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4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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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再过两天,你们就是同僚了,抓紧时间熟悉一下吧。”
崔可夫即将担任第62集团军司令员职务的任命,除了他本人外,此刻在指挥部里的人都知道。所以听完朱可夫的话后,除了崔可夫是一脸茫然,克雷洛夫和基里洛夫又再次和崔可夫握手,同时还说道:“您好,司令员同志,我们将在您的领导下,去打败那些企图占领斯大林格勒的敌人。”
崔可夫望着朱可夫,不解地问道:“大将同志,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朱可夫把刚才给克雷洛夫看过那张纸,递给了崔可夫,同时解释说:“崔可夫同志,这是最高统帅本人对您的任命。从9月1日起,您将正式担任第62集团军司令员的职务。”
崔可夫接过任命书认真地看了几眼后,连忙挺直身体,大声地对朱可夫说道:“为苏维埃祖国服务,我将为保卫斯大林格勒洒尽自己的最后一滴鲜血。”
没想到朱可夫听完他这番话后,满脸不悦地说道:“崔可夫同志,我不需要你的鲜血,也不需要你部下的鲜血,我只希望在斯大林格勒城下流淌的,都是法西斯匪徒的鲜血。”
当崔可夫打听完朱可夫为什么来斯大林格勒的原因后,朱可夫也好奇地问:“崔可夫同志,你今天怎么有空跑到独立师来了呢?”
崔可夫看了我一眼,回答说:“我刚才接到科尔帕克奇将军的电话,说斯大林格勒市委和第62集团军的政治部,组成了一个联合调查小组,来调查了解奥夏宁娜在昨天战斗中见死不救的犯罪行为。我听到他居然用到了犯罪行为这个词,怕她遇到刁难,所以特意赶过来的。对了,您呢,朱可夫同志,为什么也出现在独立师啊?”
崔可夫的问题,正是我一直想问而没有问出口的,既然他此刻先问了,我就静静地等着听朱可夫说出的答案。
朱可夫看了身旁的克雷洛夫一眼,笑了笑说:“克雷洛夫参谋长到机场来迎接我时,无意中提到了联合调查小组的事,我和你的想法一样,怕丽达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就让车队改变方向,直接来了独立师这里。”
等朱可夫说完,我连忙站起身来,向他和崔可夫分别敬了一个礼,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将同志,谢谢司令员同志,谢谢你们对我关心和爱好!”
崔可夫看着我坐下后,扭头对朱可夫说道:“大将同志,我有个请求,不知道能否把独立师也划入第62集团军的建制?”
朱可夫和克雷洛夫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朱可夫乐呵呵地对克雷洛夫说道:“参谋长同志,这件事情,还是由你来向你未来的司令员同志汇报吧。”
克雷洛夫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向崔可夫恭谨地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早在您到来之前,朱可夫大将已经做出决定,将独立师划入第62集团军,负责马马耶夫岗地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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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六九章 艰难的任务(上)
说完了有关我的安排后,崔可夫好奇地问朱可夫:“大将同志,统帅部怎么会突然把您派到斯大林格勒来呢?”
对于老朋友的问题,朱可夫笑了笑回答说:“我是斯大林同志派来接替华西列夫斯基同志,并负责领导整个斯大林格勒地区我军作战的。因为,总参谋部和最高统帅部非常需要华西列夫斯基这个‘智多星’,去统筹部署全国的战局。而在具体指挥作战方面,斯大林同志似乎觉得我比当参谋出身的总参谋长同志要强,所以便把我派了过来。”
刚才几位将军都先后提到:朱可夫到哪里,哪里就会开始进攻。虽然朱可夫对此种说法不置可否,但是崔可夫这位即将走马上任的第62集团军的司令员,还是好奇地向他打听下一步的部署。
朱可夫在沉默了片刻后,不慌不忙地说道:“在我离开莫斯科前,最高统帅本人曾经告诉我,说会立即调拨第24、第66集团军和近卫第1集团军开赴斯大林格勒。所以我到斯大林格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即着手部署这三个集团军的反击行动。”
崔可夫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屋外匆匆跑了进来,匆匆向在场的人扫了一眼后,快步走到了崔可夫的身边,俯下身子凑近他的耳边低声了地说了几句话。
朱可夫发现这个突然的闯入者,神情变得严肃,他望着这个人,用严厉的语气问道:“你是什么人?”
