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6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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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他们蓄谋已久的。德军的这个前沿阵地刚建立,戒备一定很森严,没准还布下了全套等我们。如果我们贸然出击,没准就会落入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圈套,所以我认为,还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派小分队对敌人夜袭的事情,暂时不予以考虑。”
“这合适吗?”阿赫罗梅耶夫吃惊地问道:“就算我们不行动,敌人也会有所行动,没准他们晚上就会派出部队来偷袭骚扰我们的阵地。”
我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参谋长同志,这个倒不用太担心,既然你都猜到敌人会来偷袭,那么只要提前做好防备,那样的话,就算敌人来了,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参谋长,听到师长说的了吗?”基里洛夫听我说完自己的意见,连忙吩咐阿赫罗梅耶夫,“立即给盖达尔中校打电话,让他安排夜里执勤的岗哨时,不能仅仅派双人哨,要派班哨,而且要战斗力最强的班。”
“好的,我这就给盖达尔中校打电话。”阿赫罗梅耶夫说着就要去打电话,我赶紧在旁边叮嘱他一句:“参谋长,不光要给四团盖达尔中校打,还要给二团的奥列格中校打。让他们除了派出最强的班哨后,还要各布置两挺值班机枪。”
本来要打电话的阿赫罗梅耶夫听我这么说,脸上出现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似乎是觉得我有点太大惊小怪,居然下达这样的命令。基里洛夫也帮腔说:“奥夏宁娜同志,既然有了班哨,再加上阵地上的巡逻队,应付德国人的小部队偷袭,应该就没有问题,用不着部署值班机枪吧?要知道,师里轻重机枪的弹药可不多了。”
“政委同志,还是谨慎一点好。”虽然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对我提出了反对意见,但我还是固执己见,继续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给二团和四团打电话,让他们尽快安排人手。”
趁阿赫罗梅耶夫打电话的功夫,我对基里洛夫和班台萊耶夫说道:“敌人的前沿阵地建立的头几天,固然会戒备森严,以防备我军的偷袭。但发现我军没有动静的同时,他们也不会甘于寂寞,没准会派出小分队来偷袭。我安排机枪组值班,就是为了在发现敌人的时候,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对他们进行火力压制,为我们的部队进入阵地展开反击,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您考虑得很全面,师长同志。”班台萊耶夫听完后,感慨地说:“我觉得您安排值班机枪的决定很正确,不能因为机枪子弹的缺乏,就冒着将我们的阵地置于危险的境地。”
“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做?”基里洛夫见我和班台萊耶夫的意见统一,他也不好再反对,接着又问:“虽然我们短期内对敌人的前沿阵地束手无策,但以后呢,以后又准备怎么对付他们呢?”
“很简单,还是采用夜袭的方式。”在这种时候,我也属于黔驴技穷,只好硬着头皮把以前的老套路搬出来,“等过两天,敌人的防御松懈后,派两支小分队,从阵地的两侧摸上去,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
“师长同志,盖达尔中校要和您说话。”阿赫罗梅耶夫捂住话筒,恭谨地对我说道:“他向我建议,晚上派出一支小分队,沿着河堤悄悄地接近敌人的阵地去进行侦察。”
“不行,坚决不行。”我听到阿赫罗梅耶夫转述的建议,立即毫不迟疑地予以否定,“你告诉盖达尔,敌人的工事刚修好,他们晚上的防御一定很严密,让他别去冒险了。”
我说完后,阿赫罗梅耶夫还是保持着捂住话筒的姿势,用恳求的语气,心有不甘地说:“师长同志,我觉得盖达尔同志的建议还是很不错的,可以派一个小分队过去进行侦察。就算有什么不对,离我们的阵地这么近,他们也能及时地撤回来。”
“是啊,奥夏宁娜同志。”基里洛夫也附和阿赫罗梅耶夫的意见,“既然盖尔达中校这么有信心,我们应该让他们去试试,没准真能摸清敌人的底细,还能趁机教训他们一顿。如果就这样否定了他的计划,我担心会伤害到下面指战员的自信心。您说呢,老伙计?”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冲着旁边的班台萊耶夫问的。
