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追美记-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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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感到死神临近。
“住手!”高顺不知何时前来,面对若洛一声断喝。见若洛手中的箭没有射出,丁原对若洛说道:“姑娘,战争已经结束,又何必徒增杀戮呢?吕奉先以被带回我河内军营,高某必会派人尽力医治。”
若洛才不信高顺的鬼话,转身箭矢朝向高顺。高顺迎着若洛的箭矢立于旷野,丝毫不见畏惧之色。
若洛见这高顺脸上豪气干云,目光坚定,也知高顺是为了自己好。此时吕布生死未卜,若他真能生还,却闻听自己战死,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良久,若洛终于放下手中的弓箭,与高顺一同回营。
此一战,河内军惨胜,阵亡、重伤四万余。白波军几乎全军覆没,偶有散兵游勇企图逃回晋阳城中,薛兰却早已放出晋阳俘军,将他们拒之门外。
此后数日,天气再不如决战之日暖阳当头。大雪一连下了数日,在这晋阳城也算是数十年一遇。
丁原未再进攻晋阳,而是上表朝廷,自己已经击退匈奴大军,救得晋阳城。同时白波军杨奉来犯,自己征集民兵数万,大破白波军。
薛兰每日三派使者来往丁原营中,送去名医、药材无数。每听得去使回报,吕布性命之危未解,薛兰都是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对吕布献策之时,未详细为他分析利弊,说服他采取无为之策,静候战机。
魏越早已修书严婧,报吕布重伤垂危之事。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修书严婧,此时的吕布以不是吕布,严夫人又怎是吕布的夫人?可是若吕布真死于这晋阳城外,总得有人收尸不是。
魏姜找到魏越,拍了拍儿子的肩头,没有多言。被薛兰释放之时,他才明白儿子的苦心,若非他密告吕布,恐怕此时晋阳城已经破了。
宋代找到薛兰,见他愁眉不展,对他说道:“吕布此人刚愎自用,岂是先生能够说服的。如今吕布重伤被俘,晋阳城还要仰仗先生。先生又何苦终日自责,乱了方寸。”
薛兰闻听宋代开口称自己先生,就知道他葫芦里没卖好药。此时示好,无非是想要联合自己,打压魏姜,宋代这点小算盘,薛兰一想便知。
薛兰真想大骂宋代一顿,却被一城门官打断了自己的话,城门官来报:有一女子自称吕布内人,在城外求见。
“快请!”(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八章 有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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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中平五年,南匈奴右部醯落联合休屠各胡谋反,攻杀羌渠单于于王庭美稷。
春三月,休屠各寇西河、太原,攻杀西河郡守邢纪、州刺史张懿,并州大乱。定襄、云中、五原、朔方、上郡汉民一并流徙分散。
难民涌入西河、雁门、上党、太原四郡及幽州西部。不少世家大族,离开本郡奔往晋阳,见晋阳河内军与白波军大战,只好暂住晋阳周边各县。
对于并州局势,薛兰早有耳闻。闻听城门官来报,吕布内人来访,命人快请之时,自己也亲自来到城门处迎接。
城门打开,一白裘女子缓缓走入城中。漫天的雪花飘落在女子的白裘上,堆积在她的肩头。待此女走近,薛兰心中不禁赞叹,果然美女配英雄。此女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盈盈一笑,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薛兰久居晋阳,见过大家闺秀无数,一见此女却也一时间没缓过神来。女为悦己者容,薛兰知道,此女来之前一定精心打扮过,头上的一支玳瑁簪看似内敛,却绝不是凡品。
魏文姬见薛兰一直盯着自己,轻咳一声提醒。
薛兰此时才缓过神来,如此打量女子,甚为唐突,薛兰尴尬道“可是吕夫人?”薛兰见此女发髻,看似尚未出阁,方才有此一问。
“是!”魏文姬点头称是,然后问道:“我家良人可在晋阳城中?”
