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2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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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经过短暂的权衡之后,便点了点头,赞同地说:“好吧,巴托夫将军,既然您这么说,那我们就一起到前沿去吧。”
经过一个小时的行程,我们的车队来到了斯韦特洛戈尔斯克的近郊。由于在出发前,我曾经和谢留金他们联系过,当我们到达时,为我们准备的指挥部已准备就绪。
这是一个半埋在地下的掩蔽部,通过交通壕可以进入刚修好的战壕,或者前往修在附近山坡上的一个观察所。我们走进这间宽敞的指挥部时,发现里面除了参谋人员外,居然还有十几位校级军官。
我看到几个陌生的军官走到巴托夫的面前,抬手向他敬礼时,我便猜到这些肯定是他的部下,也就是第三梯队的指挥员。
我招呼所有人坐下以后,对他们说道:“同志们,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将对斯韦特洛戈尔斯克发起进攻,现在由集团军作战处长阿赫罗梅耶夫少校,来向大家宣布进攻命令。”
看到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阿赫罗梅耶夫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命令,大声地宣读起来:“…在炮火准备结束后,由第二梯队首先从北面和东面,向斯韦特洛戈尔斯克发起攻击;而第三梯队的部队则从南面发起攻击…”
我等阿赫罗梅耶夫宣读完兵力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双手扶着桌子的边缘,身体微微前倾,用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扫视一遍后,用平稳的语气说道:“命令已经宣读完毕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司令员同志,”首先站起来的是近卫第52师师长涅克拉索夫少将,他瘪了瘪嘴问道:“我想问问,我们师的作战任务是什么?”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有些诧异地反问道:“怎么,将军同志,难道您刚刚没有听到少校所宣读的命令吗?”
“听到了。”涅克拉索夫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要知道,我们师的战斗力,在集团军里也算很不错的,可为什么在这次战斗中,要让我们当预备队呢?”
“将军同志,我昨天曾经告诉过你,你们师目前所在的位置,在第二梯队的后面。”对于涅克拉索夫的质疑,我轻描淡写地说:“如果现在将你们调上去打主攻的话,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混乱。所以您还是耐心地等我军突破了德军的外围阵地以后,您再带着您的部队去和德军进行巷战吧。”
“将军同志,我可以提个问题吗?”涅克拉索夫刚坐下,巴托夫手下的一名师长便站了起来,他态度恭谨地问道:“我想问问,为什么我们只从北面、东面和南面进攻,而独独留下西面呢?”
“笨蛋,这叫做围三阙一。”我在心里嘀咕一句后,抬头对上了年纪的师长解释说:“师长同志,目前在斯韦特洛戈尔斯克有德军的三个师,其中两个摆在城外,一个摆在城里。假如我们将城市围得水泄不通,那么当敌人遭到我们进攻时,他们就会因为退路断绝,而和我们血战到底。可假如我们故意留下一个缺口,成为他们逃生的通道,这样敌人在面对我们的攻击时,抵抗意志变回大大地降低,形势稍微对他们不利,就有可能弃城而逃。”
“原来是这样的。”年老的师长听后点了点头,冲我微笑着说:“这下我就全明白了,谢谢您,将军同志!”
巴托夫抬手看了看表,然后站起来宣布:“既然任务都明确,那么大家就各自回部队去吧,尽快做好战斗准备,等我们的炮击准备结束后,就立即向斯韦特洛戈尔斯克发起攻击。”
看着指挥员们鱼贯地离开了指挥部,我扭头问坐在桌边的波夫斯基:“炮兵司令员同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对敌人开始炮击?”
