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第224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混账,说话掂量点,陈姝灵乃我将军夫人,你如此诋毁,信不信我等屠你满门…
刘磐手压刀柄,怒斥粗鄙,其中的杀意更是让于德天心惊,至于牛捕头等差役捕快,也都不敢应之。
“退下!”林秀斥责刘磐,旋即拱手威压:“于县令,本将说过,个中误会,由本将告错,可陈姝灵等人,本将必须带走!”
事已至此,于德天恼火满腔,只是不待他怒声,韩忠匆匆奔来,他附耳于德天,一息后,于德天怒目暴凸,几乎崩出血丝的眼目恨不得将林秀瞪死。
“林秀…你…”
怒言压喉,可韩忠的话就似一柄悬在脖子上的刀,让于德天硬声忍住唾骂,僵持瞬息,于德天怒声:“来人,将临水三人带出来!”
牛捕头得令,小跑着向后府走去,不多时,陈姝灵三人被差役压出来,看到林秀,陈姝灵顿时愣神,她想过很多结果,可从未想到林秀会来。
确定三人无事,林秀放下银票:“于大人,谢了!”
话落,这些悍兵强将不顾一众差役捕快的威压,泰然自若带着陈姝灵大步离去。
待林秀等人离府后,于德天气的一脚踹翻桌椅:“混账…这些混账…他们何时派人到本官府邸作祟…”
第二百零二章将威2
听得叫骂,牛捕头不明情况想要出声,却被韩忠拦下他:“别多嘴!”
“韩笔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大人这么轻松的放走那些人,殊不知她们的罪证已经落实…”
“亏你干了这么多年的捕头,连官场形势都看不明白…”韩忠低声斥责道:“那北安将来县府前,已经派人围堵大人府邸,将大人妻儿控制,如此明目张胆的要挟…大人怎敢不从?”
“竟有此事?”牛捕头惊然不已:“他们可是北安军,北疆的子弟兵…这般行径,岂不是与贼人无异…”
“什么子弟兵,人啊…都一样,一旦有权有势,就只剩下自己了…不然他林仲毅从百里外奔到临西县做什么…”
二人细碎中,于德天耐下心底的火气,狠声发令:“这个北安将如此放肆,本官决不能忍,立刻派人前往临城,将卷宗和此番事况告知临城府丞于海龙,本官还就不信了,他一个军行后起青秀,能够撼动临城官家这座大山…”
当林秀强行威压于德天,救回陈姝灵时,王五奉于德天的令,押解苏曼华前往县北县牢,准备对苏氏商行落罪动手,不成想他们刚走到西门巷,迎面出现一群黑衣骑人,王五见状,惊诧大喝:“你们…你们想要作甚…我乃县府衙差头目…你们…胆敢作乱?”
面对王五的斥声,这些骑人根本不理,确定苏曼华就在囚车里,他们即刻抽刀冲上,押解苏曼华的差役瞧此,生怕亡命其中,直接散作鸟兽逃离,至于王五,虽大着胆子立威顶身,却被冲来的骑人一记刀鞘抽背打昏在地,解决掉差役,骑人来至囚车前,为首青汉横刀劈下,直接断开锁链。
看到这里,苏曼华浑然惊吓,脸色煞白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苏少东家,请随我等离开!”
话落,骑人一把抓起苏曼华上马,也就眨眼功夫,这些骑人便不见踪迹,待王五醒来将此消息告知于德天后,于德天那张老脸几乎狰狞成烂皮子样。
县外苏氏庄园,苏文左等右等,总算看到林秀等人归来。
“林将军…我家长姐…”
“她会回来的,你老实候着…”林秀冷声让苏文不敢忤逆。
苏文小心翼翼将林秀几人迎入院落,林曦玥、小月儿很识趣的与刘磐立在门外,桌前,陈姝灵半晌才稳下心神,看着面色沉怒的林秀,她敬身倒了杯茶,小声道:“秀哥,我错了…”
闻此,林秀眉目稍微舒展,反声道:“你错在哪了?”
“我不该瞒着你独自来临西县…”
话到心意深,林秀不忍怪罪心中的怜人,便使劲揉搓着脸颊:“算了,这次是个意外,日后切莫这般!”
