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第2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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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水县外,林中涣带着于承、耿廖、曹纯及十余个健壮的游侠候在村落客栈中
“那林懋新建族址就在村东岗子丘附近!”
“府中院落可连立紧密?”耿廖问道,林中涣只是听说林氏新族院落,却并没有去过,哪里回答得上来?
“要么我前去探探?”林中涣试探的问,饶是于承斜眼一瞥:“看看?你若是通风报信,岂不是把我们都卖了?”
“不会…”林中涣解释,奈何耿廖根本不听他们的废话,耿廖稍加思索,冲曹纯下令:“你随他前去查探,一个时辰内必须回来!”
岗子丘南坡谷场,林怀安与林海溜达到此,林怀安坐在树墩子上发呆,林海道:“怀安,你这是又怎么了?嫂夫人说你几句,你就不乐意了?”
“不是不乐意,是心里不畅!”林怀安拍拍脑袋:“嫂夫人说的对,北安军步履艰难,咱们身位林氏族人,想要保住这份身位,着实不易,我现在偷懒作乐,实在愚蠢之极…”
“那你想怎么做?”林海背靠树干,嚼起草根:“要么你去北安军营盘,看看能不能寻摸个差事?最好也把我带上!”
“扯远了!”林怀安瞪林海一样:“大兄说过,咱们必须加冠封礼之后才能入军,你这会儿去,就是找罚,况且大兄操忙临东战事,这个时候给他添麻烦,你我简直是皮痒了!”
“那该怎么办?”
林怀安想了一会儿:“这样,咱俩私下集结族中子弟,就说我要组建一支族军,看谁愿意来?”
“你?”林海一脸不信的模样让林怀安心火外冒。
“我怎么了…我哥当初不也就是团练兵,一场北蛮战就变成先锋校尉,大兄手下第一悍将…林海,小爷告诉你,莫要小瞧我!”说罢,林怀安拍屁股往回走,林海赶紧追上,随后二人四下聚人,忙了半个多时辰,也就十多个族中子弟应下。
“怀安,你这靠谱不?别是瞎糊弄玩吧!”
族中青辈林宇疑声,对此林怀安发话:“你不相信大可离开,日后我这林氏族军闯出名头,你可不要眼红,那时…你想来小爷都不应你!”
一通狂言说的很像回事,末了林宇嘿嘿一笑:“你说的对,俺们这群糙人哪懂那么多,个把子力气倒是有,你就吩咐吧!”
“怀安,你看着弄吧,弟兄几个都听你的…可丑话说前头,你要是搞砸了,三叔伯那,你得自己去交代,莫要连累弟兄们!”林奇也应声。
“好说!那些不劳你们操心!”林怀安一时豪气满腔,他大手一挥:“现在你们听我吩咐,去河中棚屋村招人,记着,只招年岁与我们相仿的,凡弱冠以上的结不要,瘦弱胆小着也不要,每人每月五个大子!”
“我了个乖乖,怀安,五个大子,我们要是给你弄来百十个人,这钱你从那找?”林宇惊愕,饶是林怀安心中有数:“此无需你们管!”话音敲定后,林怀安带着一帮青崽子四处奔走,不明情况的村人议论纷纷。
“这林氏的小崽子们又要搞什么名堂?”
“搞什么也不干你的事,人家现在可是将军氏族,做什么都是人家的能耐!”
“唉,为什么我们家没出个林秀这样的人?”
“你们家?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
当村人议论纷纷时,林中涣乔装打扮与曹纯进了村,一路打听终于来到林懋祖宅,只是放眼看去,林中涣便心虚了,此时的林懋宅院富丽堂皇,高门阔堂,左右门堂家丁一应俱全,他只要敢露面,立刻就会被认出来。
好一会儿,林中涣摇摇头:“物是人非啊…林懋,你的命怎么这么好…天妒人心啊!”
听此呱燥,曹纯叱声:“这就是林氏宅院?”
林中涣点点头,末了他道:“我觉得你们的行事计划还是取消吧,这样的宅院,府中家丁至少几十人,甚至还有北安军兵士,一个不小心,咱们都得埋进去!”
“住嘴!”曹纯思量片刻,转身向外走去,林中涣不敢露头,只能躲在僻静处,大约半刻,曹纯回来:“他娘的,前后院门皆有人把守,就是半中墙檐也高的很!”
一时寻不得林氏府邸的疏漏,曹纯与林中涣只能回报从长计议,正走着,林中涣忽然立足:“等等,你看那?”