刚进来的人被朱可夫这么突然一问,意外地发现屋里居然还坐着位大将,顿时被吓得有些惊慌失措,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面前的崔可夫。而崔可夫显然还在消化刚得到的消息,也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这个部下的窘境。
刚进来这个人,除了我和崔可夫外,其余的人应该都不认识,见到他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刚想站起来回答朱可夫。没想到,朱可夫这时又把他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没有听到我说的是什么,列兵同志?我刚才问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报告一声就进来了?”
朱可夫的声音,把崔可夫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连忙站起身来,向朱可夫介绍说:“大将同志,这是我的传令兵西多林。”接着他向朱可夫走了一步,把声音放轻一点说道,“他是我前任作战处长西多林中校的儿子。中校在顿河边牺牲后,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崔可夫的话,让朱可夫沉默了下来,他走到小西多林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地问道:“小西多林,今年多大了?”
小西多林低着头,怯生生地回答说:“今年满16岁了。”
朱可夫听完,点了点头,说:“虽然小了点,但也是一名光荣的红军战士了。为什么刚才进来的时候,不喊报告啊?”
小西多林听朱可夫这么说,连忙抬起头来解释说:“对不起,大将同志,我不知道您在这里,而我和奥夏宁娜姐姐也很熟悉,所以没顾得喊报告,就直接闯进来了。”
朱可夫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扭头看着我好奇地问道:“丽达,是这样的吗?”
我连忙站起来回答说:“是的,司令员同志,我和小西多林很熟悉,他到我的指挥部,几乎都不用喊报告,都是直接进来的。”
朱可夫听完,又低头问西多林:“小西多林,你匆匆忙忙跑进来找崔可夫将军,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看到朱可夫的态度和蔼,西多林已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他连忙立正,把身体挺得笔直,大声地报告说:“刚刚得到报告,德军正在向梅什科瓦河发起猛攻,战斗很激烈。”
小西多林的话,让待在屋里的人都大吃一惊,但是朱可夫和崔可夫除外。
朱可夫的视线在地图上扫了几眼,又接着问西多林:“德国人的兵力有多少?”
“德国人在飞机掩护下,出动了200多辆坦克和装甲车,另外还有一个团左右的步兵,向我军的防线发起了攻击,防守该地段的步兵第126师,正在和德国人顽强地战斗着。”
“崔可夫同志,”听完小西多林的汇报,朱可夫向站在面前的崔可夫吩咐道:“这可能是你在第64集团军指挥的最后一次战斗,你立即到前线去看看。一句话,不惜一切代价,要坚守住梅什科瓦河,绝对不让德国人前进一步。”
崔可夫连忙答应一声,带着西多林离开了指挥部。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临近中午,便请示朱可夫:“大将同志,时间不早了,您留下来在这里吃午饭吗?”
朱可夫也抬手看了看表,点点头说:“那好吧,我就在你这里吃过午饭后,再赶往斯大林格勒,和华西列夫斯基同志进行交接。”
听到朱可夫愿意留在我这里吃午饭,我立即吩咐拉祖梅耶娃去炊事班去进行安排。
拉祖梅耶娃离开后,朱可夫询问起我师的防御情况。等我向他详细地介绍完情况后,他若有所思地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霍特的坦克第4集团军在近一个星期的战斗中毫无建树,他们损失了大量的战斗人员和技术装备,目前失去继续前进的能量,不得不暂时放弃进攻红军城,然后推进到伏尔加河与保卢斯第6集团军会师的计划。”
等朱可夫说完,我虚心地向他请教道:“虽然德军的坦克第4集团军暂时停止了进攻,但是保卢斯第6集团军的进攻依旧很猛烈,我想请问一下,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军该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来抑制德军的强大攻势呢?”