班台萊耶夫被夹在我们的中间左右为难,他左边看看右边瞧瞧,踌躇了半天后,方才委婉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既然政委、参谋长都觉得可以让下面的同志去试试,那您不妨就同意了吧。我也认为小分队离开我们的阵地不太远,就算遇到什么意外的话,我方也可以及时地派出部队,去接应他们脱险。”
见三人的意见统一,我反而成了孤家寡人,我真是欲哭无泪。在思索片刻后,我只好无奈地冲阿赫罗梅耶夫点点头,表示同意盖达尔提出的计划。
见点头同意了,阿赫罗梅耶夫连忙松开捂住话筒的手,冲着对面兴奋地说:“喂,盖达尔中校,师长已经同意了你们的建议。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们在派出小分队的同时,阵地上要布置班哨和两挺值班机枪,并加强巡逻,免得德国人偷偷地摸上我们的阵地。”
晚上九点的时候,盖达尔再次打来电话,向我们报告,说一支由五名战士组成的侦察小分队,已经出发了。他们将沿着河堤顺河而下,悄悄地接近敌人的阵地,进行侦察和破坏行动。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没有像基里洛夫他们几人那样欢欣鼓舞,而是无声地长叹一声,心里暗自为那些出征的战士祈祷,希望他们能平安无事地返回。
基里洛夫他们三人刚开始的时候,情绪还格外高涨,觉得今晚一定会大有收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慢慢地沉默了下来,围在桌边一声不吭地抽着闷烟,眼睛都不由自主地盯着摆在桌子中间的电话。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阿赫罗梅耶夫一把抓起话筒,大声地说:“喂,我是参谋长阿赫罗梅耶夫,是盖达尔团长吗?”
由于指挥部内鸦雀无声,所以我能清楚地听到听筒里传出的声音,盖达尔焦急地报告说:“参谋长同志,敌人大概有一个排的兵力,趁夜晚摸上了我们的阵地,被值班机枪发现,并爆发了激战。”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阿赫罗梅耶夫紧张地问道:“敌人被打退了吗?”
“还没有。”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阿赫罗梅耶夫听他这么说,顿时气得拍桌子大骂起来:“你们的战士手里拿的都是烧火棍吗,连区区一个排的德国人都对付不了。我给你十分钟,假如不能把这股敌人消灭或者打退的话,你就等着被送上军事法庭吧。”
“参谋长,把电话给我。”看到阿赫罗梅耶夫因为激动而失态,我赶紧站起来来,从他的手里拿过电话,对盖达尔说道:“中校同志,立即向我报告你那里的详细情况。”
“是这样的,师长同志。”盖达尔刚刚被阿赫罗梅耶夫那么一吓,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敌人,敌人是从河边摸上来的,刚摸上高地,就被值班的机枪组发现了。我们的战士毫不迟疑地向敌人开了火,没想到敌人的战斗力很强,仅仅两三分钟的时间,就摧毁了我们的机枪火力点,并冲进了战壕,和闻讯赶来的巡逻队发生了交火。目前敌我双方正在激战,伤亡都很大。”
“立即抽调部队赶过去,一定要尽快地将这股敌人歼灭或者赶离我们的阵地。”在听到他果断的回答后,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了,你派出去的那个侦察小组情况怎么样,人回来了吗?”
“还没有,师长同志。”盖达尔声音低沉地回答了我,接着他又说道:“请允许我先率部队去把侵入阵地的敌人消灭掉。”
“去吧,盖达尔同志,”我板着脸语气严肃地说:“记住,你们的速度一定要快,否则等到敌人的援兵上来,实施前后夹击的话,你们可就被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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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五章 争夺中间地带(中)
刚挂断电话,铃声又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我把听筒贴近耳边,不耐烦地问道:“我是师长奥夏宁娜,您是哪里?”
听筒里片刻的沉默后,传来了奥列格小心翼翼的声音:“师长同志,是我, 奥列格。”
“你有什么事?快点说。”
“是这样的,我听到外面的枪声和爆炸声,便从指挥部里出来想看个究竟。结果发现四团的阵地东面,隐隐约约地用火光闪过,似乎他们正在和偷袭的敌人交火。”说到这里,奥列格试探地问,“需要我们派人去增援吗?”
