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5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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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选择从这个方向突破的可能是最大的。”
“有道理,有道理。”我听完库拉金的解释后,点了点头,又用手指着那些帐篷四周的电台:“我们就是通过这些电台,和森林里的部队保持联系吗?”
“是的,”库拉金再次点着头回答说:“我们这里有八部电台,可以随时了解森林里发生的一切。”
我抬手看了看表,距离部队进入森林,只过了不到十分钟,想必搜索部队还不会有什么报告传来,便吩咐库拉金:“请帮我接通方面军司令部,我要和朱可夫元帅讲话。”
电话接通后,我听到朱可夫在问我:“丽达,部队出发了吗,情况怎么样?”
“是的,搜索部队已经全部进入森林,目前暂时还没有什么报告反馈回来。”我在汇报完情况后,问朱可夫:“元帅同志,北面的情况如何了?”
虽然我没有详说是什么地方,但朱可夫还是一下就明白,我想问的是伯梅拉尼亚地区的形势。他立即回答说:“根据最新的战报,卡图科夫的先头部队已和德军交火了。经过两个小时的激战,德军已被击退,我们的部队已经向纵深挺进。”
结束了和朱可夫的通话,我和两位师长就坐在指挥部里,一边喝茶一边讨论着接下来将要进行的战事。马尔琴科问我:“副司令员同志,你觉得我军能拿下泽劳夫高地吗?”
马尔琴科的话,让我想起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在红色的背景里,苏军的装甲部队在炮击结束后,潮水般地朝敌人的泽劳夫高地冲去,虽然遭到德军顽强的阻击,但还是成功地夺取了这个高地。正是因为想起了这部电影,因此我毫不迟疑地回答说:“是的,上校同志,我们的部队肯定能拿下泽劳夫高地,然后冲向柏林。”
“可是,副司令员同志,”虽然听到我所说的话,但马尔琴科还是顾虑重重地说:“我在望远镜里看到过那座高地,那还是高地吗?根本就是一堵墙好不好?我担心我们的坦克根本无法翻越那样的障碍。”
“放心,马尔琴科上校。”他的话刚说完,库拉金就安慰他说:“你别忘记指挥我们作战的,可是朱可夫元帅。他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绝世名将,在他的指挥下,我相信我们一定能成功地突破泽劳夫高地。”
“希望如此吧。”马尔琴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喜欢我的部下能有更多的人,活着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我的心里在暗自嘀咕,柏林战役是在5月8号结束的,如今因为我的缘故,对柏林的攻击有可能提前到二月底,是否代表着数以万计原先会死去的指战员们,有活下来的可能?
正当我在推敲这种可能时,忽然听到库拉金又在问我:“副司令员同志,您觉得我们的部队,什么时候能冲进柏林?”
考虑到朱可夫打算在2月23号建军节那天,发起对泽劳夫高地的进攻,但这件事的知情范围,还控制在集团军首长一级,所以在库拉金和马尔琴科面前,我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我们正在等后续部队的到来,以及抓紧时间补充兵员和战斗所需的军用物资。等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后,就能展开对柏林的进攻。”
听我打着官腔说出的这番话,库拉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正当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时候,我们忽然听到摆放电台的位置,传来了滴滴滴的发报声。马尔琴科连忙站起身,快步地朝那边走过去,低声地问一名通讯参谋:“是森林里的部队发来的电报吗?”
那位参谋显然是他的部下,听到他的问题后,连忙回答说:“是的,师长同志,电报是近卫第120团发来的,他们说与敌人发生了接触……”
“情况怎么样?”马尔琴科着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样规模的交火?”
