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狼-第7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鸭嗓也懒得解释,他见韦榕的面色发黄发锈,却不做声,道:“怎的你肚子里这么多虫子,不疼吗?”
韦榕低下头,公鸭嗓对双生子笑道:“你们两个老鬼,准备装到几时?快些给这个孩子除了虫才是正经!”
那双生子这才懒洋洋的站起,一前一后把韦榕围在中间,懒洋洋的说:“别动啊!就算是觉得不舒服也不许动,知道了吗?”
韦榕听了,连忙点头,正襟危坐不敢动弹。双生子缓缓抬起双手,一道红色的光柱从二人食指冒出,正面的指向神阙穴,背后的指向命门穴。
韦榕的脸色渐渐发红,有些微的冒汗,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开始皱起来,有些坐立不安,在他正面的双生子见了,喝道:“别动!”
韦榕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坐直坐正,过了一会儿,他坐立不安的样子没有了,眉头也舒展起来。
韦幼青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样治病,他见惯的是时佳儿给人切脉,然后还要喝很多的苦药才能把病治好,他喜欢给人看病,也喜欢那些清香的药草,可天性慵懒不喜读书,今见两人手一指就能把病治好,想这样岂不是很省事?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军人崇拜
又过了很久,双生子手上的光柱消失了,两人慢慢运功调息,气沉丹田,那韦榕终于忍不住了,他跳下床,只来得及喊一声:“我要去茅房!”就连滚带爬的开门跑了出去。
刚出门,就与一个快步走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韦榕却已顾不得说话,飞快的向茅房跑去。
时文儿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像兔子一样跑开的韦榕,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冒失鬼。”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今天一早儿,时文儿就在吕梁君的陪同下,见到了抓获的罪犯,其中有抓韦幼青的那几个姑娘。这几个姑娘神情呆滞,仿佛魂游天外。时文儿心中疑惑,他假装看不清楚,走得离这些姑娘近了一些,认出其中有那个虎牙妹子,急切的问:“你还记得我吗?抓得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那姑娘呆滞的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都交给那军爷了。”
他还想再问,可吕梁君就在身边,这抓人审案子毕竟不是他该管的。他说到底只是王府里的谋士,是允王自己的私人幕僚,连朝廷命官都不是,更不要说与这一州判司相比了。人家肯这么客气的礼遇自己,给的是允王的面子,与自己无关。
于是他点点头,说:“是她们。”
吕梁君见他指认了罪犯,笑道:“既如此,吕某就心安了,过些时日,少不得要请时先生做个证见。这伙女人,据报是藏匿在重楼村的一伙人贩子,专门抓过往的外地男孩儿,卖往各地。”
吕梁君神色凝重起来,小声说,“特别是北地一些没有粮食吃的地方。”
时文儿心里一惊,却又半信半疑,他知道北边一些地方,人肉当羊肉挂在店堂里卖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因没有粮食,官府也装看不见。可今天早上那些姑娘的打法,都是不要命的打法,眼前的这个虎牙妹子,一看就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心神。若是只为了贩点肉,值得吗?
