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4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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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
把一个排摆在离阵地那么远的地方,我的心里感到很不踏实,因为我担忧地问道:“这些掩体坚固吗?能承受住德军炮火和飞机的轰炸吗?”
谢杰里科夫缓缓地摇了摇头,见我面露不满之色,连忙解释说:“这些掩体很分散,从正面发起的德军不容易发现他们。德军每次进攻前的炮火准备,和飞机轰炸,所选择的目标都是我们山腰和山顶上的阵地,就算发现这些掩体,也不会为了几个不起眼的掩体,浪费他们的炮弹和炸弹。”
听谢杰里科夫这么解释,我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说:“谢杰里科夫中校,明天天亮后,朱可夫大将会组织三个集团军对城市北面的德军发起攻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坚守的马马耶夫岗,也许不会成为德军打击的目标,所以你要督促你的部下,利用这难得的机会,抓紧时间继续抢修各类防御工事。”
“明白了,师长同志,我会把您的命令传达下去,让战士们利用战斗的间隙,把阵地上的防御工事都修好了。”
“很好,谢杰里科夫中校。”对于谢杰里科夫的表态,我感到很满意,我称赞他说道:“假如你们阵地上有完善的防御工事,那么德国人想攻下你们的阵地,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行。”
9月5日拂晓,朱可夫将三个新锐集团军投入了对城市北面德军的反击作战。
由于我军突然发起的反击战斗,打了德国人一个措手不及,同时也打乱了他们的部署,直到中午时分,在高地上既没有见到德军的一架飞机,也没有遭到德军的炮击,更不用说地面进攻部队了。
看到阵地前的风平浪静,待在我指挥部里的普加乔夫兴奋地说道:“师长同志,看来我军的反击奏效了,德国人正被我们打得狼狈逃窜。否则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连飞机都不派一架呢。我刚刚到外面去看了看,码头上停了二十几艘渡轮,正在把伤员和城市里的居民一船一船地往河对岸运。”
虽然这里既看不到反击部队的战斗情况,上级也没有把战斗的进展向师级部队通报,但听着远处传来的枪炮声,和飘荡在空中的硝烟,我心里格外明白,这次反击真的和历史上一样,由于准备仓促,又没有得到空军的配合,根本没有达到预期目标。
下午两点左右,德军的飞机又出现在高地上空。和昨天一样,两架飞机掠过高地后,直接扑向了码头,对云集在那里的人群和船只进行狂轰滥炸。
我和普加乔夫在指挥部外用望远镜看到着惨绝人寰的一幕时,普加乔夫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的德国人,就知道轰炸我们的老百姓,有本事来和我们真刀真枪地干一仗,我非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不可。”满地找牙这个词被我用过几次后,我手下的这些指挥员也有样学样地照搬了过去。
我放下望远镜,对旁边情绪激动的普加乔夫冷冷地说道:“上尉同志,通知你的部下,让他们做好防空,免得待会儿部队又像昨天一样,被德国人炸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说这话时,我还特意向山沟里女通讯班们遇难的位置瞧了一眼。
普加乔夫听到我这么说,不敢怠慢,答应一声,就小跑着离开了。
他刚离开,我就听到身后有人喊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拉祖梅耶娃撩开门帘,探出半边身体,正在喊我。见我注意到了她,她连忙报告说:“师长同志,是四团长盖达尔中校的电话,他说有重要的情报要向您报告。”
我戴上耳机后,就迫不及待地问盖达尔:“中校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师长同志,我的侦察兵向我报告,有一支德军装甲部队,从西面绕过了107。5高地,正向斯大林格勒扑来。从他们前进的方向分析,他们是企图截断反击部队的后路。”
“盖达尔中校,你确定你的侦察兵不会看错了吗?不会是把我们的坦克部队当成了德国人吧?”要知道朱可夫手下的三个集团军正在对德军实施反击,敌人怎么可能抽调出一支装甲部队直插我军的后方呢?所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侦察兵搞错了。
没想到盖达尔肯定地说道:“没错,师长同志。我的侦察兵反复确认过了,的确是德国人的坦克,炮塔上的白十字看得相当清楚。”
听到盖达尔这么说,我的心里开始发慌,连忙追问道:“德军有多少坦克?”
