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明-第2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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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奴婢，是大人……”小梅低首浅笑，随即抬起头，侧过身子，用手向后一指。
陈秋蝶向她身后一看，恰好李自成抬步入了卧房，烛光照在右半边脸面，挂着淡淡的笑意，她脸一红，随即向前紧走两步，叩拜在地，掩了脸儿，“婢子叩见大人！”
“蝶儿不用多礼！”李自成前扶起陈秋蝶，同时将她的小嫩手放在手心把玩着。
陈秋蝶面一红，看了眼李自成背后的小梅，脸更加红艳了，唯有借助李自成身子的阻挡，隔绝小梅的视线。
小梅的脸也是红扑扑羞怯怯的样子，这样惊艳的场面，发生在晚的卧房里，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七八岁的孩童都能知道个大概，她还是少儿，实在不宜久留，在李自成拥着陈秋蝶的时候，她微低着螓首，朝李自成的后背福了一福，“大人，奴婢……奴婢告退！”
李自成心道，你要走边走，掩门是，还辞个什么行？往日也没见过这么矫情的，正要开口说话，不防怀的陈秋蝶抢着道：“小梅，且慢！”
小梅只道陈秋蝶要她留下来服侍，即便不能直接服侍大人，留在床前也是好的，反正不是自己要留下来，是三夫人非要强行留下自己！
她的脸，没来由的又是一红，似乎已经开始服侍了，心也是欢喜的，没想到这事来得这么早，不知道要如何感激三夫人呢！
小梅克制住内心的欢喜，面除了有些水蜜桃般的嫩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了，她侧过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李自成怀的陈秋蝶，“三夫人……”李自成却是一惊，这个陈秋蝶，究竟要搞什么鬼？难道这样的事情，还能让小梅在一边端茶倒水侍候着？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皇？这间卧房只有一个床铺，莫不是要拉着小梅来个三人行？
陈秋蝶没有理会小梅，却是将身子完全倚进李自成的怀，贴着他的耳朵道：“大人，前日晚间，大人宿在洁儿姐姐处，洁儿姐姐特地唤婢子过去……今日大人来婢子这儿，婢子……婢子想……”
“奥？”李自成一愣，这两个小娘皮，看来是合着伙要对付自己，哼，谁怕谁，待会儿看谁要讨饶，本大人的身子还年轻，不信收拾不了你们，他淡淡地道：“蝶儿是说，让小梅去唤洁儿？”
陈秋蝶已经不敢抬头，她将螓首埋在李自成的胸前，声音低得像是在呢喃：“让小梅陪大人坐会，婢子……婢子亲自去请洁儿姐姐……若是小梅过去，只怕洁儿姐姐不肯过来……”
“那……你快去快回，我在这儿等着！”
“是，大人！”陈秋蝶答应一声，从李自成的怀脱出来，也不看路，也不带灯烛，快步向门外冲去，临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只吩咐一句：“小梅先陪大人坐坐，我去去来！”
小梅已经明白了陈秋蝶的意思，她深感失望，在心冷哼一声：两个淫妇，知道自己快活！
知道自己并没有机会，小梅的心一冷，刚才积攒起来的热情，霎时化作一团闷屁，悄无声息地失去了踪迹，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在墙角逡巡着，时不时的偷偷打量李自成一眼，像是童养媳初见自己的男人。
李自成淡淡一笑，“小梅，来，坐，”竟是拉起她的小手，将她按在梳妆台前的椅子坐下，自己也在一侧的木凳落座，“小梅，那个……蝶儿一时胡闹……且不管她了，平日过得怎么样？有什么要求，或是什么委屈，尽管和我说！”
小梅真想狠狠剜一眼，可是又不敢，脸的表情僵在那里，今晚，现在，是最大的委屈！
这样一个一心想着大人的人，却被大人直接无视，却要舍近求远，去找那个二夫人！