“吕将军身负重伤,目前还在河内军驻地。”说着,薛兰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吕布的处境,却没有说吕布重伤垂死之事。
怎么又被俘了?魏文姬回想起蒲头营中,自己与吕布被俘,心中一暖。若没有那一难,自己也不会倾慕吕布。
薛兰和魏文姬边聊边向刺史府走去,想到魏越是吕布亲兵,便命人唤来魏越,吕布垂死之事,还是有一熟悉的人告知为好。
闻听吕布内人到,魏越还以为是严夫人,连忙叫上父亲魏姜,来见严夫人。
魏姜父子一进门,见是魏文姬,忙退去左右,对魏文姬说道:“胡闹!居然冒充吕布内人。”
“三叔!”魏文姬称呼魏姜道:“吕布已经答应来我魏家提亲,我也不算谎报。”
“你爹娘准了?”魏姜问道。
“准了!”魏文姬说完,一吐舌头,继续说道:“不过父亲在晋中闻听奉先引白波军入城,好像又有点不同意了。”
“就知道你是偷跑出来的!”魏姜宠溺的刮了一下魏文姬的鼻子,继续说道:“你这么出来,就不怕父母担心?”
“来三叔这有什么好怕的?”说着,魏文姬对魏姜撒娇道:“家父不日便会来晋阳,到时候还请三叔帮奉先美言几句啊。”
美言?魏姜想起白波谷中,吕布一脚就把自己踹趴下了。当日不知吕布早与魏文姬私定终身,今日看来这吕布真是目无尊长。
魏文姬见魏姜不说话,心道:难道这吕布又得罪了三叔?想着,她摇晃魏姜的手臂撒娇道:“三叔最疼文姬了,帮我和父亲说说。”
小妮子撒起娇来,魏姜哪受得了,应承下来之后,又问了五原的情况,以及族人的安全,方才离去。
魏姜离去之时,魏越欲跟随而去,没想到魏姜让他在和魏文姬聊聊。。
魏越一百个不乐意啊!都聊这么半天了还有什么可聊的,不就是想让我告诉文姬吕布的伤势吗?
魏越将吕布伤势告知魏文姬之后,小妮子顿时梨花带雨,叫嚷着要去河内军应去看望吕布。
魏越劝阻不了魏文姬,便叫来薛兰商议。薛兰觉得白波兵退之后,丁原态度十分友善,都是大汉官兵,也没什么去不得的,便差人带魏文姬去到河内军营。
送走魏文姬后,薛兰慨叹道。吕布若洛、魏文姬两绝世美人,都愿为吕布身入敌营,吕布也算不枉此生了。
晋阳城外连日大雪,雪已经积得近一尺厚了。魏文姬承马车前往丁原处,又在这一排排细碎的马蹄印上,加上了两行深深的车辙印。
帮魏文姬赶车的人,便是往来河内军营的晋阳使者。河内守卫见使者前来,很是客气,待使者说明缘由,守卫通报丁原,丁原竟亲自迎魏文姬入营。
丁原此生悦美无数,一见魏文姬还是给了四个字的评语——绝世芳华。大汉官吏,赏不得若洛这等带刺野花,纵使容貌再俏,一看若洛那锐利眼神也是心如止水。
恰恰是魏文姬这种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的雍容,入得丁原眼中,对此女甚是喜爱。丁
面对丁原,魏文姬自是不会一副小女儿姿态,举手投足学着娘亲的样子,绵里藏针的问道:“丁大人即已连退匈奴、白波二贼,为何还在晋阳城外驻扎?”
丁原觉得魏文姬这小大人的样子着实好笑,想到倘若自己有一女儿,也当如魏文姬这般模样。
“白波军郭太,尚拥兵数万,坐镇白波谷。本官恐晋阳有变,故在城外驻扎。”说着,丁原已经将魏文姬引到吕布养伤的营帐。
若洛在此衣不解带的服侍了吕布数日,此时正趴在吕布床头小恬。魏文姬入得吕布帐中,一见若洛便心中一紧。
原来吕布不告而别是因为此女,丁原在此魏文姬收敛愠色,轻拍若洛肩头说道:“想不到若洛妹妹也在此。”
若洛抬头一看是魏文姬,一撇嘴,仿佛再说谁是你妹妹。魏文姬见若洛不悦,仍是笑盈盈的问道:“奉先伤势如何?”
丁原这等老江湖,怎么看不出这二女眼看便要争风吃醋,撂下句:“本官还有事,你二人请自便。”便脚底抹油,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丁原一走,魏文姬的泪水便涌了出来,趴在吕布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哭诉道:“坏人,你不说来我魏家提亲?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这,你还怎么提亲?”
