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3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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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都编入部队吗?”
我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几个小时前所发生的一幕,连忙谨慎地说:“斯大林同志,虽然我觉得将战俘们都遍进部队,一是可以解救我军兵员不足的问题,二是可以保持我军现有的战斗力。不过这件事是否可行,还是应该由您说了算。”
“丽达,你真是像兔子一样狡猾!”斯大林用攥着烟头的手朝我点了点,接着说道:“是不是又担心我发火,将你从这里赶出去啊?”
对于斯大林的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采取了一个最笨的办法,冲他呵呵地傻笑了两声。
斯大林抽了一口烟以后,站起身绕过桌子朝我走来。他先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我坐下后,才接着说道:“丽达,我想问问你,你是否知道我们在战争中,被德国人俘虏了多少指战员啊?”
虽然我心里知道有五百多将近六百万人,但此刻只能装糊涂地说:“斯大林同志,这个我可说不准,要知道这些数字是绝对保密的。但我猜测,五六十万人总有吧。”
“五六十万?!”斯大林听我这么说,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光基辅失守时,我军的被俘人员就不止这点人。再加上乌曼、哈尔科夫、斯摩棱斯克、维亚济马这些地方,我军被俘的人数起码在五百万以上。”
“啊,有这么多?”听到这个没有掺什么水分的数字,我故作惊讶地说道:“斯大林同志,要是我们在收复失地时,将这样数目庞大的战俘从德国人的战俘营里解救出来后,该如何处置呢?”
“还能怎么处置。”斯大林有些愤怒地说道:“这些都是祖国的叛徒,要将他们全部流放到西伯利亚,让他们在那里用繁重的劳动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来赎罪。”
我看到斯大林对那些被俘的指战员深恶痛绝,心里明白想要改变他根深蒂固的想法,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一想到如果听任他这样固执下去,那么就会想真实的历史一样,有上百万被解救出来的战俘,死在了西伯利亚或者古拉格集中营。想到这里,我决定再冒险试一下。
我站起身,望着正在室内来回走动的斯大林,委婉地说道:“斯大林同志,请恕我直言,根据我获得的情报,叛变的弗拉索夫将军,正在各个集中营里召集意志不坚定者,准备组成一支新的军队,配合德军和我们进行抗衡。”
斯大林听着脚步,望着我问道:“丽达,你想向我说明些什么?”
“斯大林同志,”为了解救上百万人的性命,我必须努力地说服斯大林。不过前提条件就是先保住我自己,所以我用试探的语气问道:“如果弗拉索夫真的组织了一支几万人,甚至十几万人的军队,配合德军和我们实行对抗的话,可能会对我们下一步的作战行动,产生不利的影响。”
“所以你就打算通过将获救的战俘编入军队的办法,让那些还处于徘徊观望的指战员,看来一丝希望。”斯大林的头脑很好使,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猜到了我接下来向说的内容,“这样一来,弗拉索夫就算在战俘营里诱骗我们被俘的指战员,效果也会非常有限。”
“没错,斯大林同志。”我等斯大林一说完,立即奉承说:“您说的真是太正确了,实际情况就和您所说的完全一样。您的决定,将对接下来展开的战役,产生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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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小风波
斯大林听完我的奉承话之后,没有说话,只是面对着自己的办公桌,望着墙上那副列宁伏案工作的照片发呆,似乎正在品味我所提出的建议。
我知道他是一个固执己见的人,要想凭几句话,就让他改变主意,这是非常困难的。不过好在他这次没有立即朝我发火,而是陷入了沉思,看来这件事还有希望。
等候良久,斯大林终于有了反应,他快步地来到了办公桌前,取下叼在嘴里的烟斗,在烟灰缸上轻轻地磕掉烟灰。等做好这一切后,他转过身来望着我,问道:“丽达,你真的认为这些被解救出来的战俘,不会背叛我们吗?要知道,他们要是在战场上临阵倒戈,将会给我们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是的,斯大林同志。”我的心里对说服斯大林,已经没报多大的希望了,但为了那无数被俘的苏军指战员,我还是要尽尽人事:“法西斯侵略者对待我军战俘的手段极端残忍,被确定为犹太人、政委和党员的人,都会被直接枪决,其余的战俘则被集体押往后方去苦役。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被繁重的劳逸和冻饿折磨而死,活下来的人非常有限。
这些在战俘营里幸存下来的指战员们,心中充满了对德国人的仇恨。假如我们能将他们重新武装起来,那么他们将成为一支不容小觑的精锐之师。”
一句斩钉截铁的话,从斯大林的口里说了出来:“丽达,我决定了,就照你说的办!”
