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莫斯科-第1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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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原来的偷袭计划,需要进行调整吗?”别济科夫等我说完后,谨慎地问道。
“是的,参谋长。”我肯定地回答说:“既然现在友军进驻了卡尼伏,那么我们从卡尼伏出兵的计划就行不通了,必须要重新选择新的路线。”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来重新制定了一个新的偷袭计划吧。”奇斯佳科夫插嘴说了一句后,扭头叫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请把侦察分队获得的情况拿过来,我们需要重新制定一个偷袭计划。”
奇斯佳科夫看完阿赫罗梅耶夫给他的情报后,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望着我说道:“司令员同志,我们要调整进攻路线的话,不光部队要走的路更远,而且途中还要经过几座大中型城市。这样一来,我们的行踪很难不被德国人发现,到了最后,这次偷袭也许会不得不变成强攻。”
我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愣了一下,接着反问道:“副司令员同志,能说说您所设想的新路线吗?”
“我们的偷袭部队从斯波拉出发,向西去进攻被德军占领的瓦图提、丹拿,然后是乌曼。”说到最后一个地名时,他的眉头紧锁:“据侦察所知,德军在乌曼地区有两个步兵团,外带一个装甲营和若干的炮兵部队,同时城里还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我们要夺取这个城市,至少要花两三天的时间,同时还会付出巨大的牺牲。部队如果减员严重的话,接下来向北去夺取查赫科夫,就会感到吃力……”
我耐着性子听完了奇斯佳科夫的新计划后,苦笑了一声,然后问道:“副司令员同志,既然您也知道我们的部队是打算去偷袭科罗斯特维夫,切断基辅——日托米尔的交通线,那为什么还要在途中进行那么多的攻坚战啊?要知道,如果每到一个城市,我们就打一场攻坚战,那么别说三个近卫师加一个坦克军,就算将整个集团军都调过去,估计到达科罗斯特维夫时,部队里也剩不了多少人了。到时我们还能用什么样的兵力,去切断敌人的交通线呢?”
我的话将奇斯佳科夫问住了,他涨红了脸盯着地图一言不发,估计是在考虑怎样才能避开德军重兵防御的城市,迅速地赶往科罗斯特维夫,切断敌人的交通线。
“司令员同志,既然您认为副司令员的方案不可取。”别济科夫估计是不愿看到奇斯佳科夫受窘的样子,连忙出来解围说:“那您能给我们说说您的计划吗?”
奇斯佳科夫听到别济科夫这么说,连忙附和道:“是啊,司令员同志,能说说的您的打算吗?我想看看我们的部队,是如何从德军的防御纵深穿插过去的。”
我从奇斯佳科夫的话中听出了不满,但我却没有和他计较,而是指着地图对他们说道:“你们看,我们当初在成功地渡过了第聂伯河以后,顺利地夺取了切尔卡瑟和卡尼伏,还先后占领了斯米拉和斯波拉。至于科松,则是被当地的游击队解放后,移交给我们的。”
“科松!”奇斯佳科夫将这个地名重复一遍后,猛地一拍桌子,懊恼地说:“见鬼,我怎么忘记科松了,假如我们从这里出兵的话,就可以选在另外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了。”
“您的判断很准确,副司令员同志。”我见奇斯佳科夫从我的话中,判断出了可能采用的新路线后,笑着对他说:“我们从科松出发后,可以沿着那些人烟罕至的小路,向西北方向前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占领斯科夫亚,然后继续北进去夺取科罗斯特维夫,达到切断基辅——日托米尔的目地。”
“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听我说完后,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您选择的这条道路,沿途的确很难遇到德国人,不过那一带河流、沼泽众多,我们的坦克能通过吗?如果没有坦克部队的配合,我们根本无法完成切断德军交通线的目标。要不,再换一条路线吧?”