“最快要四点。”波夫斯基回答说:“目前各炮兵团正在建立射击阵地,这需要时间。”
“四点才开始炮击?”巴托夫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嘴里喃喃地计算道:“就算炮击一个小时,部队的进攻也要在五点左右才能开始。”
“没错,巴托夫将军。”听巴托夫这么一说,我也眉头紧锁,如果部队真的在五点才发起进攻的话,哪怕他们在一个小时内冲进城里,到时天也已经黑了。这样一来,我们的部队就不得不在漆黑的夜晚,和德军打巷战。“斯韦特洛戈尔斯克是个小城市,我们五个师同时冲进城市,再加上城里的德军师,几万人一下涌进城去,到时会不会太拥挤了。”
巴托夫听我说完后,耸了耸肩,一脸无奈地说:“那么多部队涌进城,是否会造成拥挤,这个不好说。不过我知道城里至少有三万的居民,这一仗打下来,不知道还能有多少人幸存。”
巴托夫的话让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这几个月虽然攻城掠地的时间不少,可是战斗过的那些城市里的居民,早就被曼斯坦因迁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我打起仗来才能心无旁骛。如今小城里居然有三万多居民,一下就让我有了投鼠忌器的感觉。
我想了想,然后果断地对巴托夫说:“巴托夫将军,既然城里有那么多的居民,我们五个师一下冲入城市里打巷战,势必或造成大量的平民伤亡……”
“好了,奥夏宁娜同志。”巴托夫苦笑着说:“我也知道这样打,会给平民造成巨大的伤亡,但是没有办法,毕竟这就是战争,战争哪有不死人的。”
“但是我们要想办法,将平民的伤亡降到最低啊。”我的话刚一出口,便立即想到了一个办法,连忙对巴托夫说:“巴托夫将军,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大量地歼灭德军的有生力量,同时减少城内平民的伤亡。”
“哦,奥夏宁娜同志,您有好办法?”巴托夫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眼前一亮,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快点说说,究竟是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我们将敌人从城里调出来。”我胸有成竹地说:“然后在他们的外围阵地上,将他们大量地消灭掉。”
巴托夫本来以为我有什么石破天惊的好办法,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兴致缺缺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敌人不是傻瓜,怎么可能听从我们的命令,乖乖滴将部队调到城外的防御阵地,来让我们消灭啊。”
“要想达到这个目地,关键在于我们要主动和德国人打一场阵地攻防战。”
“阵地攻防战?”对于我所说的话,巴托夫是越听越糊涂,他满头雾水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我都被您搞糊涂了,您能告诉我,什么是阵地攻防战吗?”
“巴托夫将军,请您听我说。”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老电影,为了不将城市打烂和造成平民的伤亡,进攻的部队用计将城里的敌人都调到城外来予以歼灭,如今我就打算依样画葫芦:“我打算在部队突破敌人的外围防线以后,暂时不向城市发起进攻。等城里的敌人出城反攻时,我便命令部队在经过抵抗后撤出阵地,将德军的反击部队进入我们让出来的阵地。”
我这么一说,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巴托夫顿时心领神会,他哦了一声,试探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假如我没有猜错的话,您是想等德国人重新进入这些阵地后,用炮火和步兵的进攻,将他们全部消灭掉。”
“没错,”我点着头肯定地说:“只要敌人的兵力在城外阵地上被大量地消耗掉,这样我们的部队冲进城市时,进行的巷战就会太激烈了。”
“好吧,那我们就把最新的命令传达给各位师长。”巴托夫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口,有些遗憾地说:“要是您早点想起这个计划,就可以直接向师长们部署了。没想到,现在只能挨着给他们打电话,重新进行部署了。”
看到巴托夫说动就动,准备起身去打电话,我连忙叫住了他。用商量的口吻说道:“巴托夫将军,您瞧,我和您的三位师长都不熟悉,我担心直接给他们下命令的话,不会引起他们的重视。”
“没问题,交给我吧。”巴托夫主动地说道:“我会给他们讲清楚这样做的原因的。”
我首先打电话给谢留金,没想到他刚听了一个开头,便立即叫了起来:“不行不行,司令员同志,既然我们突破了德军的外围阵地,怎么能不继续冲向城市呢?我向您保证,假如您让我们师进城,最迟在明天中午,我们师一定可以将城里的德军全部消灭掉。”
“谢留金将军。”我冷哼了一声,然后不客气地说:“您别忘记了,在城市里还有三万普通的老百姓,假如他们因为我们和德国人之间的巷战,而白白牺牲性命的话,您的良心过得去吗?”
