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第3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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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言甚宽本王心,本王在此告谢!”
燕王冲韩明振行了一礼,韩明振淡笑中,一骑已经离开燕军阵营,向中都城奔去。
“我呸!什么狗屁内宫将领,不就是陛下的眼珠子么!,真把我们这些爷们看扁了!”
九门禁军营骑都尉虞忠怒声,面前,胡综瞪了他一眼:“乱说什么?给老子闭嘴!”
“胡将军,难不成属下说错了?”虞忠性子刚直,也是那种宁折不弯的主:“夏武帝信不过老帅,害怕老帅有私心,才派来这么个眼珠子监视咱们,倘若咱们放权不管,看谁能替夏武帝挡下城外的燕军!”
“咣”的一声,胡综把茶盏砸在虞忠脸上:“你给老子住嘴!”
“好…好你个胡综…你我十多年的军行情义,此时竟然比过一个外将…你…你真他娘的混账!”
虞忠怒火,叱声离开,出了帐营,正好碰到魏东林率部点兵巡夜,虞忠瞪了那家伙一眼,背身离去,魏东林不悦,胡综追出,赶紧冲魏东林道:“魏都将,虞忠今日迎击燕军不胜,故而心中窝火…多由得罪,请魏都将见谅!”
“无碍,同为陛下将臣,只要能够御敌于城门之外,保陛下安稳,此就足以!”
第五百零四章各有心计4
魏东林淡声两句离开,只是他心中火起并没有散去,回到帐中,魏东林咬牙切齿:“这些外将着实可恨,简直就是骄兵悍种,目无皇威!”
同样的,虞忠气愤顶斥胡综后,直接奔到甬道门巷处的酒馆,强行打来两角烈酒,妄图用烈酒刺激下心神,可不凑巧的是他却城中巡夜巡防卫撞见,在战时之刻,将领禁军乃常规,虞忠这下算是撞到枪口上。
巡防卫不敢管,可还是把此时通告给庆帅,南宫庆宇为人刚正,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虞忠便稀里糊涂挨了十杖军棍,只把他打的叫嚣唾骂,继而惹得南宫庆宇下令罪罚,降其军职。
虞忠回到自己的后卫军帐营后,屁股疼痛,心火燥乱,就差让他提刀砍人了,结果亲兵来报,说有个老熟人来见,虞忠不解,召其进来,竟然是永亲王家奴随春。
“虞将军,屁股还疼否?在下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
随春献媚谄笑,虞忠牙关一紧,大手落桌,只把伏案上的杯盏震倒:“永亲王的走狗何时与老子有干系?老熟人?娘的是老畜生吧…左右,与老子拿下这混种!”
叱声中,虞忠亲兵冲奔上来,一眨眼的功夫把随春按在地上,饶是随春不紧不慢,笑声依旧:“唉…可惜…可惜…世人皆是浑然种,生死临头不清明!”
“慢着!”
虞忠唤住亲兵,他皱眉思量片刻,道:“尔等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入内!”
待随春从地上起来,掸静身上的灰尘,他笑声:“虞将军果然是聪明人!”
“少废话!,你到底来做什么?倘若敢胡言一个字,老子立刻宰了你!”
虞忠威压,随春根本不畏,他近前拱手:“虞将军,庆帅虽然统掌九门禁军营,可是其子的事已经让陛下心悸,现在中都朝臣看似安稳,实则心藏各异,分崩离析,相较之余,城外的那位人反倒彰显乘龙之尊…”
随春话半,虞忠已经嗅出深意,他冷笑数声,起身上前,一把揪起随春:“你想让我背叛老帅,背叛夏武帝,做那不忠之人!”
“不…不…不…虞将军误会了,在下是给将军带来活路!”
随春低言:“秦懿那般骁勇,都挡不住燕军兵锋,南宫庆宇差之一寸,就更危险了,您若是愿意择明主而从,日后奉功之位必然少不了,话到这里,将军自虑,若是将军要动手,就尽快!”看着随春的笑脸,虞忠心思杂乱,可到最后,他还是松开虎爪。
子时,大雨倾盆,俨然有再猛态势,那些被困夹在中都城门下的难民贫人暗暗哭嚎哀叫,随着气力丧失,一些老弱亡命,余下者不过哀鸣尔。
“唉…不能这么下去!否则我就是罪人!”
此刻当值的左领军张温急声:“快,派人打开城门,去救这些难民贫人入城!”
“张左军,胡将军有令,不可擅自开门!”
