对我来说,也是一件挺遗憾的事情。看到他垂头丧气的样子,我连忙安慰他说:“瓦西里同志,虽然你不能再继续当狙击手了,但你伤好以后,可以去狙击学校当教员,把你所掌握的狙击知识传授给更多的狙击手。你虽然打死了超过300名法西斯侵略者,但将来你所教出来的学生,就可以消灭更多的敌人。”

    在我的劝解下,瓦西里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他还是半信半疑地问:“军长同志,您说的都是真的吗?等我伤好回到部队以后,真的可以去狙击学校当教员吗?”

    “是的是的,瓦西里同志。”看到他的心结还没有完全解开,我又继续说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不过,我看你今天的情绪不太稳定,不合适说太多的话。你先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您能抽出时间吗?”听到我说要离开,瓦西里的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

    “放心吧,瓦西里。”我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说道:“我可能要在医院里待很长的时间,一有空就会来看你的。”

    “什么,您要在医院里待很长的时间?”瓦西里听我这么说,立即警惕地问道:“难道您,您也负伤了吗?”

    面对瓦西里这位始作俑者,我苦笑了一下,但还是强作欢颜地回答说:“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眼睛出了点毛病,需要治疗一段时间。目前城里的军医院都满了,我只好临时住到这个普通医院来了。”

    瓦西里听后关切地问:“您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要紧吗?”

    “没什么大碍,”我怕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便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最近用眼过度,看东西有点模糊,所以就趁回莫斯科的机会,到医院里来看看。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和院长同志还有事情要商量。”

    “谢谢,谢谢您,军长同志!”瓦西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感激涕零地说道。

    我们走出病房,朝院长室走去的时候,走在我身边的奥西米宁忽然谈了口气,说:“将军同志,您有空的话,请多去开导一下瓦西里同志,他自打负伤送进了医院后,情绪一直很低落,不太配合我们的治疗,所以眼部的伤势恢复得很不理想。”

    我听到奥西米宁的这番话,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心说难道瓦西里的伤势很严重吗?连忙追问道:“院长同志,瓦西里的伤势究竟如何,请您对我说实话!”

    奥西米宁放缓脚步,表情严肃地对我说:“瓦西里同志的眼睛,被地雷的弹片划伤了,伤得不轻。如果他不保持心情愉快,积极配合我们治疗的话,估计他的眼睛会保不住。”

    “一个狙击手如果没有眼睛,那么,他一定会痛苦得生不如死。”奥西米宁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别济科夫接口说道:“特别是像他这么优秀的狙击手,情况会更加严重。”

    说着话,不知不觉来到了奥西米宁的院长室。他招呼我们就坐后,回头问跟进来的值班医生:“波列夫一的情况怎么样?”

    值班医生显然没想到院长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波列夫一,”奥西米宁将刚才说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并提醒说:“就是昨天从郊外送来的那名腿部受伤的伤员。”

    “做过手术了。”值班医生回答说:“腿上的弹片已全部取了出来,休息一个星期,就能试着下床走动了。”

    “二楼第一病房的老太太怎么样了?”奥西米宁接着又问,“情况有好转吗?”

    “请问,您说的是那位契科夫娜老太太吗?”值班医生试探地问道。

    “完全正确,我说的正是她。”奥西米宁肯定地说道:“她是因为长期的饮养不良,才会频繁地出现晕倒的症状,只要补充了足够的营养,她的病症就能好转……”

    听着奥西米宁旁若无人地和自己手下的医生讨论着病情,我不禁对他暗自佩服起来,身为医院的院长,居然能记住那么多的患者以及他们的病症。

    等值班医生离开后,奥西米宁在我们对面的桌子后面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病例,看了一阵后,放下病例对我说:“将军同志,从谢尔盖的诊断书来看,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需要马上动手术才行。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要观察两天才能手术,手术将由我亲自主刀。不过在这两天里,我建议你最好一直卧床休息,免得视网膜的脱离面积增加。”

    奥西米宁刚刚的表现,让我对他的医术充满了信心,但我更想了解的是手术后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的工作,所以谨慎地问道:“院长同志,不知道手术后几天能出院?”

    “一般做完手术后,三天可以拆线,最多七天就能出院。”他可能是看到我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又立即补充了一句:“但是在三个月内,您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会导致刚补上的视网膜再次脱落。”

    他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我试探地问:“院长同志,不知道您所说的剧烈运动,指的是什么?”