“师长同志,请您稍等片刻,”参谋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电报还没有译完,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马尔琴科知道自己是太性急,连忙站直身体后退一步,站在参谋的后面,耐心地等他译出自己能看懂的电文。又过了一两分钟,参谋将电报递给了马尔琴科,同时说道:“师长同志,电报已经译完了。”
马尔琴科拿起电报,快速地浏览一遍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表情。他快步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将电报往桌上一放,对我们说道:“刚刚接到近卫第120团一营的报告,他们和一个德军连遭遇了。敌人看到他们出现后,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就扔掉武器,高举着双手从藏身之处走出来,向我军投降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端啊。”库拉金笑着对我说:“我相信很快就能收到其它部队的好消息了。”
“库拉金将军,你说得对,森林里到处是积雪,躲在里面的德国人又冻又饿,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我也语气轻松地说:“德国人明白他们目前的处境,要么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进入战俘营等待战后和家人团聚;要么继续在森林与我军周旋,但最后的结果,他们不是被我军战士打死,就是在寒冷的夜晚被冻死在森林里。”
“需要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向崔可夫将军报告吗?”库拉金小心地对我说:“他肯定心里也惦记着我们这里。”
“等一等,再等一等。”对于库拉金的提议,我摆了摆手,说道:“目前只收到了一个营的报告,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还是等收到更多的报告之后,再向崔可夫将军报喜吧。”
两人听我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之后,又和刚刚一样,继续坐在座位上等待来自森林地区的消息。
为了消磨无聊的等待时间,库拉金还在向我介绍情况:“副司令员同志,我们的每个搜索营之间间隔五百米。采用这种队形,再和德军遭遇时,既不会因为队形密集而遭受巨大的损失;同时,各营之间还可以进行横向支援,迅速化解敌人的优势……”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所接到的战报也越来越多。大多数的敌人,和近卫第120团一营的战士们所遇到的敌人一样,在看到我军的部队,一枪没发,就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了。
当我看到面前的战报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叠之后,我冲库拉金点了点头,对他说:“库拉金将军,我想这么多战报应该差不多,你可以把你们两个师所取得的战果,向崔可夫将军报告了,让他也高兴一下。”
库拉金高兴地答应一声,然后拿起摆在面前的电话,拨通了集团军司令部,向崔可夫报喜:“司令员同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们所派出的搜索部队,已经在森林里俘虏了超过两千的敌人。敌人发现我军部队出现后,没有采取任何抵抗措施,直接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
崔可夫考虑问题,要比他的部下全面得多。他在听完库拉金的汇报后,立即问道:“库拉金同志,我来问你,敌人投降之后,他们的武器是怎么处理的?还有,德国人不可能人人都身体健康,他们在森林里躲了这么几天,肯定会有一些非战斗减员,你们是如何处置这些伤员的?”
崔可夫的一连串问题,顿时把库拉金问哑了。库拉金光顾着高兴了,压根就没考虑到崔可夫所说的这些问题。因此他在沉默片刻后,向崔可夫请示道:“司令员同志,那您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很好解决,”崔可夫在电话里向他的部下发号施令:“武器,就暂时不要收缴德国人的,让他们自己背着从森林里走出来;至于那些伤病员,让德国人自己绑几个担架,把他们抬出来就可以了。”
对于崔可夫的吩咐,库拉金有些不放心地问:“司令员同志,让德国人自己把武器背出来,万一他们在押运途中暴动,我们该如何处置呢?”
库拉金所提出的问题,也恰巧是我所担心的问题,于是我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崔可夫即将做出的答复,因为全副武装的德军离开森林后一旦狗急跳墙,势必会给我军造成巨大的伤亡。
没想到崔可夫却不以为然地说:“库拉金同志,看来你还不了解德国人。他们一旦宣布投降后,是绝对不会再发起暴动的,所以你只要派出足够的部队押送,就能将他们平安地送到战俘营。明白吗?”
