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7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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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夏宁娜同志,我们该怎么办?”基里洛夫到底是政工干部,一看到我们的进攻受挫,就有些乱了手脚,“如果不打掉敌人的这个堡垒,我们就算派再多的部队也无法攻上去。”
“政委同志,不要着急!”虽然基里洛夫和盖达尔都心急如焚,而我此刻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对面的教堂是德军所倚仗的防御支撑点,一旦被摧毁的话,敌人的抵抗意志就会受到影响,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的攻击就会变得顺利。“我已想到了干掉这个堡垒的办法。”
“啊,您想到了办法?”基里洛夫用难以置信的口吻反问道:“德军所占据的教堂很坚固,连我们的坦克都拿它没辙,您有什么办法摧毁它吗?”
没等我说话,就听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我说战士同志,师长在这里吗?”
我听出是莫罗佐夫的声音,便转身望向门口,大声地喊道:“是莫罗佐夫少校吗?快点到里面来。”
莫罗佐夫进门后,看到我和基里洛夫都在,憨厚地笑了笑,就要抬手向我们敬礼。我着急想摧毁德军的堡垒,也顾不得和他讲这些虚礼,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到了窗口前,指着远处的教堂问他:“少校同志,看到前面的教堂了吗?德国人在那里建立了一个坚固的堡垒,挡住了我军前进的道路,你有办法把它干掉吗?”
莫罗佐夫看了看前面的教堂,又伸出双手比划了半天,最后遗憾地回答我说:“师长同志,很困难。这个教堂之所以在前期的炮击中没有被摧毁,就是因为它的位置很特殊,大部分炮弹落在了它的附近,偶尔有一两发命中,对它的损坏也不大。我认为要想直接将它摧毁,是很困难的。”
我听到莫罗佐夫说出这样的话,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只好提醒他说:“少校同志,我想你没有搞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将炮兵阵地设在街道上,对德军的堡垒进行直瞄射击。”
莫罗佐夫听我这么说,顿时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他过了许久才反驳我说:“师长同志,要知道重型火炮都是进行间接瞄准目标射击的,如果直瞄射击的话,是严重违反军事条例的。”
“让条例见鬼去吧。”我不耐烦地说道:“立即把你营的重炮布置在街道上,还有那些火箭炮发射架也全摆上,直接瞄准德军的堡垒进行射击。”
见我有发火的迹象,莫罗佐夫不敢反驳,只能老老实实地答应一声,随即转身跑出了房间,布置新的炮兵阵地去了。
一刻钟以后,布设好的炮兵阵地开始齐射。炮声震耳欲聋,炮口的火光连成了一片,拖着尾焰的火箭弹飞向了目标。在腾起的火光中,不断有残砖断瓦夹杂着德军士兵的残肢断臂一同被扬向了空中,很多用门窗改建的枪眼、射击孔和街垒工事顷刻间被轰得一干二净。在炮击进行过程中,还有几辆幸存下来的我军坦克,缓缓地抵近了教堂的平台下方,用坦克炮和车载机枪进行近距离直接射击。
炮击刚一结束,隐蔽在附近建筑物里的我军指战员便呐喊着冲了出来,成群结队地冲向了火光冲天的德军阵地。经过我军近距离炮击的堡垒里,幸存下来的德军官兵不多,所以他们对蜂拥而至的我军指战员进行的抵抗是微弱,甚至可以忽略不计的。
看到这样的战果,不管是基里洛夫还是盖达尔,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过了许久,盖达尔才喃喃地说:“我的上帝啊,没想到重炮可以这样使用,而且所取得的效果是这么惊人。”
我冲他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道:“中校同志,这种打法叫‘大炮上刺刀’,专门用来对付敌人坚固的堡垒。你一定要记住,在今后的战斗中,合理地使用各种技术装备,可以有效地降低我军指战员不必要的伤亡。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长同志。”盖达尔中校一脸欣喜若狂地回答我:“在今后的战斗中,我一定会合理地使用各种技术装备,减少我军部队的伤亡。”
德军坚固的堡垒被我们的炮火摧毁后,城里守军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在接下来几个小时的战斗中,他们一步步地向城西退去。见到敌人已兵无斗志,我果断地将作为预备队的谢杰里科夫团投入了战斗。
谢杰里科夫团的加入,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天亮前,我们成功地占领了整个城市,而幸存的德军,则从我们故意让开的城西方向灰溜溜地撤走了。
我用电报向崔可夫报了捷,详细地报告了我师夺取了戈罗季谢城的经过,在电报的最后,我恳求他联络空军部队,为我们在接下来夺取空捏依城的战斗中,提供必要的空中支援。
崔可夫的回电在半个小时以后到的,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空军飞行员将在你们夺取空捏依的战斗中,对德军的防御阵地实施密集突击!”