对于奇斯佳科夫所担心的情况,我知道是实际存在的,在思索了一阵后,我摇了摇头说:“不行,副司令员同志,除了这条路线外,我们不管走什么地方,都会被德军发现行踪,从而导致我们的偷袭计划失败。至于说到道路难行,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以让随行的近卫师战士们,沿途砍伐树木铺路,以便让坦克能顺利通行。”
见我早有打算,奇斯佳科夫也没再劝我。他把地图朝别济科夫的面前一推,然后吩咐道:“参谋长,麻烦您和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一起,按照司令员同志刚刚所说的内容,制定一份新的偷袭计划吧。”
别济科夫接过地图,态度坚决地说:“放心吧,副司令员同志,我们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制定出新的偷袭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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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九章 解放基辅的战斗(六)
10月16日佛晓,沃罗涅日方面军对基辅的进攻正式展开。
听到从北面传来的隆隆炮声,奇斯佳科夫便再也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在指挥部里来回地走动着。他不时地停住脚步,从窗口朝外望去,似乎从那里就能看到正在激战的战场。
“副司令员同志,别再来回走动了。您这样来回走个不停,都把我的眼睛晃花了,让我还怎么工作啊?”看到奇斯佳科夫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基里洛夫调侃地说了两句,然后向旁边的空位一指,说:“您就是把屋里踩出了一条战壕来,也看不到前面正在进行的战斗。好了,稍安勿躁,先坐下吧,”
奇斯佳科夫坐下来以后,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基里洛夫:“军事委员同志,我也是着急啊。看到别的集团军在前方和德军激战,而我们却在这里无所事事,我心里着急啊。”
“副司令员同志,”听到奇斯佳科夫的话,我的心里就有点不乐意,于是用不满地语气说道:“虽然我们现在没有什么战斗任务,但却并没有无所事事,我们如今所做的事情,就是为了接下来的战斗在做准备。”
说完这几句话以后,我便把阿赫罗梅耶夫叫了过来,问道:“少校,近卫第八十九师在斯波拉的防御工事修得怎么样了?”
听到我的问题,阿赫罗梅耶夫立即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我刚刚给谢留金将军打过电话,他说在斯波拉的西面和南面,都各修筑了两道防御阵地,并在阵地前拉上了铁丝网和敷设了雷区。”
“司令员同志,我就不明白。”奇斯佳科夫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后,有点不解地问:“要知道德军的主力在北面的基辅和南面的扎波罗什地区,我们为什么要在斯波拉的西面修筑防御工事呢?”
对于奇斯佳科夫的这个疑问,我望着他说道:“副司令员同志,虽然敌人的主力在您所说的两个方向,但他们的机动性强,曼斯坦因随时有可能将部队调到我们防御薄弱的地段。”
听完我的解释,奇斯佳科夫耸了耸肩膀,把嘴一瘪,有点不以为然地说:“如果我是曼斯坦因,就绝对不会派部队进攻斯波拉,这里是个小城市,周围又是森林和沼泽,不利于大部队的展开。”
“您说得没错。”我等他一说完,就接着说:“斯波拉这里虽然具有您所说的特点,但不等于敌人就不会把这里当作进攻的目标。”
“为什么?”奇斯佳科夫不解地反问道:“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很简单,马纳加罗夫将军的部队,从昨天开始,就展开了对亚历山德里亚的进攻。”我指着地图对他解释说:“在夺取了这个城市以后,他们会继续向西,去攻取基洛夫格勒,威逼乌曼。德国人不是傻子,他们不会坐以待毙的,肯定会实施反击。他们除了从正面迎击第53集团军外,还会从该集团军的侧翼发起攻击,而斯波拉无疑是最好的进攻出发点。”
奇斯佳科夫低头看着面前的地图,用手在上面指指点点,估计是在推演我所说的那种情况。过了大概五六分钟以后,他将地图推开,抬起头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认为您所说的有道理,根据这两天所掌握的情报,德军在乌曼有好几个步兵师和一个装甲师,如果他们真的不管不顾地冲向斯波拉,估计我们的防御还真的有可能被他们突破。”
“司令员同志,原来驻扎在佐洛托诺沙的近卫第八十九师的一个团,如今正在渡过第聂伯河。”别济科夫向我请示道:“您打算将他们部署在什么地方?”
