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第4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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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续话意护人,独眼、洪成定心感甚慰,张南眼看说不到头,便下令再度强攻,一时间,两支长生军方部喽啰兵冲在一起,田续瞧着境况,面上沉稳,心中却焦虑不已,他不是怕张南,而是畏惧源镇兵马,万一那些兵崽子突然杀出,他们两个可真就玩完了。
想到这些,田续冲独眼下令道:“老子给你个立功机会,尔可敢去做?”
“大方帅尽可直言,属下无所不从!”
“好家伙!”田续目看张南本部东南方向,道:“张南以为老子被兵崽子打怕了,才会强行交战,夺我部曲力量,只是他忽及老子的精悍营之力,待会老子亲自出击,足以拖住他的注意,介时你带百人绕后冲旗,斩下张南头颅,如此一战可定,你们二人既能保住性命,不被混账乱言上告天将军、地将军,老子也能借机扩充实力!”
“大方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夺张老狗的人头!”
话落,独眼领着自己本部百骑绕着战场冲出,洪成定见之,立刻尾随其后,以保不失。
“张奋,与老子杀!”
在本部精悍营喽啰冲杀中,田续血脉冲涌,此刻他只有两个想法,要么被张南弄死,要么弄死张南,至于罪责,他已经想出由头,足以应对天将军、地将军。
张南部前,原本冲杀优势在他,可是田续精悍营一出,情势立刻扭转,张南怒声:“这个老畜生,当真要殊死一搏!”
叱声中,张南也派出自己的精悍营,只是张南忽及了战场边翼的独眼,当田续与张南中战不分上下,独眼果真横插进张南本队,乱战中,张南只顾冲杀不远处的田续,哪里顾得了身后,一个分神机会,独眼这百骑冲至三十余步,让后独眼等人抄起角弓乱箭抛射,王象觉察张南亲信喽啰队股腚破绽,立刻救援张南,可是独眼骑队冲势凶猛,也就须臾之间,张南背身中箭,落马而亡,王象见此,立刻转身逃离,半刻后,张南方部被田续吞并,得兵两千余,其它或死或逃。
当田续整合贼兵回撤东河坡时,殊不知曹训、袁弘早就在远处观望的一清二楚,至于那逃脱的贼部头目王象,也被袁弘派出身后北安骑追捕。
第六百一十六章军军相隙
待贼人顺着源溪北道离开,袁弘冲曹训道:“你老实与我交代,你刻意带我等来到这地方,只怕不单是见你那指挥使吧!”
由于鲍勋无踪,又碰上贼人内讧乱斗,曹训已经完全乱了心神。
“这位将军,你怎地这么说话?”
“哼!”
面对曹训言辞不利的模样,袁弘冷声:“源镇兵马几何某心中有数,尔等铁骑营乃源镇精锐,却在什么狗屁指挥使统率下吃了败仗,单就这一点,便足以看出那指挥使的无能,你撞上我们捡回一条命,更得知我们剿贼深意,主动带路至此,不外乎向那指挥使邀外援之功,只可惜那狗屁指挥使没了踪影?让你的算盘落了空?我说的可对?”
袁弘直言相对,曹训只能哀声:“这位将军,同为北人,杀贼有责,你这么说,未免太过了…”
“太过?”袁弘探臂揪住曹训:“你个无能种,区区都队小校,就敢胡乱使私心计策,妄图用北安军的兵锋给你挣功绩,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叱骂之下,袁弘已然变了脸色,身后几个北安骑已经挺起枪锋,准备送曹训上路,结果令骑奔来。
“袁都将,赵将军急命尔等回军!”
风驼岭西道,此距源溪不过五里地,那鲍勋暗设计策绝命李天,不成想遭诸遂风、安达反水,自己倒送了命,随后李天与诸遂风、安达汇集三部之兵,正要回撤,结果诸遂风的哨骑斥候发现南面发现外军旗帜,旋即,李天、诸遂风、安达三人领兵赶来,如此倒与赵源碰了头。
旌旗飘荡,微风阴云,在林木沙音袭动下,双方各安阵脚。大眼望去,李天虽然伤势在身,可源镇军行之威不能散,故而他强撑于此,毕竟北安将突到此地,在明面上过界,他不做说法,实在愧之麾下兵将。
“源哥,这些家伙如此做派,简直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李虎恼火李天等源镇兵马的行径,可赵源却心中有数,他要的是源镇兵马的态度,尤其是统将者的话头,当然,若李天不合自己的令意,他仍旧可以率部北战那些袭扰劫掠临水村的贼人。
这时,一队骑兵奔回,打破双方的僵局,那袁弘回至赵源近前,低声几句,赵源当即怒看向曹训,只是曹训已经回到李天阵前。
“李镇将,指挥使何在?”
