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赵为王-第4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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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很容易理解的事情,毕竟要吵成四对四的票数,这才能够体现出赵丹这决定性一票的重要性嘛。
值得一提的是,根据宫中透露的风声来看的话,这一次新晋的重臣虽然还没有决定是谁,但这个人肯定是一名武将。
虽然并没有明说,但是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能够放出这样的风声,一定是有大王在暗中授意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个消息肯定是要认真对待的了。
纵观赵国军界,除去廉颇和庞煖这两个已经是七重臣成员的人,能够有资格竞争这个新席位的其实也就那么三个人罢了。
李牧、乐乘、剧辛。
在这三个人之中,李牧无疑是最为亮眼、也是最容易让人第一时间想到的那个人选。
自从出道以来的全胜战绩是李牧最大的依仗,“华夏第一骑兵将军”的赫赫声名威震天下,以北方经略使的职位节制北方七郡所有军事力量更是完全凸出了赵丹对其的无比信任。
但李牧的缺点同样也是非常明显的,首先就是李牧用五年时间就从一个下级军官到了赵国北方经略使的职位,可以说是飞一样的速度蹿升,自然也不免会遭到许多人的妒忌。
因此李牧的支持者固然大有人在,但是看不惯李牧的人也是不少。
另外一点则是因为李牧长期不在邯郸这个赵国的政治中心,跟所有的赵国重臣们都没有多少接触,导致在朝中没有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能够站出来对他进行支持,这也是一大硬伤。
朝中有人好做官,这句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很多人都觉得,李牧将来是肯定会成为重臣之一,甚至有希望当上未来的赵国相邦。
可是以一名重臣而非名将的标准来看的话,现在的李牧似乎还是嫩了一点,或许还要再等几年。
毕竟李牧才三十来岁,属于完全不用着急的那种年纪。
接下来就是乐乘。
乐乘此人,乃是廉颇的老搭档、老下属了,在庞煖没有出现之前,乐乘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赵国军界的二号人物。
乐乘的最大特点就是稳,稳如泰山的稳。
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平日里的操练士卒,乐乘向来都是中规中矩不出任何差错,是一个让人很放心的大将。
无论是资历也好,能力也罢,甚至是从人脉的角度来说,乐乘同样也是一个很稳当的人选。
乐乘本身有赵国乐氏一族的鼎力支持,同时也有廉颇这样的老上司提供帮助,再加上如今乐乘又是赵国伐魏军队的主将,灭魏之后一番大功是少不了的。
全部利好相加之下,所有人都认为乐乘是最有希望成为赵国第八位重臣、或者说第八巨头的那个人。
但是乐乘也不是没有对手的。
他的对手就是在这一次伐魏战争之中乐乘的副将,现在的职位和乐乘平级的赵国中央军北军中郎将剧辛。
剧辛首先出身是赵国人,论资历来说当年也是燕国重臣,投奔赵国之后虽然也有过失守河东郡的败笔,但那毕竟是面对着秦国武安君白起,算是情有可原。
而且在那之后,剧辛也同样有着守卫上党郡的出色战绩替自己加了分,扳回了局面。
相较于乐乘的毫无惊喜的四平八稳,剧辛就属于那种有时候会有些坑人,但是有时候又能给人特大惊喜的选手。
而且剧辛同样也不缺少支持,赵胜和庞煖这两位公族派大佬无疑就是剧辛最坚定的支持者。
毕竟自从赵豹黯然落幕之后,赵国公族派很长一段时间里只有赵胜和庞煖两位巨头,实在是被布衣派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急需新盟友入朝支持。
而且公族派也不是没有优势,在最近的几次战争之中庞煖竞争主将的时候连续两次压倒了廉颇就是一个信号,很多人觉得出于制衡的考虑赵丹也可能会让公族派巨头重新增加到三人好和布衣派继续对抗。
所以剧辛同样也被许多人看好。
这一来的话,为了这个巨头的位置,赵国两大派别很显然就在要这个听到风声之后的第一次会议之上开干了。
毕竟这未来的巨头属谁,那还不是大王一句话的事?所以不管再怎么样,那肯定也不能够在大王的面前落了下风啊。
庞煖清了清嗓子,再一次的看了廉颇一眼,随后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武信君此言当真令吾惊讶,简直便是——大大的谬论!”
