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枕江山-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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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笑道:“先什么不要做,京城不比晋州,说不定我这屋外就有皇城司的密探,还是那句话,十年,我不着急。”
寇准点头赞道:“主公能如此想,我心便安,其实我早就想提醒主公,一切不可操之过及,先站稳脚根再作计较。”
陆飞点头道:“恩,明日我就要去殿前司供职,你是典军书记官,明日也要和我那四位兄弟去捧日军军营点卯上任,在赵天子的眼皮子底子,什么事都得小心一些,这位皇帝爷可是说杀人就杀人。”
寇准一拱手:“明白,主公,告辞了!”
回到厅中,巧娘和没藏黑云还在那对视,谁也不说话,素娘则一脸无辜的站在边上。
“咳咳!”陆飞假装咳了几声,二人这才站了起来,看着陆飞。
陆飞道:“你们眼睛不酸吗,盯着作甚,不想睡了。”
这时,寿伯正走进来,指指大门边的那门房道:“飞哥儿,寿伯以后就住那吧,晚上若来个客人我也好开个门。”
陆飞点点头:“先委屈你几天,以后我慢慢再物色几个杂役。”
深宅大户怎么管理各房陆飞还真不知道,一会看看黑云,一会又看看巧娘,晚上住谁屋呢?
正犹豫间,没藏黑云突然叹惜道:“算了,家里不是战场,不应该弄得这般不自在,我背井离乡来这,只有陆郎一个亲人,现在多了巧娘妹妹,我也热闹,以后大家就和平相处吧。”
陆飞听得喜出望外,连声道:“对对对,家和万事兴,有空你们可以一起去街上结伴走走,这府里也够大,人多一些也显得不那么空荡。”
巧娘听她这么说,也道:“姐姐大度,你和陆郎是官家赐的婚,不管怎么样,您都是陆郎的正室,妹妹会伺候好您的。”
没藏黑云也谦虚一笑,很是亲热的拉着巧娘的手道:“那今晚妹妹与我作个伴吧,我想听听你和陆郎以前的故事,走吧,我带你过去!”
说罢她便拉起巧娘,还一转头对着陆飞直努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陆飞心道:我|操,怎么回事?那我晚上和谁睡?
屋里只剩素娘还站在那,陆飞哼笑了声,上前搂住素的肩膀道:“得,晚上只有和你挤挤了。”
素娘求之不得,但还是看了看两位夫人离去的背影道:“一会二位夫人看见了。”
陆飞切了一声道:“看个甚,她俩醋坛子打翻了,有得掐呢。”
夜半时分,正躺在床上窃窃私语的没藏黑云和巧娘忽听得屋外飘来一阵阵女人那压抑的娇吟之声,叫得销|魂夺魄,听得二人脸颊发热。
二人当即都在床上坐了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什么声音?”
昏暗中,没藏黑云那有些懊悔的声音道:“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谁呀!”巧娘在黑暗中问。
没藏黑云悄无声息的躺了回去,叹息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防不胜防呀。”
巧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忙道:“姐姐在说什么呀?”
“是素娘和陆郎,听听,叫得这么大声,羞死人了。”
“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0093章 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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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任命文书,陆飞一大早便来殿前司报道,殿前司今天当值的是天武军都指挥使向训,陆飞过去拜了码头,但进进出出的官员他一个也不认识,见向训也是出于礼节性,高训自然也不稀得认识这么个新上任的厢都指挥使,随便在他的任命文书上画了几笔就还给了陆飞,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道:“好了,明日上任,今天你先去官署认个门,左转第一进门,单日你当值,双日右厢都指挥使当值,一会去领东西吧。”
陆飞见他坐在那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心中不悦,不过很快也释然了,这种人打了一辈子仗才混到今天的地步,自己却不过从军八个月就已经爬到了厢都使的位子,还能不让人眼红外加嫉妒。
陆飞施礼退下,门口有一青衣小吏正等在那,见陆飞出来便拱手道:“小的见过陆都使,请随小的来。”
陆飞道:“去哪?”