自己的姿色，或许不两位夫人，不过，自己她们年青，身子还是……
世间有四嫩：香椿头、新割韭、洞房妇、华阳藕！自己连洞房都没有入过，难道不得她们都是生过孩子的人？
三夫人胡闹……若不是大人胡闹在先，或是大人喜欢这种胡闹，她们难道敢如此疯狂？
不过，大人，还有二夫人、三夫人她们都是主人，他们愿意怎么胡闹，那是他们的权利，自己只是一个婢女，大人都没有收房，能在主人面前说什么？像大人这样，能拿自己当人看，已经以前不知好多少倍了。
大人要睡哪一个夫人，或是一夜要睡几个夫人，与她小梅有什么关系？自己是为大人留着门，大人恐怕还不一定愿意推门呢！
但三夫人与二夫人一同服侍大人，到底让她开了眼，看来，自己要想得到大人的宠幸，以后也得朝这个方向发展……
小梅这样想着，心略略好受些，不过，今晚这事，如论如何，心口总觉得有些添堵。
她只顾着想自己的心思，脑子一时走神，完全忘记了刚才李自成的问话，李自成见小梅一言不发，不禁道：“小梅，怎么了，小脑袋在想些什么？是不是想起什么委屈的事了？”用手在她的脑门轻轻敲了一下。
“大人……”小梅忽地醒悟，顾盼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反正自己的刚才的想法大人又不会知道，“婢子一向生活得很好，在大人的家，那是婢子前世修来的福分呢！”
“哈哈，没受委屈好！”李自成在她的小脸蛋抚了抚，小梅身子一震，刚刚褪去的热情，“嗵”的一下，直升脑门，她身子一震，却没有躲开，反而向李自成的身边靠了靠，口喃喃道：“大人……婢子……婢子……”
“小梅，你的心思我明白！”李自成将她的半身拖过来，靠在胸口，随即探手入怀，发觉她的棉桃似乎有了一丝变化，不似次那般僵硬了。
小梅虽是坐在椅，但半个身子已经歪靠在李自成怀，显得极度亲密，她从李自成的腋下偷偷向门口看了一眼，见卧房的门虚掩着，心稍稍安定，口却是道：“大人，一会二夫人、三夫人要来了……”
“她们？她们来了怕啥？”李自成示威似的在小梅胸口的棉桃搓揉着，低着头贴近小梅的耳朵，道：“我是一家之主，她们都要听我的，还能管得了我的事？我若是要了你，是大夫人都不会发对！”
“可她们是婢子的主人！”小梅闭双目，任由李自成的大手在她的身游移，一番折腾，脸红意更甚，稍不留神，似乎要渗出皮肤外。
忽地门外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夜晚之后，外面格外宁静，脚步声清晰地传到小梅的耳朵里，她条件发生似的推开李自成，坐在椅还觉不够踏实，忙站起身，将自己的衣角四处拉拽，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却是看着李自成。
“小梅，别紧张，她们知道也没什么，”李自成的眼流露出一丝怜惜，“明儿我告诉她们，小梅替我留着，等长大了，我收房！”
“大人，别……”小梅吓得脸都变色了，不住摇手示意。
李自成却是不理，含笑道：“如果不让她们知道，万一我哪日出征在外，你被大夫人卖了……奥，小梅不是想被夫人卖出去吧？”
“大人……”这次小梅忍不住了，终于丢过一双目剑。
“哈哈哈……”
“咦？你们笑什么呢？”
卧房的门被推开，孙梦洁与陈秋蝶，手挽着手，双双出现在门口，像一对姐妹花似的，对望了一眼，随后都是向李自成投去问询的目光。
李自成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我们在猜测，你们谁先进屋，没想到你们却是手把手一同进来了……”
孙梦洁与陈秋蝶的目光，顿时凶狠起来，四道目剑，几乎将李自成的心脏刺穿。
小梅乖巧地一弯腰，低声道：“大人，二位夫人，婢子先回去了！”
第293章 红艳艳的腰带
一晃已是十日，李自成从甘州带回的三个小旗的亲兵，已经初步完成了操训，在任二喜的带领下，来到后衙，成为李自成正式的亲兵。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任二喜、何小米依次给这些亲兵训过话，他们将和原先的那两个小旗的亲兵，护卫在李自成的周围，如果李自成出门在外，他们将随行，平日驻扎官衙，保卫着官衙和西宁女校。
李自成原本准备让所有的亲兵都操训步枪技术，但步枪的数量实在太紧，宋部才装备了三个百户的士兵，现在麾下的五个百户轮流进行操训。