陈姝灵点点头,末了林秀转言:“赵源在哪?他在做什么?你知道多少,全都告诉我,晚了,他会出事的…”
门外,苏文来回踱步,想着林秀粗鄙莽撞的行径,他心底满是不安,此番行径使得他们苏府与于德天彻底割裂,日后该如何走?已成要命的难题。
这时,那群黑衣骑人奔来,苏文抬头望去,苏曼华正在其中。
“大姐…你总算回来了…”
“二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些是什么人?”
“大姐,进来说话…还有…北安将林秀也在里面…”
一刻座歇,苏曼华彻底知晓来龙去脉,陈姝灵面带愧意对她开口:“曼华,此番麻烦全因我的多事…”
“无碍,无碍…”苏曼华安声回话,可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在林秀身上,眼下真切看去,林秀略微消瘦,已然风霜沾染的面颊彰显出沙场的血杀,尤其是那双牟子,让人深邃的看不到底,思绪片刻,苏曼华起身,冲林秀跪下。
这般举动让林秀不解:“苏少东家,你这是何意?”
“林将军,听闻您入军行前也是商贾青子,这商贾生道的艰难,你必然所知…”
“当然!”
“我苏氏数代经商,眼下这一代,我苏曼华身为长位,只能代为继承家业,可于德天为人贪婪妄权,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从三年前开始,苏氏布铺商行越发难走,我不忍苏氏毁在自己手里,所以一直想要搭上官家的路子,可是官家眼高心傲,难以维系,所以…”
“想要搭上我这条军行路!”林秀沉声,说出苏曼华的心言。
“自北疆搏战以来,临北之地,四野匪盗众多,我苏氏商行贩货十有八劫,加上官家压榨,我苏氏已经亏损甚多,所以…为求生途,小女只能斗胆,希望将军予以军行保护,只要保下苏氏,小女必将感恩戴德,且…小女也会为将军进奉军需…年二十万两!”
闻此,刘磐等亲兵直接倒吸一口冷气,二十万两,对于他们这些贫户出身的人,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只是林秀却无动于衷:“苏少东家,你未免高看我林仲毅了…”
“林将军,官途不通,我苏曼华只能另谋其路,此番你军压临西县令,救我出来,已经证明其能耐威严,我苏曼华虽无大才之德,可也有看人眼光,您林仲毅,日后必然腾飞北疆…”
话到这里,陈姝灵心愧苏曼华,也出言相劝:“秀哥,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从夫便是尊,可是你眼下筹建北安军所需甚多,临城官家种们又暗自作祟,屡屡刁难,看在曼华帮衬我和赵源的事上,你就搭手拉她一把…”
“是啊…将军,安县丞承诺批付咱们的仲夏季的军需,听说已经被于海龙那老杂毛扣下…若是苏氏商行能够暂时给予一二助力…咱们大可硬着来…且林胜的事还没有完,咱们更需要银钱支撑路子…”
一通言说,想着三日后的族氏堂前告罪对质,林秀道:“苏少东家,此事我会考虑,眼下之急,乃我部兄弟赵源的事…”听得林秀话落松动,苏曼华起身做了个万福:“一切全依将军所言!”
第二百零三章贪种
只是苏文却见缝插一句:“林将军,我长姐虽然暂安,可我三弟还在县府关押,况且将军此行威压,于德天必然心恨,若是一个疏忽,被他寻到漏子…我苏府可就大难临头…”
对于这话,林秀转首望来,虽然他对苏文了解尔尔,可苏文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他当初求学的影子,故而短暂思绪后,林秀道:“此事无忧,于德天乃临城郡府于海龙的表亲,我这般糟践于他,是有深意所使…”
“敢问将军深意乃何?”
苏文的直言让林秀不悦,苏曼华见状赶紧代弟谦告,饶是林秀沉声:“听你姐言说,你从文途?修进考?”
“正是!只可惜北蛮南下,北疆县考制被取缔…”
“如此也算一不测!”林秀叹息顷刻,道:“你与我之前略有相似,既然你从文途,不妨借着此事历练一番,若可以,你入我北安军,做一军中参事,料理政务?也算你才尽其能!”
听得林秀的青睐之意,苏曼华欣喜昂然:“二弟,还不谢将军…”
可苏文心底对林秀将威逼迫的粗鄙行径不悦,故而拱手:“若将军保我苏府此番安然,在下定为将军效文笔之力!可若苏府安然不得,我等必然下罪,介时何来效力之说…”
“哈哈哈…”林秀傲然一笑:“苏文,好你个意从文者,却这般直言不讳,亏得今日是我,换做他人,你定遭人厌倦!”