有了崔可夫的承诺,我的底气顿时又足了许多了,于是马上把几位团长召集起来,给他们分配任务。由于一团、三团都曾经参加过北上行动,所以在今天的战斗中,将由他们两个团来唱主角。
我意气风发地对所有的指挥员说道:“同志们,在昨天的战斗中,大家都表现得很好,最先攻进城市的是四团一营一连,根据崔可夫司令员事先说好的,四团一营的番号以后将以该营营长的名字来命名。”看到大家对盖达尔投去了羡慕的目光,我又趁热打铁地说,“接下来立功的机会还有很多,我希望大家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在战斗中再立新功!”
看到大家的热情都被我调到起来,我便开始分配任务:“这次空捏依城的主攻任务,将由谢杰里科夫中校的一团来担任。由于该城市在前段时间被德军的飞机炸毁了,我相信城里的守军不会太多,所以一团要在空军的掩护下,迅速地夺取城市。在夺取城市之后,由科斯嘉中校的三团,对城北方向的高地发起攻击。占领高地后,就坚守在那里,等待南下的顿河方面军和我们会师!”
一团和三团出发后,二团、四团留在城里打扫战场和抓紧时间进行休整。
下午三时,谢杰里科夫在报话机向我兴奋地通报说:“报告师长同志,空捏依城被我们夺下来了。”
“部队的伤亡情况如何?”
“伤亡了一个连,”谢杰里科夫在简短地报告完自身的伤亡人数后,又兴奋地汇报起他的战果来,“我们歼灭了德军一个营部和两个连,击毙了该营的营长,俘虏副营长和三名连级军官。”
听到这样的战果,我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问:“三团的情况如何?”
“科斯嘉中校率领部队正在攻击高地,”谢杰里科夫听到我在问三团的情况,谨慎地回答说:“据我们的部下回报,他所采用的攻击步骤和您指挥的那次是一模一样的,我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夺下高地。”
说是很快就能夺取高地,结果直到一个小时后,和科斯嘉中校还是联系不上,让我心急如焚,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
就在我准备让谢杰里科夫派人去查看三团究竟出了什么情况时,科斯嘉中校终于联系上了。当他听到我的声音,便兴奋地报告说:“师长同志,我们夺取了敌人的高地。”
听完他的报告,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中校同志,谢杰里科夫在一个小时前,就夺取了空捏依城,而你现在才夺取了敌人防御并不严密的阵地,速度真是太慢了!”
没想到他接下来忽然石破天惊地说了一句:“师长同志,您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师了!和友军会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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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二三章 包围圈(上)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科斯嘉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在我的记忆里,斯大林格勒方面军和友军的会师,可不是今天,也不是和顿河方面军,而是和西南方面军的部队会师。我深怕自己的听错了,所以又让他有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请你再说一遍!”
科斯嘉中校以为我真的没听清楚,便提高嗓门把刚才的内容重复了一遍。因为他的声音很响亮,站在一旁的基里洛夫和班台萊耶夫也听到了。
“奥夏宁娜同志,”基里洛夫走过来大声地问道,由于激动,他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微微颤抖,“科斯嘉中校报告,说他们和友军会师了?……是真的吗?”
