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3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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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城里的居民帮助我们,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梅利尼科夫摇着头说道:“要知道,西乌克兰地区的居民,因为加入苏维埃祖国的时间很短,所以他们对苏联的认同度不高。据说德军在占领这些地区时,当地的居民还手捧鲜花到街上去欢迎,把这些法西斯侵略者当成了他们的解放者。”
“这么说,居民是被德国人迁到其它地方去了?”我等梅利尼科夫说完后,谨慎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攻城的战术就能进行相应的调整了。”
听我这么说,正在吃东西的参谋长停了下来,用茶水帮着咽下了嘴里的那块面包后,望着我问道:“调整战术,怎么个调整法?”
“进城以后,我们在人口密集的区域,一般不使用重炮,免得误伤到城里的居民。”我按照自己的以往的经验说道:“但假如德军将他们从城里疏散出去后,情况就不一样了。对于那些坚固的堡垒,我们就能放心大胆地使用炮火了。”
“丽达,喝点酒吗?”就在我和参谋长针对在城市中如何使用炮兵的问题,展开争论的时候,雷巴尔科冷不防地问道:“天气冷,喝点就可以暖和点。”
“谢谢,将军同志。”我冲雷巴尔科摆了摆手,歉意地说:“我不喝酒。”
“您呢,军事委员同志?”见我拒绝了自己的好友,雷巴尔科也不恼,而是转向梅利尼科夫说:“只来一小杯,不光不会影响到你的正常判断,同时还能让身体更暖和。”
“好吧,既然是这样,我就来一杯吧。”梅利尼科夫说完,便叫过一名战士,吩咐他去取酒杯。
等酒杯取来,雷巴尔科一边往酒杯里斟酒,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说:“要夺取塔尔诺波尔,首先要将德军在城外的外围阵地全部清除。这项任务,我们起码要花四五天的时间才能完成,至于在城里是否应该使用重炮,和怎么使用重炮,等肃清了德军的外围再说吧。”
雷巴尔科的这番话,让我顿时恍然大悟,我说他怎么忽然问我是否喝酒,原来是担心我和参谋长为了无关重要的事情发生不必要的争执,所以采用喝酒的事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不过他的这种办法的确很有效,至少我们没有再提使用炮兵的问题。
离炮击结束,还剩下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雷巴尔科站起身,走到放电话的位置。拿起话筒贴在耳边拨了一个号,稍等了片刻,随后我听到他对话筒说:“喂,是潘菲洛夫将军吗?我是雷巴尔科。”
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片刻,然后接着说:“按照方面军副司令员的命令,你的坦克部队现在应该向正在遭到炮击的德军阵地推进了。这个命令你执行了吗?”
雷巴尔科很快就放下电话走了回来,笑着对我说:“丽达,潘菲洛夫将军,正在按照你的部队,率领坦克部队向德军的第一道防线推进。”
我听雷巴尔科这么说,心里也感到很满意,至少在近卫坦克第3集团军里,我所说的话和雷巴尔科的话一样好使。因此我笑着回答:“将军同志,我们就静候佳音吧,如果运气好的话。十分钟,最多十分钟,潘菲洛夫将军的部队,就能占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
一刻钟以后,潘菲洛夫亲自打来电话,向雷巴尔科报喜:“司令员同志,我的坦克军已占领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目前步兵正在清理工事里的残敌。”
“干得不错,潘菲洛夫同志。”雷巴尔科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也过去听听对方的汇报。等我走到他的身边时,他又对着话筒继续说:“我想第二道防线的德军已严阵以待,你们再想像刚才那样轻松地夺取阵地,可能没有那么容易。现在你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派部队肃清第一道防线里的残敌;二是在肃清残敌以后,重新调整兵力部署,让坦克引导步兵,向敌人的第二道防线发起进攻。”
等雷巴尔科放下电话后,参谋长立即走过来请示:“司令员同志,您看是否命令炮兵对第二道防线再实施炮击?”