“不用,奥列格中校。现在黑灯瞎火的难以分辨敌我,你们去了不光帮不上忙,反而是添乱。”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语气严厉地对他说:“你的责任就是加强自己阵地的警戒,防止敌人在偷袭四团高地的时候,悄悄摸上你们的阵地。”
我这次放下电话后,连阿赫罗梅耶夫也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问我:“师长同志,需要派人去北面高地增援吗?”
我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不满地反问道:“增援?为什么要增援?盖达尔的四团现在有一千多人,如果对敌人的一个排都束手无策,这样的部队留着还有什么用处?还不如索性撤编算了。”见我的态度恶劣,基里洛夫和班台萊耶夫相互对望了一眼,都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和我一般见识。
过了半个多小时,盖达尔才再度打来电话,向我们报告,说偷袭的敌人大部分被歼灭,只有几个腿脚快的敌人逃掉了。听到说有敌人逃掉,我顿时无名火气,冲着正在接电话的阿赫罗梅耶夫大声地说:“参谋长,让盖达尔中校立即到指挥部来,向我们当面汇报今晚的战斗情况。”
来向我们汇报战况的盖达尔不是一个人来的,当他战战兢兢地走进指挥部时,我一眼就瞥见他身后跟着一名垂头丧气的指挥员。
盖达尔走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礼时,我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望向了后面那名戴着钢盔的指挥员,从他的领章上看,是一名少尉。我没顾得向盖达尔还礼,就冲他好奇地问道:“盖达尔中校,你身后的这么少尉是谁啊?”
盖达尔也没回头看他身后的少尉,便挺直腰板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他叫阿塔库兹,是团侦察排的排长,刚才就是他带人到敌人的阵地去侦察的。”
阿塔库兹,听到这个名字,我听成了阿大的裤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我马上就意识到现在不是发笑的时候,连忙收敛笑容,板着脸问道:“说说吧,阿塔库兹少尉,你们今晚的侦察成果怎么样?”
阿塔库兹的脸涨的通红,头埋得更低了,用低低地声音回答说:“对不起,师长同志,今晚的侦察行动失败了。”
“失败了?!”这次没等我发表意见,阿赫罗梅耶夫已经急了,“阿塔库兹,你当侦察排长也不是一天的两天了,曾经完成过那么多次的侦察任务,为什么今天会失败呢?”批评完阿塔库兹,他还专门扭头向我解释,“他也是少尉集训队的成员。”
听说是和阿赫罗梅耶夫一起来自沃尔霍夫的战友,我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为了不让阿塔库兹再紧张,我和颜悦色地说道:“少尉同志,请您将今晚的行动经过,向我们详细汇报一次。这样,我才能判断出侦察任务的失败,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阿塔库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接着开始讲述起来:“今晚我接到团长的命令,要到敌人新修筑的防御阵地,去执行侦察任务。在出发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敌人对河堤外的防御似乎不严密,所以我就带着四名战士,沿着河堤的外侧,顺河而下,悄悄地接近敌人的阵地。
当我们离敌人阵地还有两百多米的时候,依旧没发现敌人的巡逻队或者岗哨,我觉得情形不对,便命令大家停了下来。经过仔细地观察,确定附近没有敌人埋伏后,我才让战士们继续前进。为了安全进去,两名战士在前面探路,我和另外两名战士与他们保持着三十米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可没走出多远,轰地一声巨响,就像一颗炸弹落在了我们的身边爆炸似的。眼瞧着前面探路的两名战士倒在了火光中,一名战士直接落进了河里,被河水冲走了;而另外一名战士却倒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在不停地翻滚惨叫着。”
听到这里,基里洛夫忍不住问道:“少尉同志,炮弹是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的,你最后搞清楚了吗?”
阿塔库兹摇摇头,苦笑着说:“我当时和另外两名战士趴在地上时,心里在暗想,他们好像不是被炮弹打中的,如果说是炮弹,根本没有听到炮弹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