若洛见魏文姬说话间,屡屡瞥向自己,像是宣示主权一样。这一点,若洛倒不在意,可是吕布伤口愈合不久,哪经得住魏文姬如此摇晃,若洛连忙制止魏文姬说道:“吕将军大伤未愈,切莫动他。”
“干你何事?”魏文姬越看若洛越气,嘴上像挂了醋瓶子说道:“若不是你拐带奉先来此晋阳城,他又怎会受此重伤。”
若洛哪是能受冤枉的人啊,魏文姬说完,她便抓着她的脖梗子将她拉起面向自己。
“你要是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说着,若洛恶狠狠的盯着魏文姬。
魏文姬见若洛如此,也知道自己失言了,一下扑入若洛的怀抱,哭诉道:“你说奉先变成这样,我该怎么办啊?”
石门樟到啜仇水一路上,若洛还是很喜欢魏文姬这个小丫头的。知道她心系吕布,若不也不计较她的出言不逊。
若洛安慰魏文姬一番之后,望着她哭花的妆容笑道:“若是吕布此时醒来,见你这一脸哭花的粉黛,怕是要悔婚。”
魏文姬此时才想起,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才来到晋阳,此时妆容一定哭花,连忙在房中水盆中净面。
二女互相安慰,愁容顿减不少。魏文姬问起若洛如何与吕布来到晋阳,若洛也直言不讳,连与吕布同眠之事,都告知魏文姬。
这个色鬼!两个女人聊起闺中之事,又把吕布数落一番。而这一切,吕布都听到耳中。
早在昨日,吕布便以恢复意识,可是眼皮死沉却怎么都睁不开。每日享受着美人若洛为其擦身,吕布睡得倒是惬意。
魏文姬冲撞若洛之时,吕布真怕若洛打她,整个人一惊已经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吕布正见到若洛提着魏文姬放狠话,他哪敢吱声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吕布倒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数落起自己来了,这下更不能醒了,不然准遭一番数落。
吕布就这么昏昏沉沉的一直躺倒午时,张辽邀二女进食,吕布才开口说话:“文远兄,给我整俩鸡腿,饿死了。”
二女见吕布开口说话甚是心喜,却都红着脸谁都不开口说话。天知道吕布什么时候醒的啊,刚刚闺中密语想来都让他听到了。
张辽见吕布醒了,连忙上前查看。见吕布气色不错,又唤来医官再为吕布诊治,直到医官说吕布已无大碍,张辽方才离去。
有侍者送来饭菜,吕布却是望菜兴叹,皆因二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由谁为吕布喂饭。
河内军驻地就在晋阳城外五里处,吕布醒来张辽便差人通知薛兰。薛兰得知之后大喜,刚要告知手下诸将,便有城门官来报:有一白衣女子,自称吕将军故人,请求入城。(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七十九章 但求休书,以绝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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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午时,风雪稍止。晋阳城门二开,城门之处一袭旋风卷起些许雪花。有一白衣女子手持三尺剑,缓缓由城门走入,女子走到哪,这旋风便吹到哪,片片雪花在女子周身打着转。
雪花掩映之下,这女子仿佛云中的仙女,唯有看到那雪地点点的脚印,方才知道此女来自人间。
女子身后跟着一女童,同样一袭白衣,一双小脚踏在这雪里,走起来有些踉跄。忽然,女童脚下一滑,扶了女子一下。女子回身望向女童,冰冷的眸子里方才透出一丝暖意。
“小心点!”女子说话间,伸出手,想要牵着女童。女童倔强的别过头去,对她说道:“母亲,研儿已经长大了。”
严婧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继续向城内走去。
薛兰见严婧前来,心道:想不到这吕奉先居然与严女侠有故。薛兰本为见过严婧。可是此女清丽秀雅,莫可逼视,神色间冰冷淡漠,冷若冰雪,却也洁如冰雪。但看面容,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乐,此女不是传闻中的严女侠又是何人?
“可是严女侠?”说着,薛兰上前施礼。
“民女严婧。”严婧对女侠之名无爱,她不知她一个相夫教子的民间女子,怎会被世人称为严女侠。她虽为一介女流,也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当今天下能当一个“侠”字的,除了名将皇甫嵩还能有谁?
魏越闻听有吕布故人道,一想便是严夫人。她这一“故人”用得甚是巧妙。
待到城门处,魏越一见果真是严夫人,忙上前施礼道:“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