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三国之无双帝王-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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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袁军威风起来,不然……”
看着这位忠臣,刘辩笑了,“别驾是忠于朝廷,还是忠于州牧?”
闵纯没料到刘辩有这一问,下意识回道:“韩州牧正是朝廷委派,纯当然忠于朝廷。”
刘辩站起身来,嘴角边扬起一抹笑容,“别驾勿忧,清河郡不会有事的。”
……
冀州,清河郡。
数万流民的营帐象朵朵白云般扎满在平原上,一股股浊气从营帐中挥散出来,飘荡在天空中。
营帐前方是一座军营,军营中插上的是“袁”字大旗,一道道栅栏,一条条壕沟,犹如是上帝之鞭将流民隔在了对面。
沮授从城门口出来,听着对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声,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身边的亲信。
“稀粥准备好了吗?”
亲信连忙答道,“一大早就差人送过去了。”
沮授点点头,心中总算是有了些安慰,又吩咐亲信说道:“此事千万别让元皓兄知道,元皓刚而犯上,为主公所不喜,要是他知道必然会去州牧府大闹,只怕会生出许多事来。”
亲信连连答应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些期待的问向沮大人,“大人,你说公主会如何处理这事?对面的流民已经完全断粮,这样下去,不出三天就会死人了!”
沮授表情萧瑟的看向远方,良久才摇头一叹,“授也不知!”
沮授正准备返身回城去处理公务,却见一名士兵从前面奔来,满身的血迹,刚跑到面前便仆倒在地,嘴里也大哭了起来,“大人,大人,我们的人马被汪昭抓了起来,稀粥并没有送到对面。”
“怎么回事?”沮授的脸色变了,难道袁绍要翻脸了吗?一种揪心的感觉充斥到沮授的全身。
“自家主公,太弱了啊!”
那士兵号陶大哭,“袁军欺人太甚,我们从他们允许的道路通过,不想他们却说我们打坏了他们的器具,要我们陪偿300斤黄金,文书上前交涉,双方便吵了起来,他们竟然,他们竟然……”
听到这里沮授身形晃动了几下,一旁的亲信连忙将他扶住,“大人,大人撑住啊!你是这里的主心骨,要是你倒下,清河就没人能对付袁军了!”
“他们将文书的头给砍了下来,所有的粥都被打翻在地,大人,那是流民们的救命粮食啊!”
听着士兵的哭喊声,沮授渐渐冷静了下来,挥挥人让人扶着那名士兵将去疗伤,抬头看着苍天。
第241章 我为鱼肉
良久,沮授下定了决心,叫过亲信吩咐道:“你快马赶回邺城,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向主公汇报,要主公作好应急的准备,麴义,已经靠不住了。”
“大人你呢?”
沮授并不回答,继续说道:“叫沮鹊和你一起回去,给他说,让他呆在元皓的家中,哪里也不要去。”
亲信一见沮授这是在交待后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一起走吧,这清河的事咱们管不了了!”
“不行!”沮授斩钉截铁的声音响了起来:“当官不为民作主,那读圣人之书还有什么用呢?我沮授虽然无缚鸡之力,却也是堂堂男儿,岂能弃职而逃?”
亲信知道沮授的性格,还想着最后的努力,却被沮授一脚踢翻在地,“我意已决,就用颈中的热血,让袁绍知道,冀州不可欺!”
沮授只有一子,是一门单传,亲信见事已不可违,爬起来再不回头,大哭着向城内而去。
见亲信终于离开,沮授长舒了一口气,正了正衣冠,对身后几人说道:“愿意跟我去袁营的现在就走,不愿意的尽可离开,我沮某绝不阻止。”
身后几名随从纷纷抱拳,“愿誓死追随大人!”
……
远远看着沮授昂首而来,张南碰了碰身边的彭安,“你敢不敢砍下他的狗头?”
彭安哈哈大笑,“放心,某的钢刀杀过不少高官,这沮公与虽然是冀州名士,某杀他如屠狗一般,手稳的很。”
听了彭安之言,张南脸上喜色更浓,“彭将军,夜长梦多,直接杀了沮授,逼韩馥摊牌,这冀州就是我们的了。”
彭安笑道:“主公现在正学周公礼贤下士,才有这么多豪杰来投,今日要是杀了沮授,只怕它日得了冀州,很多人也不会为主公效力了。”
张南只对打打杀杀感兴趣,对政治的敏感度并不高,闻言大皱眉头,“这杀又杀不得,打又打不得,那该如何处理?”
