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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节

忠义天下-第17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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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啊,银子小的都给你备好了,到嘴边的好菜…怎么能不吃呢?”

    林怀平笑声愈冷,随着手腕泄力,冷不防把胡子兵摔的一屁股墩,胡子兵二次落地,顿时龇牙咧嘴,低唤老腰痛楚,结果林怀平将一五两的银锭扔到胡子兵脚边,胡子兵当即愣神,下一秒,寇宝的横刀也押在他的肩头。

    “兵老爷,选一个吧,银子,刀子,你要哪个?”

    “这…这…这…”胡子兵一时闹不明白眼前威杀之人的想法,故不敢硬声,瞧此,那寇宝怒斥一声:“校尉,和他费什么话,只会吃喝嫖赌、为虎作伥的兵家狗腿子,让属下宰了他!”

    闻此,胡子兵当即探手,跪地慌神哀鸣:“小兄弟,不…小爷…小爷,我选银子,银子…求您老别杀我!”

    林怀平见状沉沉一笑,伸手推开寇宝:“这就对了,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包你活命!”

    此时,胡子兵已经察觉出自己似乎陷进什么麻烦事,别的不说,敢如此凶狠的对待东昌州郡城府衙哨骑营,必定大有来头,暗自思忖中,胡子兵缓了缓气道:“小爷,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小老儿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只是求您千万留小老儿一条命…求您了!”说罢,胡子兵叩头砸地。

    “东昌州府衙假行匪盗之事,暗中谋私,勾结中都都府衙的龌龊行径,全都详细的给老子说出来!”

    “小爷,我就是个哨骑队正,混饭吃的油皮子,您要是想知道真正内情,俺们哨骑营校尉周玉勃,他是东昌州郡城府衙,陈郡守的红人,那假借剿匪、搜刮银子的事就是他在行令暗做,至于那团练营明招兵,暗行盗事,也是他的幌子之一,您得去找他…”

    听到这话,寇宝当即叫骂:“校尉,他娘的这只老狗耍心眼,让咱们对哨骑营校尉下手,格老子,他当咱们是棒槌,若是敢对校尉下手,那东昌州府衙的衙兵、巡捕、巡防卫能把咱们活吃了!”

    眼看寇宝刀锋落下,胡子兵吓的目睁眼凸,随着‘呲’的一声闷响,旋即一股腥臊传来,如此恶心的寇宝、林怀平抬手捂鼻。

    “小爷…小爷…我真没骗你们,陈郡守是个画痴,虽说坐着郡守的职位,可是东昌州兵行的事,他全都交给周玉勃了,还有就是…东昌州的衙兵、巡捕也没小爷想的那么严密,说他们是一群吃干饭、欺负百姓的狗崽子还差不多!”

    到这里,胡子兵鼻涕眼泪糊弄了一脸,那副可怜样让林怀平不忍直视。

    “那周玉勃在哪?此刻如何找到?”

    “周校尉好色贪酒,只要离了军营,必定在醉春楼三楼雅字间,那有他的一个小相好,哨骑弟兄们都知道!”

    “若不在怎么办?”林怀平探身,卡主胡子兵的脖子冷呵,饶是胡子兵早就没了胆气,安敢说谎?

    “小爷,您的弟兄这么凶悍,我若说谎,还有命活么?”

    闻此,林怀平起身出来,寇宝跟在一旁:“校尉,您真打算对那校尉动手,若是那样,万一惊动了东昌州府衙,可就…”

    “管不了那么多了,今日已经第五天,再有两天,皇城操演结束,秀哥回营,我们必须把源哥吩咐的事做完,给秀哥一个完全的准备,不然那陈定硕就会发招收拾咱们,保不齐那杂碎已经在图谋咱们了!”

 第一百零一章荣勋13

    林怀平说完欲走,门外一守夜的弟兄匆匆进来。

    “校尉,林胜校尉来了!”话落,林胜压着秦亮现身,进门后,秦亮被丁尧、全崇二人压在房间角落,林胜则大摇大摆的走到椅子旁坐下,他晃动着脖子道:“平弟,你这地方真让老子好找…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情况如何?有什么需要老哥插手的?”

    看着林胜那张阴晴似癫的模样,林怀平道:“不太顺,想要坐实都府衙放权东昌州府衙的罪证,单靠鲁兆风、孙德水这些狗腿子的一面之词还不行,必须有实际落底,我刚才抓了个哨骑营队正,从他的话里得知,哨骑校尉周玉勃是东昌州…”

    话未说完,林胜已经截声:“行了,老子已经明白怎么做,周玉勃是吧,老子管求他是什么玩意…只要是黑手事,就由我来做!”

