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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忠义天下-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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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斤大人,左翼五里外有烟尘出现!”

    “右翼也有!”

    “不可能?野狐部就算全胜时期也没有一万勇骑,现在连老营都被夺了,它咱们还有那么多勇士?再探!”柞木合埃斤咆哮着,他不相信,也无法相信,只是三息过后,他便看到对面野狐骑队后方,滚滚烟尘飘起,隐约还有万马踏蹄的震荡声传来。

    当青狼的进攻角声袭来时,林秀立刻让身旁的角手吹出同样的示警,跟着,脱雅带领千余名野狐勇士缓缓纵马,上前五十余步,如此既可给柞木合埃斤施压,又能做出兵势的逼迫感。

    但若真说来,王芐的这些把戏放在之前根本无用,想那柞木合近万勇骑一个冲击就破了,可是现在,图布万余勇骑的先例,晨曦时的数百名青狼勇士死在自家营门口的先例,这些都形成迷雾,蒙住了柞木合埃斤的双眼,让他看不清虚实。

    在无形的压力之下,柞木合埃斤无从发泄心底的压抑,且对面无休止的角声呼嚎让他怒喝放声:“青狼勇士,你们都是托窝林巴汉的子孙,是狼王的后代,现在,举起你们的弯刀,用他们的鲜血,湿润我们早已干涸的灵魂!”

    “托窝林巴汉勇悍…。托窝林巴汉荣耀…”

    潮水的般呼嚎彻底激起了青狼勇士心魂内的嗜血胆气,随着马蹄踏动,这些青狼勇士跟随着各自的千户首领、小百户首领向对面的狐狸崽子们冲去。

    见此,脱雅嘶嚎一声:“野狐的勇士,力毋斥的子孙,不比托窝林巴汉懦弱,为了我们的血脉亲人,杀!”

    “野狐…野狐…野狐…”

    蔑儿这些马奴汉子旋即高呼,让后千余把明晃晃的弯刀迎着晨阳散发出刺眼的寒光,只是林秀心中焦急不已,他还没有得到王芐的信号,青狼的勇士还没有在焦躁中失去理智,如此以千余人迎击万人,绝绝对对的找死!

    只是热血一旦沸腾,除了让它流尽干涸,根本没有其它办法可以阻止,在群情疯狂之下,林秀被迫与脱雅同时纵马冲上去。

 第八十章易位

    青狼左翼远处负责袭扰的野狐马奴们见到此景,顿时呆愣,不知所措,而位于右翼的王芐则狂吼大骂脱雅这群蛮子愚蠢,沉不住气。

    可是战况一开,他一个人又能如何阻挡,不过让王芐没想到的是,苏门达圣不知是不是真的垂怜野狐部,竟然在这鲜血挥洒之刻,为脱雅带来了生的希望。

    当双方的角声相撞混杂时,拓牙达埃斤带着三百马奴终于从西北面的干涸区追着察台喇的尾巴赶来。

    只见那察台喇扫了眼下形势之后,并未立刻率部突进战场,援助自己的父亲柞木合埃斤,反倒是向老营奔去。尾随其后二里有余的拓牙达埃斤见了,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子诧异,不过当他望见烟尘内的骑队拼杀后,整个人瞬间狂躁起来,那野狐骑队首列的呼嚎之人正是他的女儿脱雅。

    青狼左翼,二百负责荡起烟尘混淆柞木合埃斤思绪的野狐马奴见到拓牙达率部赶来,顿时情绪高涨,即便只有区区的三百人,可是拓牙达埃斤来了,他们所信奉的野狐灵魂也就回来了。

    目瞪战场中央如漩涡般的洪流,拓牙达埃斤的心在颤抖,脱雅,他失去踪迹的女儿竟然像个疯子一样为了野狐的旗帜在此奋力拼死,这让他如何心安,如何向野狐的祖先力毋赤交代。

    在弯刀嘶吼混杂之下,拓牙达埃斤举刀擎天,已然沙哑的嗓音依旧如雷鸣般响彻出口:“野狐的灵魂,力毋赤的英魂,苏门达圣的挚儿,为了祖祖辈辈的荣耀,杀!”

