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4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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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奥列格中校。”我非常干脆地回答他说,“从今天战斗的情况来看,敌我力量悬殊太大,再这样打下去的话,独立师就该取消编制了。”
“可是,师长同志。”奥列格有些不甘心地说道:“虽然我们的伤亡大了点,可我们却挡住了德国人的猛烈攻势,我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打下去……”
“奥列格中校,”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向他解释说:“德军坦克第4集团军的实力是非常强大的,别以为我们这两天挡住了他们的进攻,就以为我们师具备了和他们抗衡的实力。要知道我们的胜利,来得非常侥幸。第一天的胜利,是因为德军的轻敌,所以才有一个摩托化步兵第29师被我们重创,师长还被我们俘虏了。今天表面上看,我们是打退德军的多次疯狂进攻,可这并不是他们的真正实力,等他们补充了充足的弹药和燃料,那么我们面对的将是锐不可当的钢铁洪流。到时就算全师打光了,也不能挡住他们进攻的步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的话让奥列格又沉默了片刻,很快我听到他哽咽地说道:“师长同志,在这两天的战斗中,团里有近千名战士牺牲在这里,可我们连他们的遗体都来不及掩埋,就要撤退了吗?”
我无奈地叹口气,说道:“是的,奥列格中校。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现在的局势很不妙,要是再不撤的话,一旦被德军合围,就有全师覆没的危险,到时可就没有人为这些牺牲的战友们报仇了。”
我的似乎并没有完全说服奥列格,他回答得格外勉强:“好吧,师长同志,既然您这么说,那么我就只能执行命令了。”
对于奥列格的这种态度,我还以为他在为牺牲的近千名战士难过,也就没太在意,放下电话后,又给三团的科斯嘉中校打电话。没想到就是因为我一时的大意,差点害得二团全军覆没。
听到科斯嘉的声音后,我笑着对他说:“科斯嘉中校,你们团今天打得很不错啊!”
科斯嘉听完,呵呵地笑了几声,接着礼貌地问道:“师长同志,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天黑以后,四团将第一个撤出现有的阵地。而你们三团,将是第二个撤离的部队。那些缴获的物资,能带走的都带走,不能带走的,全部就地掩埋,绝对不能便宜了德国人。”
“今晚真的要撤退吗?”
“是的,必须要撤!”我再度强调了撤退的命令。
“唉,真是太可惜了!”科斯嘉用无限惋惜的口吻说道:“我让战士们从那些被打死的德国兵身上,搜集了三百多套军装,本来想今晚让战士们化妆去偷袭居民点,狠狠地教训一下那些该死的德国佬,要是撤退的话,这个计划只能放弃了,真是太可惜了!”
科斯嘉的计划虽然大胆,但却让我怦然心动,要是真的派几百名战士化妆成德国人,去偷袭德军营地的话,那么一定可以取得不菲的战果。可是要这么打的话,三团的撤退时间又要延长,没准还会陷入德军的合围,到时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我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科斯嘉中校,撤退的命令不容更改,你还是抓紧时间准备撤退的事情吧。记住,把派往二团方向的那个特别营也一起撤走。”
“明白,我马上执行命令。”
夜幕降临后,我跟在谢杰里科夫的部队,从大群撤退下来的指战员中穿过,来到了盖达尔的团指挥部。
盖达尔一见到我和谢杰里科夫出现,连忙迎了上来,有些吃惊地问道:“师长同志,您怎么还在这里,没有跟在部队撤退啊?”
我摆摆手,说道:“没有看到你们几个团撤退,我放不下心来。怎么样,带不走的物资都掩埋好了吗?”
“是的,师长同志。”盖达尔回答说:“根据您的命令,那些缴获的物资,除了战士们能带走的那部分,剩下的已全部就地掩埋。”
“那你先带四团撤吧,我和一团留下。等二团、三团也全部撤走后,我再离开。”
就在我和盖达尔说话的功夫,谢杰里科夫已经派出了部队,进入前沿阵地担任警戒,以防止我师的大规模撤退行动被敌人发现。
等盖达尔带着团指挥部的成员离开后,我问谢杰里科夫:“一团长,佩尔斯坚的坦克分队,和耶果诺维奇的炮兵营在什么地方?”
