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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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济科夫去打电话传达我的命令时,我又问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侦察营有没有关于法斯提夫的最新情报?”
阿赫罗梅耶夫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几分钟前收到了来自侦察营的情报。目前法斯提夫的西面一片寂静,可能是因为风雪太大的缘故,敌人的阵地看不到任何动静,可能都躲在温暖的掩蔽部里。”
我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汇报,侧过脸望着奇斯佳科夫,调侃地说道:“副司令员同志,如果明天在我们进攻的时候,德国人也躲在温暖的掩蔽部里不出来的话,我们所发起的进攻,就能轻松得像一场演习。”
对于我的这种说法,奇斯佳科夫只是咧嘴笑了笑,然后转换话题问我:“司令员同志,不知您打算明天让谁到前沿去指挥战斗,是您还是我?”
由于明天的参战部队众多,没有统一的指挥可不行。目前集团军内军级指挥员,只有塔瓦尔特基拉泽和别雷两人。前者肩负着保卫日托米尔的重任,根本脱不了身;而后者只是一名坦克军军长,让他指挥诸兵种作战,他的能力又略显不足。因此,只能从司令部里派人去居中指挥。
我想了想,然后回答他说:“副司令员同志,明天您留守指挥部,还是由我去指挥法斯提夫前线的战斗吧。”
奇斯佳科夫听完我的提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过了片刻,他又问我:“那斯沃博达将军的捷克第一旅,是否也让他们参加明天的战斗呢?”
“谢留金将军的近卫第八十九师已调往了科罗斯特维夫,基地这里就只剩下了一个摩步团,兵力过于薄弱。”我平静地回答说:“还是按照最初的计划,让捷克第一旅接替谢留金师的防务。”
“可是,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有些为难地说:“斯沃博达将军对于我们安排他们防御基地一事,颇有些不满。他说部队新扩编不久,大多数战士都没有参加过战斗,为了让部队尽快地形成战斗力,他提议让他们在明天的战斗中锻炼一下。”
“不行不行,”我态度异常艰巨地说:“副司令员同志,我想您的心里也应该明白,明天的战斗将是一场恶战。如果贸然把捷克第一旅调上去,一旦新战士在战斗中,被枪炮声和残酷血腥的场面吓坏了,调头往回跑的话,会导致我们的军心涣散士气低落。”
“好吧,司令员同志,既然您这么说,我待会儿去劝劝斯沃博达将军,让他能回心转意。”奇斯佳科夫说:“其实负责这里的防御工作,责任也是非常重大的,我会将这个的利害关系向他讲清楚。”
一到傍晚,我就把尤先科叫了进来,命令他集合一个警卫连,由副团长布科夫少校带队,随我到法斯提夫的前沿去。
我们这支小型的车队,刚刚离开基地不远,便看到前面有一辆吉普车风驰电骋般地迎面驶过来。我盯着越来越近的吉普车,心说在大雪天还开这么快,肯定是要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要送到指挥部去,便立即吩咐司机:“停车!”