此话一出,我发现克雷洛夫和基里洛夫都脸色大变,顿时明白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克雷洛夫瞅了沉默不语的朱可夫一眼,站起来批评我说:“奥夏宁娜上校,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师长,不是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同志在战役中如何进行部署,是没有必要向你汇报的。”虽然他的话说得很重,但从他的表情上,我还是能看出,他是担心我得罪朱可夫,才故意站起来批评我的。
“不要激动,克雷洛夫同志,”朱可夫抬手向下虚压了压,示意克雷科夫坐下,补充说,“丽达同志的战略眼光和对局势的判断水平,很多时候,都是我们这些高级指挥员所无法比拟的。要是大本营得到丽达提醒后,就果断地抽调部队加强顿河流域和斯大林格勒地区的防御力量的话,德军此刻能不能渡过顿河,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听到朱可夫这么说,一直没说话的基里洛夫吃了一惊,他好奇地问道:“大将同志,我还在中央委员会的时候,曾听其他的同僚私下说过,在沃尔霍夫方面军里有名参谋,居然通过梅列茨科夫大将向斯大林同志进言,说德军在夏季攻势里的进攻目标,既不是莫斯科也不是高加索油田。当时斯大林同志在听完这个报告后,非常生气,在臭骂了梅列茨科夫大将后,还说要把这个参谋派去守马马耶夫岗。您也知道,从前沿被抽调没有战事的地区担任防御工作的指挥员,几乎属于被边缘化,在军中的仕途也就到此为止了。听您这么说,难道这个向斯大林同志进言的人,就是奥夏宁娜上校吗?”
朱可夫看着我笑而不语,我只好站起来,红着脸向基里洛夫承认:“您说的没错,团级政委同志,那个人就是我。”
基里洛夫听完,上前一步,向我伸出手来,略带激动地说:“果然是你啊,奥夏宁娜上校,你真是太了不起了,居然能仅凭一些蜘丝马迹,就能判断出德军的下一步行动。”
基里洛夫的话,似乎提醒了朱可夫,他抬起头看着我,问道:“丽达,你觉得步兵第126师,能守住梅什科瓦河的阵地吗?”
听到他的问题,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摇摇头,随即果断地回答说:“大将同志,请恕我直言,第126师是守不住梅什科瓦河的。”
“为什么呢?说说你的理由。”朱可夫问道。
有了前段时间在集团军司令部工作的经历,朱可夫的这个问题,我回答起来也就得流畅自然:“首先,第126师在前期的战斗中伤亡较大,又没有得到及时的补充,目前全师只剩下不到四千人;其次,在装备上,第126师没有防空武器,又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面对德军的立体攻势,就算我们的战士表现得再顽强,也挡不住德军的强大攻势。”
听完我的话,朱可夫的眼睛望着屋顶,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叩击着,似乎正在消化我所说的内容。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用刨根问底的目光望着我,不悦地问道:“丽达,照你的说法,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德国人夺取梅什科瓦河阵地,而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了?”
朱可夫脸上严肃的表情,第一次让我感到了紧张,我有些紧张地回答说:“是……是这样的,大将同志。据我的了解,别说第64集团军,就算我们方面军在技术装备上,和德军相比,我们也处于劣势。为了扭转这种不利的局面,就只能通过在其它地方的进攻,来转移德军的注意力,分散他们的兵力,减轻我们防御部队的正面压力。”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我感觉冷汗都把自己军装的后背全渗湿了。
克雷洛夫和基里洛夫听完我的这番话,出人意料地没有人表态,而是把目光都投向了朱可夫,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朱可夫没有站起来,也没有改变姿势,只是皱着眉头在思考着。
看着朱可夫陷入了沉思,好半天都没有反应,旁边的克雷洛夫忍不住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您在想什么?”
朱可夫猛地清醒过来,他换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坐好,接着对我们几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