“报告师长,”谢杰里科夫异常冷静地回答我说:“他们在天黑之后,已经率先撤离。我估计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到达了指定的预设阵地。”
“很好!”我说完后,转身吩咐身后的拉祖梅耶娃:“少尉,立即开机和二团、三团取得联系。”
拉祖梅耶娃首先联系上了科斯嘉,我对着送话器大声地问道:“科斯嘉中校,你们团准备得怎么样了?”
“多余的物资已经就地掩埋,部队也集结待命,随时可以转移。”
“做得好,在前沿阵地上留下一个连,负责警戒,剩下的部队迅速开始转移。”
“是,我立即执行。”对于我的命令,科斯嘉答应得非常爽快。
结束和科斯嘉中校的通话后,我又让拉祖梅耶娃和奥列格进行联系。没想到,呼叫了半天,对方居然没有回应。
“拉祖梅耶娃少尉,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通信连连长,恶狠狠地问道。
拉祖梅耶娃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紧张地回答说:“报告师长,对方可能没有开机,所以联系不上。”
听完拉祖梅耶娃的报告,我忍不住怒气冲冲地说:“什么,没有开机?这个奥列格中校在搞什么鬼?!”接着我冲着远处的谢杰里科夫喊了一声:“一团长。”
谢杰里科夫连忙跑到我的面前,立正后问道:“师长,您有什么指示?”
“三团已经开始撤退了,可是二团还联系不上,我带警卫班过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我抬起手腕,接着明亮的月光看了看手表,吩咐他,“一个小时以后,你也带着部队撤退吧。”
“师长同志,”谢杰里科夫听我这么说,有些紧张地建议说:“您就带一个班去二团的防区,实在太危险了。干脆这样,您带着一团撤退,我带几个人去二团阵地,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摇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不行。我担心二团长是估计切断和师部联系的,他可能要趁今晚撤退前,再搞出点什么动静来。如果是你去的话,就算发现他违抗我的命令,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我去才行。”
看到我的态度这么坚决,谢杰里科夫只好让步,不过他对我只带一个警卫班就要去二团阵地,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米海耶夫的工兵连找了过来。虽然经过残酷的战斗,这个连只剩下了不到一个排的人,但至少我身边的警卫员人数多了,谢杰里科夫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他深怕我推辞,不要剩下的工兵排,连忙抢先说道:“师长同志,请让我为您做一次主吧,二团那边真的不安全,你多带点人过去,我们大家也能安心点。”
听到他真诚的话语,我心里非常感到,也就不再坚持只带一个警卫班,同意了他的建议:“好吧,谢杰里科夫中校,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就把这个工兵连带上吧。”
告别了谢杰里科夫,我带着一个工兵排和一个警卫班,向着最近的三团阵地出发。在半路上,我就遇到了大群的指战员,正排着整齐地队列向北撤去。
我不清楚自己遇到的哪一个团的部队,便拉住队伍中的一名战士,大声地问道:“战士同志,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那名战士瞥了我一眼,可能是从我的领章上发现我的身份,连忙啪的一个敬礼,报告说:“报告上校同志,我们是独立师三团十一连的。”
“你们的团长在哪里?”我接着问道。
战士摇摇头,回答说:“不清楚,我没见到团长,他可能还在队伍的后面吧。”
我向战士道谢后,又带着一帮人迎着撤退的部队向前走,可是一直走到了三团的指挥部所在的村庄,也没有遇到科斯嘉。、
我大步走进指挥部,见到这里已经是人去屋空。米海耶夫走到我的身边,请示道:“师长同志,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是继续找科斯嘉中校,还是到二团的阵地找奥列格中校。”
我想了一下,回答说:“既然三团已经转移,找不找科斯嘉中校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们就直接去二团阵地吧,看看奥列格中校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联系不上他。”
离开三团的防区,我带着一群战士轻车熟路地朝二团防区走去。要知道二团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初集团军司令部的所在地,即使是在晚上,我也不用担心会迷路。
当我们接近二团指挥部时,被路边跳出的两个暗哨拦住了去路。由于他们没有示警,就直接从路边跳了出来,吓得我身后的战士纷纷举起武器,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这两个意外出现的战士。
我抬手示意战士们放下枪,将面前的两人打量一番后,冲着那名军官问道:“少尉同志,你们是四团的吗?”