    “跑和跳,都是不允许的,更不说到前沿去参加战斗了。”奥西米宁说起医嘱时,就像吩咐普通病人那样说道:“所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内,您只能从事一些轻松的工作了。”

    就在我准备再问几句的时候,从门外跑进来一名护士,大声地向奥西米宁报告说:“院长,将军同志的病房准备好了。”

    奥西米宁听完护士的汇报,连忙满脸堆笑地向我请示:“将军同志,病房已准备好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新布置好的病房,有七八个平米,里面只摆了一张病状,和一个床头柜,就没剩下什么空间。我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奥西米宁看到我在皱眉,连忙歉意地说:“对不起,将军同志,因为这个房间以前是储物室,所以后勤部门的同志在打扫时,用消毒药水进行过消毒。”

    我摆了摆手,笑着对他说:“没事的,多待一会儿,就能适应这个气味了。院长同志,这里没您的事了,您去忙您的工作吧。”

    别济科夫等奥西米宁一离开,立即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丽达,你住院的事情,我要立即回去向朱可夫元帅报告。还要,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我让尤先科大尉他们过来,在你的门口布置岗哨。”

    我知道自己住院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肯定需要向上级报告的,既然别济科夫愿意代劳,我也就求之不得了。至于让尤先科他们到医院来担任警戒,我觉得有点太兴师动众,连忙反对说:“上校同志,我在这里住院,应该没什么危险,让尤先科大尉他们过来站岗的事情,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

    没想到别济科夫固执己见地说:“不行,如果你还是一名中校或者其它军衔的话,也许用不着战士来为你站岗。可你看看你的肩章,你如今是一名将军,你的安全必要得到保障,所以我会尽快安排尤先科他们过来保护您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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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〇〇一章 手术

    我住院的当天晚上,得到消息的朱可夫便派别济科夫来通知我,说派我去预备队方面军担任参谋长的任命取消,让我安心待在医院里养病,等康复后再重新考虑我的工作安排问题。

    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会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没想到,等别济科夫宣布完朱可夫的这道命令后,我居然如释重负地长松了一口气,一年多不间断的战斗,让我感到了身心俱疲,既然现在上级主动给我放假,那我就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地修养一段时间。

    别济科夫在宣读完命令后,深怕我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还安慰我说:“丽达,你也知道,现在是战争时期,预备队方面军虽然是后备部队,但参谋长的职务却不能长期空缺,所以才临时任命了新的参谋长。你就安心地在医院治疗吧,等完全康复后,以你和朱可夫元帅的交情,他一定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妥当的工作。”

    对于别济科夫的关怀,我冲他感激地笑了笑,随后说道:“别济科夫上校,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的。连着打了一年多的仗,我也累了,正好趁现在无官一身轻的机会,好好地休养一段时间。”

    “你真的没事吗?”别济科夫虽然听到我这么说,但还是半信半疑地问:“我们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一定要对我说啊。”

    “没事,真的没事,别济科夫上校。”我见他对我的话有怀疑,赶紧向他说清楚:“我不会为这种小事背上什么心理负担的。你今天出来的时间不短了,还是早点回去吧,没准上级还有什么任务要布置给你。”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先回去了。”他临出门时,还特意叮嘱我:“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直接打电话,或者让尤先科大尉派人来找我。”

    “好的,上校,我知道了。”说完这话,我还故意冲着站在门外的尤先科问了一句:“大尉,听到上校刚刚说的话了吗?”

    “听到了,司令员同志。”尤先科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有什么事情,会立即派人去找上校同志的。”

    别济科夫听到尤先科这么说,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我的病房。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护士每天都是一大早来给我滴眼药水,等散瞳后,再由医生谢尔盖来为我做检查。第二天的检查完毕后,谢尔盖客客气气地对我说:“将军同志,我想明天就为您做手术,您看行吗?”

    “谢尔盖同志,您是医生,而我只不过是您的病人。”面对自己的主治医生,我也礼貌地说道:“什么时候做手术,当然由您说了算。”

    他见我同意明天进行手术,又接着说:“将军同志,想必您也知道,不管什么手术,都会存在一定的风险,就是医术再高明的医生,在手术过程中,都有出现意外的情况。我现在给您说这件事情,是想让您有一个心理准备。”

    听到谢尔盖这么说,我的心立即慌乱起来,心说意外,手术中会发生什么意外?据我从护士那里了解到的医学常识中,我知道做视网膜修补手术,是要把眼球切开的,如果你在给我做手术的时候,出点什么意外的话,那我的眼睛不就报销了吗?如果我是海盗,做个独眼海盗还算比较有范儿的;可我现在是将军,要是成了独眼龙,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谢尔盖不知道我的心里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还自顾自地说:“……修补视网膜的时候,需要切开眼球,有可能会对您的眼角膜造成影响……”

    没等他说完,我就抬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迫不及待地问道:“谢尔盖同志,我想搞清楚一件事,明天做了这个手术后,我会不会有失明的危险?”

    谢尔盖也许没想到我会忽然问这个问题,不由愣住了。沉默了片刻,他才字斟句酌地说道:“将军同志,我刚刚说过,就算医术在精湛的医生,在手术中也有可能发生意外。我做这行已经十几年了,做过的眼科手术超过了五百例,成功率大概是90%……”

    90%,虽然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这个比例算很高的,可我的心里还是不踏实,深怕自己会成为那倒霉的10%中的一员。想到这里,我哭丧着脸对谢尔盖说:“谢尔盖同志,我恳求您,明天的手术一定要成功,我可不希望以后出门时,都戴着一个黑眼罩。”

    我的话让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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