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武唐-第5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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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宾满楼内,里面早就已是宾客满座,热闹不断了。
作为长安城最富盛名的酒肆,宾满楼的生意自然不容置疑,据说当年他们烹制的黄金鸭就连高祖皇帝也非常喜爱吃,故而常常令宾满楼进贡黄金鸭至大内,传为了一时佳话,而这黄金鸭也成为了宾满楼的招牌名菜。
进入酒肆,那位须发斑白的掌柜看见陆瑾,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笑容可掬的招呼道:“敢问这位可是陆郎君?”
“不错,正是在下。”陆瑾虽有些奇怪这掌事为何会认识自己,但还是点头言是。
“呵呵,原来真是陆郎君,十七郎君早已经在雅间内等待许久了,请陆郎君跟随小老儿前来便可”说完之后,老掌柜已是绕过了长案,竟是亲自为陆瑾引路。
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老掌柜带着陆瑾与陆小雅两人在甬道走得半响,这才来到一间雅间前止住了脚步,伸手示意道:“郎君,十七郎君就在里面,请进便可。”
陆瑾点点头,也没有敲门,就这般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这间雅间不算宽大,布置得却极为典雅出众,让人刚一进去就生出了惬意之感。
屋内角落处几株绿油油的植物,居中则是两张相对而排的案几,许久未见的崔若颜正穿着一套男儿衣衫落在其中一张案几前,待看到陆瑾入内,已是惊喜一笑,起身言道:“七郎可是让我好等啊。”
话音刚刚落点,崔若颜这才看到了陆瑾身后的陆小雅,眼眸中神光一闪惊讶笑问:“不知这位娘子是?”
陆瑾镇重其事的介绍道:“崔娘子,此乃陆小雅,乃是我新纳娶的妾侍。”
崔若颜一听,不禁笑开了:“如此绝色佳人,实乃罕见至极,陆郎君实在是艳福不浅啊。”
陆小雅微笑言道:“奴早就听闻夫君多此提及崔娘子,今日一见,才知道绝色佳人之称当属崔娘子,奴实在受之有愧。”
崔若颜一笑,伸手作请道:“来,陆郎君与陆娘子快快落座。”说完之后,便是轻轻击掌,便有一队侍女鱼贯而入,在座案上摆置美酒佳肴。
陆瑾掀开衣袍落座于案后,陆小雅则坐在他的旁边,一看桌案上的美食,竟丝毫不亚于皇宫中的山珍海味,有几样佳肴竟连陆瑾都不认识。
见状,陆瑾不禁感叹言道:“常言宾满楼在长安城乃是首屈一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崔若颜摇手笑了笑,言道:“陆郎君啊,这些菜肴都是专门备置的,其他客人可是尝不到。”
“哦,莫非这间酒肆乃是你们七宗五姓的产业?”陆瑾立即忍不住好奇一问。
“非也!”崔若颜感概一叹,言道,“只因为我与宾满楼的东家有着一段过命的交情,故而每次前来这宾满楼,掌柜便待我如同上宾,不惜耗费许多时辰,专门烹制佳肴。”
陆瑾明白的点了点头,笑道:“崔娘子相识满天下,实乃羡煞旁人。对了,刚才我在东市闲逛的时候,挑选了一支玉簪子给你,也不知你是否喜欢。”言罢,对着陆小雅眼神示意。
陆小雅温柔一笑,已是起身将那枚玉簪送到了崔若颜的案前。
对于陆瑾突然送礼物的举动,且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事物,崔若颜倒是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将玉簪放在掌心中把玩,竟是露出了爱不释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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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掖庭宫线索
半响之后,崔若颜方才将玉簪收好,笑语言道:“多谢陆郎君美意,那若颜就却之不恭了。”
陆瑾浑不在意的一笑,开始说起了正事:“这次我专程前来长安,自然是为了探寻你与李娘子的身世情况以及谢怀玉的下落,我计划明日就前去宫内探查情况,到时候还请崔娘子你与我同路。”
“哦?我也须得进宫么?”闻言,崔若颜顿时露出了犹豫之色,“听闻皇宫守卫森严,即便是又陆郎君你相陪,但我也应该无法进去。”
面对这个难题,陆瑾却是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言道:“放心,我已经请求太平帮让,暂时为你制作了一份假的路引,到时候你就诈称为太平公主府侍女,跟随我入宫便可,别人应该不会怀疑。”
听到陆瑾此话,崔若颜不禁笑道:“还是陆郎君你想得周道,那好,明日我便在玄武门外等你到来。”
说完之后,崔若颜又想起了一事,如花似玉的娇靥上不禁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显然是在踌躇是否应该开口。
见状,陆瑾倒是笑了笑,言道:“有什么话但言无妨,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性子。”
崔若颜歉意一笑,这才言道:“陆郎君,你可还得昔日我的那位姐夫?”