那名少尉显然认识我,连忙响亮地回答说:“是的,师长同志。”
我也不和他啰嗦,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的团长在哪里?”
少尉被我的话问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报告师长,团长带部队执行任务去了。”
“执行任务?!”少尉的话让我愣了一下,等回过神,我连忙问道:“他去执行什么任务去了?”
少尉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团长说,我们有上千名战友牺牲在这里,在部队撤走之前,他要带人去给他们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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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八章 化装突围
“胡闹,简直是瞎胡闹!”听到少尉这么说,我忍不住发作起来,“谁给他的权利,居然在这种时候,居然敢公然违抗上级的命令,擅自带部队去袭击德国人。是谁?是谁给他的这个权利?”
少尉用衣袖擦擦沁出汗珠的额头,紧张地说:“师长同志,这是团长本人的决定。”
我只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然后淡淡地问道:“团长不在,那么这里谁负责?”
少尉左右张望了一下,回答说:“我想是由我负责的,师长同志,团里的指挥员们都跟着团长执行任务去了。”
“少尉,驻地里还有多少人?”我接着问道。
“有我率领的一个排,另外还有七十多名轻伤员。”也许是怕我继续追问,他随即又补充说:“团里的重伤员,下午就已经送往了斯大林格勒。”
“带上你的人,还有那些轻伤员,都跟我到前沿阵地去。”
“可是,师长同志,”听到我的命令,少尉有些迟疑,试探地问:“要是都去战壕了,这些地方不是就没有暗哨了吗?”
“少尉同志,”我不悦地说道:“要是德国人真的从其它地方迂回过来的话,你以为凭借你们这百十来人,就能将他们挡住吗?不要多说,赶紧召集队伍,准备出发。”
少尉见我的态度坚决,也不敢反驳,从衣领里掏出一个哨子,使劲吹了两声。随着哨音,几名战士从隐蔽处闪出来,跑到他的面前抬手敬礼。少尉吩咐他们:“立即把排里的战士和轻伤员们都召集起来,跟着师长去前沿阵地。”
等战士们离开以后,少尉把身子微微一侧,做了请的姿势,讨好地说道:“师长同志,我带您到战壕里去吧。”
我点点头,迈步向前走。少尉也连忙起步,领先我一个身子,微弯着腰为我在前面充当向导。看到这个少尉对我的恭谨态度,我不禁对他产生了好感,边走我边问:“少尉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我问他的名字,少尉显得有些紧张,他慌乱地回答说:“巴斯曼诺夫,少尉阿列克谢。巴斯曼诺夫。”看到我似乎还要问什么,急忙补充说,“我原来是步兵第24师的,原来的部队驻扎在乌克兰境内,突出德军合围时,因为我们师的军旗丢失了,所以被撤销了建制。师级指挥员全部被送上了军事法庭,而师里的中下级指挥员,除了少数平安无事外,剩下的都被送进了惩戒营。”
军旗,听巴斯曼诺夫少尉说起军旗,我猛地想起独立师的军旗还一直放在驻地的指挥部里,也不知道谢杰里科夫转移时,把军旗带出来没有。要是军旗丢失了,等待我的就是上军事法庭的命运。我放缓脚步,扭头对跟在身后的拉祖梅耶娃说道:“立即和谢杰里科夫中校取得联系。”
一接通谢杰里科夫,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