第七百六十章 不合时宜的吵架(补更八)
廉颇一听庞煖的这句话,立刻就不高兴了:“庞卿,汝这句话是甚么意思?”
作为赵国的大将军,庞煖说起来其实还是廉颇的下属,如今这么当众被自己名义上的下属给打脸,这事是谁都忍不下去啊。
庞煖缓缓说道:“大将军难道不知道,这剧辛的进攻路线乃是作为主将的乐乘所决定,剧辛不过乃是奉命行事罢了。既然是奉命行事,那么如果出了问题,首先也是应当追究向剧辛下令之人的问题,如何能够将这过错给安到剧辛的头上?”
廉颇哼了一声,道:“汝非前线主将,怎知是乐乘下的命令?说不定是那句心善志,自作主张也未可知。”
这多少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庞煖笑了一笑,对着廉颇说道:“剧辛自从上一次河东郡之战失败之后为人就变得极为沉稳小心,如今更是在为国征战的这般关键时刻,他又如何敢擅自这般自作主张落人口实呢?若是大将军不愿意相信的话,那么尽管派人去调查一下便知。”
这番话里绵里藏针,让廉颇一时之间还真就说不出什么反驳的意见,毕竟庞煖话里的暗示大家也都听出来了,现在的剧辛可是在憋着劲争夺那个未来即将出现的第八巨头之位呢,怎么可能会傻到在这个时候犯下大错,以给被人口试?
说起来,主要还是廉颇大将军毕竟最擅长的是打仗而不是这种在朝堂之上的争吵。
如果各率一军在战场厮杀,庞煖很大可能不是廉颇的对手。但是现在却是在这种动口不动手的战场之上,那么庞煖自然就占了不小的便宜。
好在廉颇也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战斗。
虞信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诸位,如今前线将军们正在为国努力征战,吾等却在后方争吵不休,这可并非为国应有之义啊,还是将眼下的目光聚集到这场战争之中才是。”
虞信的这一番话一说出口,廉颇忍不住就是一愣,随后脸上立刻泛出了一丝怒气,心道这个虞信也太不讲义气了,明明说好了今天要找机会向剧辛发难一波,可事到临头虞信这番话说出来却竟然是有了几分临阵退缩的意思在李牧。
廉颇一脸怒气的看向虞信,却发现虞信正在对自己悄悄的挤眉弄眼打着眼色,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廉颇突然醒悟过来,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赵丹,才发现自家的大王时刻的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了。
廉颇终于明白过来,为何虞信会有刚才那种奇怪的表现了,原来根子竟然是在这里。
大王显然对于这种相互攻讦的行为很不满意啊。
这一次原本就是为了在大王面前争宠,如果因为这个话题而让大王对自己产生反感,那无疑是得不偿失。
于是廉颇十分明智的制止了话头,转而对着赵丹开口说道:“大王,臣以为应当尽快下令给乐乘,让乐乘在保持对睢阳围困的同时将所有协定之间的领土通通都占领下来,如此一来才能够有更多的时间继续南下。”
南下?
是的,赵国还想要继续南下。
根据赵国事先和韩楚两国的约定,韩国人如今正在努力的进攻着魏国的西部,而赵国人所获得的主要是北部,楚国人得到的是南部原先被魏国人侵占的土地。
如果真的依照这个规定去做的话,那么就会发现一点,就是赵国所获得的土地其实也就比楚国多那么一点。
对于这一点,赵丹其实是没有多少意见的,但是这一次的重点是土地吗?当然不是!这一次的重点是为了灭亡魏国。
所以说,在楚国人迟迟于南边打不开局面的情况下,提前完成任务的赵军为了灭掉魏国这个目标而南下帮助楚国,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嘛。
既然南下了,那么顺便打几座城池、消灭一下魏国的战争力量也不值得稀奇吧?