    说罢,林胜回身,全崇会意,一把揪起秦亮。

    “想不想活命?”林胜近前笑言,秦亮浑身一颤,瞪如牛蛋的眼睛不敢眨一毫,让后就是拼命的点头。

    醉春楼,雅字间。

    几个莺歌妙女,一壮硕汉子,觥筹交错间,汉子早已醉意上头,于是莺歌妙女中,一二旬左右、颌下带着美人痣的伶人将其她姐妹催赶出去,让后上前扶起汉子往柔床上去。

    “嗝”

    汉子打了个酒嗝,道:“脂儿,近来想爷没有!”

    美人痣甜笑顶身,那股子香息直冲汉子的鼻翼:“玉勃哥,脂儿怎能不想?只是不知你何时能赎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快了,快了!”汉子周玉勃闻此稍有清醒:“待我为陈郡守做完这事,差不多就攒够你的赎身银子了!”

    谁知美人痣听此,非但没有喜颜,反倒忧心浮面:“玉勃哥,其实我也不着急…你别累着自己…那陈郡守把那么多兵务推给你,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能出什么事?当官不为捞钱,谁还当官,再者言,陈郡守有中都都府衙的常丞撑腰,我不过是个跑腿干活的,根本不用害怕!”周玉勃挑开话题,就要探身抱着脂儿卧床休息,结果阁门被捶的‘咣咣’响。

    周玉勃当即咒骂:“他娘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来扰爷的兴致!”

    “玉勃哥,我去看看!”脂儿起身开门,醉春楼后院马厩小厮急声:“周校尉,你的坐骑惊了,在后院马厩折腾不停,我们…我们按不住啊…”

    听此,周玉勃‘蹭’的起身:“混账,好端端的怎么就惊马了?老子那坐骑是二百吊大钱换来的千里驹,若有闪失,老子宰了你!”话落,周玉勃也顾不得穿衣,当即光着膀子向后院马厩奔去。

    “爷…别杀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后院马厩草料屋,几个喂马小厮被林胜的弟兄按在马槽里,全崇几人抄刀押着他们的脖子,面对小厮的惊怕,林胜笑道:“不干你们的事,不过借你们的衣服喊个人,只要那人过来,就放你们离开,当然,你们不能多嘴,不然爷爷不介意多出几刀!”威吓的笑言,几个小厮脸色煞白,那敢多说什么。

    这时,后院院门处传来阵阵燥乱,林胜闻之示意全崇,全崇当即摸黑上前,守在院墙暗处,随着骂声急近,周玉勃气呼呼的大步冲来,身后,那禀告马惊的小厮就在一步之距紧跟不舍。

    待周玉勃进入后院院门瞬间,那小厮突然冲步,抄拳上来,忽感背后寒风冲体,周玉勃心惊,反身一拳,结果与小厮拳锋相对,那股子拳劲气力让周玉勃呵声:“你不是马厩小厮,你到底是谁?”

    “格西匹的杂碎,没想到你还有点身手!”

    小厮退步戏虐,那声音细听,正是林胜的亲兵丁尧,借着周玉勃惊神不定,丁尧聚劲再冲,一个跃身牛击,把周玉勃打的后退数步,饶是他酒意冲头,身子干虚,虽挡一招,却难挡第二招,且全崇也从院墙旁的暗处奔来,一个探臂押颈,就把周玉勃给按在地上。

    “他娘的狗杂碎,你们放开老子,老子是东昌州骁骑营校尉,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们!”

    嘶吼刚出,丁尧扯下头上的小厮帽,塞进周玉勃的嘴里,让后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窝杂西匹子,别拿你的狗位置吓老子,再嚷嚷老子割了你的舌头!”

    松叶林水潭边的小院里。

    夜黑凄冷,只是此处却火烛通明,细眼看去,治死人将一堆堆黑色的枯木柴堆成火架,以八角阵势摆在院落当间,而骆妙欣身穿薄麻衣,好似硬杆子似的躺在火架中间的石板床上,看着治死人的怪异行径,赵三、骆狮、骆虎等人皆不敢多言。

    大约半刻后,治死人从屋里端着一只瓷桶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用木舀子舀出一勺勺的乌黑泛着绿光的酸臭汁液,泼在骆妙欣身上。

    “这是五毒汁,是用来解你身上火毒的,一会黑樵木的迷魂熏香味道会中和五毒汁的药效力,介时你会体痛肤痒,若是忍得住,一个时辰后,就能解了你身上的火毒,让后老头我再给你二叔治,若不能…”治死人嘿嘿一笑:“那就应了老头我的绰号…”