“至少有四十辆坦克,还有不少的装甲车和摩托车。”
“继续观察,有进一步的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结束和盖达尔的通话后,我正在犹豫是否把这个情况向崔可夫报告,没想到奥列格的电话也接踵而至。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激动地嚷道:“师长同志,不好了。我们和城里的联系被德军的装甲部队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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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九章 码头阻击战(上)
“奥列格中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才接到盖达尔的报告,说德军的坦克绕过友军的高地,让城市扑去,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奥列格就报告德军的装甲部队切断了我们和城里的联系,将我们变成了敌后的孤军?我心存侥幸地问道:“就在一分钟前,盖达尔中校刚刚向我报告说:有四十来辆德军的坦克,和不少的装甲车、摩托车正扑向城市,企图切断反击部队的后路,你们说的,会不会是同一支部队呢?”
“什么,盖达尔中校也向您报告了?”奥列格先是一愣,接着斩钉截铁地说道:“师长同志,我认为我和盖达尔中校所看到的,应该不是同一支部队。这支装甲部队只有十几辆坦克,和七八辆装甲车,另外还有大量的步兵,他们是从西面过来的。从前进的方向来分析,他们是企图夺取渡口码头,切断城市与河对面的联系。”
我脑子里快速地回想了一下盖达尔部和奥列格部的布防位置,由于三团四团的兵力多,我把他们安排在居民点的东西北三个方向;而奥列格团,之所以被我摆在南面,除了因为五团的兵力少以外,更重要的是这里的建筑和城里的守军阵地只有百米之遥,如果遭遇德军攻击的话,除了可以得到三团四团从后方的支援,而城内的守军也可以从后面出击,给德军来个前后夹击。
这么一想,我的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盖达尔的侦察兵发现的是绕过了107。5高地,由北向南直扑城市的装甲部队。而奥列格所发现的则是由西向东突击的德军部队,这支部队的目标是夺取码头。在通往码头的道路上,有第62集团军构筑的街垒工事,可以暂时挡住德军装甲部队向前突击。想到这里,我果断地向奥列格下达命令:“中校同志,你要派出部队,从侧翼袭击德军的步兵,减慢他们向码头推进的速度。”
“可是我们缺乏必要的反坦克武器,”奥列格有些为难地说:“如果光依靠战士们用集束手榴弹冲上去炸的话,部队的伤亡会很大的。”
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他严肃地说道:“中校同志,我在这里提醒你一点,一旦让德军的装甲部队占领了码头,那么斯大林格勒的大动脉就等于被德国人掐断了,后备军、粮食、弹药、装备接济不上来,那我们还能支持几天?集中火力先消灭步兵,把步兵和坦克分开以后,再派人去炸坦克,这样可以减少部队的伤亡。记住,你们不是在孤军作战,我会让盖达尔中校派人支援你们的,城里和码头上的守军,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德军突破我们的阵地,他们也会拼死抵抗的。”
给奥列格下完死命令后,我又表情严肃地吩咐拉祖梅耶娃:“少尉同志,立即联系集团军司令部,我要把这个消息向上级报告。”
联系上集团军司令部后,接电话的是克雷洛夫参谋长,他听到我的名字,便急匆匆地问道:“奥夏宁娜上校,你那里又遇到了什么情况?”
我顾不得问崔可夫去哪里了,便直接将盖达尔和奥列格上报的情报,向克雷洛夫详细地说了一遍。克雷洛夫听完,在短暂的沉默过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是得到德军的装甲部队冲进城市的情报后,才动身赶往内务部第10师的阵地。对于扑向码头的德国部队,你采取了什么措施吗?”