“明白!”司机答应一声,用力地摁了两下喇叭,然后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跟在后面的几辆卡车首先依次停了下来,接着在前面开路的卡车,也因听到司机的喇叭声,而纷纷停了下来。
那辆对面驶来的吉普车,见我们的车队停了下来,也放缓了车速。由于我们车队,就只有我乘坐的车是吉普车,剩下的都是卡车,因此吉普车就停在了我们的旁边。
早就从副驾驶位置下车的布科夫,见对方的车停了下来,连忙冲车头方向绕了过去。这时,那里吉普车的后门响了一下,接着有一名穿着将军制服的指挥员下了车。我在细细打量对方的时候,布科夫已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敬礼后,礼貌地问道:“您好,将军同志!请问您是哪一部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中等身材面容消瘦的将军抬手还礼后,礼貌地说道:“您好,少校同志!我是近卫机械化第八军近卫机械化第20旅旅长巴巴贾尼扬少将,请问您是哪一位?”他说这话时,快速地朝我们的车子瞥了一眼,“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我是集团军警卫团副团长布科夫少校。”布科夫听对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也如实地回答对方的问题:“我是奉命护送司令员到前沿去的。”
我坐在车里,听清楚巴巴贾尼扬这个名字后,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隐约记得卡图科夫曾向我提起过此人。此时,我觉得再坐在车里不太合适,便推开车门下了车,面带着笑容朝巴巴贾尼扬伸出手,主动和他打招呼:“您好,巴巴贾尼扬将军,我是奥夏宁娜,很高兴在这里见到您。”
巴巴贾尼扬见到我从车里出来,连忙向抬手敬了一个礼,然后才握住我的手,礼貌地说:“您好,将军同志,我曾经听我们司令员和军长多次提到过您。明天能和您一起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克里沃舍因将军还好吧?”我友好地问道:“从库尔斯克会战到现在,我都四个月没见过他了。”
“他很好。”巴巴贾尼扬回答说:“他经常在我的面前提起您,说您所指挥的部队,在战场上屡立战功,打得德国人闻风丧胆。”
我不知道他的称赞是发自内心,还是出于一般的礼貌。等他说完后,我就抢先问道:“巴巴贾尼扬将军,您的部队在什么地方?”
巴巴贾尼扬抬手看了看表,说道:“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开进科罗斯特维夫了。”可能猜到我接下来要问坦克旅的事情,他连忙又补充说,“由于森林里的道路还没有完全上冻,所以坦克行驶很困难,于是坦克旅便给搭乘我旅指战员的车队让了道。”
“他们什么时候能到?”我接着问道。
巴巴贾尼扬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这个不好说,假如道路上冻的话,我估计他们在今天半夜应该能赶到,否则最快要等明天下午了。”
听说坦克旅在短期内无法赶到,我的心里还是非常失望的。但当着巴巴贾尼扬的面,我却努力地将自己的这种失望情绪掩饰起来。我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将军同志,您是打算去司令部找我吧?”
“没错,奥夏宁娜将军。”巴巴贾尼扬客套地说道:“根据我接到的命令,部队在到达目的地以后,就必须立即去向您报道。”说到这里,他咧嘴笑了笑,颇有点得意地说,“我的运气还不错,刚走到半路就遇到您了。”
“将军同志,请上车和我一起走吧?”说完,我便身体一侧,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他也不客气,冲我点了点头,然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敞开的车门边,扶着车门钻进了车里。
吉普车重新启动以后,为了不冷场,我有意聊起了巴巴贾尼扬以往的赫赫战功:“将军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七月初的战斗中,您的坦克旅阻击德军第48装甲军成功,并打退了希特勒师和大日耳曼师的进攻。不过那个时候,你们的番号好像还不是近卫机械化第20旅吧?”
巴巴贾尼扬听我提起他以往所取得的战绩,嘴角不禁微微上翘。过了片刻,他回答说:“是的,当时我们的番号还是机械化第三旅,在十月攻克托马罗夫卡之后,我们的部队因为战功,第三机械化军被改称为近卫机械化第八军,而我们旅也改称为近卫机械化第20旅。”
我想起巴巴贾尼扬在上车时,脚走路的时候有点跛,便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我看您走路时脚有点不方便,是不是曾经受过伤啊?”
巴巴贾尼扬笑着回答说:“奥夏宁娜将军,您观察得真仔细。我在库尔斯克会战开始没多久,就在战斗中左腿负了重伤,在医院里足足躺了四个月。”
四个月,听到他说的这个时间,我立即在心里默默计算,发现就算他是在七月初负的伤,在医院里住四个月,那应该是刚出院没多久。想到这里,我立即又关切地问:“将军同志,您腿上的伤,不会影响到指挥作战吧?”
“您就放心吧,奥夏宁娜将军。”巴巴贾尼扬为了给我吃颗定心丸,拍着胸脯说道:“在医院里躺了四个月,腿上的伤早就好了。虽然走路还有点不方便,但要让我驾驶坦克向敌人发起冲锋,那可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在向我表完决心以后,好奇地问道:“奥夏宁娜将军,不知道在明天的战斗中,我们旅的任务是什么?”