吕梁君气定神闲的笑着,对虎牙妹子仿佛呆傻般的模样视而不见。不仅仅是吕梁君,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时文儿深吸一口气,向吕梁君道过谢,又留下了四个金锭聊表心意。刺史高恭一直在那修仙台上没有下来。时文儿不相信人四十九天不吃不喝还能活着,他不禁有些怀疑那高恭是不是已经死了,如今这修仙台上的人是个假的。
时文儿走出府衙,假装到城门口等候刘华冬,偷偷的往高台走去。还没有靠近,一偏将模样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说:“先生,再往前就打扰高公的静修了。”
时文儿在心里把这高恭骂死,嘴里却假装不知,惊讶的说:“是吗?原来高刺史是在这里修仙。这里这么乱,不是修仙的好去处吧。”
那偏将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先生有事吗?没事请回吧。”
时文儿拿出王府玉蝶,对那偏将解释说:“我是允王府的知事,儿子被一些妖女抓走了,我是来看看刘千户回来了没有。”
那偏将笑着一拱手道:“阁下是允王府的时先生吗?先生放心,有吕判司的神通在,令郎一定平安无事。”
“吕判司?”时文儿讶异的说,“他一直都在府衙,没有去找小儿……”
那偏将笑道:“时先生是初来,不知道吕判司的厉害,刘千户能抓住那群妖女,全靠了吕判司的神通。”
时文儿看那偏将一脸的崇拜相,不敢多言,连军中都对吕梁君这般信服,若是自己敢说出什么质疑的话,只怕明年今日,就是他们父子的祭年。
等到晚上刘华冬回来,听刘华冬说到带回来的孩子里,有一个姓韦,他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给了刘华冬四个金锭,拉着刘华冬千恩万谢,还一个劲儿的表示人在旅途,所以礼物菲薄,请刘华冬到广州的话,一定过府一叙。
刘华冬看着这金灿灿的黄金,如在梦中,刚才那三个楚国孩子的父亲,同样付了四个金锭的酬金。这些钱,够容州中等人家过个三年五载的了。
时文儿看出了刘华冬神情的异样,有些奇怪,在他想来,这些当兵的,特别是这些沙陀人,哪个不爱财?想想那些如蝗虫一般的鸦儿军初入洛阳时的情景,时文儿依然心有余悸。
时文儿试探道:“听说小儿在重楼村多有打扰乡亲,这如今北方闹旱灾,咱们岭南是允王治下,支援朝廷责无旁贷,只是这样的话税赋难免要重了一些,这些钱就请将军帮在下买些粮食补偿百姓吧。”
刘华冬听他这么说,心里对时文儿的看法倒是有了些许的改观。以前听人说时文儿与允王关系特殊,他心里不免有些瞧不起面前这个俊俏的男子,今见他行事倒是像个男人,因而笑道:“时先生的好意,刘某遵命就是。”
时文儿见他神色转好,对这刘华冬倒是有了些敬服,可他心里急不可待的想见到韦幼青,故辞别刘华冬,一路往驿馆而来,他心里的歉意无以复加,若不是自己大意,韦幼青又怎会受这样的罪?若是刘华冬找不到这伙贼人,他不敢再想下去。
一推门,却见韦幼青正笑嘻嘻的拉着一对很丑的双生子,“师父长,师父短”的叫着,时文儿心里纳闷,这对孩子最多有四岁,不知道这帮孩子又在玩什么游戏。
公鸭嗓与双生子见着时文儿的表情可以用兴奋来形容,他们三人大叫一声:“时老弟,你终于来了。”
这一声暴露了三人的身份,时文儿惊愕的看着三鬼,说:“师父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公鸭嗓笑道:“这是我们新修炼出的法门,变成这样就能在阳光下行走了,却不想被一伙修炼邪术的女人看成了孩子,我们也想看看这伙人抓孩子去做什么,就这么被抓起来。”
原来,三鬼修炼的这法门,就是返老还童重生,重新回到正常的人身体上来。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一百四十七章 炼丹
三鬼三年前修得此法,身体已经从初时的襁褓婴儿长大到如今的三岁孩童了。他们用三岁孩童之躯赶山路,走到容州的“瑶酒坊”时已是非常的疲惫不堪。
瑶酒坊不是卖酒的酒楼,而是造药酒的地方。因这容州地处瑶山深处,重楼村更是青山绿水的灵秀之地,山里颇多的珍贵药材,炮制出了独特的瑶酒,供应大江南北。
这个瑶酒坊,是三鬼的产业。地下偌大的酒窖,既是储存酒的地方,又是三鬼居住的地方。酒坊是当年朱樑国破时,三鬼从当年一个前朝旺族手里购得,连带着这个酒坊的管事及伙计一并接收。
三鬼并不在意钱财,挣多挣少全凭管事娘子自己说了算。只要每次他们到酒坊来,能有足够的瑶酒让他们三人连喝带拿就可以了。三鬼一向是把瑶酒坊作为自己在容州的宅院来看的。
