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2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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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尉没好气地说:“老规矩,全部枪毙。”
拉依又追问一句:“那些喊了希特勒万岁的军官呢?”
“一样,全部枪毙,一个不留。”
听到中尉这个冷酷的命令,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看来他在逗我们玩,就算喊了万岁,最后也逃脱不了被枪毙的命运。只是不知去见了上校后,等待我的又是什么样的命运?
走到敞篷汽车前,看到车上坐在的那名军官,我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好心有好报,我看来是性命无忧了。
车上的上校手枕在车门上,冲我微笑着说:“您好啊!军官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我看了看他肩膀上的军衔,也微笑着回答说:“是啊,冯·托尔曼上校,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托尔曼上校冲我点点头,赞许地说:“我刚才听见您在哼唱《德皇威廉练兵歌》,没想到您哼得这么好听。”
我苦笑一下,心说:“老兄,您知道什么啊?我哼唱的根本不是什么《德皇威廉练兵歌》,而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只不过两首歌都是用的同一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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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八节 准尉大叔
我向四周看了看,那名懂俄语的德军中尉站在几米开外,正把注意力投向土坑方向,在观察着拉依上尉执行命令的情况。我向前走了一步,放低声音问托尔曼:“您不是在中央集团军群吗?怎么调到列宁格勒来了,而且还获得了上校军衔。”
托尔曼仰着头,回答说:“上次在沃洛科拉姆斯克脱险后,我重新回到了部队里。由于部队在战斗中军官减员很大,我作为一名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官,被直接任命为了某团的参谋长,并晋升为中校军衔。在今年二月底的战斗中,我所在的团参与了围歼第20集团军的战斗,为了堵住贵军的疯狂突围,团长亲自上阵,带来团部的参谋和通信兵投入了战斗。虽然最后全歼了第20集团军,但团部的人员伤亡殆尽,团长也阵亡了。团得到重新补充后,我就被任命为新一任的团长,并被晋升为上校。”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苦笑了一下,在莫斯科城下全歼第20集团军有他的部队,今天在柳班附近围歼第2突击集团军的,还是有他。他可真算得上是弗拉索夫的克星啊!
这时他好奇地问道:“我记得几个月前,您就是中校军衔,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少校?”
这个问题,假如是同僚问起,我还可以详细地说说原因,但对一个敌方的军官,即使是一个和我有些交情的军官,却不能说实话。我怕他知道我是因下令屠杀了德军士兵才被降级的真相,一时恼羞成怒就把我枪毙了。只能含含糊糊地回答说:“因为在指挥部队作战时犯了点错,才被上级降了级。”
托尔曼哦了一声,接着又问:“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希望你将我释放了。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托尔曼即使身为上校,也不敢当着这么多自己的部下,明目张胆地释放一名敌人的军官,那样的话,他轻则丢掉自己的前程,重则有性命之忧。我正想说话时,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响起,这是由步枪、冲锋枪甚至还有机枪同时射击才能达到的效果。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了一跳,连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些战俘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士兵们正抬着他们的尸体往土坑里扔。
托尔曼看我不说话,连忙朝不远处的那名军官喊了一句:“中尉,你过来一下。”
中尉小跑着过来,向他立正敬礼,恭恭敬敬地问道:“上校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托尔曼向我一指,说:“中尉,你马上派人把这位少校送到战俘营去,让战俘营给她应有的关照。记住,在送去战俘营的途中,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
中尉啪地一个敬礼,大声地回答说:“遵命,上校先生!”
吩咐完中尉,托尔曼对我说了句:“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多保重!后会有期。”说完向我挥挥手,接着拍拍司机的肩膀,示意他开车。
等托尔曼的车队离开后,德军中尉把拉依叫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命令他:“上尉,我命令你带两个人,将这位女军官送到战俘营去,转告战俘营的指挥官,给她应有的待遇。还有,在路上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既不能让人伤害她,也不能让她逃跑。明白吗?”
“明白,中尉先生。”拉依曲意讨好地说:“我一定会圆满地完成您所布置的任务。”
拉依把我带到了一辆缴获的吉普车前,接着冲附近的一群士兵喊道:“斯拉文、列克,你们两人过来。”
随着他的喊声,马上有两名年轻的士兵跑了过来,一个是空手,一个挎着支苏式步枪,两人在拉依的面前站定,大大咧咧地问:“上尉,叫我们什么事?”
拉依一指我,说:“奉中尉的命令,将这个女少校送到战俘营去。斯拉文,你去开车;列克,你坐后排负责看住她。上车!”说完,就在我的后背上狠狠地推了一把,让我上车。
我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拉开后面的车门上了车。列克端着步枪跟着上来,坐在了我的身边。而拉依去拉开前面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等大家都坐好了,斯拉文一踩油门,敞篷吉普车就沿着简易的林间公路向前开去。
没开多远,就见得前面长长的战俘队伍,很明显是刚才被东方营士兵带走的那批。斯拉文猛摁了几下喇叭,前面负责押解的士兵就看到了我们的车,连忙把战俘们往路边赶,为我们腾出通行的道路。当车从他们身边经过时,他们还低头哈腰地向车上的拉依敬礼。
越过战俘的队伍,车子又往前开了几分钟。拉依突然喊了声:“斯拉文,把车停下。”斯拉文什么话都没说,马上就把车停到了路边,并熄了火。
拉依拉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招呼坐在我旁边的列克:“列克,把她带下来。”列克没有开车门,直接跳下车,后退了两步,把枪指向我,然后低声地喝道:“你,快点下车!”
