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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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威苦笑道:“我欠人家一个人情,所以……今天不得不来。”
侯莫陈虔会一脸淡然,缓缓起身,从案几上取下那把用鳄鱼皮制作而成的刀鞘,缓缓拔出寒光闪闪的刀。侯莫陈虔会非常认真的望着这柄寒光闪闪的刀,窦威突然脸色不好看了。
“你有你不得不来的理由,我有我不得而为的苦衷。”侯莫陈虔会朗声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窦威点点头:“请讲”
“以九品官人法,我侯莫陈氏是几品?”
“一品除了皇族,无人可得。侯莫陈氏应当是当之无愧的二品上中门第。”窦威道:“八大世族之一。”
侯莫陈虔会又道:“他是什么门第?”
“中上,勉强,准确的说应该是中中。”
侯莫陈虔会:“中上犯上中,以下犯上,你承认吧。”
窦威点点头:“不错。”
“侯莫陈氏家训你知道吧。”
“世兄,当今天威没有来过。”
“可是你还是来了,你的面子我给,这把刀请带回去。”
……
窦威拿着那柄刀神不守舍的走出侯莫陈府,窦威对身边的元随扈从道:“你拿着这把刀,砍了柴绍的头……”
第四章家国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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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
这就是所谓的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然而,家与国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是舍小家,而顾大家(国),是舍大家(国),而成小家,成为一个激烈的矛盾冲突点。
窦氏自窦略开始,陆续崛起,在隋唐时期,终于成为天下有名的豪族之一。无论国和家生存的根本,说穿了其实也就在于一个“信”字,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国。
窦氏与侯莫陈氏有过关系,主要还是从前朝之时。窦威之父窦炽在大统元年的河桥之战,诸将退走,唯独窦炽仅率领两名亲兵为敌人所追击,窦炽逃至邙山,窦炽被迫下马背山而战,不过随着敌人越来越多,窦炽被敌人三面攻围,矢下如雨。窦炽岌岌可危,关键时刻,被时任建威将军的侯莫陈崇救下。
窦炽发誓一定要报答侯莫陈崇,只不过侯莫陈崇官途一路享通,根本没有给机会让窦炽报答。不过,当宇文护忌惮侯莫陈崇,因而杀掉侯莫陈崇的时候,窦炽却没有站出来替侯莫陈崇复仇。
直到窦炽死时,心中一直留下一个遗憾。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这本是出自《史记·范睢蔡泽列传》的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却成了侯莫陈氏家训。侯莫陈氏子弟对于自己有恩的人会报答,对于自己的仇人会展开疯狂的报复,然而唯独不会记得自己曾施恩过的人,也不会强求别人报答。
当年窦炽临死,赠侯莫陈芮一柄冰雪镔铁刀,就是窦威手中的这一把。窦炽留下遗言,只要日后侯莫陈氏子弟,拿着这柄冰雪镔铁刀出现,窦炽子孙,除谋反之外,无条件答应侯莫陈氏一件事。
直到三十九年后,这现冰雪镔铁刀出现了,却提出了一个不算条件的条件,窦威不要干涉侯莫陈氏子弟复仇。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侯莫陈虔会的决绝。
但是窦威也非常清楚,此时一旦侯莫陈虔会不择手段除掉柴绍,很容易引起河东与关陇贵族的激烈斗争,无论胜败如何,侯莫陈氏都会受到李渊的清洗,在这种清洗之下,侯莫陈氏在关中的根基,很难保住,最多可以留住岭南分支。
此时绝对不会是侯莫陈虔会意气用事的时候,杀掉柴绍固然容易,可是势必让整个侯莫陈氏跟着陪葬,弄不好就会是身死族灭。
经过短暂的思考,窦威就毫不犹豫地向元随扈从下达了:“杀掉柴绍的命令!”