“你姐夫?七宗堂宗主李庭烨?”陆瑾顿时记了起来,眉头已是不知不觉皱起,显然想到了昔日两人之间言语不快。
崔若颜点点头,叹息言道:“不瞒陆郎君,姐夫得知你前来长安,想要找个机会再与你见上一面,不知你是否方便?”
陆瑾沉吟不语,心内大是犹豫。
说起来当年他于李庭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闹得非常不愉快,今番李庭烨又想与他见面,也不知道所为何也!
但陆瑾相信以李庭烨的身份,若没有大事是绝对不会与他见面的,故而想了想索性应承了下来,点头道:“好,时间地点就由你们决定便可,不过得在我返回洛阳之前。”
崔若颜笑靥如花的点头道:“那好,现在姐夫他并不在长安,相信这几天就会到来,到时候我再邀约时间。”
※※※
旭日初生,巍峨而又壮丽的玄武门已是沐浴在了混沌朦胧的霞光当中。
陆瑾昔日为棋待诏的时候,每日都是从玄武门进入内廷,故而对此也不陌生,反倒是崔若颜第一次近距离的端详此门,加之又能进入大唐后宫宫禁,饶是她的见多识广,一时之间也不禁生出了几分激动之情。
马车在青砖宫道上磷磷隆隆的前行着,待行至车马场,马车就不能入内,所有乘车骑马者就只有在此步行进宫。
陆瑾轻车熟路,与崔若颜边走边谈,说得全为刚进皇宫担任棋待诏的一些趣事,不消片刻就从右银台门进入了内廷。
阔别多年,皇宫大内依旧美丽如作,使得陆瑾回想起了出入皇宫时的情景,嘴角流露出了缅怀的微笑。
他虽然身为当朝丞相,却还是不能随意进入全为女眷的掖庭宫内,更何况宫道要地有羽林卫把守,也容不得外人涉足其中。
陆瑾早就已经思谋到了办法,径直前去了翰林院。
他现在毕竟还有一个翰林院学士的身份,而翰林院也专门为他留了一间公事房,前去其中恰到其所。
在里面坐定之后,陆瑾这才令吏员前去内侍省,请内侍省让掖庭宫令陈凤华前来翰林院相见。
掖庭宫本就是隶属于内侍省管理,内侍省一听当朝宰相陆瑾召见掖庭宫令,急忙派人前去传令。
不及一个时辰,陆瑾的公事房外响起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只听见一个好听的女声沉稳出言道:“掖庭宫令陈凤华,前来拜见陆相公。”
陆瑾止住了与崔若颜之间的谈话,出言道:“陈宫令请进便可。”
随着一声开门响动,房内顿时走入一个年约四十的丰韵女子,对着陆瑾盈盈作礼道:“掖庭宫令陈凤华见过陆相公。”
“陈宫令不必多礼,请起便可。”陆瑾微微一笑,紧接着开门见山的言道,“相信陈宫令你应该清楚本相前来所为何事,前不久公主殿下已经来信,不知你可有调查清楚?”
陈凤华嫣然笑道:“公主殿下与陆相公之令,奴岂敢怠慢?这几日奴一直尽心查探,在掖庭宫内探查若颜以及长乐这两名小宫娥的消息,并找到了不少当年见过她俩之人进行查证,现在已经基本清楚。”
闻言,崔若颜心头止不住狂跳了起来,竟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呼吸也是一阵急促:“敢问宫令,不知若颜、长常乐当年情况如何?”
