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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节

忠义天下-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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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巳时末刻,十六匹银驹拉着皇御车,在百余金甲近卫的护卫下缓缓驶来,那些王公大臣见之起身叩首,旋即一阵雷鸣沉声咆哮飘出。

    “吾皇万岁万万岁!”

    此景之下,皇御车上,黄安代为行令,他憋足中气,腔调高挑犹如音名之端:“陛下有旨,众卿平身!”

    “谢吾皇!”

    雷鸣消散,皇御车停在演武场东向位的皇御阶前,黄安回身挑起车帘,身穿龙袍、头戴九龙冕的夏安帝缓缓走出,在其身后,美若九天玲珑子的蜀王景裕子紧紧跟随,见此景,王公台上,连亲王秦懿眉宇微皱,心中叹息暗生,一旁,庆亲王南宫庆宇觉察老伙计的异样,低声:“秦兄,你怎么了?”

    “寒息微凉,冲了肺腑,缓缓就好!”

    谁成想身后阶台上的恭亲王赫连熙冷不丁插言:“寒息再怎么凉?恐怕也冲不了大夏北疆虎帅的身子…”对于这句暗有深意的话,秦懿并不接声,饶是赫连熙讨了无趣,惹来一旁的永亲王皇甫崧暗笑。

    夏安帝进入皇御阶后,在龙庭桌后坐必,景裕子笑然:“父王,朝臣们都眼巴巴的等不及了…您赶紧下令开演吧!”

 第九十章荣勋2

    景裕子虽然娇宠自若,可夏安帝却毫无愠气,且笑言中下旨令出,那黄安当即走出华盖庭阶,高呼遥呵,待一声‘陛下有旨…皇城操演开始…’飘荡开来,演武场西向位的武中门前,两队羽林军士奔至上前,列队恭迎,顿时,朝官台上的朝臣们纷纷探身张望,目睹大夏骁勇将士的英姿。

    ‘咚咚咚…’

    当演武场四周的龙威鼓发出浑厚之音时,重达千斤、浮刻凤云凰藏的武中门缓缓开启,三十余步的门庭洞内,那‘咔咔咔’的盔甲声就似刺雷般入耳,十余息后,禁军阁皇城兵列之一的御林军率先列阵行出,其统领亲勋翊卫郎将庆格尔泰胯下黑尾驹,手持望月刀,那般胡人粗糙之气辅之大夏铠甲,倒是彰显出别样凶悍,其后,四人平进的御林长枪阵犹如一块铁板,整齐划一的威压,肃寒漆黑泛着冥光的重冥恺,无一不彰显出皇城根基、禁军悍兵的风采。

    御林过,宫卫所现,统将左千牛卫南宫保银甲银枪,三行扩戈列使得麾下千牛卫杀气腾冲,让人惊叹宫卫所这般禁巡兵所内也有悍兵,继而尾跟的是九门督司中都军行所在,下辖巡查卫列,虽然看似薄弱三息,可依然威杀迫人,尤其是巡查卫甲士身上的黄色鱼鳞恺,晃眼之中,宛如寒风秋叶,冲人眼目。

    王公台上,秦懿看到南宫保代宫卫所出现后,他低声冲南宫庆宇道:“庆余,你怎么让保儿参与这般名为军行事,暗为风潮流的盛会?”

    南宫庆余闻之稍疑:“老秦,不知是不是岁月催人老,你自北疆归来,那股子肃杀威严全部消失,我知道,你因为往事心有余悸,但我们身为臣子,只要忠心奉上,无愧良知将道,何来那么多的风流袭扰,暗流冲击?此番操演乃陛下龙威所盼,对于将者,是个进位得名的好机会,我老了,保儿不能像其它青辈一样蒙荫族辉,他要有自己的历练和地位,如此我庆亲王府才能长远…”

    对于这话,秦懿不再多言,人生殊途,或许自十年前的贺兰氏一案后,秦懿与南宫庆宇的将梦就已经分道而行,如此他又何必在忧心多言?

    在秦懿沉思自己北疆煎熬十余年换来的连亲王勋位该如何延续时,那朝臣台方位传来阵阵唏嘘声,跟着连庆亲王也惊声出口:“老秦,是我眼花了,还是说那些骁骑甲士真的就那么稚嫩?”

    循声望去,林秀银灰明光铠、腰执虎纹青月刀、胯下鸠耳黄尾棕,即便威杀寒压菓身,可是相形刻意下,他的稚嫩依旧抵挡不过皇城天威的压迫,且身后骁骑甲士以玄武方棱阵沉闷前行,一时间使得青汉弟兄们的朝气与年岁沧桑相冲,大眼扫之,那些不明深意的军行外行们纷纷唏嘘,以此戏虐搏的笑言,但声起彼伏之下,皇御阶上,夏安帝这个曾经的军行帝皇却眉目一亮,甚至于探身望来。

    “这是骁武皇的兵?”

