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7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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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朝远处正在交火的楼房看了看,觉得我军应该不会吃什么亏,便点了点头,跟着伊利亚离开了这个阁楼,回一团的指挥所去。
回到指挥所,发现谢杰里科夫已回到了指挥所。见到我的到来,他显得很开心,和政委奥贝斯坦一起迎了过来,走到我的面前停住脚步,抬手向我敬礼。
我还了礼以后,先和谢杰里科夫握手,接着又和久未谋面的奥贝斯坦握手,想到他这段时间正在为一团招兵买马,便友好地问道:“政委同志,最近团里的兵员补充情况如何啊?”
奥贝斯坦连忙向我汇报说:“报告师长同志,经过一周的招募,共收容了79名和部队失去联系的散兵,45名伤愈归队的伤兵,还从居民中招募了277名新兵。散兵和伤兵都是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我已将他们编入了战斗部队。而新兵可能还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才能投入战场。”
“做得不错,”听到奥贝斯坦说他们补充了差不多一个营的兵力,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奥贝斯坦同志,新兵的训练工作就要辛苦你了。由于我们在近期得不到上级补给的兵员,所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批新兵将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请师长放心。”奥贝斯坦等我说完,立即表态说:“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些新兵都训练成合格的战士。”、
站在旁边的谢杰里科夫这时插话说:“师长同志,根据前沿的报告,敌人的部队正朝我团的防区运动,我估计他们接下来将会发起进攻,所以我将师属炮兵营的两个班布置在了第一道防线的后面。准备在敌人进攻时,给他们予迎头痛击。”
听到说敌人即将发起进攻,我猜想我刚刚看到那些德国兵没准只是敌人的先头部队,大部队还在后面。想到这里,我就早已待不住了,连连催促谢杰里科夫:“中校同志,带我到你的观察所去看看。”
谢杰里科夫没有马上答应我,而是扭头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后的伊利亚,中校立即回答:“我刚刚和师长去了一号观察所,那里可以看到正在激战的地区。”
谢杰里科夫听完,哦了一声,接着对我说:“师长同志,我带您到我们的二号观察所去,那里的视野更开阔一些。”
于是,刚刚回到团指挥所的我,又跟在谢杰里科夫的身后,急匆匆地赶往一团的二号观察所。我们离开指挥部没多远,谢杰里科夫就带着我们进入了路边的一条交通壕。沿着这条没有顶盖的交通壕走了五六分钟,我们就到了二号观察所。
观察所设在一栋完全被炸塌的楼房旁边的混凝土碉堡里,里面本来有四五名战士,看到我们进来,立即个个站得笔直向我们敬礼。谢杰里科夫问其中一名战士:“情况怎么样了?”
那名战士连忙回答说:“报告团长,敌人的步兵在炮兵的掩护下,向一营的坚守的七号楼房发起了进攻,但都被我军打退了。炮兵二营的两个班携带着两门火炮,已进入了左侧射击阵地,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等战士报告外,谢杰里科夫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那些战士抬手向我们再次敬礼后,转身离开了。我走到左侧的射击孔前,举起望远镜朝外面望去,想看看库里申科上尉的炮兵布置在什么地方。
在离我们这里大概三四百米的地方,有一片早已被夷为平地的建筑群,而战士所说的炮兵班就布置在那里。谢杰里科夫等战士们都离开后,也走到了我的身边,饶有兴趣地向我介绍说:“师长同志,炮兵二营的炮兵个个都是好样的,他们配备的五十七毫米火炮,既打敌人的坦克又打步兵,取得的战果可不小。”