“狗屁!”张温怒声:“燕军已经撤退,四野大雨滂沱,他们若这个时候攻城,爬墙不利,冲杀不足,简直就是蠢货之为!”
一番斥责,小校闭嘴,旋即,张温命一营尉领军三校开城门,在三里外,守在此处的燕军将领潘浚瞧此,立刻道:“快,骑兵准备,弓弩手远程压制!”
伴随着雷雨黑幕,数千燕军向中都城奔来,在城内九门禁军营内,南宫庆宇正在伏案歇息,忽然听到城门号起,他顿时大怒:“何人开城?”
“庆帅,不好了,张左军不忍难民贫人在城外遭罪,强行开门去救了!”
“这个混账!”
南宫庆宇大骂一声,立刻下令警声擂鼓,须臾后,整个中都城防都动起来了。
“快…快进城!”
雨幕中,营尉纵马持枪,立在难民队后面,千余中都兵结阵抵御可能袭来的威胁,当难民陆陆续续进到城门后,营尉立刻率部回城,城头的张温刚想松口气,远处吼杀袭来。
“该死的…弓弩手,火矢准备!”
张温叱声,城墙上一排排弩手架起硬弩,待雨幕中的吼杀中逼近清晰后,张温一个放字,数千只羽箭带着火光飞出,待火矢落地那一瞬间,张温惊出一身冷汗,他看到数千燕军好似长蛇利爪般四面杀来,只不过营尉撤退迅速,在弩矢的压制下,城门安稳关上,潘浚率部冲杀半道,才转令撤去。
张温松了口气,还未缓劲,南宫庆宇、胡综奔来。
“庆帅…”
“混账!”
南宫庆宇怒斥,张温跪地不敢抬头:“谁让你开城门的?倘若燕军借机冲杀进城,这中都可就完了!”
“庆帅,末将实在不忍那千余难民亡命眼前…”
“千余难民与之几十万子民的中都城相比,孰重孰轻,尔怎能不知?”
南宫庆宇气冲斗牛,可是战时紧凑,胡综赶紧从中周转,才让张温免去罪罚,可是魏东林的到来让转温的气氛再度变冷,不得已之下,南宫庆宇罪罚张温,但留罚于战后再行。
雨幕中,潘浚试探攻击结束后,急急奔回燕军大营。
“殿下,末将奉命寻机攻城,奈何中都杂碎反应太快,不待末将攻之近前,城门已然关上,且中都杂碎羽箭压制,末将唯恐伤亡过多,便火速退回来了!”
潘浚原以为要受到责罚,结果燕王笑然道:“做的好,你下去歇着吧!”
潘浚浑然不明,他离开后,韩明知道:“殿下,明日照此,再行同计,三次之后,则大事可成!”
次日一早,魏东林便将张温擅自出城救援的事告知夏武帝,夏武帝闻之大怒,派皇门令前来监察张温,张温被监察司的人带走,胡综、虞忠知晓此事,跪地请求南宫庆宇,饶是皇威至上,南宫庆宇也没有办法。
与此同时,皇甫成昊沿北道东进,与黎军接上头。
“皇甫世子,在下必然遵照王爷命令!”张祁应声得令,皇甫成昊点头:“张小公爷,此战一过,你黎城张氏必将位进候公之列!”
第五百零五章各有心计5
“高位荣耀,在下不敢妄盼!”
张祁恭敬:“在下身为地方军臣,理应为国事尽力分忧,现今天灾肆虐,战事浑浊,外有强贼,内有谬人,在下这就率部西进,驻扎于中亭山,只要中都战事突起,两个时辰内,在下八千精骑必能赶到战场,杀贼保皇!”
“好样的,张小公爷不愧是黎城张氏英豪子弟!”
皇甫成昊夸赞,张祁淡然无动,待皇甫成昊离开,张祁下令所部起行,那李天听到消息,急急奔来。
“俞至,你想要做什么?那皇甫成昊非正人良者,你与他合事,后果如何?你能掌控得了?”
“景允,我知道皇甫成昊是什么人,也知道永亲王这个老家伙的作为,但是富贵就是在乱中取抢来的,现在是个机会,我必须把握住!”
张祁说罢,转身离开,李天立在原地,思量好一会儿,待营中号角呜鸣,黎军各校出发前往中亭山时,李家军小校问向李天。
“主子,咱们该怎么办?”
李天硬声:“跟上去!”