虽然我早就猜到斯大林有可能同意我的建议,不过听到他亲口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还是微微有些愕然,片刻之后,我有些惊喜地问道:“斯大林同志,您同意将获救的战俘,都就近编入部队吗?”
我的话音刚落,便见斯大林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了我的这种说法。不过我的脸上该绽出笑容,他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为了稳妥起见,这个将获救战俘编入部队的方案,目前只在小范围内实施,在取得成效之前,暂时不向全军推广。”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情又变得忐忑起来,我小心地问道:“斯大林同志,不知道您所指的小范围,是什么意思?”
“近卫步兵第18军在配合雷巴尔科夺取塔尔诺波尔时,部队的伤亡很大。”斯大林不紧不慢地说:“获救的战俘,就全部编进这个军吧。”
我想到在前段时间,乌克兰第一和第二方面军已接收了七万被解救的战俘,这时候我该到什么地方去找战俘,来补充近卫第18军啊?
“怎么样,有困难吗?”
对于斯大林的这个问题,我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斯大林同志。目前在乌克兰解救出来的战俘,已全部分配给了乌克兰第一和第二方面军。假如要给近卫第18军补充兵员,只能等我们发起下一阶段战役,解放了新的战俘营以后再说。”
“用不着,两个方面军没有将战俘分配完。”斯大林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现在有足够的战俘,可以补充进近卫第18军。”
我有些意外,望着斯大林问道:“不知道这些战俘目前在什么地方?”
“丽达,到这里来。”斯大林说着走到了挂在墙边的地图前,用手指着乌曼所在地,对我说:“根据报告,我军不久前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战俘营,里面有超过两万的战俘。你的任务,就是以大本营代表的身份立即赶到乌曼,完成对这些战俘的甄别工作,并将他们全部编入近卫第18军。”
“两万战俘?”听到这个数目,我顿时被吓了一跳,要知道乌克兰第二方面军的部队,夺取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在附近还有一个容纳几万人的战俘营,这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因此我试探地问:“斯大林同志,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规模的战俘营,居然在我军解放乌曼的时候,却没有被及时发现呢。”
“没有及时发现战俘营的原因很多,”斯大林转过身看着我说:“最主要的是,战俘营设在交通不便、远离城市的一个砖厂里,里面有一个因为采石而形成的巨坑,我们的战俘就被关在这里。根据被俘的德军看守供认,这里最多的时候,关押着超过十万的战俘,如今只剩下两万多人。”
既然斯大林将改编乌曼战俘营战俘的任务交给我了,单身前往肯定是不合适的,于是我向他委婉地提出自己的请求:“斯大林同志,这个任务我一个人是无法完成。我希望能抽调一部分人手,来配合我的工作。”
我提的要求早在斯大林的预料之中,他点了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我会给贝利亚打电话,让他抽调人手,配合你去完成这个任务。”
有内务部的人来配合我的行动,相比开展工作时,所受到的阻力就会少很多。我接着又说:“我希望能抽调一些我以前的部下,来充实近卫第18军的指挥系统。”
我说这话时,心里有些底气不足,深怕会引起斯大林的猜忌,说我是拉帮结派搞小团体。没想到他听了以后,却异常爽快地说:“可以。你要调谁去近卫第18军,只需要告诉科涅夫一声,接下来的人员调动,他会全权处理的。”
我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第三个请求:“我的警卫团副团长布科夫少校,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如今他正在配合地质勘探队寻找铀矿,我希望能派人将他换回来,让他也到近卫第18军去担任指挥员。”
斯大林听完我这句话以后,眉毛往上一扬,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后果断地说:“我同意,待会儿我会打电话同志科涅夫的,让这位……”
见他说到布科夫的名字时停顿下来,我便知道他没有记住我刚刚说的名字,连忙补充说:“布科夫少校。”
“对,布科夫。”斯大林接着说道:“既然他以前就是你的警卫团副团长,那么就让他到近卫第18军里去当个副师长吧,军衔晋升为中校。”
“太好了,斯大林同志。”我听到斯大林不光给布科夫升了官,同时还晋升了军衔,连忙感激地说:“我代表布科夫中校谢谢您!”