顺声望去,一车驾从对面驶来,曹纯不明:“那不过是辆马车,怎么了?”
第三百五十七章驱狼搏虎10
“不是,车前的侍女你知道是谁不?陈姝灵的贴身丫鬟,陈姝灵是谁?林仲毅的夫人!”
林中涣急声:“快,快想法拦下那车驾!”
闻此,曹纯立刻明白林中涣的意思,旋即他不做犹豫,急奔上去,正在驾车的车夫忽然被人拦下去路,顿时大怒:“你这厮,犯什么神经?”
车驾里,陈姝灵听到喧杂,探身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结果曹纯已经急身冲上,车夫见状不妙,立刻抄起马鞭抽去,奈何曹纯臂力不小,一个扯绳就把车夫带下马车,跟着一脚,把车夫搞定,车上的小月儿脸色大变,高声呼啸:“主子,快走!”
可是曹纯已经冲上马车,他一记手刀砍昏小月儿,跟着发力抽身,将小月儿推进车驾,正好堵住陈姝灵,陈姝灵被眼前情况惊的面目煞白:“你们…你们要做何?”
奈何曹纯根本不应,探臂打来,正在陈姝灵胸口,闷劲中,陈姝灵昏死,让后他驾起马车向外冲去,林中涣见曹纯扔下自己,吓的转身就跑。
村口巷子,林中道手里提着陈姝灵送去的食盒往林家走,对于陈姝灵来看他,林中道心里很暖,思来想去,他要把这事告诉林懋,只是正走着,林中道忽然瞧见一人从街巷口往南跑去,且那人身影很像林中涣,他急奔两步,可那人已经下了小道,顺着水道边的林子没了影。
由于定不真切,林中道也没多想,甚至感慨数息:“林中涣,你说你当初都做得什么事?好端端的长家宗族硬是被你们祸瑟成这样,害的我也落到贫人无顾的地步!”叹息中,林中道向林氏族院走去。
深夜,星空无月,南安县漆黑一片,经过白日里的战斗,北安军与东州军皆陷入沉寂中,只是沉寂不代表休战,在南安县东的林子里,一队人马正趁着夜色突袭而来。
陈官率本部兵士奉令偷城,远远的,陈官看到南安县黑暗无光,心下不由的怀疑:“怪哉,白日那般悍战如狼的北安军,怎么到夜中如此安静?”
“陈将军,咱们是攻?还是不攻?”小校近前低问。
陈官快速思索,道:“命令下去,各都队按计划行进,待子时三刻,以火矢为号,发起进攻,本将必须探戈究竟!”
子时三刻,陈官部各都队兵士待伏已定,一支火矢冲入天际,在此火号之下,陈官各都队好似洪流般向城摸去,当一根根飞爪攀绳附在城墙上时,无数火把突起明亮,旋即就是赵源的斥吼声。
“东州狗崽,夜中袭城,着实小人尔,北安将士们,万箭齐发,射死这些混账种!”
“嗖嗖嗖…”
命令呼出,城墙上的弩手纷纷奔上城垛,弯弓搭箭,抛射直下,陈官知道夜袭失败,立刻率部退去,可是南安县城门已经打开,袁弘、周长禄率数百轻骑冲杀出来,一时间陈官部大乱,两千余人相互践踏,自伤无数,一刻后,袁弘、周长禄收兵回城,而陈官仅仅率数百兵士回营。
当南安县重归平静后,林秀立在城头道:“今夜卞安成前来夜袭,不过是试探我军僵持力度,现在一试得果,接下来战事就会更加艰难!”
“将军…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秀转头看去,乃赵源新收东州降将袁弘:“你有何话?径直说来,我北安军言无忌惮,但凡军略,皆可请之!”
“谢将军!”袁弘恭敬道:“卞安成小心我们,此乃必然结果,可若将军此时派出兵士反袭他营,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反袭…”林秀稍稍思索,赵源、庄非、苏文皆思忖起来,末了赵源道:“阿秀,此言有一定道理,不如我带人去试试?”
“不会这么简单!”林秀看着袁弘:“你对他有多少了解?”
“这个…”袁弘一时语塞,片刻之后,他才弱声:“此人坚忍如龟,是个心思繁杂的主!”