小吏微笑道:“都使刚上任,您要去领官服和印信以及……。”
“行了行了,带路。”陆飞挥挥手,跟在他后面走着,走了没多久也不知道这是哪,等出来的时候,陆飞已经领了一堆东西,两件节度使的官服,两件铠甲,官印,伞、杖、清路牌等等,东西全都堆在了门口,陆飞看得有些眼晕,咋这么些东西,正想着怎么弄回去,那小吏又拎着一个小布袋对陆飞道:“这是一百贯安家费,新官上任都有,陆都使收好。”
陆飞接了过来,看到钱就让他想到了戴恩留给他的那间青楼,那地段一天的进项少说也比这一袋钱多吧。
东西太多,搬不走,只能先放在这,他让小吏带着先去要上任的官署瞅瞅,到底这以后要做些啥。
又转了一会,在殿前司一进门的右边有个小小门脸,小吏笑嘻嘻的站在门口对陆飞作着请的姿势。
陆飞走进一看,里面可真简陋,这哪是官署,两排书架堆着各种文书和书籍,一张黑色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案桌,上面文房四宝贝应俱全。
那书吏拱手道:“今日是单日,您当值,以后每逢单日你就在这坐堂,辰时初上值(早八点),酉时初下值(下午五点),中午陆都使可在殿前司膳堂用餐,一次十文钱。”
陆飞心道:穷衙门,还不包吃。
看着屋里这一堆的文书,陆飞头大,问小吏道:“你是做什么的?”
小吏道:“小的叫黄全,是这里的文吏,专门为捧日军两位当值堂官做些文书之事,陆都使若有事尽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陆飞道:“那我在这要做些什么?”
黄全道:“平时不练兵时,两位都使轮流来此当值,若是军中有什么事要处理自会有人来这秉报,陆都使见事处理便是,若是有大事还可以报当值的军都指挥使,比如今天是向都使当值,明日是李都使(李继隆)。”
陆飞点点头,又问道:“一般都是些什么事?”
黄全心中好笑,咋来了个嘛也不懂的官老爷,但他还是微笑道:“陆都使是管着左厢,这以后但凡是左厢军中的事都会报给您,比如军中训练如何安排,军械的补给,还有军营中日常的粮草、马料的消耗,以及死伤士兵的抚恤等等,若是无事时陆都使可以在这喝喝茶,看看书,等酉时下值就可以回府了。”
听到这陆飞明白了,感情这是跑到殿前司做办公室来了,还不如在外面打仗呢,早知道把寇准也一叫来了。
陆飞摇摇头,对黄全道:“算了算了,以后慢慢习惯吧,你说说这里还有哪些人在当值。”
黄全在殿前司做事快一年了,哪里都熟得很,当下便一一讲开,道:“殿前司一共直辖有四军,在这都有官署,这里是右边第一进门,是咱们捧日军的,隔壁是天武军,对面分别是神卫和龙卫军的,沿着刚才您领东西那路往后走,便是侍卫步军司和侍卫马军司的官署,右边那条路可以到膳堂,陆都使若是忙,还可以让人将食物送到这里。”
陆飞走到门口四下看了看,见对面的门里有位和他官服一样的人正在那背手而立,二人一对视,对方忙远远的投来一个微笑并拱手作礼,陆飞也忙回着礼并小声的问黄全:“那是谁?”
黄全只打眼一看便道:“神卫军左厢都指挥使高琼。”
而后陆飞又随口打听着,一问才知道,光是今天在这殿前司当值的官员就有一百多人,实在是认不过来,也就不再打听了,反正都是赶鸭子上架,硬让带兵的武将来坐堂,这不是张飞绣花嘛。
无所事事,陆飞就在屋子里四处走走,黄全也不来打扰他,不慌不忙的做着各种锁事,也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假忙,又坐了一会,陆飞实在是无聊透顶,这哪是人做的事,便冲黄全喊着:“黄全,这今天有没有事要处理呀?”
黄全就像是青|楼里接|客的姑娘,待人接物永远都那么可爱可亲,脸上挂着笑道:“回陆都使,捧日军刚刚得胜班师,各营都在休整,将士们大多都回家了,故无事可做,都使是不是觉得在这当值有些无聊。”
陆飞咧咧嘴:“是挺无趣的。”
黄全躬身一笑道:“以后您会慢慢习惯的,不过都使在这应该也呆不久了。”
陆飞愣道:“为什么?”