曹训诧异源镇兵马将位换人,狐疑请声,结果一旁的安达唾声:“混账种,源镇兵马现归李景允暂统,你有何话,立刻言来!”
怒声下,曹训吓的一颤:“回李镇将的话,日前铁骑营败战田续,属下于乱中溃散至风驼岭南地方向,碰上剿贼而来的北安军,特此回命!”
由于源镇兵马指挥使的变化,曹训之前的所有小心思全都塞进肚子里,一丝都不敢漏出来,李天闻此,缓息道:“仲毅剿贼都剿到这里,当真将威十足!”
话落,李天驱马上前,北安军前,赵源也听得袁弘的意思,末了袁弘交代:“将军,剿贼乃咱们将军之令,切莫被源镇那些私心种搅和了!”
“某自明白!”
赵源瞧着李天,上前应声:“李将军,又见面了!”
“赵将军,仲毅可安好?”
唏嘘客套,全无一丝亲切之意,赵源直言:“仲毅操忙其它,命某前来剿灭长生军贼人!”
“哦?”李天冷笑:“临城距此二百余力,看来北安军的手伸得够长!”
赵源眉头一皱:“李将军,军行护民之责,纵然千里又何妨?此番长生军贼人劫掠临水县地界,伤之民众数万,这个罪若是不落,民心将散,李将军不会不明白!”
闻此,李天急思片刻,正要拒绝赵源,身后诸遂风过来附耳两句,李天狐疑相看,约有三息功夫,李天才改口于赵源:“长生军贼势浩大,若是北安军能够率部助力源镇,源镇必将心感戴德!”
赵源得此话意,才拱拱手回阵,至于李天邀驻赵源前往源镇歇脚,赵源以操战紧急为由拒绝,当夜,赵源率部驻扎风驼岭西石坡,李天则率部回驻源镇。
此时源镇的各处营校将领皆知鲍勋死因,除了仓事官孙该等个别将领叫嚣抗拒李天外,其它将领大都平声顺命。
李家军营盘内,郎中小心翼翼的为李天治着伤,身前,诸遂风、安达与另外两名将领沉坐无声。
“诸将军,北安军剿贼至此,已然有外宾压主之嫌,你为何那会儿让我改话应之?”
李天发问,诸遂风道:“源镇兵力现在几何?”
一句话说的李天哑语,眼下,源镇兵力经过鲍勋的祸瑟,四千不到,除却驻守各处,可调之兵一千五百余,这么看来,当真不足。
“可是诸将军有没有想过,若是让北安军在此剿贼成事,名威四扬,对咱们可不是什么好事!”
源镇先锋尉令狐宇道,他这话引来另一名将领军前司马孙礼的附和。
但李天明白诸遂风心意何在,故而李天思量片刻道:“此番剿灭长生军,我源镇必定要夺其首战,可北安军的助力不能抛掷不用!”
“李镇将,你意于何?”
安达三人浑疑,李天道:“贼人虽众,但多为从者,我等只要有千余精锐,即可破之,铁骑营虽然被鲍勋祸瑟损失四成,可余下的根子还算稳固,只要诸位将军愿意调派各自部下精锐百余充入铁骑营,某在此保证,长生军就是源镇李氏铁骑再现威名的踏脚石!”
东河谷,落云岭,长生军大营就在此驻扎。
长生军天将军营帐内,尤俊龙听着田续说完,粗声道:“敢情是你老小子把张南那种给宰了?”