“由于我们在制定作战任务时,还不知道卡图科夫将军会将你们派过来,所以没有把你们列入进攻部队的序列。”我说完这两句话,看到他一脸失望的样子,急忙又说:“当然了,有了你们旅的加入,我们取得胜利的几率就更高了。明天战斗打响以后,你们旅先留在后方担任预备队,当前沿兵力出现紧缺时,你们将和骑兵师一起投入战斗。”
“既然您的作战计划早就制定好了,那我就服从您的安排。”巴巴贾尼扬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语气平淡地说:“不过,奥夏宁娜将军,不管前沿的兵力是否吃紧,我都恳求您将我的部队投入战斗。我们走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从基辅穿过被积雪覆盖的森林,来到了两百公里外的科罗斯特维夫,可不是来当预备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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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三章 进攻开始了
听到巴巴贾尼扬带着一股怒气说这些话,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语气严厉地说道:“巴巴贾尼扬同志,虽然我们解放法斯提夫的部队,达到了两个步兵师一个骑兵师,外加三个坦克旅的规模,但要攻克德军重兵盘踞的城市,这点兵力还差得很远,所以你们旅早晚被投入战斗的。不过你们刚刚经过了长途跋涉,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好让指战员们恢复元气。”
“可是,奥夏宁娜将军。”巴巴贾尼扬有些着急地问:“难道就不能让我们旅当主攻吗?要知道第48装甲军可是我们的死对头,他们欠下了无数的血债,我们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巴巴贾尼扬同志,好钢要用到刀刃上。”我等巴巴贾尼扬说完后,笑着对他说道:“解放法斯提夫的战斗将会非常惨烈,当敌我双方的战事进入胶着状态时,你们旅再投入战斗,就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明白吗?”
“我明白了,奥夏宁娜将军。”巴巴贾尼扬一脸恍然大悟地说道:“我回到部队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战士们好好休息。这样在明天的战斗中,他们才能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没错,就是这样的。”
巴巴贾尼扬挺直身体,征求我的意见说:“我现在想立即赶回部队,奥夏宁娜将军,允许我离开吗?”
我点了点头,然后吩咐司机:“司机同志,在路边停车!”
车停稳以后,巴巴贾尼扬抬手向我敬了一个礼,推开车门下了车,一瘸一拐地走向了他的那辆吉普车。
前沿指挥部里设在距离法斯提夫以西五公里处的一片森林边缘,这里有一片地势较高的高地,在上面设立的观察所,能看清楚整个战场的全貌。
我走进指挥部的时候,不知道谁大声地喊了一嗓子:“司令员到!”
随着喊声,指挥部正在忙碌的人们骤然停止了自己的工作,纷纷挺直身体,朝刚走进指挥部的我行注目礼。
我连忙抬起双手,示意大家继续工作,然后朝站在桌边的别雷和波夫斯基两人走过去,同时笑着对他们说道:“两位将军同志,你们好啊。没想到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了。”
“司令员同志,您来得也不晚啊。”波夫斯基笑着回答说:“我和别雷将军刚把指挥部建好,您就来了。”
我坐下后,第一句话就问:“情况怎么样?”
“根据阵地,敌人的阵地上还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增兵或者加固工事的迹象。”别雷答复我说:“可能我们的进攻没有被他们察觉到,所以他们的防御显得并不严密。”
我听到别雷这么说,觉得很奇怪。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在这里部署的兵力没有超过一个营,主要是用来修筑前沿指挥部的,德军没有发现不足为奇啊。于是我对他说:“别雷将军,我们的大部队根本就还没进驻这里,德国人怎么可能发现我们呢?”
话刚说完,我就见别雷和波夫斯基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转过头用奇怪的目光望着我。我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连忙追问道:“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近卫坦克第22旅,已在一个小时以前进入了攻击阵地。”别雷有点诧异地问:“部队到达指定位置后,我就让参谋向司令部报告过,司令员同志,难道您没有接到我的报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