“政委同志,我想应该是真的。”对着基里洛夫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又冲着送话器大声地问道:“科斯嘉中校,请你把事情说得再详细点。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和哪支部队会师了,双方参与会师的指战员都有谁?”
听我这么一说,科斯嘉中校才发现自己高兴得有些过头了,居然只说了和友军会师,居然没说清楚是友军的哪支部队会师,连忙补充说:“师长同志,请您听我解释。我团的部队在即将夺取了高地的时候,从高地的北侧忽然传来了激烈的枪炮声。我当时还挺纳闷的,连忙问副团长伐托拉克少校:少校,是你派部队迂回到德军高地的后面去了吗?
伐托拉克摇摇头,非常干脆地回答说:‘没有,团长同志。从战斗开始,我就一直待在您的身边,一直没离开过。’
我接着又问:‘那高地后面传来的枪炮声是怎么回事?’
伐托拉克少校想了想,试探地说:‘会不会是被顿河方面军击溃的德军部队,溃退到这里和他们自己人发生了误会。’
对于他的这种猜测,我想了一会儿后,摇摇头说:‘少校同志,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是白天,高地上的德军绝对不会把自己的部队,错当成我军部队的。’说到这里,我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我们留在后方的游击队在攻击高地?’
伐托拉克少校立即就否定了我的猜测,并说明了自己的看法:‘游击队?这绝对不可能。假如他们真的具备了攻坚德军坚固阵地的能力,上次我们师北上时,他们就不会不露面了。’
我听他这么说,就更加纳闷了,心说攻击的德军北面高地的部队,不会是谢杰里科夫中校派来支援我们的部队吧,不过他为什么事先不和我打一个招呼。……”
科斯嘉在讲述会师经过时,虽然显得有些啰嗦,但为了搞清来龙去脉,我没有打断他,而是静静地听着他的讲述。
“……当时正好三营长戈都诺夫少校进来汇报工作,我便灵机一动,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命令他去搞清楚在德军高地另一侧发起攻击的是哪支部队。戈都诺夫营长离开后,我和副团长伐托拉克少校走出了指挥所,在战壕里观察争夺高地的战斗。
此时,一营、二营的部队已分别占领了左右的两个山头,而三营的部队正在向山顶的主阵地发起最后的攻击。就在这时,山顶的阵地上腾起了一团团的火光和硝烟,似乎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旁边的伐托拉克少校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兴奋地对我说:‘团长同志,您说会不会是顿河方面军的部队啊?’
我听他这么说,连忙举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山顶的阵地。看了一会儿后,看到战壕里真有我军的钢盔在晃动,而此刻三营的部队还没冲到山顶呢。这么一来,我就立刻断定山顶正在和敌人发生战斗的,虽然不一定是顿河方面军的指战员,但一定是我们的友军。……”
贴在我耳边听了半天的基里洛夫此时终于忍不住了,一把从我的手里把送话器抢过去,大声地冲科斯嘉吼道:“喂,我说中校同志,你都东拉西扯说了半天,也没说到我们的关心的重点。我现在问你,和你们会师的是哪支部队,双方那些指战员参与了会师?”
基里洛夫这么一吼,科斯嘉不敢再啰嗦,赶紧回答说:“报告政委同志,和我们会师的是顿河方面军第65集团军的坦克先遣分队,领队的中校叫西皮亚金。据他说,第65集团军的司令员巴托夫将军为了迅速地突破德军的防线,组织了好几支搭载有步兵的坦克突击分队,从几个地段向德军的防御纵深猛插,以求达到分割包围德军的目标。”
基里洛夫听到这里时,忽然向报务员说道:“报务员同志,把你的铅笔和纸给我。”等拿了铅笔,便开始记录,同时大声地重复着:“我方有……三营长戈都诺夫少校……一营连长罗森贝格上尉……阿迪尔中士,顿河方面军有中校西皮亚金……顾扎文大尉。全记下了。谢谢您,中校同志。”
基里洛夫放下手里的送话器,扬了扬手里的那张纸,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和顿河方面军的部队会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