“这个…这个…”听到我的反问,谢留金不禁踌躇了起来,过了好一阵,他才喃喃地说:“为了解放祖国,我们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们也会认为是值得的。”
“既然我们能有办法,将城里居民的伤亡减到最小,那为什么不试试这个办法呢?”见谢留金的脑子还转不过弯来,我耐心地进行着说服:“哪怕多救一个人,也是了不起的胜利。至少您将来儿孙满堂时,孩子们问您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期间,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时。您可以自豪地告诉他们:您曾经采用特别的战术,从德国人的手里挽回了无数平民的生命。”
“没问题,交给我吧。”巴托夫主动地说道:“我会给他们讲清楚这样做的原因的。”
我首先打电话给谢留金,没想到他刚听了一个开头,便立即叫了起来:“不行不行,司令员同志,既然我们突破了德军的外围阵地,怎么能不继续冲向城市呢?我向您保证,假如您让我们师进城,最迟在明天中午,我们师一定可以将城里的德军全部消灭掉。”
“谢留金将军。”我冷哼了一声,然后不客气地说:“您别忘记了,在城市里还有三万普通的老百姓,假如他们因为我们和德国人之间的巷战,而白白牺牲性命的话,您的良心过得去吗?”
“这个…这个…”听到我的反问,谢留金不禁踌躇了起来,过了好一阵,他才喃喃地说:“为了解放祖国,我们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们也会认为是值得的。”
“既然我们能有办法,将城里居民的伤亡减到最小,那为什么不试试这个办法呢?”见谢留金的脑子还转不过弯来,我耐心地进行着说服:“哪怕多救一个人,也是了不起的胜利。至少您将来儿孙满堂时,孩子们问您在伟大的卫国战争期间,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时。您可以自豪地告诉他们:您曾经采用特别的战术,从德国人的手里挽回了无数平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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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二章 引蛇出洞(中)
我正准备给卢金打电话时,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便将已经拿起的话筒重新搁在了电话底座上,扭头望着巴托夫,好奇地问:“巴托夫将军,我想问问你们前段时间在夺取斯韦特洛戈尔斯克时,是如何将城里的敌人赶走的?”
巴托夫摇了摇头,笑着说:“我们进攻时,德军是望风而逃,可以说根本没有经过战斗,我们就成功地进入了斯韦特洛戈尔斯克。”
听巴托夫这么一说,我的心里不免有些不平衡,这帮该死的德国人,和第65集团军交锋的时候,一枪不发就逃之夭夭;如今对上我的部队,则在城外布下了重兵,摆出了一副要和我决一雌雄的架势。
巴托夫也许察觉到了我的心情波动,连忙补充说:“当时德军的兵力有限,根本挡不住我们的进攻,因此他们只能选择退却。但在撤退过程中,他们用特制的轨道车,将铁路上的枕木全部切成了两段,使我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无法通过铁路来运送部队和物资。”
德军的这种做法很毒辣,他们切断了枕木,比单纯地炸路基或扒铁轨的效果好得多,我军如果要恢复铁路运输的话,就需要重新铺设铁轨和枕木,那个工程量可不小,至少在一两个月的时间,我们将无法再利用铁路来运输,而兵员和物资的运输工作,就只能通过路况不好的公路来进行。
没等我给卢金或者涅克拉索夫打电话,罗科索夫斯基却抢先将电话打了过来。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丽达,你是不是和巴托夫在斯韦特洛戈尔斯克的接近地啊?”
我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巴托夫,他显然也听到了罗科索夫斯基的声音,立即就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这里,静静地望着我一言不发。我连忙冲着话筒说:“是的,方面军司令员同志,我和巴托夫将军在前沿。”
“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吧。”罗科索夫斯基虽然接到了我们的报告,但为了更加准确地掌握前线的情况,他还是关切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能对敌人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