柴绍也是贵族,不是说杀就可以杀的。但是只要柴绍多活一天,侯莫陈虔会就会铤而走险,想方设法杀掉柴绍。动手的人如果是窦威,无论如何,都不会引起关陇和山东世族集团的决战。特别是窦威是窦皇后堂叔外戚的这个身份,或许可以让李渊的怒火减少一些。
……
每一个世族门阀,他们家中必然养着客卿与门客,自然也少不了死士。血手印的威慑力太大,柴恒倒没有自负到仅凭柴氏一族中的死士和扈从就可以躲过催魂贴的刺杀。要说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无疑还是长安城。
长安城里最安全的地方,自然要数长安皇宫。不过柴绍还没有资格长住长安皇宫,不过以柴绍的身份,倒是可以居住在驸马府。平阳公主在大唐的地位是超品公主,与亲王同级。所以平阳公主享受护军待遇。在长安城里,有平阳公主的护卫保护,安全问题,几乎可以不用担心。
驸马府的假山上,柴绍看着艳红如血的夕阳,一时间也感慨万千。他没有想到随性而为的一次刺杀,居然会闯下如此大祸。事实上,无论柴绍自己想,都始终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催魂贴会关照陈应?或是这所谓催魂贴,完全是不存在的事情。
可是往事历历在目,柴恒无论如何也不敢去拿柴绍的命去赌这个催魂贴。如今可以详细知道催魂贴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就在这时,一颗小石子跳起来声音。
周围驸马府的侍卫们立即就立刻紧张起来:“谁?”
“是我?”
一名驸马府的侍卫从远处缓缓而来。
柴绍叹了口气,尽管在这驸马府里可以逃得性命,却像一个笼中鸟一样。天知道这种日子要过多久。
“怎么说?”
柴绍很想通过行贿的方式,将折娄弃弃从大理寺监牢里换出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不在乎。
那名侍卫摇摇头道:“他们不敢收钱!”
柴绍听到这话,心中更是失落。
折娄弃疾的嘴巴很硬,尽管被打得皮开肉绽,从来没有出卖柴绍半个字。
柴绍沐浴一番,吃完晚饭,躺在摇椅上,脑袋里浮现一个巨大的问号:“折娄弃疾会不会把他供出来?”
柴绍想着折娄弃疾万一熬不住严刑拷打,万一出卖自己,那该怎么办?
正是因为自己的命运无法把握,柴绍每每思之,心中感觉越是堵得慌。
“怎么办?”
“怎么办?”
柴绍感觉屋里甚是郁闷,披着薄衫,从屋中走到凉亭前坐下。望着无尽的夜空,柴绍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过来,扭头一看却望见一柄雪亮的横刀。
“来人,有……”
柴绍的功夫不弱,至少不会比陈应弱。只是他此时空手着,对付这柄雪亮的横刀,毫无防备,仅仅一刀,便在柴绍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线。
慢慢的这道血线越来越粗,越来越大,将柴绍嘴里的话给生生打断了。
窦威的元随扈从是跟着窦炽时代成长的元随扈从后裔,每个人对窦威忠心耿耿。接到窦威的命令,不达目的死不罢休。
经过激烈的搏杀,窦威的元随扈从最终将柴绍的首级带出驸马府。
半个时辰后,窦威面前出现了柴绍的首级。
看着柴绍脸上露出震骇的神情,窦威平静的道:“将此首级送到侯莫陈府,备车,老夫连夜进宫!”
……
翌日清晨,陈应一觉醒来得到一个无比意外的消息。
柴绍被窦威的元随扈从杀死在驸马府,而窦威向李渊自首,窦威并没有把难题甩给李渊,而是以撞柱而亡的方式,给柴绍抵命。
“这怎么可能?”陈应就算是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第五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真实
'!?b/??c5^?????=????t???????2??eh?b(tay?0i1?4?j?^??么可能?”