斯大林冲我摆了摆手,态度和蔼地对我说:“你去找找贝利亚同志,让他给你安排人手,陪你一起到乌曼去。”
我在离开斯大林办公室,波斯克列贝舍夫叫住了我,还一本正经地劝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据我所知,最高统帅本人是非常器重你的,就算他对你说话的语气重了点,也是为你好。以后再遇到今天的这种事情,可不能再想不开了,知道吗?”
波斯克列贝舍夫也许是出于一番好心,才对我说的这些话,不过却让我哭笑不得。我估计自己就算再向他解释,在他看来也是狡辩,索性就不再提此事,而是岔开话题:“对了,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不知道贝利亚同志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是在这里还是在卢比扬卡?”
“贝利亚同志在卢比扬卡有一个办公室,但他平时都在这里办公。”波斯克列贝舍夫在回答完我的问题后,脸上忽然露出了大惊失色的表情:“是最高统帅本人让你去的?”他见我点头表示肯定,又小心地问道,“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我考虑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工作,波斯克列贝舍夫肯定是知情人之一,所以也不隐瞒,将斯大林布置我去乌曼的事情,向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他听完我的述说以后,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将贝利亚办公室的所在位置告诉了我。
我根据波斯克列贝舍夫所说的路线,来到了楼下贝利亚的办公室外。他的办公室和斯大林办公室的格局差不多,都是分成内外两间。外面的小房间里,摆着一张摆着台灯和电话的办公桌,桌后坐着一名面部表情的内务军官。
看到我出现在门口,军官站起身,快速地打量我一番后,礼貌地问道:“将军同志,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请问贝利亚同志在吗?”说实话,虽然我是奉斯大林的命令而来,不过站在这里,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发虚,“我想见他!”
“请问您有预约吗?”军官说着,就准备伸手去翻摆在桌上的登记簿。
“没有,军官同志。”我连忙说道:“我是临时有事要见贝利亚同志。”
“对不起,将军同志。”军官用客套而冷淡的语气说道:“内务人民委员同志的工作很忙,假如您没有预约的话,我就不能为您通报。”
见军官居然对我打官腔,我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连忙正色地说道:“军官同志,我叫奥夏宁娜,如今是大本营驻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代表,有急事要见贝利亚同志,请您立即为我进行通报!”
没想到这军官在听我表明身份后,依旧冷冰冰地说:“对不起,没有事先预约,谁都不能进去。”
见到军官如此冥顽不灵,我不禁无名火气,伸手朝腰间摸去。谁知道只摸到一个空的枪套,我这才想到自己在进克里姆林宫时,就将手枪留在了门口的值班室。
那军官看到我这个拔枪的动作,也有些慌乱了,猛地用手在桌上的一个按钮拍了两下后,拔出手枪对准了我,同时大声地说:“不许动!”
别看军官手里的枪对着我,但我心里明白,这支枪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