我看了看四周,除了树林还是树林,别说战俘营,除了我们四个人以外,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停车,但被别人用枪口指着,只能乖乖地听命于人。
拉依向森林深处走去,列克用枪抵住我的后背,驱赶着我跟在拉依的后面往前走。
走了大概两三百米,从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看不到停在路边的吉普车了。这时,拉依突然停下脚步,对列克说:“列克,这环境不错,就在这里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心头一紧,暗想他不会要在这里枪毙我吧?这时猛地感到有人将我向后面一扳,我没有任何的准备,在这个力道的引导下,身体向后一仰,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几乎在我倒地的同时,我的双手被人抓住,并被死死地摁住。
没等我回过神来,原本站着没动的拉依像饿狼般扑了上来,用膝盖压在了我的两条小腿,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望着他扭曲的面孔上那副疯狂和充满了可怕欲望的表情,我顿时明白了,他把我带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并不是要枪毙我,而是为了强暴我。
我开始拼命地挣扎,努力地想将双腿从他的膝盖下挣脱出来。然而我的双手被身强力壮的列克牢牢地摁住,双腿又被拉依的膝盖压住,这种程度的徒劳挣扎,反而挑起了他更大的欲望。
拉依脱光了自己后,仰天长笑,得意洋洋地说:“女少校,当初在莫斯科时,虽然我没有能得到你,但今天你绝对逃脱不了我的手掌心。”说完,就把臭烘烘的大嘴伸了过来。
我一口唾沫吐了过去,正好吐在他的脸上。他挺直身体,用手背抹去脸上的唾沫,冷笑了一声,然后猛地抽了我一记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接着他就开始撕扯我的衣服,扒我的裤子。只要我一反抗,他马上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打过来。
眼见反抗无效,我都打算就范的时候,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传来,接着摁住我双手的力道松了,列克重重地摔倒在我的身边。没等我搞清楚状况,又听到了第二声枪响,拉依的右肩中弹,他刚用手捂住伤口,一个身影就从我身旁扑过去,将他扑倒在地,接着两人就扭打在一起。
我坐起身来,看见和拉依扭打的是一名穿着平民服装的中年男人,虽然拉依受了伤,不过在打斗中,他还说占了上风。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把那个男人压在了身下,用紧紧地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我觉得我该去帮帮我的恩人,左右看了下,见列克的步枪就摆在我的旁边,连忙抓过来,双手握住枪管,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挥舞着步枪使劲砸了下去。只听梆地一声巨响,枪托都砸断了,拉依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倒向了一边。
看到他下面还直挺挺硬着的那个玩意儿,我上去用脚一阵猛踢,然后还觉得不解气,又踩着那团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的东东,狠狠地用脚尖碾了几下。
解决掉拉依,我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救我的男子身上。他从地上坐了起来,用手捂住喉咙,剧烈地咳嗽着。看着他上嘴唇上那浓密的两撇大胡子,和显得有些老气的脸,我觉得似乎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把破步枪扔到一边,上前去扶他起来,同时关心地问:“您没事吧?”
大胡子男子在我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回答我说:“报告指挥员同志,我没事。”
听到他叫我为指挥员,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当过兵的,于是问:“您也是军人吗?是那支部队的?”
“报告指挥员同志,”他可能是看到我的军衔比较高,几乎每说一句话,都要说报告,“我是索特尼科夫游击队的。正在这附近执行侦察任务,见有几个德国人把您往这里带,便悄悄跟了过来,想试试是否能找机会救出您。”
“事实证明您成功了,谢谢您,游击队的同志。”说着,我向他友好地伸出了手,同时还问了一句:“不知我该如何称呼您?”
“瓦斯科夫。游击队员瓦斯科夫。”
天啊,一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想起了眼前这个人是谁。他就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那个171铁路会让所的准尉瓦斯科夫。不过为了防止认错人,我还是试探地问:“我能问问您的父名和本名吗?”
瓦斯科夫非常爽快地回答说:“菲道特·叶甫格拉维奇·瓦斯科夫。”
确认了他的身份,我不禁有些激动,忍不住叫出了那帮高射机枪排的姑娘们给他取的外号:“准尉大叔,是您吗?”
“准尉大叔?!”听到这个久违的外号,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问:“指挥员同志,您认识我?”
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摇晃着说:“菲道特,您忘记了,以前您曾经对我和熱尼娅说过,你是我们的准尉呀,你是我们的亲兄弟,让我们像你妈妈一样,叫你菲佳。”
听到我这么说,瓦斯科夫愣了一下,然后试着问:“你是丽达?”
“是的,准尉大叔,您终于认出我了。”
瓦斯科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他激动地一把抱住了我,说:“太好了,亲爱的丽达,我还一直以为你牺牲了。没想到还能看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的鼻子也一阵阵发酸,但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瓦斯科夫拥抱一会儿后,我放开了他,说:“准尉大叔,附近有德国人,我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叙旧。”
瓦斯科夫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点点头,说了声:“跟我来。”拉着我就往森林深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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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九节 叙旧
我们在森林跑了没多久,就被一片沼泽挡住了去路。一看到沼泽,我的心不禁往下一沉,心想昨晚逃跑的那群战俘军官,就是因为不识路,陷进了沼泽,才会被德国佬重新抓回去的。假如这个时候有德国人追上来的话,我们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在我着急上火的时候,瓦斯科夫抽出插在靴子里的匕首,从身边的树上砍下了两根树枝,细心地刮削起来。看到他不紧不慢地在削树枝上的枝叶,我奇怪地问他:“菲佳,你在做什么啊?”
瓦斯科夫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茫然地看着我,不解地说:“丽达,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我是在削树枝啊。”
“我的准尉大叔,你就别削树枝玩了。我们赶紧找路离开这里吧,没准德国人很快就会追过来了。”我一着急,对他的称呼,也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