“师长同志,敌人开始发起进攻了。”没等我说话,尤先科的声音便在观察所里响起,我连忙转身走到了他所在的那个射击孔位置,再次举起望远镜朝外面望去。
刚才我在一号观察所看到的楼房,目前正在遭受德军的零星炮击,砖石的碎片在爆炸的硝烟中四处横飞。德军那栋楼房的后面,大概有十余辆坦克、装甲车及步兵,正快速地通过废墟,向我军据守的楼房冲来。
刚刚我听伊利亚中校说楼里只有一个十来人的战斗小组,深怕他们面对敌人这样的攻势,根本无法坚守阵地,正打算让谢杰里科夫派人去增援。却看到有不少的战士从各个方向,提着武器弯着腰快步地跑向了楼房,应该是其余地段的部队主动赶去增援。
而我军布置在左侧的两门火炮,看到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掩护着步兵离我们的工事越来越近,便忍不住抢先开了火。由于射击太过于仓促,结果连着两轮射击,都没有命中目标,炮弹全落在了一辆冲在最前面的装甲车左右爆炸,掀起了一团团带着雪粉的焦土。
不过那辆冲在最前面的装甲车,在躲过头两轮射击后,终于被我们的炮兵命中,冒着浓烟的装甲车立即就瘫在了那里无法动弹。而我军的炮兵见敌人的装甲车被命中了,顿时士气大振,又调转炮口瞄准了跟在后面的另外两辆装甲车,对它们开始了猛烈射击。这两辆装甲车的运气不好,没驶出多远就中弹起火。车内殉爆的弹药,还将跟在装甲车四周的德军士兵削倒了不少。
接连有三辆装甲车被击毁,德军的坦克和装甲车便乱了队形,到处乱窜。而我们的炮兵抓住敌人混乱的机会,又果断地开火射击,再次击毁了一辆像无头苍蝇般乱窜的装甲车。由于德军装甲车燃烧所产生的硝烟弥漫,遮挡了炮兵观测员的视野,导致接下来的几轮炮击,炮弹都无一例外地打在了空地上,横飞的弹片只削倒了几名倒霉的德国兵,而敌人的坦克和装甲车却毫发未损。
由于我军炮兵的连续射击,导致他们所在的位置暴露,一直在到处乱窜的德军坦克,陆续驶到了瓦砾堆的后面,集中炮火向我们的炮兵阵地进行射击。几十发炮弹落在附近爆炸,有的弹片打在了火炮的防盾上,有的弹片将我们的炮手削倒,但丝毫没影响到我们的炮兵继续顽强地射击。一名站在防盾后面的炮手,头上戴的钢盔弹片打飞了,他也顾不得去捡,而是继续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一辆德军的坦克在连续打了几炮以后,快速地从瓦砾堆后面冲出来,向我军炮兵所在地冲了过去。然而没有冲出多远,我军的两门火炮就对它进行了集火密集射击,很快坦克车身上就连中了两发炮弹,停在半道上冒起了滚滚黑烟。
刚解决了一辆坦克,又有两辆装甲车从瓦砾堆后驶出,学着那辆坦克的样子,快速地向我军的炮兵阵地冲去。但它们也没能冲出多远,就先后中弹起火,德军驾驶员见势不妙,俩没驾驶着冒着浓烟的装甲车调头逃跑了。
正在向我军阵地发起冲锋的德军步兵,将他们的坦克和装甲车接二连三地中弹起火,也慌了神,纷纷调头跟着装甲车往后跑。
看到敌人要跑,我们的炮兵加快了射击速度。在停止炮击前,至少又有两辆装甲车被击毁,一辆坦克被击伤,同时还消灭了三十多门步兵。
等到战斗结束,我和谢杰里科夫去慰问炮兵时才知道,为了不失战机,痛歼来犯之敌,炮兵们不顾火炮每分钟最高射速六发的技术要求,以最多体能极限来最大限度地发挥火力。装填手因连续装填几十发炮弹,累得站不住了,就跪在地上继续装填。由于火炮射击的时间长,发射速度又太快,导致炮管都打红了。
听完炮兵的介绍,我特意和谢杰里科夫一起去检查了火炮,发现两门火炮炮管上的军绿色保护漆都变成了铜褐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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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九章 兵败之谜(上)
因为在战场上的出色表现,师属第二炮兵营的全体指战员在天黑以后,每人都获得了一枚勋章。而营长库里申科上尉,则因为在反对德国法西斯的战斗中表现的非常勇敢,果断和富有进取心,以及取得的巨大战果,由崔可夫亲自授予他的一枚红星勋章。
看到炮二营的指战员获得了上级的嘉奖,炮一营的指战员感到了眼红。第二天一大早,莫罗佐夫少校就走进了我的指挥部。一脸委屈地对我和基里洛夫说道:“师长、政委,我是代表全营官兵,来向你们请战的?”