“那还用说嘛,参谋长同志。”我望着别济科夫说道:“当然是将他们部署在斯米拉。这样一来,整个近卫第八十九师,就都部署在斯米拉和斯波拉一线,负责确保我们防区西侧的安全。”
别济科夫等我说完后,又接着问道:“司令员同志,我们的偷袭计划,需要立即向上级进行报告吗?”
“暂时不用。”我冲别济科夫摆了摆手说道:“如今我军对基辅的进攻刚刚展开,友军部队能否突破德军的防线,还是一个未知数,我们的计划在这种时候报上去,有可能遭到上级的否决。”
“可是我们所有出击的部队已集结完毕,”别济科夫有些着急地问:“难道就让他们一直待在那里等待吗?”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参谋长同志,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所能做的,就是继续等待,只有等到敌人的注意力,完全被进攻基辅的友军吸引过去后,才是我们出发的最好时机。”
到了中午时分,我们收到方面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上面详细地介绍了上午的战斗情况。担任主攻的第27集团军,虽然发起的进攻很猛烈,但在德军坚固的防御工事面前,指战员所表现出来的无论是勇敢,还是自我牺牲精神,都将无济于事,他们的进攻被德军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
看到战报后,奇斯佳科夫面色铁青地对我说:“司令员同志,看来还是您说得对啊。基辅南面的地形易守难攻,我们就算有飞机大炮和坦克的支援,要想一口气攻克敌人坚固的防御工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的,”别济科夫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也补充道:“从战报上看,不管是进攻前的炮火准备,还是空军的轰炸,对敌人的防御工事所造成的伤害,都是非常轻微的。仅仅一个上午,我们的伤亡就达到了六千多人,等于一个师已经打残了。如果照这样打下去,要想突破德军的防御,第27集团军估计会全部打光。”
“上校同志,”听到别济科夫这么说,奇斯佳科夫脸上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他出人意料地没有职务,而是用军衔称呼对方,可见他的心中是多么地愤怒:“只要能消灭敌人,我们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不过请您不要随便高估敌人的力量,就算他们再强,我们也不会在损失一个集团军以后,才突破敌人的防御阵地。”
我看到两人有吵起来的可能,连忙插嘴说:“好了,都别说了。参谋长,请您立即将我们的偷袭计划,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
“这个时候就把计划上报吗?”别济科夫有些诧异地问:“要知道进攻基辅的战斗刚刚打响,要把敌人的注意力从其它方向吸引过来,至少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上报吧!”我没有解释理由,只是简短地吩咐道。
等别济科夫去发电报时,奇斯佳科夫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我觉得这个偷袭计划,至少应该在进攻基辅的战斗打响后,两到三天再上报,因为那时的战局已明了,上级容易做出正确的判断。”
“副司令员同志,我们的偷袭部队在科松附近已集结完毕。”我朝奇斯佳科夫笑了笑,学着他的口吻说道:“我们不能让这么多部队挤在一起无所事事啊。”
我们的偷袭计划上报后半小时,瓦图京的电话就打到了指挥部。他在电话里问我:“奥夏宁娜同志,你为什么突然想起制定这么一个计划呢?”
“是这样的,大将同志。”从他的口气里,我听出他对这个计划并不感冒,毕竟现在有四个集团军的兵力,正集结在基辅的南部,轮番对德军的防御阵地发起进攻,在这种时候推出一个偷袭计划,怎么看都是画蛇添足。我连忙向他解释说:“上次开会的时候,我就曾经向您和朱可夫元帅提出,说基辅南面的地形是易守难攻,我们的部队就算付出重大的伤亡,可能也很难突破敌人的防御,所以必须想其它的办法来对付德国人。”
“所以你就想到了这个偷袭计划?”瓦图京淡淡地问道。
“是的。”我肯定地回答说:“只要我们的偷袭部队,能切断基辅——日托米尔的交通线的,基辅的敌人很快就会陷入弹尽粮绝的境地,到时方面军的主力不管是从南面还是北面进攻,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