“明白了,司令员同志。”库拉金听崔可夫说完后,立即如醍醐灌顶,连忙答应道:“我立即将您的命令传达到各搜索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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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九十六章 肃清残敌(下)
到第一天天黑时,在森林里搜索的部队,应该俘虏了将近四千敌人以及他们的随身武器。冲锋枪、步枪、机枪、弹药箱、钢盔在森林边缘堆积如山。
德军俘虏的秩序比我们想象得更好,原以为要押送一百名俘虏,至少需要二十名战士。结果我和两位师长在森林外看到的情况,却让我们大跌眼镜。俘虏是以一百人或者两百人一组的,而押送他们的战士,只有一个建制不完整的班。
见到这种情形,库拉金不禁自言自语地说:“与其说我们的战士在押送俘虏,倒不如说是在给他们当向导,免得他们在森林里迷路。”
库拉金的话立即引起周围指战员们的哄堂大笑,而那些从我们旁边经过的长长俘虏队伍,在听到我们的笑声之后,只是用迷茫的眼神看了我们一眼,又继续向前走了。
马尔琴科在笑完之后,很显然看到了他熟悉的部下,便从我们中间走出去叫住他的部下,小声地交谈起来,可能是在了解森林里的具体情况。
等他回来的时候,库拉金便大声地问:“上校同志,你的部下都给你说了一些什么?”
“刚刚那位战士是一个老兵,从战争爆发开始,他就一直在部队里。”马尔琴科向我们介绍说:“他说德国人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看到我军战士一出现,根本不做任何抵抗,就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以前德军就算被包围,遭到我军围攻时,也会喊点‘希特勒万岁’之类的口号,而如今向我军投降后,嘴里唠叨的却是‘希特勒要完蛋了’。今天的搜索行动里,他一个人就抓了四十多个俘虏。营长还想率领部队继续向森林深处搜索,便让他带着几名战士,将他们所俘虏的德军官兵送了出来。”
“营长做得对,”对于这位搜索营的营长所作出的决定,库拉金表示了赞同:“这个森林的面前太大,至少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才能完成搜索任务。”
而我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于是便问马尔琴科:“上校同志,刚刚那位战士如今是什么军衔?”
“上士军衔,副司令员同志!”马尔琴科答道:“战争爆发时,他是下士军衔。”
我听完后摇了摇头,对马尔琴科说:“上校同志,对于一个在部队待了三年,又参加了无数战役的老兵来说,这个军衔实在是太低了。他应该获得更高的军衔。”
对于我的提议,库拉金立即表示了赞同。他对马尔琴科说:“上校同志,你实在是太吝啬了。这样的老兵,在我的部队里,至少都是中尉以上的军衔,而在你的师里,却是一名普通的上士,连军官都还不是。”
马尔琴科听我们两人这么说,苦笑着回答说:“其实他曾经好几次担任过连级指挥员,但就是因为好酒贪杯误事,而一再被撤职。上个月,本来师里准备晋升他为营长的,谁知他在战斗中喝醉了酒,让敌人从他的防御地带突围了。为这事,他从上尉被降到了上士。他在战场上建立的功勋不少,可犯的错误也同样多,真是挺让人头疼的。”
听马尔琴科介绍完那位上士的情况后,我便放弃了晋升的提议。一个好酒贪杯的人,如果只是战士或低级指挥员,在战场上的危害还不大。可要是让他身居要职,那么势必就会给部队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因此,还是让他继续当他的上士吧,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排。
我们三人重新回到帐篷里以后,我关切地问两位师长:“看样子,我们的部队是准备在森林里过夜,给他们准备好足够的帐篷了吗?”
“放心吧,副司令员同志。”库拉金向我保证说:“我们早就派后勤部队给搜索部队送去了帐篷,另外还把所有的炊事车都开进了森林,可以就地解决他们的吃住问题。”
见库拉金他们已经把该考虑的问题都考虑到了,我也就放下心来,随后拿起电话给崔可夫打电话,告诉他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崔可夫听了以后,有些着急地说:“丽达,如果真的有这么多的战俘,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麻烦事。如果只有几千俘虏的话,战俘营还能勉强接受,可要是有几万人,那可能连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