“那就对了!龟如磐石,不动如钟,不过…反袭若换成袭扰…估计成效会好很多!”说到这,林秀冲赵源道:“我与你一千五百轻骑,分三列,每列五百骑,由你、袁弘、焦褚各自统领,记着,你们三列人马间距五百步,中隔半刻攻之,不准接战!”
“我等领命!”
赵源、袁弘、焦褚三人当即离开,那裴长风看到自己的同乡竟然独令轻骑出战,心中颇为恐慌:“将军,焦褚与某自小长大,武力着实不错,可让他独行奉命,我怕会有疏漏,不如派苏文大人,或者庄非大人一同前去,为其压令?”
“裴长风,你是块璞玉,本将已经从石块中捡出,可你那同乡难道就不是么?”
林秀这话反闻住裴长风,一时间裴长风不知作何应答,林秀笑笑:“你是走武途考的正统军行路子,本将一早就知,可焦褚虽然是县镇子弟,看似仅仅学了拳脚勇武,但在操训中,他对骑兵的理解程度却稳超你一头,让本将眼前一亮,况且他是野路子出身,在一定程度上,反倒不受军略大统的影响,所以你就放心吧,况且我北安军也不收废物!”
末了林秀一脸自信道:“即便如此,本将也有后手在暗中时刻盯紧,不会出事的!”
黑夜,方化在几个灰衣骑带领下,摸到一处破院子前,气喘吁吁中,灰衣骑人推门进入,方化一眼就看到裹着灰布衣,靠在破院子墙根啃着干肉的林胜。
“林胜校尉,可算找到你了?你这胆子不小啊,竟然在南安郡北侧村落驻营…”
面对方化的惊愕,林胜抹了抹嘴巴,起身:“在这怎么了?东州崽子只顾南进西攻,如何也想不到屁股后面会有人,还有一点要说清…不是你找到我了,是我不忍心你在四处奔波,万一不下心被东州军发现拿下,那才给人添麻烦!”
对此,方化一脸无奈,缓过气息后,他道:“将军有令,让你做好准备,一旦东州军大举进攻,你就是横叉进卞安成胸膛的尖刀,务必一击必胜!”
第三百五十八章驱狼搏虎11
方化唯恐自己说不清楚,又多嘴几言:“此战关乎临城地界的安稳,你要小心行事,若是被东州军击败,咱们北安军可就完了!”
“败?哼哼…绝不可能!”
瞬息之间,林胜神色骤冷,那股子暗藏的杀意让方化冷不丁的心怵三分:“他是北疆龙驹,没人能打败他,若真有人胆敢败杀于他,我必将那人剔骨碎肉!”
东州军中军营盘,陈官弱败而归,可是卞安成不怒反乐,如此让赵拡等将领不明。
“大都督,你为何发笑啊?”
“若你们是北安军,经此大胜,士气高涨之刻,你们会做什么?”卞安成环顾身前,笑语低问,赵拡等人稍稍思量,参将庞寿道:“大都督,若某是林仲毅,必然不会放过这个反袭的机会!”
“反袭?庞参将,你莫不是疲惫傻了?”程达不解:“北安军满兵不过六七千人,以几千弱兵偷袭咱们数万大军,他林仲毅吃饱撑着了?”
“话不能这么说,兵者诡道,但凡智者,打的都是机遇,而非硬拼!”庞寿淡声无变:“大都督,应尽快做准备,属下估测,顶多一刻,那北安军的突袭军必到!”
卞安成起身下令:“诸将各守其部,待其突袭近至中门内,再反杀之…”卞安成顿了顿,看向赵拡:“你即刻率五千轻骑,突袭余家堡,本都督要在林仲毅这混账崽子眼皮下,活生生破开他的侧翼门户!”
余家堡,经过前日搏战,花铁梨虽然守下余家堡这处要地,可是他本部兵士损伤殆尽,现在黄齐已经率兵驻扎在堡外,协防驻守。
“校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兵士残缺,又疲惫至极,若是敌人再来,咱们怕是一刻都守不住!”都队的话让花铁梨安不下心,旋即,他前去请见唐传文。
在县府厅内,唐传文正在挑灯夜思,面前的临东地图上,唐传文勾勾画画,将东州军可能来袭的路途关隘全都标注出来,即便如此,唐传文还是心有不安,北安军虽然善战,可并不长于鏖战,现在的余家堡险有鏖战态势,但他们却没有熬的资本,就凭花铁梨、黄齐两部合起不过两千的兵卒,但凡东州军来场夜袭或者重兵攻城,余家堡必失。
也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