“张将军无忧,某有一计。”彭安轻声对张南说道:“等会某在暗处射将军一箭,将军佯装中箭,某便趁乱提剑杀之,事后就说沮授欲用暗箭行刺将军,我们被逼无奈才将其斩杀,”
听了这话,张南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样沮授就死有余辜,我们还能向韩馥兴兵问罪。”
……
沮授走到张南身旁,看着这名都尉脸上毫无掩饰的杀意,半点也不惧,怒气勃勃高声质问张南为何擅杀自家的文书,张南自然将事情推到文书身上,只说他出言不逊辱骂袁家,自己这才一怒杀人。
反正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张南心中暗笑,任你沮授口吐莲花,又能奈我何?
张南并不想费时间与沮授纠缠,说了两句便退到一旁,一众士卒则将沮授围住乱吵。
“嗖。”
混乱之中,一枝利箭射向张南,只听他大叫一声,翻身倒地,几名侍卫嘴里嚷着“将军”冲上前去,架着张南便将大帐退去。
沮授也吃了一惊,张南要是在这里出事,只怕袁绍的大军倾刻间就会向邺城攻击前进,刚想挤过去看看情况,却被士卒阻拦,哪里冲得过去。
“你们居然暗算我们将军,看我不把你们斩尽杀绝!”彭安冲了出来,拔出佩剑,在空中闪着森寒的光芒。
沮授心中一片冰凉,看着张南倒地之后,只觉得这片天地顿时黑暗无比,自己的心已经空荡荡不知道飘向了何处。
恍惚中又见一员袁军大将冲了过来,手执一把大刀,指着自己正在激烈地说着什么,沮授一个字也没听见,亲随们拼命将自己向后拉,而那员大将手中的刀已经举了起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沮授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一步也不想动。
“大人,走啊!他们要杀你。”
亲随拉着沮授,想退出军营,只见四周呼拉围上来数十名袁军将沮授一众人围在核心,哪里还移动得了半分。
“你这狗官,居然在光天化日这下暗算本将军的部下,看我不取了你的狗头!”那将大嘴一张,唾沫四射的吼着,大刀便向沮授逼了过来。
沮授的亲随紧紧将他围在中间,用血肉之躯为自家大人筑成一道围墙。
“啊……”
大刀冷酷的劈下,一名亲随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沮授明白,今日自己定然无幸,心中并没有恐惧,只是有着深深的悲凉。
自己费尽了心神……还是救不了……这些可怜流民吗……
大刀再劈,又一位亲随倒下,沮授一动不动,只是挺直了背脊,脸上带着一份从容,怒视那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大刀。
一名,又一名,五六名亲随奋不顾身的挡在了大人面前,用自己的身躯诠释了忠仆的含义。
终于,沮授身边再无一人,汪昭吐了吐舌头,看着如小溪般从刀身上流下的鲜血,得意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冀州名士?呸!在本将的刀下,也就是一只鸡而已。”
汪昭刚说完这话,见到沮授那清冷而无惧的目光,感觉充满着对自己的无尽讽刺,心中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
鲜血的气味飘散在四周,汪昭心中的恶魔爆发出来,在沮授无畏的眼神中,大吼一声,长刀对着沮授的脖颈狠狠劈下。
“去死吧!”
暴烈的吼声在空气中震荡,在余音还没消失之前,却变了一种音调,那是生命消逝的惨叫。
一枝狼牙长箭划着准确的轨迹从汪昭的太阳穴插了进去,飚出一蓬血雨。
汪昭的身躯沉重地仆倒在地,所有人才将目光投向那长箭飞来的地方。
却见一位铁面青衣拍了拍身边的长胡子,“子义,好箭法!”
几名袁兵大怒,在彭安眼神的暗示下,挥舞兵器向刘辩冲了过来。
“杀了!