    黄安听之赶紧回言:“回陛下,此乃骁武皇骁骑营…”或许害怕夏安帝不甚清楚,黄安更是多了一句:“就是年前封功会上,以北疆搏战冲杀黄金家族殊荣获得恩旨独营的那支骁骑军!”

    “朕想起来,想起来…他的营将好像叫做…林…林…林什么来着?”

    眼看夏安帝一时思绪浑浊,硬是想不起那个名字,身旁,景裕子婉儿一笑,好似孩童撒娇般出言:“父王,您看您近来劳累的都思绪迟钝了,那营将叫做林仲毅,当初儿臣西来中都,就是他奉旨兵部令,前去护的行!”

    “对对对…林仲毅,朕记得这个青俊小将!”夏安帝笑声:“当初秦懿还为此子言说过,只是今日一见,朕才发觉此子竟然如此年轻…既然眼下就有骁勇胆气独营冲杀黄金家族,日后前途定然不可限量,来人,落名!”

    闻言,黄安身后闪出一人,乃太府卿卫桓。

    “陛下,臣在!”

    “新青才秀,可雕!”

    六字独言虽短,可是对于卫桓来说,却是皇恩眷顾下的殊荣,随着那骁骑营旗缓缓入场列位,卫桓细目望去,心中暗道:“此子好心机,以弱势彰显青俊之气,凸之其名,还未操演便入了陛下的眼,果然不负龙驹之名…”

    演武场内,林秀与其它三军行的将领台下接令,以秦懿之前交代,林秀刻意思绪,想出这个搏人眼睛的办法,殊不知他心思早已无限扩大,其一举一动都引起了夏安帝的注意。

    朝臣台上,都府衙常丞陈定硕正坐在自己的华盖下,他细细盯着那个稚嫩的小将,面皮微抽,似有厌烦,在其后,骁武皇将军耿廖以常服着身,借以中书阁下随臣的身份安坐在此。趁其它朝臣目瞩演武场内时,耿廖起身跃阶,来到陈定硕身旁。

    “耿将军!此子竟然这般唐突,以沉闷显弱势,实在可笑!本官真不知他是怎么从北疆战力活下来的!”

    陈定硕一时没有看透林秀行径深意,故不屑低言,不成想耿廖眉挑声压:“陈大人,你最好别小看这匹野马,他背后可有根子撑着!”

    “根子?哼哼!”陈定硕依旧那般不屑:“杨茂?本官已经知晓,秦王少师,云海书阁,名头是响,可是北疆搏战以来,秦王消声自保,他一个中书阁首府大学士能有什么作为?再有就是你说什么连亲王秦懿?一个当年参与过贺兰氏叛乱的北疆煎熬过活的老帅,眼下军散旗消,闭门不入征途,我就不信他能为了一个兵崽子,将自己置身险地!”

    陈定硕说话功夫,从袖囊里掏出一只手心大小的金丝囊:“里面是四世钱庄的本埠票据!”

    耿廖犹豫片刻,将金丝囊接下:“陈大人,还是那句话,你行你的事,与我无关,若是生出什么意外,惹祸上身,罪下其名,切莫多嘴言语,否则别怪本将无情!”

 第九十一章荣勋3

    “将军放心,只要将军配合本官的计策,待皇城操演结束,他林秀绝对回不去,此不也是将军想要的?”

    一言入心,耿廖心涌瞬息,却未在出言,且此时第二轮鼓声响起,待朝臣台高呼雀跃时,再回首望去,耿廖已经消失不见,而那陈定硕依旧坐在华盖下,看着远处演武场上的甲士雄伟,他嘴角微扬:‘林仲毅…好一个青俊小将,只可惜…你莫名饶了本官的路途…可惜啊…’

    监察令台上,令官高呼:“第一阵,军阵搏杀,第一合,骁武皇骁骑营对战禁军阁御林军!”

    随着令官斥吼,演武场东西进场道上,每隔二十步便有一名太监,当太监接话传声入候场庭院内,早已准备好的林秀、庆格尔泰当即亲率甲队,分别由东西两向入场,随着鼓声愈隆,声威愈烈,搏战登时开始。

    宽阔的演武场上,南位骁骑营列,林秀抽臂虎纹青月刀,身后五百骁骑甲士进二退三,交错列阵,北位御林军列,庆格尔泰聚合五百御林军齐进中位,抢占战势,在鼓点轰鸣中,林秀臂仰高喝,二百骁骑甲士左右分列,好似毒蛇的两根毒牙,从左右两翼分别冲上,庆格尔泰见状呼喝,五百御林军横列扩散,化作一堵石墙,全线压上,百步距离,三通鼓嚣,二百骁骑甲士与御林军的左右两翼接战,不过眨眼功夫,御林军中凸边退,以口袋之势将二百骁骑甲士包围在内,大有一口吃掉的态势。

    “林将军,末将虽说请将军手下留情,可将军若仅仅以二百将士迎击,此战头筹,怕是要末将拿走了!”