黄全笑道:“捧日军还未回来时,兵部就在着手从地方乡军里抽调精壮,说是要补充到捧日军里来,小的估摸着怕是又要打仗了。”
陆飞起了兴致,追问道:“此事当真?”
黄书吏笑了笑道:“抽调精壮补充捧日军是千真万确的,不过是不是要打仗就不好了,只是殿前司有人在议论,小的也是看都使在这无聊,随意找些话题说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个武将不打仗的结果就是和军队越来越疏远,可能还会被调任到地方任事,最可怕的就是调来调去,而且现在是在京城,这左厢都指挥使虽有兵权很重,可但凡自己要调动一兵一卒那都得有枢密院的调令。
陆飞接着问道:“怎么议论的,打哪?”
仗是肯定要打的,自己不久前在辽国捅了个大窟窿,听说辽国萧太后是不是野心勃勃的女人,年纪不大这气势却比一般男子都强,她能咽得下这口气,若禁军再出征,十有八九就是辽国人来报仇来了。
黄全微笑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陆飞怏怏不乐,自己都不知道,料一个小文吏就更不知道了,可能真的是他随口说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在这也无事可做,陆飞便站了起来,说道:“你先在这看着,我出去转转,有事,有事等我下回当值再报给我,一会你找几人把我刚才领的那些东西给搬到这来,官服一类的日常用具你让人送到我府上,天波桥右拐头一家。”
“诺!”
出了殿前司,门口的值兵很是机灵,一见他出来,忙跑过去将他的那匹白马给牵了过来,待陆飞翻身上马时,那值兵还笑脸盈盈的道:“陆都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以前的事还望你别挂在心上。”
陆飞随意瞅了瞅这人,不认识,但很快又想了起来,上回他为了巧娘的事来殿前司找戴恩,这门口的值兵曾和他大打出手,可能这人就在其中吧,只是陆飞忘记了。
陆飞哼笑了一声,打马而去。
拐个弯,上了御街,扭头一看,背后就是气势如虹的宫城,几十名内殿直的守兵披坚执锐的站在朱雀门口,威风凛凛,陆飞还从来没有进过宫城,也不知道里面是个啥样,只能感叹一句:皇帝老子家的房子就是大呀。
御街热闹,年年如一日,不管外面打成什么样这里都一如继往的繁华,若永远只待这汴梁城里,谁能相信边境上会出现人吃人的惨事。
沿着御街一直信马游缰,没过多久遍上了龙津桥,物是人已非,不久前他还在这里当街刺杀戴恩,转眼已取戴恩之位而代之,而戴恩却死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身在官场永远也算不到明天的下场,皇权之下没有人是一定安全的。
龙津桥左边是‘醉微阁’,现在是陆飞的产业,不过他并没有去交接,死者为尊,此时还是应该先到戴府去吊孝,但自己又不太懂白事礼节,于是他又折过马,扬鞭去了亲兵营房,寇准和如月就是在寄租在这边上。
陆飞骑着马从亲兵营房前走过时,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外面有几个兵在站岗,亲兵都里的人大都被自己放了三天假。
“将军!”站岗的士兵认得陆飞,见到他便马上扶着长枪单膝跪下见礼。
陆飞点头一笑道:“好生站岗,我四处走走。”
“诺!”答话掷地有声。
又往前走了一会,眼前尽是一排排低矮的房舍,汴梁的坊区基本都是这样的格局,纵横交错,但又不失整齐,有点像今天的居民小区。
刚到寇准的小院门口,院墙并不高,陆飞坐在马上能将院中的情形看得很清清楚楚,院中并无人,屋里到是传出一阵阵空谷幽兰般的琴声,还伴随着寇准那爽朗轻快的吟诵之声。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仙。”
陆飞嘿嘿一笑,在马上喊道:“先生好雅兴哪。”
屋内琴声遂止,寇准从门内探出头,见是陆飞,随即哈哈一笑,道:“主公不在殿前司当值,却来我这寒舍,岂不更有雅兴。”
待陆飞下马时,小院的木门打开了,如月一袭寻常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