“不用,”雷巴尔科冲参谋长摆摆手,说道:“第一道防线和第二道防线之间,最远的距离不过五百米,最近的只有三百米。假如让我们的炮兵实施炮击的话,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伤,还是让潘菲洛夫将军的坦克军独自完成对第二道防线的攻击吧。”
“既然潘菲洛夫将军这么轻易地夺取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那么北面的进攻,表现也应该不会太差吧?”梅利尼科夫凑近我,低声地建议道:“您看是否给阿富宁将军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北面的进展情况。”
其实就算梅利尼科夫不说,接下来我也会给阿富宁打电话,毕竟现在是我在负责几支部队之间的协同工作。我拨通近卫步兵第18军指挥部的电话后,听到阿富宁的声音,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将军同志,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向德军的外围阵地发起攻击了吗?”
“是的,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阿富宁恭恭敬敬地回答说:“炮击一结束,近卫步兵第121师,在近卫坦克第61旅的坦克引导下,向德军的外围阵地发起了攻击。”
从阿富宁的语气中,我猜到可能目前还没有取得任何的战果,但为了核实自己的判断,我还是接着问:“目前的进展情况如何?”
“我们的突击部队,已到达了距离德军工事仅三百米的地方,但由于德军的炮火和机枪火力的压制,部队受到了一些损失。”阿富宁用委婉的口气向我报告说:“虽然暂时没有取得什么战果,但我们的指战员表现得很英勇。”
我现在最怕听到“战士表现得很英勇”这种套话,一般有人向我汇报时用到这个词,就代表他们的进攻还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由于战斗刚刚打响,我也不好把阿富宁催促得太厉害,只能随口说道:“好吧,将军同志,有什么最新战果,随时向我进行报告。”
我放下电话后,对雷巴尔科说:“将军同志,阿富宁那边的打法过于稳妥,他们是在炮击结束后,步兵才在坦克的掩护下,向德军的防御阵地发起了攻击。如今被敌人的炮火和机枪火力压制住了,暂时无法继续向前推进。看来要攻克这座要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
“放心吧,丽达。”雷巴尔科听我这么说,立即笑呵呵地回答说:“我们的指战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现在最怕听到“战士表现得很英勇”这种套话,一般有人向我汇报时用到这个词,就代表他们的进攻还没有取得任何的进展。由于战斗刚刚打响,我也不好把阿富宁催促得太厉害,只能随口说道:“好吧,将军同志,有什么最新战果,随时向我进行报告。”
我放下电话后,对雷巴尔科说:“将军同志,阿富宁那边的打法过于稳妥,他们是在炮击结束后,步兵才在坦克的掩护下,向德军的防御阵地发起了攻击。如今被敌人的炮火和机枪火力压制住了,暂时无法继续向前推进。看来要攻克这座要塞,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了。”
“放心吧,丽达。”雷巴尔科听我这么说,立即笑呵呵地回答说:“我们的指战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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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攻克要塞(中)
雷巴尔科等我给朱可夫打完电话,引导我来到了墙边的地图前,不紧不慢地说:“丽达,虽然潘菲洛夫将军的坦克军,顺利地夺取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但要夺取第二道防线,却没有这么容易了,也许我军付出巨大的代价,也很难前进一步。”
夺取捷尔诺波尔所面临的困难,雷巴尔科已不止一次在我的耳边提起。对于他的这种老生常谈,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相反还客气地问道:“雷巴尔科将军,不知道您在担心什么?”