    在这轰雷般的呼喝之下,拓牙达带领区区五百马奴骑队冲向战场洪流,这一幕完完全全被柞木合埃斤落在眼中,他举刀斜指,身后当即冲出一支千人骑队,直奔拓牙达,只要拓牙达一死,野狐必亡。

    但是他还到底小看了祖祖辈辈都在此生活的野狐族人,也小看了与他们青狼荣耀不相上下,同出苏门达圣先祖后代的力毋赤子孙,更小看了多年来他一直不屑的青狼血脉察台喇。

    面对数千青狼勇士,拓牙达埃斤即便老迈,可是他的英豪勇气却在这一刻迸发到极致,面对迎面袭来的青狼千户骑队,拓牙达沉眉冷目,躬身夹腹,撤刀取弓,随着弓弦‘砰砰’震荡,流光般的羽箭直奔那青狼勇士的咽喉,一瞬息的惊诧,一抹红光的迸射,青狼千户勇悍似人熊,可是在流光忽闪的瞬间,便被射穿喉咙,跌落下马,下一秒,他便被急促跟上的战马铁蹄踏成了肉泥,这在其余青狼勇士眼中,就是苏门达圣降临护佑,让那个即将入土归天的老人获得圣灵之力,无所畏惧。

    瞬间之后,拓牙达埃斤这七百马奴就像一柄利剑直直冲入青狼骑队,在寒光鲜血的喷洒下,他们活生生以勇悍疯狂冲出一条生路,处在战阵中央不断被压缩冲击阵形的脱雅望到父亲的旗帜,已然溃灭的心灵再度燃起烈火般的生息,连带着手中已经无力的弯刀再度加了三分狂猛。

    一丈之外,林秀纵马左突右冲,可是青狼勇士实在太多,随着被围困在阵中,他周围几乎全是青狼的刀刃,危机中,一彪型蓬乱发鬓的青狼勇士嗷嗷叫着冲来,林秀咬牙顶刀横挡,生生吃下这名青狼骑的链锤,但链锤劲力十足,这一下差点将林秀抽下马去,须臾间,林秀咬牙鼓劲于胸,反身后仰紧握刀柄斜磕挑飞链锤,那蛮子直接丢了兵刃,跟着他快速以腿紧挂马缰,探身向前,出刀如囚龙跃海,一个直手突刺将腰刀插进这策马过身的青狼勇士身上。

    但是周围的青狼勇士越来越多,林秀几乎力竭,一个不留神,背后便冷气袭来,结果噗噗两声闷响在耳边飘过,让后就是两股子鲜血溅到林秀的后脑根处,余光扫去,王芐不知何时已经率人冲到自己附近,此时的王芐浑身鲜血,那模样就像血海妖人一般,也正是他的神技射艺,林秀才在刚才捡回一命。

    当拓牙达埃斤带着区区七百马奴冲击战阵中,这小小的石子却在漩涡中挑起了无法压制的躁动,柞木合埃斤看到,在野狐杂碎们接连的诱敌袭扰之下,青狼勇士刚刚集聚起来的气势却再度被老狐狸拓牙达的到来给破坏,随着那中间的骑队扩散反冲,青狼勇士的包围屠杀态势已经被抵御住,这让他躁恨不已,可这还不是最坏的结局,当柞木合埃斤想要将身后本部帐下的三支千户骑队派上,彻底压垮拓牙达埃斤时,战阵的西北方向出现了一片黑色的影子,随着他们逼近,号角传来,柞木合埃斤的脸顿时煞白。

    “不可能?野狐到底有多少后续的勇士…。巴托,巴托,立刻带人截杀…”

    面对柞木合埃斤的咆哮,可是巴托早已悄无声息的来至后营阵列,此时,他置柞木合的号令如空气,在他面前,察台喇奋力压下心底的躁动,巴托冲察台喇沉声:“老主人已经失去了的头狼的理智,他无法带领青狼走向荣耀…”

    察台喇重重喘了一息:“巴托,曦月部、勃利部,乃至北草原的黄金家族都要南下了,我们要为自己的生途而战,而不是为了争夺野狐的旗帜,为这贫瘠勉强苟活的草场!”

    话落,察台喇抽出弯刀,身后的角手抱起牛角呜呜吹起来,那声音急促却又停顿,威慑却又狂傲,正在呼嚎屠灭被困在阵中的柞木合埃斤听到这音,突然一愣,他本就苍老煞白的面目再度凄惨三分,甚至于他紧握缰绳的手都在颤抖。

    也就是在这时,远处的骑队已经呼嚎冲来,从那飘扬的橘红旗帜可以看出,是野狐的骑队,在此之下,柞木合埃斤陷入了人生中的生死之境,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正在与野狐拼命搏杀的青狼骑队中在身后号角响起一瞬间便发生异动,跟着那些青狼勇士在各自的千户、小百户首领带领下向后退却。

 第八十一章寒息

    如此,几乎被逼到绝境的拓牙达埃斤总算缓过一丝生机,且看着对面突兀至极的状况,拓牙达知道自己察台喇为何放任他在西北干涸区追着他们的尾巴回来,那是因为柞木合这头老狼,在这寒息天灾中,随着图布近万勇士的覆灭,彻底失势了。

    面对如潮水般退却的青狼骑队,林秀紧绷的神经好似琴弦断裂,骤然松懈,而后他木然呆立在坐骑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旁,王芐纵马走来,喘息笑言:“小子,我真怕你死了,你知道么?若你死了,我的执念就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了!”

