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1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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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瓦图京同志给我打电话,说在日托米尔的三个方向都出现了德军的装甲师。”朱可夫慢条斯理地问道:“听说你打算在城市坚守几天就撤退,有这回事吗?”
虽然朱可夫说话的语气平稳,但我也听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解释说:“是这样的,元帅同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敌人的兵力远比我们更加强大,假如要死守日托米尔的话,就会陷入德军的合围。一旦被德军合围,估计要不了一周的时间,就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我的话可能让朱可夫想起了当年的基辅战役,在那一场战役爆发前,他曾经劝说过斯大林人,让他放弃基辅,将部队撤过第聂伯河重新建立新的防线。结果不光遭到了最高统帅本人的痛斥,还撤销了他总参谋长的职务,让他到预备队方面军去当司令员。如今的日托米尔倒和当初的基辅有几分相似的之处,假如不顾一切地下达死守的命令,那么城里的守军就有被德军全歼的可能。
朱可夫迟迟没有说话,我也没敢打扰,只能握着话筒静静地等待着,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定。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筒里传出了朱可夫叹气的声音:“丽达,如果我让你尽全力防守,你的部队能坚守几天?”
其实对部队在日托米尔能坚守几天,我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在真实的历史上,近卫第六集团军在10月就划归波罗的海沿岸第二方面军了。只不多因为我这个蝴蝶的出现,导致历史在这里出现了小偏差,才继续留在瓦图京的方面军内。对于朱可夫的这个问题,我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回答说:“元帅同志,我命令日托米尔城内的守军,派出小部队去骚扰敌人,使他们在短期内无法接近我们的城市。不过由于敌我实力过于悬殊,所以一旦战斗打响,我估计部队最多只能坚守到本月21号。”
“今天是15号,”朱可夫自言自语地说道:“也就是说,你们在日托米尔最多只能坚守六天时间。”
“没错,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我的部队只能坚守六天时间。”我说完后,忽然又想到基地里价值连城的文物,赶紧又补充说:“当然如果要转移基地里的文物,我可以让部队多坚持两天。”
我后面这句话给朱可夫提了一个醒,只听他倒吸一口凉气后说道:“丽达,你不提的话,我都忘记你的基地里还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个瓦图京也是,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安排人手将基地里的东西运走。”
虽然我今天对瓦图京也心生不满,但却不能说他的坏话,否则会有损我在朱可夫心目中的形象,于是我为瓦图京辩解说:“也许车辆都用在了其它地方,您也知道基辅刚解放,运输队有很多运输任务的……”
“行了,你不用说了。”朱可夫打断了我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我会让瓦图京尽快安排不少于三百辆卡车,到你们那里去将珍贵的文物运出来。”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又多了一句嘴:“元帅同志,不知道运输队将通过那条线路,将文物运到安全的地方呢?”
“这还用说吗?”朱可夫听到我这么问,有些不耐烦地说:“装载文物的车队,离开基地后先向北进入了科罗斯特维夫,然后再掉头向东沿着公路开到基辅。”
“元帅同志,我觉得这条线路运输文物,是不合适的。”一想到在法斯提夫虎视眈眈的德军部队,我的心里就格外不踏实,连忙提醒朱可夫:“德军目前在法斯提夫集结着重兵,既然他们能轻松地击退我们的第38集团军,那么要切断科罗斯特维夫到基辅的公路,也将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宝贵的文物,再次落入德国人的手里。”
我说完以后,听筒里传出翻动纸张的声音,应该是朱可夫拿了一张地图过来,正在研究文物的运输路线。过了一会儿,他继续问我:“假如德军现在向切尔卡瑟发起进攻的话,你们能守住吗?”
