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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节

忠义天下-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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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

    “战非人过,可若人屠保己…就是我的罪!”

    赵源顶下毛云的话,看向周围的本部兵士:“东州军,北安军,都是大夏的军行,也都是大夏的子民,战,只因为权者当道,他们无法抗拒,只能听令,可现在他们已经败了,是我北安军的俘虏,不再受之东州军的军令,所以…如何处置他们,是我北安军的权力,而我赵源…没必要手刃同胞兄弟,这个理儿,你们怎地不明白?”

    对于这些话,毛云等北安兵士已经知晓赵源的心意,便退身其后。

    末了赵源冲这些东州兵士道:“你们与我搏战,我不怪你们,现在你们败了,我放你们回去,旨因不想夺了你们的性命,毁了你们的家,回去吧,能躲就躲,不要再跟着卞西那疯子做无畏的搏杀!”

    话到这里,赵源转身欲走,结果周长禄竟然跪下:“将军,都说北安军以仲毅立旗,我等之前仅以为笑言风传,今日临于本身,我等才发现,这么多军行道途,唯有北安军一心为民,将军,小人在此叩谢将军不杀之恩!”

    “我等叩谢将军不杀之恩!”

    瞬间,数百人谢声,其声威让人心涌躁动,待众人再度起身,赵源已经离去,毛云不能违背赵源的命令,只能派人分列这些东州兵士,将他们送出南安县。

    回到校帐,还未歇息,令兵前来:“校尉,将军派人来了!”

    “阿秀派人来了?”赵源疑声:“来人何在?”

    “在偏帐候等!”

    偏帐内,庄非正在看着近来的军告,待赵源进帐,庄非沉声:“赵校尉,你好大的胆子!”

    “将士郎此言何意?”

    赵源声沉无边,庄非余光扫看,其泰然自若的模样就似磐石老树,安稳至极,可庄非奉林秀将令而来,若不能压住赵源的心气,余家堡与南安县的联防事物恐会出现疏漏。

    庄非暗自思忖,让后将军告扔到赵源面前:“日前尔部与东州军先锋营发生搏战,损兵百余,这个消息为何不回告将军?”

    “此事突生…”赵源几欲解释,可庄非根本不给他的机会:“赵源,你是将军手足不假,可将令如山,尔安敢反之?”

    “我…”

    “当下北疆四野混乱,东州军虎视眈眈,态度不明,江淮浪滚,两相威胁,若是北安军稍有不慎,镂空一步,便是毁身亡命之果,可你却擅自搏战东州军,只为脸面尔尔,此罪…尔安敢不认?”庄非连声怒斥,让赵源憋气无言,论武,十个庄非也不是赵源的对手,可论文,十个赵源也抵不过庄非一人。

 第三百一十章军斗相搏

    且庄非来此有林秀派出的亲兵作护,在这个层面的影响下,赵源只能喘息稳神,而后他跪下道:“士郎大人说的对,末将赵源…认罪!”

    瞧此,庄非才稍稍缓劲,他之所以言语威压,不过是要赵源一个态度,不然放眼北安军,以赵源的勇悍和资历,他一个将士郎还这真没把握压住此人,若是因此导致接下来的令行不能统一,余家堡和南安县的防御军略就会大打折扣。

    但庄非也不敢过于托大,他上前搀起赵源:“赵校尉知道罪责所在,庄某欣慰甚之,只是风云变幻,人无可阻挡,方才我已看过军告,东州军先锋营卞西作乱寻事,看似平白无故,实则有深意之机,你即便罪责加身,却以骁勇之姿悍了北安军威,过后我会与你一同向将军请罪责罚!”

    “这…”庄非的话让赵源实出意料,一时哑语间,庄非笑笑,旋即掏出林秀将令:“赵校尉,东州军虽然南进南安郡,监守江淮河口,警惕淮南军,可风乱一起,以大都督卞安成的为人,闹不好就会借机兵锋西进,压我临城,所以为保万一,某与先锋校尉花铁梨率部驻扎南安县西北二十里的余家堡,两相交替拱卫临东地界!”

    “士郎大人意思是?卞喜之所以寻乱南安县,是早就受了卞安成的指派?”

    面对赵源的惊愕,庄非沉面无变,半晌他才道:“中都天庭撼动,这些军行大员若不动弹寻路,岂不是浪费了他们的权势之威?”