    林秀深深咽了一口气,他双充满疑问、惊愕的牟子看向时而疯癫,时而深邃的王芐,结果王芐却漏出厌烦,或者说是憎恶的面目:“小子,永远不要把自己的迷茫无知显露给他人…”

    听此,林秀若有所思,不过王芐在阴沉过后随即放声大笑起来,他看着远处缓缓退却收战的青狼骑,自顾道:“没想到草原上的蛮子与夏人的世家一模一样,在生途权势面前,没有人可以避免,没有人可以避免啊,如此,我便可以活的更安稳了…”

    当窝阔望见如海一般的战阵洪流时,内心狂躁痛楚万千,只是不等他奔袭到前,那青狼的骑队竟然在一连串怪异的号角中撤退了。

    青狼的旗帜依旧再飘荡,只是与往日不同,此下情况内,远处竟然竖起两面埃斤的大旗,一面是日落夕阳、颓废破落的老狼,一面是旭日东升、坚忍勇悍的壮年之狼。

    察台喇在巴托、阿姆达、者勒等人的簇拥下纵马来到柞木合埃斤身前,他目光扫过柞木合,望向远处战阵的野狐旗帜,那里已经集聚起近数千勇士,有拓牙达的旗帜,也有窝阔的旗帜,不过事已至此,他无需在隐藏拖延。

    察台喇缓息下马,来到柞木合近前,沉声单膝跪下:“父亲!”

    “畜生崽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柞木合埃斤双目如牛,血丝密布,那份恨意几乎能把察台喇嚼碎,跟着就是一声清脆的响亮抽在察台喇脸上。

    “父亲,我知道,您一直嫌弃我是别妻的儿子,但我同样留着青狼旗帜的血,现在,苏门达圣的昏睡让草原降灾,曦月部、勃利部都在灾难中壮大,南部草原,青狼将不再是头狼,北面的黄金家族已经南下,而我们却在这贫瘠草场争夺下白白耗费部族的力量,如此的后果,除了灭亡,什么都不会有,其实早前曦月部、勃利部的信使说的没错,不管谁是南部草原的主人,只要有足够的牛羊,无尽的奴隶和富贵,我们青狼就是自己的主人…”

    说到这,察台喇起身,目视柞木合埃斤,那双充满力量压迫的牟子竟然让柞木合埃斤感到陌生。

    “父亲,你老了,糊涂了,苏门达圣的灾难让草原人损失太多了,我们现在需要的不仅仅是草场,还要更多的东西,而那些东西,只能联合起所有的部落,在雄狮的旗帜下前往那个地方才能够找到!”说这话时,察台喇的目光看向遥远的南方。

    “你早就和曦月部、勃利部乃至黄金家族的人互通消息了…是么…这也是你第一次追袭野狐窝阔到西北干涸区空手而归的根源…是么…图布冲动陷入圈套…白白损失近万部族勇士…你却坐视无睹…为的就是让我错的更深…是么…”

    至此,柞木合埃斤明白了一切,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在察台喇的压迫之下,他没了以往的威势,那般疲弱态势就像一个将死之人!

    “是…的!”面对质问,察台喇硬声一语,绝了柞木合所有的幻想和勇气。

    得到最终的答案,柞木合埃斤悲凉的笑起来,他目光扫过巴托、阿姆达、者勒及一众千户首领、小百户首领的眼光,那种对至高尊贵的向往早已把他踩在脚下。

    短暂的沉静之后,柞木合埃斤下马,独自一人向野狐老营的大帐走去,似乎只有那座空荡荡的大帐才属于自己。

    见此,察台喇缓息转身上马,巴托、阿姆达、者勒这些人当即与众千户首领率部列阵向野狐走去。

    看到这,拓牙达埃斤独自一人拍马上前,窝阔担忧父亲安危,想要随同,却被拓牙达斥退,拓牙达环顾四周,看到了脱雅身旁的王芐、林秀两个夏人,他眉思一转,招手示意,王芐神思一变,这点细微之处让林秀从中嗅到一丝异样的味道,还未出声,王芐说:“小子,今夜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后,记着我给你说过话,燕城月麟河,九堡玲珑山…”

    察台喇与拓牙达埃斤相距十余步时勒马停下,拓牙达看着这个人熊汉子,沉言戏虐,似乎是在嘲弄:“狼群的狼王去哪了?”

    “我就是狼王!”察台喇鼓足中气,沉声回言:“想必你们也知道草原黄金家族南下的消息…”

    “说下去!”拓牙达在等待自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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