朱可夫的话一出口,我便明白,他打算将文物从切尔卡瑟这座港口城市运出去,连忙回答说:“放心吧,元帅同志,虽然我们在切尔卡瑟方向只有两个师的兵力,不过还有几个炮兵团和近卫火箭炮营,相信将敌人挡住十天半个月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很好,”朱可夫听到我的答复以后,接着说道:“我会立即和瓦图京同志联系,商议转移文物的事情,你们一定要做好配合配合工作。”
出于保密的原因,朱可夫没有在电话里告诉我运送文物的车队,将通过什么地方到达切尔卡瑟,但我却要事先做好准备工作。我立即给留守在切尔卡瑟的西瓦科夫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地问道:“军长同志,你们那里的情况如何?”
“很平静,司令员同志。”西瓦科夫向我报告说:“除了个别地段的零星交火外,德军没有向我们的防御阵地发起进攻。”
“德国人不进攻,那是最好不过了。”我听说切尔卡瑟方向风平浪静,心里也稍稍感到踏实一些,然后吩咐他:“过两天,我们可能有一支大型车队,要从切尔卡瑟渡过第聂伯河,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河上的浮桥,千万不能让德国人搞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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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〇章 文物的转移(中)
等打完电话以后,我坐在桌边,盯着摊放在面前的地图思索许久,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对坐在对面的基里洛夫说道:“军事委员同志,现在的情况,真是不容乐观啊!”
基里洛夫听后愣了片刻,然后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丽达,你在担心什么?”不等我做出回应,他便开始自问自答,“担心德军即将发起的进攻吗?虽然他们从三个方向逼近日托米尔,但以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挡住他们的进攻;就算支撑不住,也可以沿着公路退往基辅。担心基地里的文物,会再次落入德军之手吗?这种担心也是多余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上级就会派出专门的车队,将这里存放的文物全部运走。”
“我担心的,是我们的部队有可能遭到德军的合围。”看到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被我吸引过来的时候,我石破天惊地宣布:“根据种种的迹象显示,目前在法斯提夫的德军,会采取突袭的方式,切断基辅——日托米尔的公路。一旦这种假设成为显示,我们撤下来的部队,就不得不经过崎岖难行的道路,退回切尔卡瑟。”
“真有这种可能吗?”别济科夫用怀疑的口味问道:“目前第38集团军和第60集团军就部署在基辅的西南方向,看到我们的形势危急的时候,他们肯定会派兵救援我们的。”
我听完了别济科夫过于理想化的设想后,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参谋长,如果您抱着这种思想的话,那到最后我们就逃脱不了被德军围歼的命运。”
“啊?!”我的话把别济科夫吓了一跳,他瞪大眼睛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出现啊?”
“怎么不可能出现,”由于屋里都是自家人,所以我说话就没有太多的顾忌:“德军一个第25装甲师,就将我们齐装满员的第38集团军打得节节败退。虽然方面军司令部又向基辅的西南增派了第60集团军,但德军同时也增调了几个装甲师和步兵师,我很怀疑我们的这两个集团军是否能挡住德军的攻势。”
见我把事态说得这么严重,曾亲身经历过收复基辅,又丢失基辅的基里洛夫有些做不住了。他站起身,背着手在室内来回地走动着,似乎正在考虑我所说的话是不是危言耸听。
而迟迟没说话的奇斯佳科夫,迟疑不决地问:“难道基辅会再次丢失吗?”