一声充满磁性和威严的声音将天空中的秽气一扫而空,那阴沉的天色好似马上就要放晴。
典韦一听主公下令放开了杀,暴烈地应了一声,提着一对恶来铁戟便迎头冲上。
“文远,护着山君,小心暗箭。”
第242章 得罪沮先生者 杀
张辽点点头,带着一队士兵跟着典韦冲上前去。
双方一接触,典韦大吼一声。
“哈。”
好似半空中打下一道霹雳,一对大戟犁出两条血路,直向彭安杀将过来。
彭安半生沙场,却没见过如此狠人,见亲卫根本不是这猛人的一合之敌,心中早已经萌生退意,刚转头想走,又听弦响,狼牙箭瞬间洞穿了他的大腿,让他跪立当场。
“得罪沮先生者。杀!”
一听主公下了两次必杀令,卢音娇躯一扭正准备出阵,却被刘辩轻轻拉了回来。
“杀这些小卒,脏了你的嫩手,乖乖站在旁边就好。”
“嗯。”
卢音对刘辩那是百依百顺,江湖女侠的那份侠骨柔情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场内十数位袁军被典韦屠戮一空,只剩下彭安一人,被典韦踢翻在地,一对铁戟夹着他的脖子。
“沮大人救命啊!”
彭安是个聪明人,明白何峰是为了沮授之事才大开杀戒,解铃还需系铃人,于是对着沮授求饶起来。
沮授见何峰强势杀人,和当日对自己那般文雅的形象大不相同,心思转念间正想开口。
却听刘辩轻轻说道:“杀了,本太守才好和沮大人商量流民之事。”
“不……”
彭安嘴中之字从半空中飘了出来,一颗人头跳了几跳这才如皮球一般落在了地上,脖颈中的鲜血如怒放的喷泉一般,在空中形成了美丽的风景。
“张南,何峰在此,你是不是没长记性?本太守就站在这里,有种的就出来分个生死,没种的带着你这些虾兵蟹将,滚出清河郡!”
这一串字符仿佛引动了风雷之声,在军营上空经久不歇的飘荡。
见袁军营帐并无半分声响,刘辩走到沮授身边,一把扯住这位冀州名士,“沮大人,跟我们先退出这里,咱们从长计议。
沮授身不由已地随着刘辩的脚步而去,一众人护住沮授退出了袁军军营。
被典韦镇住的袁军官兵,见刘辩后面整整齐齐的一群士兵,没得到张南的号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
“汉兴将军。”沮授终于说话了,“这样袁绍就有理由与主公开战了。”
刘辩哈哈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味的忍让,难不成袁绍就会罢手?那枝冷箭,袁绍就有足够的理由领兵进入邺城。”
“那枝箭不是我们射的。”
“这重要吗?”刘辩拍了拍沮授的肩膀,“峰与文节有兄弟之谊,冀州有难,峰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公与先生勿忧。”
……
救出沮授后,刘辩将带来的两千骑兵,在清河城外驻防,并向张南下了战书,二个时辰张南不撤军,那便开战。
事情已经如此,沮授一面将情况写成文书,飞马报至邺城,一面开始和刘辩商量控制伤寒的具体措施。
果然没到两个时辰,袁军便拔寨向着东边退去,刘辩并不追赶,开始组织人手对数万流民进行隔离和排查。
沮授将民政这块梳理的井井有条,清河郡居民一见袁军退走,都抢出城来,端盆的、拿碗的准备去对面献爱心。
冀州富庶,人民也比较安居乐业,所以民众都能拿些吃食出来,不过却见一队队的士兵正在构造工事,将数万流民圈了起来。
那些工事是一道道的围栏,密密排排的延伸出来,每个栏之间只能并行一到两人,栏杆上插了很多红旗,旗上写着“群英会”三个大字。
“这是要屠杀吗?”
“肯定是一把火把他们全烧死,这样伤寒恶魔就会彻底消失。”
人们议论纷纷,而被围住的流民营地中也响起了悲惨的哀号声。
这时就有人过来,将传单满空飞洒,叫大家不要进入栏杆,先看传单,如果不懂的或者有异议的可以推选代表前去府衙集合,到时统一进行解释。
传单一下就将流民的情绪安抚了下去,看着手上这新型纸张,轻便而柔软,上面的字体都一样,写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