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第2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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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卞喜才武有限,面对突袭,若是他冲阵南安县,以校列之兵稳固阵脚,花铁梨也不能怎么他,可他却仓皇后撤,这么一来,将旗异动,让本就心火难忍的各都队兵士更加愤然。
“这个卞喜到底在搞什么鬼?让我们攻杀,自己却阵脚后撤,如此不是把我们给卖了?”
乱骂之下,攻城右翼阵列当即回撤,而左翼独杀,即便城墙之上有自己兄弟占据形势,可没了底气支撑,不过眨眼功夫,便败下阵来。
“东州崽子!滚开!”花铁梨咆哮乱杀,好似疯狗在东州兵士中冲杀,身后五百北安骑化作五道锋刃分散突击,彻底将卞喜给打成马蜂窝,至于袁弘,哪怕他拼死抵挡,可将心都弱了,他一个副位者又能如何?
最终,卞喜率百骑逃离,其余兵士,除却左翼且战且退,右翼两个校列因怒而降。
待晨时黑幕散去,赵源打开城门,看着东州军的将士,他眉宇紧锁,此番降兵比他本部还多,若是收押,根本不可能,花铁梨道:“要我说…不如全宰了?不然这些家伙回去以后还是咱们的对头!”
“不可!”赵源拒绝:“战时,他们乃敌军,我杀之为了北安军,现在他们不过降兵夏人,屠戮同族,乃造孽之行,若让将军知道,你我罪责难逃!”
第三百一十四章趁乱出击
赵源拿出林秀压事,花铁梨也不多言,他耸耸肩道:“杀不杀随你,我只是提醒罢了,眼下我的事已经做完,是时候回去向庄士郎复命!”
花铁梨离开后,赵源来到降兵列前,结果周长禄等人早已在等候,看着这些去而复返的汉子,赵源心火暴涨:“你们这些混账,我放你们离去,为何不归家…难不成非要死在战场之上才算满意?”
“将军勿怒!”周长禄等人无奈道:“我等身为兵卒,不从兵役,根本无处可去,一旦回到先锋营,皆因将令所使再度攻来,可我等愤恨卞喜无能多罪,故而在方才的战斗中刻意弱战,投降与将军!”
“弱战投降…”
听着这话,赵源心思繁杂,周长禄这些人说的不错,当今世道,不过官民两条路,他们身为军行兵士,服了兵役才能免去家中税收,若是私自离去,被当地县府查到以逃兵罪惩治,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想到这些,赵源心有无奈道:“我已放过你们一次,此番再放之,于规于军都不合乎常理…而你们二度回营,卞喜也不会容你们!”
“将军,我等此番弱战投降,已经拿定心意要投于您的麾下,试问从军者,有谁不愿意跟随同战齐进的将领?”
此言一出,赵源愣神,眼下事态本就混杂,卞喜接连战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若贸然招收眼前的兵士汉子,无异于把自己投身火坑,作威与卞喜乃至东州军,可若不招收,周长禄这些人因不愿再为卞喜这等昏暴货色效力弱战投降,一旦卞喜查出事端,也难逃一死。
赵源犹豫中,周长禄等人神色期待,相较于卞喜这种接连逃离的将领,他们更愿意选择独骑迎战、悍勇不退的赵源。
只是赵源非昏脑之人,他很清楚林秀当下的处境,为了不给北安军增添更多的敌对麻烦,他只能拒绝周长禄等东州兵士。
“尔等可想过现今世道情况下,贸然投我北安军的后果?”
“这…”周长禄等人不明其意,当即被闻住,试想,糙汉兵士哪里会思量其它,末了赵源道:“非我不收你们!实因北安军处境尴尬,不过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亡命!”
在周长禄这些兵士浑然中,毛云携衙差团练从县府中借来一些银钱,纷发给周长禄这些兵士。
“这是你们的盘缠,拿上它走吧,卞喜一时败之,暂时顾不上你们这些败兵,尔等要想活命,就别回东州军,也别回老家,可以话南下或西进,暂避一些时日!”
交代完,赵源离开,只是他不知道,毛云早就把这些看在眼里,当周长禄这些兵士将要鸟兽散时,毛云追来,对周长禄这些都伯队正道:“你们也看到了,卞喜逢战必逃,根本就不管麾下的性命,这等将领实在该死!相反,我家校尉却与部下同心携力,进退一命,良将不敢当,至少比卞喜强!”言说中,毛云姿态傲然,让周长禄这些人羡慕至极。
“眼下我家校尉非不招你们入北安军,实则因为卞喜这厮,他是一个妒忌鬼,两次败仗定然他恼火,若是战场上你们对上自家将军和其它东州军…你们的处境就会尴尬至极!”