“天将军,那张南目观我部与源镇兵马搏命,此为一罪,且张南纵容麾下王观欺压投靠的弟兄,此为二罪,更有甚者,张南还想吞并属下方部,此为三罪,在咱们长生军旗下,所出一罪皆可削首,他张南三罪并出,怎能留着?若是留着他,只怕属下也不会坐到这里与您说话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贼败东河岭
对于这些话,尤俊龙心中自有分寸,当初他与地将军甄伏皆为骁武皇统将,只因皇子纷争,北蛮突袭,才溃败蛮兵刀下,不得已之下,二人逃命至此,聚得残兵三五百,靠打家劫舍为生。
只是世道变迁,皇权易位,北蛮退去,内火四扬,放眼看之,大夏已入风云飘摇之地,尤俊龙、甄伏便想着打起大旗,借着机遇来次富贵搏命,成了重登高位,就是不成,以二人之资也能受朝堂招安,摒弃之前败战溃逃之罪,落个安身处,可真正行事至此,二人才发现想法与实际大相径庭。
那些四面投来的大小方帅头领们皆为鼠目寸光之辈,平日里除了劫掠求生,就是相互拆台敌对,根本成不了气候。
现在田续更是宰了八大方帅之一的张南,这个窟窿往大处说,田续得掉脑袋,可往小处说,不过死了个贼种而已,但在诸位方帅中,尤俊龙颇为赏识田续,故而他思量片刻,道:“此事本将心有计较,你就不用多想,今夜各方部帅召集议事,你莫要缺堂!”
听此,田续低问:“天将军,可是要大旗南进了?”
尤俊龙笑笑:“长生军现在聚众八万之力,放眼北疆,有那个郡城兵过万人?”
“天将军说的对,只是有一些变化,属下需要与将军言说一二…”田续低声,将独眼、洪成定劫掠临水村时遭遇北安军突袭的情况告知尤俊龙,尤俊龙顿时皱眉:“北安军?林仲毅?”
“正是那人的部将,听这二人说,那些家伙好像派出一支精兵直往北界过来了!”
“哼,商贾贱儿,偶入秦懿老匹夫的目中,才有了现在的结果,这当真是老天不公!”
尤俊龙知道林秀的出身过往,故而怒眼不屑,田续见此,便不再说什么,当夜,尤俊龙、甄伏二人集合长生军八大方帅商议出击南进的军略,时至后半夜,各个方帅回营备战出击,前往临、襄、黎、燕地界肆虐。
甄伏营帐内,尤俊龙独留在此。
“老兄弟,这一次咱们可玩的有点大!”甄伏笑声,饶是尤俊龙根本无惧。
“甄老哥,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那皇帝老儿在内战中空耗兵将,北疆千里,唯有咱们实力最强,咱们作乱,不过是引起皇帝老儿的注意,那时咱们进可条件,退则受招安…此才是乱世寻高位的好路子!”
次日一早,赵源刚刚整备麾下,李天率部前来。
“赵将军,某的斥候探到消息,贼人已经兵出东河岭,正向此处进发!”
“多谢李将军提醒!”
赵源上马提刀:“除了这些,某的斥候还探到长生军贼人数目庞大,至少五万余…”
这话一出口,二人身后的其它兵士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可李天却对此无变:“贼众虽多,可均为蝼蚁之辈,我部不过千骑,但均为铁骑精锐,若是赵将军力不从心,大可现在退兵三十里,由某前去迎敌!”
听此李天话落嘲讽的意思,赵源沉笑不应,待其缓息,一言出发叱令,黄齐、李虎、花铁犁三人便呼呵角手,军绕风驼岭,直奔东河岭。
东河岭,长生军沿着山丘林道缓缓南进,在田续方部内,洪成定、独眼二人跟随,那张奋粗声不断,俨然一股胜势在握的劲头,可是独眼和洪成定却心有不安,张奋瞧之,道:“我说独老弟,你俩这是什么表情?”
“张头领,那北安军骁勇不可挡,源镇铁骑也甚是强悍,咱们就这么随军直出,会不会太过鲁莽了?”
独眼言辞中肯,可张奋这些人却不愿意听,况且尤俊龙、甄伏为何人?怎可由他们这些小喽啰言说,但见张奋作势压下二人:“你二人不想活了?竟然敢妄议军略,若是被天将军他们知道,你们可要掉脑袋,那时田大方帅也保不住你!”
与此同时,甄伏、尤俊龙自领本部精锐于中缓进,时至正午,前军突然传来急报。
“天将军,地将军,不好了,刘放大方帅在东河岭领南坡突遭袭击,已经大败!”
听到这话,尤俊龙、甄伏顿时一惊,想那刘放方部一万多人,怎么可能一击就败,惊心之下,尤俊龙下令田续等四名方帅加快行军,前往东河岭占据地势扎下阵脚。
东河岭南下荒林中,李天率铁骑营埋伏至此,待刘放率部大摇大摆出现,行至半阵,李天出击,一个冲杀,刘放被挑落马下,其余贼兵见势溃散,简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