在最理想的情况下,楚国人很有可能要等迟到赵国的主力前来和他们会师之后,才能够击败田冲所率领的魏军主力。
到了那个时候,除掉韩国人占领的土地,剩下来几乎大半个魏国就会被赵国所占领。
虽然说大家事先的约定是那么一回事,但是现在这些土地都给寡人的士兵占领了,寡人要是归还你们楚国的话士兵们怕是不同意啊,寡人也很为难的不是?
所以赵丹觉得,自己到时候只要拿出那么几座不大不小,无关痛痒的土地给楚国人,那也就差不多了。
如果楚国执意要追究的话,那么乐乘也可以好好的率领着自己麾下的赵军主力部队和楚国人讲讲道理嘛,相信楚国君臣会很乐意接受赵国道理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当你的拳头够大的时候,很多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简单了。
什么外交谋略合纵连横之类的事情,那都只会在力量不足以掀翻所有反对者的时候才会发生,纵观古今中外数千年无不如此。
要是我一巴掌就能扇死你,我还和你讲什么道理嘛,叫你干嘛就得干嘛,不然你就去死吧。
这种思想就是所谓的大国沙文主义,或者说是霸权主义了。
但是吧,赵国本来就是大国、霸主国啊,所以这么做的话——没毛病。
至少赵国从上到下,从赵丹到平民百姓都是这么认为的。
赵国现在虽然还没有着那种堪称压倒性的、一览众山小的力量,但是赵丹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拥有这种想扇死谁就扇死谁的力量的那一天已经不是很远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在这个时候邯郸朝堂之上的赵国君臣内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着程度不同的骄傲和自满,这是人在连续胜利之后所必须会产生的情绪,可以说是人的一种劣根性。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说他们并没有发现的是一股针对赵国的暗流已经从蓝田城中某个将死之人的口中孕育而出,并且已经在暗中悄然涌动了。
第七百六十一章 荆轲的机会(第一更)
作为这个时代华夏最北方的大都市,蓟都无疑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地方。
虽然比不上中原的一线城市,但是混个二线城市还是绰绰有余的。
自从燕昭王开始改革,并任用诸如乐毅、剧辛等贤才对燕国进行治理之后,大量各国人才开始涌入蓟都之中,为这座古老的都城增添了不少活力。
虽然已经过去了四十年的时间,但是燕昭王所遗留下来的风气仍旧在影响着现在的燕国人,让原本以古板著称的燕国人变得更加的开放,燕赵任侠的气质开始慢慢的展现了出来。
在蓟都西南部的一座小院之中,舒缓悠扬的琴声正在传来,有人在敲著应和,有女在低吟浅唱。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女声轻柔婉转,正如那林间清风般徐徐拂过听者的心田,让人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舒适。
一曲既罢,便有那男声豪迈响起:“好!美人此曲,当真令人受用。荆轲不才,亦愿高歌一曲,共美人赏之。渐离兄,请!”
琴声再起,但这一次却一改之前那般舒缓形状,转而变得大开大合,铮铮如兵戈之声,霎时间让空气中都充满了肃杀之意。
雄浑的歌声随之响起。
“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
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
歌声激昂飞扬,让人似乎来到了出征之前的校场,无数高大的战车在校场矗立,旄旐旟旐各种旗帜在风中烈烈飞扬,士兵们满怀豪情立于战车之上,准备出征为天子扫荡各种不服。
很显然,高歌之人的心中也同样充满了豪情,想要寻找到一位值得托付的君主,在这位君主的麾下征战沙场,做上一番大事业!
一曲既毕,屋中众人正准备开始例行的相互吹捧,冷不防一阵喝彩声突然从大门处传来。
“歌曲相得,善,大善!”
堂屋之中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