基里洛夫和我对视一眼,笑呵呵地问道:“莫罗佐夫少校,请战,请什么战啊?难道您没有听到师长前不久下达的命令,让全师指战员坚守现有的阵地,和德军保持对峙状态吗?”
莫罗佐夫快速地瞥了我一眼后,向基里洛夫诉起苦来:“政委同志,战士们看到新加入的二营立下了这么大的战功,而我们营却在后面一直待命,都有了情绪……”
“我看有情绪的不是战士,而是你这个当营长的吧。”基里洛夫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开始教训起他来:“少校同志,我们师的兵力在整个集团军里虽然是最多的,但所面对的敌人实力比我们强得多。如果我们在没有得到友军配合的情况下,就擅自发起进攻,要不了多久,就会优势敌军所歼灭。所以我们还必须坚守现有的防区,顶住敌人对我们的冲击,牵制住他们的兵力,同时逐步地积蓄力量,等到了关键时刻再给敌人来一个雷霆一击,将他们彻底消灭。”
打发莫罗佐夫离开后,我把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叫到面前,和他们商议如何给各团布置战斗任务。班台萊耶夫首先表态说:“师长同志,我觉得您以前的安排就不错,虽然我师的兵力在整个集团军是最多的,但目前我们处于孤军深入的状态,如果在没有友军配合的情况下,就向敌人发起进攻,就有可能遭到德军的围歼。”
“副师长同志,您太悲观了。”阿赫罗梅耶夫对目前的敌我态势明显要乐观许多,他反驳班台萊耶夫说:“虽然在我们集团军的防区,对德军还采取的是守势,可其它方向的友军,却在一刻不停地朝敌人发起进攻,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方面军所属的另外几个集团军就能和我们在城内实现会师。”
“会师?!”班台萊耶夫把这个单词重复一遍后,冷笑着说:“参谋长同志,我提醒您注意一件事情,从大反攻开始到现在,已过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可各方面军的部队始终停留在前期占领的区域,这一点,我想你一定心里有数吧。而且目前德军的援兵,正在一刻不停地攻击我军包围圈的外侧,随时有可能和包围圈里的保卢斯部队会师。一旦他们会师,没准保卢斯就会彻底放弃突围的打算,而对我军部队实施逆袭,将我们彻底赶进伏尔加河。”
基里洛夫没有对争论中的两人发表任何意见,而是扭头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把您心里的想法对大家说说,让我们都心中有数。”
基里洛夫的话让剑拔弩张的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安静了下来,两人都和基里洛夫一样,把目光投向了我,等待我说出心中的想法。
我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简单地下达命令:“各团加固阵地,坚守现有的防区,挡住德军的进攻。同时抓紧时间训练新兵,等待最后的反击。”
接下来两天,德军又先后对一团的防区发起了几次进攻。不过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一团不光成功地挡住了敌人的进攻,甚至还主动出击,将敌人占据的几栋楼房也夺了下来。
16号傍晚,我接到克雷洛夫将军从集团军司令部打来的电话,说崔可夫让我去一趟。听到这样的通知,基里洛夫他们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最后的进攻要开始了。
而我却没有他们三人这么乐观,曼斯坦因的部队还在包围圈外面不停地发起攻击,在没有打退他之前,围歼保卢斯集团军的最后攻击是不会开始的。
到了司令部以后,看到除了集团军司令部的指挥员外,还有柳德尼科夫、古里耶夫、罗季姆采夫、瓦丘克这些师长参加了会议。一看这个架势,再看看崔可夫那可以拧出水的脸色,我就知道今晚肯定不会讨论最后的攻击这种话题,而是通报什么地段的友军进攻又受挫了。
见到我的到来,克雷洛夫参谋长冲我点点头,随即宣布会议开始。他拿起桌上的一份纸,当众宣读起来:“在近期的战斗中,虽然德军的进攻力量已趋于枯竭,无法再向我集团军的防区再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可想要从他们的手里夺取阵地,却依旧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特别是12月16日,当霍特第4装甲集团军突破了第51集团军在阿克赛河上防线的消息传来后,看到了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