陈凤华有些奇怪的看了崔若颜一眼,显然惊讶于身为婢子的她居然冒然插话,然见到陆瑾不为所动,也就浑不在意的讲述道:“陆相公,传闻这两个小宫娥是犯官之后,刚生下来没多久就被带入了掖庭宫内,由一个年老宫娥抚养长大,这件事掖庭宫内许多人都是知道。”
“可是她们父母名讳,所犯何事?”陆瑾担心崔若颜过于激动,让陈凤华产生怀疑,故而问出了崔若颜理应要询问的话题。
陈凤华摇头道:“那时候每年掖庭宫都有许多犯官家眷入内,一般都会在内侍省留下身份档案,但上次我去内侍省查阅了一番,却发现关于她俩的情况却没有记载,故而也不知道她俩究竟是何人的子女,实乃奇怪至极。”
崔若颜大感失望。
这些年来她一直再为探寻自己的身世而努力,没想到今日快要揭晓答案的时候,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结果,实乃令她止不住有些沮丧。
陆瑾微微颔首,继续询问道:“那陈宫令你可否知道她们是多久离开掖庭宫的?”
“这一点倒是已经了解清楚。”陈凤华长吁了一口气,“根据宫娥们所言,应该是麟德元年秋月。”
一听此话,陆瑾顿时浑身一震。
麟德元年正是武后所说的谢怀玉被先帝逐出翰林院的那一年,这么说起来,崔若颜和李长乐有非常大的可能是谢怀玉带出皇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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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8章 继续探查
陆瑾压抑住了心头的激动,平静如常的味道:“对了,不知那位抚养若颜、长乐两人长大的老年宫娥是否健在?我想见她一面。”
陈凤华摇头叹息道:“似乎就是在若颜、长乐两女消失不见的那段时间,那位老年宫娥突然病逝而终了。”
“哦?已经逝世了么?”陆瑾暗叹一声,这么说来,最为关键的一条线索有此而断了。
陈凤华告辞而去之后,陆瑾和崔若颜对视一眼,均是无言沉默。
细细思忖半响,陆瑾振作精神出言道:“虽然未弄清楚你们的真实身份,但已经可以肯定当年你和李娘子的确生长居住在掖庭宫内,而且你们离开掖庭宫也与谢怀玉有着莫大的牵连。”
“你说得不错,”崔若颜叹息一声,“不过七郎,谢怀玉既然乃是武后特别亲信之人,你说说看他为何不明不白要带我们离宫,这里面是否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崔娘子所料无差,其实长期以来,我都对武后当年告诉太平关于谢怀玉的事情秉持着一份怀疑之心,觉得谢怀玉离宫不会如武后说的那么简单,而且那时候正值武后与韩国夫人斗争最为激烈之时,谢怀玉作为武后与韩国夫人之间一个关健人物,他的离去足以令人遐想不止了。”
“你是说……说不定谢怀玉是奉武后之命离去的?”
“对,”陆瑾点点头,神色有着几分凝重,“以武后对谢怀玉的器重,必定是向他托付了要事,故而谢怀玉不得不带着你与李娘子离开长安,而后来之所以韩国夫人要追杀谢怀玉,也是因为谢怀玉身上有着能够让韩国夫人扳倒武后的关键所在,而这个关键……”
说到这里,陆瑾语气微微一顿,一字一句的沉声言道:“说不定就是李娘子和你。”
话音落点,崔若颜如遭雷噬,登时就呆愣住了。
马车离开皇宫,车厢内的气氛充满了凝重之色。
崔若颜长吁了一口气,这才从巨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蹙眉轻声道:“陆郎君,倘若我和长乐真的为韩国夫人击败武后的关键所在,那又怎能解释武后居然让不懂武功,且丝毫没有半分实力的谢怀玉带我们离开,她难道就不懂得找一个更为妥当之人么?”
“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一点。”陆瑾轻轻一叹,言道,“当年谢怀玉出入宫禁,为武后左右臂膀,故而闲言琐语丛生,谣传谢怀玉乃是武后面首,这才引来了先帝大怒,将谢怀玉逐出翰林院永不录用,但在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先帝让上官仪起草废后诏书,若非武后在关键时刻受到消息,说不定就已经被废了,由此可见,当时武后对权力的把控可以算得上羸弱,至少先帝对她还有很大的抗衡力,其后武后为了对付备受先帝宠爱的韩国夫人与魏国夫人,一定倍感吃力,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让谢怀玉身负重任,也是无可厚非,只是韩国夫人不知从何处渠道受到了风声,才派出杀手追谢怀玉和你们回来,可以说,你们是武后与韩国夫人宫斗胜负的关键所在。”
听罢陆瑾一通分析,崔若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