“世道将乱,我们兵役半道而归,又有什么结果?就算尴尬对之,也是卞喜逼的!”周长禄心恨。
“没错,东州军无缘相伐北安军,本就不得心向,我等相信,若是卞喜继续统领先锋营,恐怕余下的辎重营、车营弟兄都会脱离!”
眼看周长禄这些人越说越怒,毛云左右一顾,缓下心劲,暗道:“诸位兄弟,既然如此,你们若是有胆量,大可这样做…介时与火矢信号给我,我再禀告校尉,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管!那时…校尉必然招手尔等!”
卞喜率残部回到营盘,殊不知此消息早已被于达知晓,于达心乐大笑:“这个蠢货,果然上当了,近万兵士两下就被他败的差不多,真不知卞安成知道这个消息后,会作何想法!”
“将军,此番您切莫落井下石,不然卞喜就会怀疑到您头上来!”
谢桥低声:“眼下境况,您最好亲自带兵前去为卞喜搏威,属下料定他不会应允,介时您以军略安全为由,留下偏将一人,拱卫淮村,以作前哨,他卞喜四处掣肘,就只能离开,如此不就除了肉中刺…”
“说的好!”于达兴悦,立刻下令,半刻之后,于达带兵三千前往淮村。
“该死的北安崽,老子一定要讨回这口恶气,这口恶气…”卞喜帐中叫骂,而袁弘经过点算,去之五千众,归来不过千余多些,大部分的兵士都在撤退中各自散去逃脱,这个结果袁弘几忍瞬息,没有告诉卞喜,不然卞喜能够气疯。
“将军,为今之计,您还是回禹城向大都督请罪,不然等到大都督罪令下来,可就严重多了!”袁弘告诫,奈何卞喜为人心妒,不听外话,原本他就气头浑厚,现在听到袁弘的谏言,顿时把气撒来。
“你个混账东西,搏战中你就让本将退,现在倒好,全都他娘的退没了,你这张乌鸦嘴,本将要封了它!”
怒目之下,袁弘心苦无法,还未辩解,卞喜的亲兵冲进来,不由分说把袁弘拿下,卞喜来回踱步粗气:“把袁弘的舌头给老子割了,老子让他永远多不了嘴!”
闻此将令,袁弘心急:“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可卞喜意已决,哪能在变,不过眨眼功夫,袁弘被亲兵拖出来,亲兵队正看着袁弘,也是一脸无奈:“袁将军,小的对不住了!”
“尔等安敢!”
怒声袭来,让卞喜亲兵一愣,回身看去,袁弘的亲兵竟然抄刀冲来,也就惊神功夫,袁弘的亲兵已经将他夺下,远处,其它校列的将士看到这一幕,恍若不见,纷纷闪开一条路。面对亲兵所为,袁弘气急:“你们怎敢这么做?”
第三百一十五章趁乱出击2
“将军,卞喜就是个混账畜生,黑白不分,再跟着他,迟早把自己搭进去,您还是随我们走吧!”
队正急言,末了一众人带着袁弘强行离营而去,卞喜听到动静,追赶出来,顿时气恨:“来人,给我追上去,宰了这群混账!”
将令威压,其它兵士不敢忤逆,只能上马追赶,袁弘知道自己已经犯了大错,若是他一人,死就死了,也算还大都督的恩情,可麾下这几十个亲兵却是无罪,想到这,袁弘带着一众亲兵夺路狂奔,谁成想迎面碰上于达。
于达的探路小校见此,即刻示警,旋即一队轻骑杀来,袁弘为保性命,只得带人下了小道,向西逃去。
当卞喜追来看到于达部,他离开勒马止行,麾下兵士也都一副抵御的态势,而后卞喜怒声:“于将军,你不待在南安郡城?跑这里作甚?”
“卞将军,同为东州军,你如何这般防备本将?”
于达拍马上来,瞧着他淡然无事的模样,卞喜心中不快:“于将军,之前粮草的好意,末将心领了,日后定然回报,只是眼下你率部来此,让末将心中惶恐!”