    东州南界禹城。

    “大都督,他于达坐毕上观,害的末将兵败南安县,求大都督做主啊!”

    寻声看去,在禹城将军府,卞喜归于府厅门前,大声哀鸣,其可悲之姿让人动容三分

    府厅内,东州军大都督卞安成斜靠虎皮卧榻,沉如老松,却没有什么反应。末了卞安成挥手一令,赵拡稍有思忖,出来传话。

    等候中,卞喜眼浑不明,当他疑思大都督为何召见自己时,东州军中军副将赵拡快步出来,对卞喜低声:“卞将军,回去吧!”

    “啊?”卞喜不明其意:“大都督这是?”

    “卞将军,不要问了,快回南安郡整备先锋营,近来淮南军异动明显,尔要以南安郡边界为重,且莫在行其它乱事!”

    “赵将军,那于达断粮我部…见死不救的事…”

    卞喜还想争论,不成想赵拡厉声:“卞喜,你听着,于达乃你顶头上位统将,休要乱言,至于粮草,按旬发放,他一个统将岂会断缺你这营将?”

    吼声之下,卞喜稀里糊涂被赶出将府,回去的途中,卞喜蒙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说清境况,或者说大都督没有认清南东郡的情况,行至数里后,卞喜心下憋气,决意勒马转回,要再去讨个明白。

    “将军且慢!”

    袁弘拦下卞喜,这让卞喜不悦:“你要作何?”

    袁弘恭敬道:“将军,大都督的意思…怕是要你将于达置于风口之地!”

    “恩?”卞喜不明,袁弘左右一顾,退下亲兵随行,独言道:“将军,于达乃东州军的次位统将,你这么明面参告,大都督如何做?定罪,于达认否?况且还是您私自寻乱南安县北安军的果…”

    “袁弘,你乱说什么?”卞喜心怒袁弘所言,殊不知袁弘却是一片忠心,无法之下,袁弘只能眼睁睁看着卞喜二度回禹城。

    “袁将军,我等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卞喜就是一坨烂泥,根本扶不上墙,您为何要多事寻他的骂,要弟兄们说,咱们还是安身护己,管球他呢!”

    亲兵四下乱言,饶是袁弘不敢抛弃大都督的恩情,只能再度压下亲兵杂言,但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已经愈发明显,末了袁弘拨马,向卞喜方向跟去。

    禹城将府,卞安成斜靠卧榻,沉目修养,身旁赵拡道:“大都督,于达这次有些过分了,对于您的暗意,他竟然装作不知,如此下去,恐怕那些风言都是真的,要属下说,他想借势另立山头的行径已经彰显…”

    “哼哼!”卞安成冷笑:“另立山头?笑话,东州是老子的地方,容不得一只猴子蹦跳,只是卞喜让老子失望之极,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枉我将他提为先锋营营将!”

    “大都督,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赵拡拱拱手:“属下认为您给卞喜调派的副将袁弘颇有军略之姿,不如把卞喜调回来,让袁弘统率先锋营,一来可以安稳卞喜,磨炼他的心性,二来也可以让袁弘做于达身边的一根刺,警惕他一番!”

    “咳咳…”冷不丁的卞安成重咳,让赵拡心里一颤,赶紧跪下:“大都督息怒,属下言过!”

    “赵拡,你应该明白,东州军是老子的臂膀,必须由卞家人来管…”

    言中怒气让赵拡心寒颤动,且这时卞喜回告入府将令传来,可是卞安成心气不顺,唾骂一声,撂出滚字一个,那卞喜再度撞了一鼻子灰,稀里糊涂返回南安郡。

    “将军,探子回报,卞喜前往禹城寻告大都督!”

    谢桥跟在于达身后低声,于达笑笑:“这个急躁种,自己闯下祸事,妄图本将为其收尾,若非大都督站在哪里,本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将军,话虽如此,可卞喜好歹是他们卞家人,此番在南安县前吃了大亏,这个事估计没完,况且大都督也暗意我等,寻机西进,手探临东,以此为跳板,目望北疆…”

    听到这话,于达立身止步,他眉宇微皱,好似有愁云覆盖眼前:“北安军看似弱小,可实则强悍,从这南安县战事估测,卞喜五千先锋兵士围攻战败,若真的全面开战,要想战败北安军,那个损失不是本将可以承担的…”

    “可大都督不会放任我等不管,万一他将令强行压下…您若不行之,恐会有后患!”谢桥忧心,于达一时也没有好的决策,这时,令兵来报。

 第三百一十一章计中计

    “将军,南安县派人前来,要面见将军!”