他指着墙上的地图,向我解释道:“丽达,塔尔诺波尔以前是我军的一个要塞,城市外面的工事都是我们修建的,德军占领这一地区后,又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加固。根据我们的侦察,这些工事的火力点,都可以交叉掩护,我们就算有坦克的助阵,要想拿下要塞,每前进一步,都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虽然雷巴尔科提出了很多在攻坚时,可能遇到的问题,不过我丝毫都不担心。因为在我所知的苏军诸多败绩中,好像根本没有捷尔诺波尔这个地区。因此我等雷巴尔科说完以后,便语气轻松地说:“将军同志,您不用担心。我们可以采取占领一处,巩固一处的战术,一点点地蚕食德军的防区。塔尔诺波尔能有多大的一个地方,要不了几天就会全部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丽达,你说的有道理。”雷巴尔科听我这么说,点了点头,随后赞同地说:“只要我们巩固了占领的阵地,德军就算实施反击,也别想再夺回去。”
梅利尼科夫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儿后,面带忧色地问:“奥夏宁娜将军,我想问问,目前塔尔诺波尔的北面、南面和东面都有我军部队,唯独西面却没有任何部队,难道您就不怕敌人会从这个方向突围出去吗?”
“军事委员同志,我是有意这么做的。”我向这位对军事外行的梅利尼科夫解释说:“假如德军发现城市的四周都被我军围住了,势必会困兽犹斗负隅顽抗,哪怕他们的兵力处于劣势,要想消灭他们,我军也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但如今只围三个方向,却给他们留下了西逃的道路,这样德军在遭遇我军进攻时,抵抗就不会太顽强。一旦他们弃城而逃时,我们就可以趁胜追击。溃逃的德军遭到我们的打击时,势必会被打乱建制,上级找不到下级,下级联系不到上级,要消灭无法组织有效抵抗的敌人,会是一件比较轻松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我的解释后,梅利尼科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扭头望着雷巴尔科,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将军同志,目前北面阿富宁将军的部队进展不顺利,您看是否可以命令东面的近卫机械化第9军,向城东方向发起攻击。这样一来,可以分散德军的防御力量,使他们只能处于被动的防御,不能在局部地区实施反冲击。”
雷巴尔科点了点头,将参谋长叫过来吩咐道:“参谋长,你立即给马雷金少将打电话,命令他立即指挥近卫机械化第9军,从东面发起对塔尔诺波尔的攻击。”
…………
计划赶不上变化,德军的防御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城北的近卫步兵第18军、近卫第121师、近卫坦克第61旅,城东的近卫机械化第9军所发起的进攻没有奏效,在损兵折将之后,不得不退出了原来的进攻出发点。
而城南的情况也比另外两个方向好不到哪里去。纵横交错的堑壕,和比比皆是的反坦克三脚架、铁丝网,挡住了潘菲洛夫的近卫坦克第6军和近卫机械化第7军的前进脚步。在德军密集的炮火和机枪火力的打击下,不时有我军的坦克被击毁,冲锋的步兵成批地倒在了德军的火力点前。
看到这种情况,雷巴尔科变得急躁起来,他背着手在指挥部里来回地走动,绞尽脑汁思索进攻的良策。我坐在桌边,眼睛盯着墙上的地图,脑子里也在考虑该如何打破当前的僵局。
没等我们想出好办法,朱可夫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一听到我的声音,他就迫不及待地问:“喂,丽达,情况怎么样?你们的部队到达什么位置了?”
“元帅同志,”听到朱可夫的一连串问题,我表情尴尬地回答说:“目前的情况很不乐观,虽然我军从北、东、南三个方向,同时向塔尔诺波尔发起攻击,不过令人遗憾的是,除了南面的攻击部队,突破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外,其余的方向,暂时还没有取得任何的战果。”
我的话音刚落,朱可夫便勃然大怒:“丽达,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几个小时前,你在向我的汇报中,就曾经提到了从南面进攻的近卫坦克第6军,成功地夺取了德军的第一道防线。为什么几个小时过去了,你们的部队还裹足不前?另外,从东面和北面进攻的两支部队,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取得丝毫的战果?…”
朱可夫的一连串为什么,问得我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好不容易等他说完,我才小心翼翼地说:“元帅同志,是这样的,德军的防御远比我们想象得更加强大。您也知道塔尔诺波尔的防御工事,本来就是我军为了防止遭到波兰进攻而修筑的,其坚固程度在整个乌克兰地区也是屈指可数的。德军占领这里以后,又对这些工事进行了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