西河谷东面,随着雨势稍稍减缓,彭基率部从各处浅滩河道地方行进过往西北界,只是他并没有找到赵源等北安军溃军。
“彭将军,这可就怪了,他们明明在洪灾爆发时困在山头上,怎么现在没有了!”
营尉低问。
彭基道:“一群溃兵被困山头,洪灾又来的汹涌,闹不好已经全都喂了鱼虾!”
“那敢情好!”
营尉笑声:“一群北疆汉子,也算骁勇的儿郎,却偏偏为那个新君效力,真是昏了脑子了!”
“行了,废话少说,趁着洪水稍退的机会,各校弟兄立刻加快行进速度,走出西河谷这片破地方!”
彭基下令后,其部所剩的七千余燕兵立刻顺着坡道向西奔去,与此同时,赵源等数百残兵借由河水浮木飘到西南面的下游地带。
从河道里爬出来,赵源几乎累瘫,回身看去,一场惊险的搏命行为让弟兄们损失大半,连带他在内,也不过三十余人,真可惨烈。
“赵将军,咱们这是在哪?”
兵士低问,饶是赵源脑袋昏涨,哪里分得清楚。
“袁弘,袁弘…”
赵源大声呼喝,可袁弘却没有回音,经人四处寻找,才发现袁弘和那些落水的兵士一样,没影了。
“唉!”
赵源叹息,身旁的兵士道:“赵将军,那咱们…”
“走吧!”赵源拖着疲惫的身子,望向西南面的破败村子:“先缓缓劲,让后再想办法找到中军,袁弘…就让他求老天保佑吧!”
东郡,林秀率部急赶至此,总算避免被洪水断路围堵的威胁,望着阴雨天色,林秀心沉不已。
“秀哥,斥候回告,在东郡北道发现驻营痕迹,大致估测,应该是黎军!”
林怀平的话让林秀心中不安:“张祁没有回北疆,他想要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绝对不是好事!”
林胜从外面进来,在他身后,还押着几个避灾的农夫。
“阿秀,这几个家伙之前看到张祁驻扎在此,并且有西面来的骑兵与之接触!”林胜说着,冲农夫叱声:“把你们看到的清清楚楚说出来!”
农夫害怕,不敢隐瞒:“军爷,我们就是看到一些穿着黑色甲胄的骑兵从西面奔来,一连好几趟,别的就不知道了!”
“西面的骑兵…黑色甲胄…”
林秀疑声,他印象中张祁的黎军精骑所配甲胄皆为灰色,这黑色的…难不成是燕军?
“不会,应该不是燕军,燕军正在南道行进,他在北道,交错不到一块!”
林秀迟疑中,唐传文进来道:“将军,西面来骑,首为中都,但中都早就戒严防御,不会放任何兵力出城,所以某估测…这黑色骑兵应该是某个勋贵手下的私军…换言之,闹不好是某些人在密谋着什么!”
唐传文这么一提醒,林秀骤然生出不好的预感:“要是这样,那我就得赶紧行动,不然中都这池子水就会越来越浑…”
晨曦,雨幕微凉,薄雾层层,燕军阵中,燕王站在角楼辕子上远眺,那灰黑的城墙就像一道枷锁,结结实实缠绕在自己的脖子上,若是不把它去掉,只怕自己根本喘不出气。
“殿下,潘浚已经整备五千兵马,准备出击!”
贺齐来报,燕王点点头:“一切按照先生的计划行事!”
“殿下,进进退退,将士们攻不成攻,防不成防,已经有怨言了!”
“传本王令,暗骂燥乱者,立斩不饶,从令骁勇者,重赏千金!”
燕王恩威同出,贺齐不敢有丝毫非言,待他离去后,不远处的营门缓缓开起,让后数千燕兵向中都城杀去。
“呜呜…呜呜…”
中都城头,号角呜鸣,禁军们纷纷攀上城垛,架起弩矢滚木,准备迎击来犯之敌。
“三百步弩车,二百步抛射,不准乱!”
张温大声叱令,身前,弓箭手严阵以待,当城下燕兵冲到射成内,一声放字脱口,数千只羽箭离弦飞出,冲在最前的燕兵结盾阵抵挡,可是后面的燕兵因为羽箭抛射压尾,一时间数百燕兵翻身倒地,成了刺猬。
“冲,冲!”
潘浚长刀斜指城墙,呼啸如雷,在领兵将军的鼓舞下,五千燕军好似洪流冲到城下,旋即,一只只登云梯攀上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