“不会的,基辅不会丢。”没等我说话,正在踱步的基里洛夫停住了脚步,眼睛望着奇斯佳科夫,斩钉截铁地所:“虽然我们曾经两次丢失过基辅,但这次绝对不会再丢。我们的指战员会为了保卫这座伟大的城市,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
“军事委员同志说得对。”在我的记忆中,瓦图京的部队收复基辅以后,虽然德军发起了疯狂的反扑,但基辅却一直牢牢地控制在苏军的手里。因此等基里洛夫一说完,我就立即附和说:“基辅是绝对不会丢的。别看德军的攻势凶猛,但现在不是1941年,他们还不具有夺取基辅的力量。”
“可是,司令员同志,”听完我的分析,别济科夫惊诧地问道:“您不是说我们的第38和第60集团军,挡不住法斯提夫地区德军的攻势吗?但如今您又说……”他的话在这里戛然而止,虽然没说完,但我的心里却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他认为我所说的话自相矛盾。
“没错,参谋长同志,”我望着别济科夫说道:“我刚刚的确说第38和第60集团军挡不住德军的进攻,无法阻止他们切断基辅——日托米尔公路。可是之所以挡不住,是因为基辅的西南方向,根本没有坚固的防御工事,面对凶猛的德军,我们的部队只能步步后撤。可他们一旦回到了基辅,情况就会有所改观。城里除了有完善的防御体系,指战员们也有战斗到底的决心,在这种情况下,德国人想取得他们所想象的那种胜利,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给他们分析完形势后,接着转换了话题:“好了,我们该研究如何转移文物的事情了。由于法斯提夫集结着德军的主力,通过基辅——日托米尔公路将文物运进基辅的路线,是不合适的。上级的意思,是打算让运输文物的车队,从切尔卡瑟方向渡过第聂伯河,然后前往安全的地区。”
奇斯佳科夫虽然对摆在面前的地图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他依旧看了许久后,才缓缓地说道:“我觉得车队只有通过我们所铺设的那条束柴路,前往切尔卡瑟,才是最安全的路线。”
别济科夫听他这么说,连忙把头凑了过去,看了片刻补充说:“但这条道路还是要从德军的占领区附近通过,依旧存在着危险。”说到这里,他抬头望着我,有些惋惜地说,“当时我们光考虑如何不被德军察觉,而顺利地袭占科罗斯特维夫,没有将沿途小城镇里的德军清除掉。如今要通过这条道路运输文物,可能会不断地遭到德军的袭扰。”
“虽然从基地到我们控制的科松,只有一百公里。”奇斯佳科夫忧心忡忡地说:“但要确保这条道路的运输安全,我们至少要动用一个师的兵力却防守。我们在切尔卡瑟的两个师是不能动用,日托米尔的四个步兵师和坦克旅,科罗斯特维夫有一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基地这里还有一个步兵师和两个近卫团。虽然总兵力看起来不少,可在目前的情况下,任何一处的部队都无法动用。”
就在我们伤脑筋的时候,瓦图京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语气严厉地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我今晚会派出一支由五十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前往你们的基地。车队将沿着基辅——日托米尔公路,进入科罗斯特维夫后,再掉头南下进入基地。你要安排人手做好沿途的保卫工作。”
瓦图京的话真是令我哭笑不得,早告诉他现在基辅——日托米尔的公路,随时有可能被来自法斯提夫的德军切断,他居然还派出一支车队沿着公路大摇大摆的开过来,还真以为德军不会采取任何行动啊。
我放下电话后,哭丧着脸对奇斯佳科夫他们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情况很糟糕。大将同志派出了一支车队,将在今晚到达这里,命令我们派人去进行接应。”
“这事交给我吧。”别济科夫主动请命说:“我给近卫第77师师长打电话,让他派一个营的步兵和一个坦克连,去接应这支车队。”
越担心什么还偏偏来什么,我担心车队会在路上遭到德军的袭击,结果还真遭到了一支德军部队袭击,虽然德军只有一百多人外带几辆装甲车,可这也不是每车只有三名战士的车队所能应付的。如果不是近卫第77师的部队及时赶到,估计他们就会全军覆灭。不过就算如此,车队到达基地时,原来的50辆卡车,是剩下了21辆。
阿赫罗梅耶夫从外面带进来一名上尉,向我介绍说:“司令员同志,这位是来自基辅的运输队队长莫罗卓夫上尉。”
我看清来人后,立即走过去主动朝他伸出手,友好地说:“你好,莫罗卓夫上尉,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莫罗卓夫是我在库尔斯克会战时认识的一名运输队队长,因为很赏识他,我还曾经想过将他挖到我这里来当个营长的念头,只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让我这个计划没有机会实施,不过他的军衔也得到了提升,从中尉变成了上尉。他先是向我敬了一个礼,然后握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