    御林军列威势高涨,庆格尔泰举刀大喝,身后的御林军更是威压齐放,但百步外的林秀犹如泰山般屹立不动,如此模样倒让庆格尔泰心下稍疑。

    王公台和朝臣台上,当操演搏战开始,群臣愉悦兴起,在一个个身穿黄庭小衣的太监奔回中,王公朝臣纷纷解囊下注,开始会赌,这也算是皇城操演中的暗下规矩。

    “御林军全面出击,威压强势,本府押一千两,御林军!”

    “御林军?不不不,骁骑进退有至,以弱势搏战消耗御林战力,此为后起勃发之势,如此本将押骁骑营,一千五百两!”

    “骁武皇骁骑营…刚刚北疆搏战回来,风言传闻骁勇血杀,御林军…禁军阁三系营列之一的亲卫军,其下将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哎呀,这可真难选…算了,各押一千两…至少保证本官输赢平衡…”

    一时间,赌言四起,皇御阶上,夏安帝看着众朝臣王公玩的不亦乐乎,自己也心痒难耐,他笑声唤过黄安,黄安小跑近前:“陛下,有何旨令?”

    “没什么旨令,朕看臣子们赌的如此尽兴,以至兴致大发,也想参与一把!”

    “如此甚好,天威恩赐,陛下想押哪方…老奴这就去下注!”

    夏安帝笑笑,看向一旁的景裕子:“皇儿,以当前的搏战态势,你说朕该怎么下注?”

    景裕子眉动急思,笑吟回语:“父王,那骁骑营之前护送儿臣入都,儿臣近距离接触过,大体感觉为,兵士青俊,勇悍刚毅,虽然有些稚嫩,可是骨子里的血性就像初升的朝阳,力足而迸发,要的是一击战胜,眼下看似先击稍弱,实际上却是后起发力的前兆,且其将林仲毅更是文武全才之人,能够冲杀北蛮黄金家族,就足以证明其人非莽撞者…所以儿臣押御林军五万两!”

    闻此,夏安帝放声大笑:“裕子,你可真让朕心兴乐,说了那般壮青之言,反倒押一字未语的御林军,此乃何意啊?”

    “嘿嘿…父王心知,何故问儿臣?此番儿臣既押御林军,那父王就只能押骁骑营喽…”

    如此婉转的马屁硬是拍的夏安帝龙心大悦,以至于几步外的皇子亲王观战塌前,秦王景禹寅皱眉不屑:“四弟怎么变成这样?溜须拍马,寻心讨宠,就算他俊美妙然如玲珑子,可本王就是打心眼厌恶之!”

    “殿下,切莫此言,小心言官狗耳上谏啊!”

    杨茂闻之大惊,赶紧压下景禹寅,且杨茂话音刚落,侍奉众皇子的内务官、黄安的螟蛉干儿小金凌恭敬走来:“殿下,王公朝臣都在参赌助兴,大体赔率,骁骑一,御林三,不知秦王殿下注那个?”

    秦王不喜会赌,刚想摇头拒绝,不成想杨茂出言:“秦王殿下一万两,骁骑营!”

    “奴才得令!”小金凌记下秦王会赌的注额后,便急急离去,景禹寅不明,回首看向杨茂:“师傅,本王不喜这般,你为何要胡乱使钱?”

    “殿下,此乃陛下怀旧龙威天泽的盛会,满朝文武皆有参赌,但凡所注,其四成归内库,若殿下一分不出,待盛会后内务总管统计会注,若让陛下知晓殿下一分未出,试想陛下会怎么看殿下?”

    闻此,景禹寅稍有愤懑,杨茂只能低声解其心结:“殿下,此番我等处于背风处,凡事要小心行事,而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日后权归河西做的准备!”

    “进,进,进!”

    当御林军步锋阵将二百骁骑彻底击溃,继而进位中场,那一声声威逼压迫好似寒风呼啸,彻底彰显禁军风范。

    看着百步内退势已现的骁骑甲士,庆格尔泰粗声虎吼,御林军当即直攻林秀将旗前五十余步,见此,林秀眉宇微皱,旋即舒展,不过一息,他聚首叱令,身后三百骁骑顿时以尖锥阵顶列进三十余步,至于林秀,作为锋刃的尖首位,他更是将刃高挥,立心凝力,呼喝道:“庆格尔泰将军,我手下留情,已让二百甲士,以进将军搏战气势,现在,让势将过,末将要反杀进攻,拔了将军的将旗,将军…切莫大意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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