    “先生,只要能救我二叔,我一定能撑过去!”骆妙欣硬声。

    闻此,治死人将一桶五毒汁倒在骆妙欣身上,瞬间,骆妙欣成为一只漆黑的毒人,下一秒,治死人将火烛扔进黑樵木火架,但见火苗‘嗖’一窜,八角阵处,八个围绕石板的火架同时冒出炙热的烈火。

    “小姐…骆小姐…”

    见此,骆狮骆虎心急难耐:“老头,你这…这…万一把她烧死怎么办…”

    “怎么办?哼哼!”治死人冷声:“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治死人是我的绰号,死了再正常不过,当然,若你们以为杀了老头我能解恨,就尽可来!”狂妄之言,无情蔑视,让骆狮骆虎压火心中,闻着浓浓的刺鼻之味,感受着炙热的烘烤,这两个汉子只能跪地求天,保佑老天开眼,别让骆家人断绝根脉。

 第一百零二章荣勋14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八角阵处的黑樵木燃烧迅速,那火势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石板上跳,至于骆妙欣,在烈火的烘烤下,宛如尸首一样直挺挺的忍着,当五毒汁受到烈火蒸腾开始入肉侵蚀,那淡冷刺肤的麻疼逐渐变成燥热灼噬,再进而变成蚁钻拧痛,但是有治死人的警声飘荡耳边,骆妙欣即便疼到魂碎神散之地,也没有发出一声吼叫,怕的就是声出力泄,亡命苦楚中,继而失去二叔。

    “唉…造孽的罪…”烈火前,治死人看着石板床上的骆妙欣,不由的叹声。

    细眼看去,那沾附在骆妙欣身上的五毒汁已经被火苗烘烤的冒出气泡泡,很快,气泡泡破裂,黑色毒汁表层便混进不少浓黄乌红、类似血液的粘稠物。

    见此,一旁的骆虎骆狮冲治死人急声:“先生,这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变成浓黄乌红色?我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好…”

    “那是火毒侵蚀身躯留下的毒浓,眼下能逼出来,就说老头的毒药攻身法有效,但愿这女娃子能撑住…”治死人应了一句,让后就似老树般躬坐在地上,静静看着黑樵木火势。

    一个时辰后,黑樵木的火势退去,烘烤众人的炙热消散,治死人缓缓起身,看着石板床已经被药汁、毒浓凝成干尸壳附着外身的骆妙欣,治死人抄起手杖,轻轻敲打,只听‘咔嚓’的碎裂声传来,那沾附在骆妙欣身上的毒汁干尸壳就似僵化的树皮,快速碎开,让后漏出她红彤彤的体肤。

    “骆姑娘…骆姑娘…你醒醒…”

    赵三、骆虎、骆狮急声,大约四五言之后,骆妙欣紧闭的牟子微微睁开,旋即一语孱弱入耳:“先生…救救我二叔…求…求你了…”

    听到这话,治死人先是一愣,旋即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娘希匹的世道,老头我行医多年,就是亲父子间救命都没有这般情况,你这叔侄干系的间亲…却能相依如此地步,该死的…老头我就是心再硬也被激着了…就冲你这心意,老头我把话给你撂这,你俩谁他娘的都死不了,你们要是死了,老头我找颗歪脖子树吊死去!”

    闻此,骆妙欣那满是浓水外流的面颊微微抖动,末了她冲治死人漏出难看至极的笑容…

    中都皇城,北玄道将帅行营府邸,东房院落。

    “将军,您怎么了?”

    乌正看着来回踱步的耿廖,心下不解,耿廖闻声止步坐下:“那个陈定硕怎么还没消息?眼下林秀战阵全胜,已得第一阵头筹,听闻还上了皇御阶受封,他不是要行事动手?决了这个多事的崽子?介时这小子皇恩眷顾,本将看他怎么动手,若是牵连本将,本将掘了他的祖坟!”

    乌正稍稍思索,道:“将军,此事急不得,林秀已非曾经,他现在背靠连亲王,师名有杨茂,又负北疆功将位,若谋划不一,贸然出手,恐怕会适得其反!”

    听到这话,耿廖燥骂一声,以发泄心中的窝火:“燥人的野马胚子!”末了,他冲乌正低问:“顾恺之、黄汉近来有何动作?”

    “二人很安稳,并未有异动!”

    “再查,我感觉二人心有外意,决不能小视!”耿廖顿时阴冷:“骁武皇乃陛下亲军,出一个林秀已经够燥人,不能再有其它外心者!”话虽如此,可是耿廖真能掌控住麾下将领的心么?显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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