管事娘子却是个忠厚老实的女人,有着一张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的风韵犹存的脸,每次三鬼过来,她都会拿出厚厚一本账簿,请三鬼查看。后来见三鬼不耐烦的很,这才罢休,但每次的利润,却还是要算得清清楚楚的送来。三鬼买酒坊本不是为了赚钱,今见这女人非要算清楚,懒得多言,也就随她去了。
他们本以为到了瑶酒坊就可以呼呼大睡,休息一番了。可迎接疲惫的三鬼的,却是瑶酒坊被夷为平地的瓦砾堆。
三鬼惊愕不已,也不知道居于此处的管事娘子和伙计们去哪里了。他们见前面有几个乡村姑娘朝这边走来,急忙上前探听消息。
还没等他们走近那几个姑娘,就闻到一股香甜的气息。接着一阵粉色的烟雾弥漫过来,把三鬼罩在其中。虽然三鬼不怕迷药,可自己的屋子成了平地,总要调查清楚,是以三鬼心照不宣,俱躺在地上装着被迷翻了不言语。
只听一个姑娘清脆的声音:“不错啊!今天抓够十个孩子了,十颗心,够炼一枚丹的了。”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严厉的制止了姑娘:“噤声!小心隔墙有耳!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三鬼被人像麻袋一样的扛在身上,只觉幽香扑鼻,姑娘的体香混合迷药的斜香,薰得三鬼昏昏欲睡。
直到闻到熟悉的清冽的瑶酒香气,三鬼才重新清醒过来,原来他们竟没有走远,依然是来到了瑶酒坊的地下酒窖。只是这酒窖的一侧,被改装成了囚室,还有一侧,石门紧闭,隐隐的,却有一种奇异的香气飘出。
三鬼被扔在囚室的地上,周围全是孩子的嘤嘤哭泣。变色鬼记起那姑娘的话,抬起头来,数了数面前的孩子,苦笑着对另两鬼说:“加上咱们,正好十个。”
三鬼打量着眼前的囚室,变色鬼试着向前,用力拉了拉牢门上的锁头,竟没有拉动,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材料制成。看来带着其他孩子一起逃走是不太可能,他们只能商量着如何自己逃走了。却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急忙重新趴在地上装昏倒。
只听得还是刚才那个姑娘不满的抱怨道:“这一下子放走三个,今晚上是不能炼丹的了。”
另一个姑娘严厉的声音:“幺幺!怎么你总这么多话!快把那三个孩子拉出来另室关押!”
这十个孩子中的三个胖孩子被拉了出来,三个孩子不知就里,以为要杀他们,吓得互相抱在一起,“爹爹,娘亲”哭成一片。那个幺幺被他们哭得不耐烦,又忍不住说话了:“哭什么呀!你爹来赎你了,明天你们就能回家了。”那三个孩子才算止住哭声。三鬼互相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十个孩子的数不够了,今晚不会有事了,睡觉。
这一觉睡到大天亮,三鬼还没有睡醒,只听“咚”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又软软的东西被扔在三鬼身上。三鬼睁眼坐起来一看,竟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像瓷娃娃一样的男孩子。
变色鬼一见这娃娃,就喜欢的紧。他翻了翻娃娃的眼皮,又捏了捏他的筋骨手脚,欣喜对牛头马面鬼说:“我看这个娃娃上冰崖是可行的。”
牛头鬼不以为然的说:“这娃娃养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人家爹娘如何舍得?寿命长有什么用?像咱们这样?倒不如活得短一些,活得漂亮一些!”
马面鬼却说:“咱们只要想办法救他出去,直接带往冰崖即可,若不是咱们,他家儿子连命都没有了,谁救的归谁!”又觉得这话实在没道理的很,“儿子还是他的,人必须跟咱们走!”
三鬼一拍即合,商量着是用缩骨功从监牢缝隙里挤出去,还是用隐身法趁着有人来跟出去,可这些法门只能保证自己跑出去,却不能带着这娃娃一起走。只听门外又响起脚步声,三人急忙躺下睡觉。
还是上次的幺幺,她的声音里满是懊恼不平:“这个孩子搭上了咱们两个人,好容易才抓着,这么快又有人来要?早知道不抓他了。”
说着,进来拎起韦幼青就走。三鬼一见心仪的未来徒弟被人带走,急忙缩骨功与隐身法齐用,跟着那几个姑娘到了后来的牢房里,然后,就发生了以后的事。
变色鬼对时文儿讲完他们的故事,拍了拍韦幼青的肩膀,笑着说:“也多亏机缘巧合,我们三人,终于有真徒弟了。”
时文儿一惊,扑过去把韦幼青抱在怀里退后到门口,恨不得离三鬼越远越好,厉声道:“不行!”
韦幼青不满的大叫:“爹爹!”
三鬼见时文儿神色大变,厉声反对,正心中诧异,如今韦幼青一喊“爹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