    “北安军的人?”谢桥惊诧:“此间当口,他们派人来…将军,小心有诈!”

    南安郡西城门外,庄非独骑来此,不远处,数百东州兵士林立威压,可庄非毫无畏惧,当一队骑人奔来,庄非下马礼敬。

    “敢问于将军何在?”

    “尔乃何人?”谢桥拨马止行于庄非面前一步,战马嘶鸣扬蹄,其威压态势强劲十足,若是常人临之,必然面惊失色,可庄非出身东州世族,自小就经历许多,更在北安军这种悍行军系内攀爬,其心气根基早就刚硬。

    “某乃北安军,北安将帐下将士郎,庄非!”

    “庄非?”谢桥稍稍思量:“东州辽城庄家与你何故?”

    “某正是庄家子弟!”庄非礼仪气度稳中不下,当他瞧出谢桥眼里的惊异之色时,道:“将军,某久闻于将军威名,今日特来拜见!”

    “拜见?哼,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谢桥拨马,左右亲兵士卒挺枪上来,其兵压气势让人喘不过气,可庄非非但不退,反倒上前数步。

    “将军此为何意?莫不是要擒拿某?”

    “庄非,辽城庄家本为东州世族,你如何去得北疆北安军,与东州作对?”谢桥叱问:“日前南安县兵事,尔军搏战袭杀东州军先锋营千余人,此事…需要尔给个交代!左右,拿下此人!”

    “且慢!”庄非叱声:“某不过一介文士,何需将军动武,况且某是以来使身份面见于将军,尔这么做,有辱东州军威,不知道还以为东州军怯弱胆小,连个文士都要绑缚觐见!”

    “你…”

    “某难道说错了!日前南安县兵士,皆因先锋营卞喜寻故滋事,此罪将军休要隐瞒,当然,某既然前来,就不怕落命在此,介时我家将军得知某命丧南安郡,尔等定无安宁之日,加之江淮风起,浪涛滚滚,看尔等如何应付!”

    庄非连珠字箭,射的谢桥心火窜涌,着实想那眼前的青汉发泄,可其言中深意让人不得不考虑,末了谢桥引身带路,将庄非领入城中。

    在西城门外二里处,赵源率百骑侯在此地,为的就是护卫庄非安全,当亲兵回告庄非入城,赵源道:“传令城中细作,务必跟随将士郎,借机探清郡城内的兵力境况!”

    郡城将府。于达上首端坐,庄非阶下候立。

    “某北安军将士郎庄非,参见将军!”

    “区区小士郎,见了本将为何不跪!”于达冷笑,庄非坦然自若:“将军,军系不同,某为使来见,行拜礼,而非跪礼,况且某在东州时就听过将军的威名,此番心中惶恐,双腿僵硬,难以曲弯,可自家将命难为,某只能冒犯,若将军怒然,某的这颗头颅将军这就可拿去!”

    “呦呵…”于达笑出声来:“小士郎,听你这话意思,你是算准自己有来无回?”

    “当然,想我南安县校尉以弱卒兵士击溃先锋营五千兵士,此战果卓著,让先锋营将卞喜脸面全无,将军身为其统将,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只是在将军发怒之前,某有几句话要与将军言说,此即为将军好!”

    闻此,于达面色稍变,他退下左右,近前候听:“你信不信本将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信,可是此事关将军,某相信将军一定会听!”庄非低声:“东州风言,大都督退位阶下,于达次位进权,可土皇帝是谁?怕是东州人人自知,将军,你知道么?”

    听得这话,于达眉宇紧皱,半晌未言,瞧此,庄非道:“将军,中都风传,陛下西归…”

    “什么?”

    仅此一句,于达就面色惊变,而这正在庄非意料之内:“试想,皇子风流,大统难定却成,河西兵祸已生,江淮暗浪,大都督卞安成以世家军族掌控,您一个外姓能够居于次位,不过是大都督掩人耳目的手段,现在风起将来,大都督身为军行大员,北疆没有辽源军掣肘,他若不动,就妄自蛰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达面色已变,庄非笑笑,诱引不断:“北安军,安北疆,其将林仲毅,刚毅勇悍,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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