对此,苏文微微皱眉,虽心有怒言,却不敢表露丝毫,末了他躬身拱手:“一切从将军尔!”
上谷县县府,县令蔡元成正在把玩一只白玉鼻烟壶,参事严金才小跑进来:“大人,马市曹官白宝琦求见!”
闻之这话,蔡元成肥嘟嘟的胖脸顿时挤成一团,他急切起身,笑道:“哎哟哟,财神爷来了,快,有请!”
偏阁厅里,曹官白宝琦正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一只一尺见方的锦绣盒,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蔡元成进来,白宝琦赶紧起身:“蔡大人安好…”
“白曹官,你我情如兄弟,无需多礼!”
虽然相互言说礼敬,可蔡元成的眼睛从进来那刻起,就死盯着桌子上的锦盒,而白宝琦看似面上一片恭敬,实则心中暗笑。
“蔡大人,前两日,东州来的贩马商客有一匹驮马死在马市上,原本要卖给肉铺做下酒菜,结果从马腹内发现马宝一枚,下官知晓大人喜好奇珍异宝,故花费钱银些许,将其买下,特送给大人以作珍藏!”
“竟有此事?”蔡元成惊愕欣喜,白宝琦起身打开锦盒,于天德快走两步近前,细细看去,锦盒内卧着一颗血红色、约有巴掌大的石头。
“大人,这就是那马宝!俗言道,马宝白如灵,红如日,这血红的马宝更是日形珍品,寓意祥和…”
蔡元成痴迷马宝这些奇巧玩意儿,一见倾心下,早就把白宝琦的美言抛之耳廓外,不过白宝琦也不急躁,待奉言说完,他便安坐一旁,大约一刻的功夫,蔡元成才从马宝上回过神:“好东西啊…”
“大人此言差矣!”白宝琦放下杯盏敬曰,让蔡元成稍稍愣神。
“所谓好东西,是得者兴之,爱不释手,才为好物,若得者无味,那这东西纵然价值连城,也不过是废弃一物罢了!”
“说的好!说得好啊!”
白宝琦一番美言拍在蔡元成的屁股上,让他笑声连连:“白曹官,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交心深厚,此番又将稀世之物送于本官耍玩,这个情分让本官难以盛放啊…”
话到这里,白宝琦从袖囊里掏出一纸卷宗,蔡元成大眼一扫,就知道这是近来畜牧制税改的批文,可他偏偏漏出一丝困惑样:“白曹官,这是何意啊?”
“大人,初年时中都调令,青稞税制与畜牧税制一同推行改制,咱们上谷县也算临城地界牛马交易大县,这畜牧税制一旦推改,马市交易必受影响…所以希望大人开恩,给下官一个方便!”
“方便?啧啧…”
蔡元成面做为难:“方便难走啊…这是大夏皇帝的命令,上有中书、太府、兵役三阁,下有吏部、户部、工部三监,若是推行不利…本官已经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而是直接吃牢饭…啧啧。这个事,本官难啊…”
闻此,白宝琦心骂老混账贪心,不过人在屋檐下,靠着老混账收银钱,他也只能再开价码。
短暂的稳神,白宝琦再道:“大人,日前下官从马市上交易发现青目汗血宝马一匹,购置价格一万两,现已牵往大人府宅,另外,下官还在上谷县北清河庄给大人置办了一座五进五出庄园,大人平日公务繁忙,若是歇息得空,可带着妻妾去那里耍乐放松…如此也算劳逸结合…”
“哎呀…白曹官,你看看你,这都是做什么?咱们之间就是兄弟之交,不过是个批文,遣下人来府衙落印就是了,何需这么多事!”得到白宝琦如此多的孝敬,蔡元成一改面色,笑着接过批文,白宝琦当即起身:“那下官告退!”
离开县府,白宝琦上了自家的四珠帘马车,其贴身随从白管家道:“老爷,这蔡猪胃口越来越大了,此番一个畜牧税制推行,他就要了您五万两,他也不怕一口撑死自己…”
听着随从的愤懑,白宝琦笑笑:“一个五万两,换来畜牧税制推行的下的马市掌控,这笔帐不亏,再说了,只有蔡猪敢吃我这么多,咱们独掌马市才会安稳!”
“老爷说的是!”白管家嘿嘿一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