但自己的亲兵，怎么也得算西宁军的精锐，大势所趋，他还是从匠作坊弄来了二十二支步枪，让原先那两个小旗的亲兵开始操训步枪，为期一个月，初步完成射击训练，亲兵们不会参加大规模的战斗，战斗的数量也不会太多，不需要学习三段式射击。
至五月下旬，匠作坊又打造了两个百户的步枪，全部配发给宋部，第七百户原先的士兵，已经人手一支，全部装备了步枪，平日在城外操训，而新近扩编的那五个百户，只能在城内进行基础操训。
宋部，是继马有水、周宾部之后，又一个配备了五百余支步枪的百户，而且，和马有水、周宾部一样，宋部也有五个百户的辅兵，现在已经是西宁军一个完整的编制单位，只要操训结束，将成为西宁军的主力之一。
但匠作坊的工匠们告诉李自成，步枪子弹几乎告馨，也没有红铜来制造子弹了。
李自成顿时有些头大。
西宁军原本最缺的是生铁，但北征甘州时，他带回了近两百辆钢铁大车，匠作坊加班加点，用这些生铁生产了一千余支步枪，但步枪数量增加了，对子弹的需求会增大，原本并不太紧张的红铜，一下子用完了。
如果在西宁操训，大部分铜质弹头还可以找到，回收至匠作坊，回炉重铸，若是了战场，子弹很难再找回来，红铜的消耗会很大。
现在的关键，是几乎没有子弹了，也没有制造弹头的红铜，西宁做为边陲之地，资源不平衡的劣势，完全展现在李自成的面前，不过，他没有气馁，反而更加激发他扩张的步伐，大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如果不能扩张地盘，找到足够的矿产，将永远受制于人。
假如没有子弹，步枪了战场，还不如烧火棍使得顺手，为了节约材料，现在的西宁步枪，前面并没有加装折叠的尖刀，并没有战场肉搏的功能。
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但李自成的内心，早已急火焚心，如果没有足够的子弹，不但进兵陇右的计划要泡汤，是士兵的日常操训、驻守现有的土地，也是问题多多，不仅士兵们，是李自成自己，对步枪也是严重依赖，西宁军的很多计划，都是建立在运用步枪的基础。
一旦步枪作废，西宁军……李自成都不敢想下去了。
他动用了两个百户的力量，歼灭了麦力干部的主力骑兵，在卡当山一带立城驻守，是为了当地的铜矿，但这么久了，红铜尚未量产，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李自成虽然心有事，却还是强忍着去了学堂，给学子们授了半日课程，回到家，饭菜都是无味，勉强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箸。
高桂英知道李自成有心事，有心陪着李自成好好说说话，无奈她这个身子……可能是初孕的反应，现在整日都是嗜睡，加又是初夏的天气，每日午后，雷打不动，都是睡个把时辰，否则便是哈欠连连，提不起精神。
她有心让孙梦洁或是陈秋蝶陪李自成解解闷，却又想到，李自成昨晚恐怕是在她们的肚皮过的夜，再由她们陪着，也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
高桂英思索片刻，忽地抿嘴一笑，心已有计较。
她先是给穆思蓉丢过眼色，见穆思蓉只是顾盼着一双汪汪的水波眼，不觉皱起眉头，道：“玉莲、小梅、小兰，你们去收拾碗箸，完了之后，给后院的菜地些水。”
“啊？”宋玉莲张着嘴，半响方道：“夫人，菜地浇水，须得早凉，或是黄昏时节，万一青菜被冲倒了，一夜雨露尚能自己起身，现在是正午……”
“你说什么？”高桂英低喝一声，“我刚才路过菜地，见浮土泛白，实在太干涸了，一定是你们偷懒！”
“是，是，大夫人，”宋玉莲忙低下头，诚惶诚恐的，“婢子这去给园子水！”
李自成心道：桂英虽是山野丫头出生，但来到西宁之后，一向性子温和，今日如此作态，难道是孕期反应？抬眼看去，高桂英已经由凛然作色转了笑脸，睨了自己一眼，却是道：“洁儿、蝶儿，我这个身子，最近有些乏力，小梅她们要浇园子，你们陪我走走吧，走累了也好困觉。”
“是，是。”孙梦洁与陈秋蝶也觉得高桂英今日有些特别，但大夫人既然说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