“哈哈哈!”于达笑声:“听闻你败于北安军,本将立刻带兵前来,为你夺面立威,不然北安军得寸进尺,今后立在咱们头上拉屎撒尿,那日子可就难过了!”
“你…”
卞喜虽然听出于达话里深处的嘲讽之意,可是事实如此,他根本无从反驳,而于达身旁的谢桥赶紧出声:“卞将军,方才那一小队骑兵好像是你麾下副将袁弘,他怎么行的那般匆忙,我等还以是北安军的探子呢!”
“不要提那个该死的畜生!”卞喜唾骂,于达、谢桥相识一看,知晓其中有事,十有八九是袁弘谏言,被卞喜驳回,惹来惩治,袁弘不忍逃离。
想到这,于达不再这些琐事上耗费,他的目的就是要挤走卞喜,故而稳声之后,于达道:“既然卞将军先锋营接连败战,为保南安郡防备,本将留下谢桥助你在此防守!”
“于将军好意,末将…”
“就这么定了!”于达半笑半令,让卞喜不敢强硬还话,毕竟于达是他的上阶,若是贸然违抗,只会让于达揪住口舌。
随后卞喜与谢桥同回淮村先锋营盘,谢桥一到此地,立刻分扎营地,由于卞喜所部散的散,败的败,余下兵士心不齐,面对谢桥的一通安置,他的营盘看似掌控在自己手中,实则已经易主,对于这个结果,卞喜真是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先锋营盘的外围,谢桥军帐就在东向位,当他安置好本部将士后,就寻思下一步的计划,越早赶走卞喜,让他滚回禹城,事态就对于达越有利。
“参军大人,方才卞喜的亲兵冲了咱们的人!”
听得令兵来报,谢桥皱眉:“这个卞喜,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将不给你留脸!”
营门方向,负责换防的谢桥本部兵士与卞喜的兵士发生纠葛,卞喜的亲兵路过,自然惩治谢桥的人,吵闹中,谢桥的督军队奔来,不论罪由,直接把闹事的人全都抓起来,可真在刑罚时,卞喜的亲兵糟了罪。
当卞喜闻知赶来,看到自己的部下鼻青脸肿,他顿时怒声,可谢桥却一副安然自若的样子:“卞将军,麾下换防不利,若是在战时这样,咱们的营盘可就危险了,所以属下只能代为管教,若是将军觉得不合适,属下愿意接受将军惩治!”
一番话说的卞喜憋气胸中,末了他只能道:“谢桥,咱们走着瞧!”
“将军慢走,属下不送!”
目观卞喜的背影,谢桥冷笑:“你个愚蠢的莽夫!”
南安县东的荒林野地中,袁弘带着几十个亲兵游荡无定,待夜幕降临,他们又冷又饿,袁弘叹息:“唉,你们这是做什么?活生生把自己给带入死路!”
“将军,那卞喜算什么玩意儿,明明是自己的妄为自大惹出败战,却接二连三惩治于您,就算您受的了,我们也受不了!”
“是啊将军,昨日之战,您难道没有发现,右翼的弟兄根本就是在弱战,真要硬打冲击,南安县早就被我们攻下来了!”
“弱战?”袁弘闻此一惊,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注意到昨日的战况如何,思忖中,袁弘定下心来:“尔等强行救我,已经违反军规,若是回去,必然亡命,所以你们暂且避祸,容我亲自会禹城,向大都督请罪,只要大都督令下,哪怕削我职权,也能够给你们留下一条路可走!”
“将军,你何必呢?”亲兵众说,只是袁弘已定心性,当即拨马,向东奔去。
余家堡。
花铁梨把战况回报给庄非后,庄非嘲弄道:“这卞喜莫不是脑子叫驴踢了,自己明明没有那份本事,却还要执意攻击南安县,简直可笑!”
“士郎大人,除了卞喜夜袭失败,末将与赵校尉前后夹击,更俘虏了不少人,当时末将建议宰了那些东州兵,可是赵校尉断然拒绝!”
“拒绝?”庄非疑声:“他难道想招收那些东州崽子,以扩大本部兵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就被庄非压下:“不会,眼下情况不明,赵源这么做,就是刻意与东州军作对,他不是糊涂人,应该明白轻重!”
但是为保万一,庄非决定在走一趟南安县,只是在他到之前,赵源已经得知毛云暗作的事。
“你怎敢胡乱怂恿那些人,你可知那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