听到他这么问,我连忙回答说:“报告参谋长同志,我已经命令五团的奥列格中校,派出部队从侧翼打击德军的步兵,掩护码头的友军坚守阵地。”
“做得好,奥夏宁娜上校。”克雷洛夫将军在称赞我一句,又接着说:“但是,这样做还远远不够的,目前在码头上只有全是女兵组成的1077防空团,和一个营的步兵,要想挡住德国人的装甲部队,他们的力量还不够,还需要加大对他们的支援力度才行。这样吧,奥夏宁娜同志,你亲自到码头上去,指挥那里的部队进行防守。你看行吗?”
“我服从您的命令,参谋长同志。”克雷洛夫的命令正合我意,就算他不说,我也想亲临前线指挥,并接管码头部队的指挥权,既然他已经先帮我想到了这件事情,所以我非常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我接着又和盖达尔进行联系,除了命令他派出部队袭击冲击城市的德军装甲部队的侧翼外,还让他从三团抽调兵力去增援五团的奥列格中校。
做完这一切后,我向拉祖梅耶娃交代说:“少尉同志,我要立即赶到码头上去,你安排一名通讯兵,携带步话机随我一起行动。”说完,我掀开帘子,冲外面大声地喊:“巴斯曼诺夫上尉,到我这里来。”
巴斯曼诺夫估计早就猜到我会出去,所以他就待在离指挥部不远的地方。我的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礼貌地问道:“师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带一个警卫连跟我走,我们要立即赶到码头去。”
我吩咐完以后,却发现巴斯曼诺夫站在原地没动,我不禁奇怪地问道:“上尉同志,你不去集合队伍,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巴斯曼诺夫有些为难地说:“师长同志,我想问问,带哪个警卫连跟您一起去?”他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昨天和格拉姆斯、贝克曼谈话后,我给两人的连队各补充五十人后,改编成了警卫营二连三连。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几乎不假思索地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自己的一连。”虽然格拉姆斯和贝克曼站在了我们的一边,但在这种非常时期把他们带出去的话,对于他们是否会临阵倒戈,我还是心中没底,所以还是带自己的部队稳当。
我带着部队沿着山脊向东面的码头急匆匆地走去时,巴斯曼诺夫在身后好奇地打听:“师长同志,我们怎么往码头方向走啊?”
“德军有一支装甲部队正扑向码头,我奉命去把码头上的部队集合起来,指挥他们打退德国人的进攻。”
也许是越来越近的枪炮声,吓坏了在码头上等待着登船的居民们,他们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拥挤的人群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和我的战士们只好拼命地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向码头旁的建筑物挤去,根据我的经验,部队的指挥部通常都设在这些建筑里。
由于人太多了,我们挤了半天,也不过向前移动了几十米,离码头旁的建筑物还有百米之遥。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汽笛声传来,我们四周的压力忽然一松,向前移动的脚步得以加快。我好奇地四处张望,发现原来是有一只渡轮正在靠岸,岸边站着的那些居民慌不择路地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向船涌了过去。
虽然我知道接下来围绕着登船,还会发生一系列的混乱,不过此时我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一把抓住一名从我面前跑过的女兵,大声地问着她:“战士同志,你们的团长在哪里?”
突然被我抓住的女兵先是一愣,接着用手一指不远处的建筑物对我说:“团政委待在码头的售票处,至于团长嘛,你只有上天去找了。她在昨天的轰炸中,已经牺牲了。”
我顺着女兵所指的方向,来到了建筑物外。我让巴斯曼诺夫带着战士们等在外面,自己带着薇拉她们三个女兵走进了建筑物,又向两名迎面遇到的女兵打听后,我顺利地来到了码头的售票处。
一推开方面,就看见一名没有戴帽子的中年女军人,正拿着一个话筒在声嘶力竭地吼道:“……德国人的坦克正向我们扑过来,假如没有援兵的话,我们支撑不了多长的时间。……”她一抬头,见到站在门口的我,连忙捂住话筒,奇怪地问:“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我瞥了一眼她领章上的军衔,是一名副营级政委,便客气地说道:“您好,团政委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