陈应非常取代柴绍,成为平阳公主驸马。全本小说网;HTTPS://www。TAIUU.COm;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刺杀这一招。自从荆轲刺秦王之后,刺客政治已经没有了生存的土壤。
随着政治秩序的建立,渐渐完善。谋杀其实解决不了实际问题了。事实上,陈应也非常清楚,他与李秀宁的问题。
根子出在李渊身上,说穿了也是因为利益所在。陈应哪怕真的杀掉了柴绍,只要李渊不满意陈应,还可以抛开陈应,为李秀宁挑选一个新的驸马。就算是杀了柴绍,还有李绍,王绍,甚至张绍。
陈应想取代柴绍,只会光明正大的竟争,因为在陈应心中,爱情是神圣而伟大的事情,容不得任何阴谋和鬼魅伎俩。
然而,柴绍在驸马府被窦威派出的杀手刺杀,还是震惊了陈应。在这个时侯,大唐的外戚窦威,刺杀了驸马柴绍,如果说里面没有什么隐情,打死陈应,陈应都不会相信。
陈应皱起眉头望着梁赞问道:“你听地过窦威与柴绍有仇吗?”
梁赞摇摇头道:“卑下不知!”
陈应的脸色一沉,犀利的目光扫在梁赞身上,梁赞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赶紧道:“卑下马上就去打探!”
陈应不置可否的道:“嗯!”
梁赞躬身离开之后。
陈应的大脑快速思考起来。
柴绍的死,虽然和他无关,事实上却又和他有着直接关系。这话说出来似乎有些矛盾,然而却是事实。
在历史上,柴绍活了五十岁,要是现在柴绍才刚刚而立之后。历史上柴绍成为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在贞观四年的时候改封谯国公,加镇军大将军。然而此时柴绍却在武德二年就死了,足足提前了将近二十年。
这说明,陈应这只异世蝴蝶,已经开始影响历史进程了。
历史已经因为他而改变了。而且刘武周也比历史上提前一年多败亡,历史已经开始变得错乱,陈应所拥有最大的优势——就是比古人可以先知先觉,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优势将缓缓失去。
历史将会发现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李世民或许会失败。
同样,李建成或许会获得最终的胜利,这些事情,现在还不得而知。
陈应想要拥有李秀宁,那么只有加快行动,获得李渊的认可,否则,陈应根本就别无选择。
可是如今,陈应闲赋在家,想到这里,顿时有些着急了。陈应伸手摸向桌案边上的茶碗,将茶碗送到嘴边这才发现,茶碗里早已空空如也,陈应提起水壶,可是水壶里同样也没有水。
“来人,上茶!”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陈应没有回头,却感觉一股莫名的香气袭来。
“陈大哥,你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陈应愕然回头,却发现进入他房间里端着茶水的人居然不是兰儿,而是高文锦。
高文锦放在茶壶,伸手拿着手帕给陈应擦汗,两世为人的陈应,其实还真不习惯女子给他擦汗,他急忙伸手去接手帕,不曾想高文锦看着陈应伸手而来,吓得赶紧将手收回来。
结果,陈应匆忙忙居然抓住了高文锦的小手。
高文锦的小脸,瞬间就红到了脖子根。
“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陈应回头,却见门外却空无一人。
高文锦却像受惊吓的小兔子,赶紧扭头就跑。
好一会儿,陈应冲门外喊道:“兰儿,进来了吧!”
兰儿似乎是刚刚沐浴过,身为陈府管事大丫鬟,兰儿在陈应不在的日子里,府里的任何事情,基本上都轮不到她去干,这段时间兰儿,反而养得皮肤白嫩、丰泽圆润,唇红齿白、秀眸流光,艳丽实足。
兰儿一脸酸溜溜的道;“郎君,兰儿没有坏你的好事吧?”
“没……”话刚刚出口,陈应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上了兰儿的当,顿时板起主人的架子道:“你想多了,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兰儿可曾记得,郎君曾说过,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解释等于掩饰!”
陈应被兰儿这话噎住了,下意识的伸手揉着自己的额头。兰儿却一脸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头疼吗?”
陈应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好顺着兰儿的话道:“有点!”
说着,陈应向左挪动了半边屁股。兰儿心虚的向门外看了一眼,此时浴室内依旧传来红袖与添香姐妹在嬉戏的声音,刚刚她沐浴之后,红袖与添香姐妹才进去。兰儿知道红袖与添香姐妹喜欢戏水,每一次沐浴都要用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府里的杂役,在得不到她许可的情况下,谁也不敢进入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