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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节

忠义天下-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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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小厮端来一盘梅豆,一盘卤的透烂的狗肉,闻着肉的清香,嚼着梅豆的酸辣,品着酒的纯厚,有那么一瞬间,林秀像回到儿时一般,那时他与赵源、李虎在村中作赖,偷鸡摸狗,实在纯真自在啊。

    正在品味中,一语低沉传入耳中:“小兄弟,老朽可否坐在这里?”

    林秀抬头看去,面前,一青灰长袍,白须满颌、好似道者的老头手持鹤形木杖站在面前,林秀放下酒杯,抬手恭敬:“前辈自请!”

    道老头坐下后,刚想叫些酒,结果摸遍全身,却略有尴尬,见此,林秀轻喝一声:“小二,再打八角酒,添只酒碗!”

    “军爷小哥稍等,这就来嘞!”

    道老头看了林秀一眼,淡然一笑:“小兄弟,多谢!”

    “前辈客气,出门在外,谁都有不济的时候!”

    于是乎这一老一青二人对桌同饮,结果不消半刻,道老头忽的抬头,远望街外,林秀疑惑,跟之看去,几个腰挂短剑的青壮之人正目扫四周走来,道老头当即起身:“小兄弟,多谢请酒,老朽告辞!”

    话落,道老头快步离去,这一幕让林秀一时呆然:“奇怪的老头…”

    待梅豆、狗肉、酒盏三空后,林秀扔下几个大钱子,顺带给这家守在街头的店家小厮交代声,若看到与他相同的衣饰,就告知自己前往戏坊了,小厮得了赏钱,自然应允。

    来到街面上,林秀自顾走着,结果远处一辆车驾奔来,驾车之人霸道至极,路过时溅了林秀一身雪浆,这让林秀皱眉不悦,但那车驾已经远去,他只能摇摇头。

    车驾中,南宫燕冲墨清道:“此番还早,无需这么快,万一扰了行人稚童,看我怎么收拾你!”

    墨清嘴上不说,心里却急的很,算着时间他们晚上能进中都城就算烧高香,万一进不了城,待明日回府,等待他的定然是王爷的惩罚,可主子令在,他只能降低马速,听天由命了。

    来到戏坊栏,林秀左看又看,到底进了临街首、名为妙音阁的戏楼。

    此时午后过刻,戏坊里人不算多,林秀在公阁里寻个座位,要了壶清茶,便听起北进沙场的热戏,虽然那些戏子唱的尽兴,可是听到耳朵里林秀只感觉不对味,在他眼中,沙场搏杀惨烈疯狂,哪有戏曲中刀如擎天斩蛮敌,一跃威慑壮河山的大气。

    这时,旁边的阁间里传出阵阵奚落,林秀侧耳听去,话里话外都是对戏文的糟践。

    “什么破玩戏文,若北蛮如此轻破,那怎么还会有无数将士亡命北疆?…一群误引闲人的风流细小人…”

    在这叫骂之后,跟着其它的低劝:“俞至兄…戏文而已,何需为这虚假的玩意糟心,不值当!”

    “就是,不管怎么说,北疆大捷,你父征战数月,有秦王在上…”

    “住嘴,胡说什么呢?”

    听着这些,林秀原本还不在意,可是俞至兄…秦王二字入耳,他脑袋中打了个激灵,俞至兄…如此熟悉的字,难不成?

 第七章中都风云5

    也就这时,那阁间门开,一黑胖子从屋里出来,林秀就在阁间正对的公阁茶桌旁,那黑胖子随意扫目,刚要转身去唤小厮,结果突然定身,让后再度回首细看,不过须臾,那张黑脸转怒为笑,跟着就是一声:“仲毅兄?”

    阁间内,林秀被张祁拉在首位处,由心而言,林秀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书院同知好友,黎城大少,张祁张俞至。

    酒过三杯,情义燃生,张祁冲林秀感慨:“自书院一别,虽不过一年,不成想再见时已经物是人非,仲毅,这世道、这人生怎么变得那么快!”

    “是啊,时至今日,有时深夜卧榻沉息,我甚至会分不清到底在现实,还是在梦境!”林秀以手点额,似想揉去集聚在脑袋里的繁杂。

    张祁探身为林秀满上一杯,结果林秀抬臂推开:“俞至兄,不能在饮了,晚些还要回营…”

    “怕甚?”张祁沉声落杯,啪的一声似有怒火:“你这个骁武功将,拿命救了临襄境地的百姓,又独营驰援辽源军,退了北蛮,还不能多喝两杯?这算什么理。”

    当然这只是气话,缓息之后,张祁略有伤感:“仲毅,当初在书院,我想留你和景允兄,结果你二人皆推脱离去,现在,一个成为骁武皇的先锋都尉,搏战沙场,好歹有些前程,可另一个父兄战亡,独剩一支支撑他李家铁骑威名…唉…我于心难受…”

    “身为将臣,忠君为国,此乃天理,李景允战场英杰,他父兄更是死得其所,所以俞至兄切莫伤怀,在我看来,以景允兄的能耐,辽源铁骑的威名定然可以延续下去!”

    “延续下去,狗屁!此战过后,辽源军能不能存在就是个未知数!”

    林秀闻此,面色稍变:“俞至兄,你说什么?”

    性情所使,张祁口误说的有些多,待回过神来,他使劲抽自己一巴掌:“你看我这张嘴,胡乱说什么,来,仲毅兄,咱们再饮一杯!”

    说罢,张祁举杯虎吞,让后起身:“仲毅,此番我是代父前来中都做些事情,这会儿该走了,且我听说你们骁武皇来都受封,为兄祝你高等将途,待你受封完,我自会派人去寻你,介时咱们在中都第一楼畅饮续情。”

    说完,张祁带着那几个不知身份的家伙离开了,但林秀却像心里进了个苍蝇一般,让人恶心。

    ‘辽源军能不能存在就是个未知数,这什么意思?难道北疆的大捷不是辽源军拼死力战而来的?难道这次入中都不是封功赏恩?’

    想到这里,林秀眼前浮现出秦懿老帅那般苍老的模样。

    傍晚,夕阳西下,林胜、林怀平、边洪等人总算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安乐乡里出来,众人先是在酒肆街灌了一肚子醇酒缓力,让后按照那店家小厮的提醒,在戏坊街头找到了林秀。

    “都尉…你真应该去…那地方…”

    边洪一脸兴奋样,不等他说完,林秀摇摇头:“你们啊…自古女人是祸水,你们悠着点,别到时伤了筋骨…提不了刀,行不了马…”

    “不会…不会…我等壮实着呢…”边洪笑言,一众人跟着哈哈起来。

    倒是林胜目有深意的看了林秀一眼,随后众人携乐而归,出了镇门,众人尿急,下马在路边小解的功夫,林胜来到林秀身前:“我说大都尉,你这又有什么事了?”

    “什么?”林秀疑声。

    林胜摆出那副让人心燥的模样:“林大都尉,你但凡有所心事,全都写在脸上了,边洪、林怀平那些家伙都是眼拙的货,瞧不出,但你想瞒过我,还得再练练!”

    林秀皱眉:“林胜,你我都是堂兄弟,又都是林氏族人…沙场上生死相依…你为何总这么叫嚣乱言…”

    “别,别给我扯那么远,林氏兴衰与我无关,说白了,我就是林中道眼里的杂种,一个该死的畜生,既然他都不把我当儿子,我又何必把他当老子,再者…”林胜冷漠沉声:“你对长家不也有怒气,不然为何那时动刀子?教训那群为老不尊的家伙?所以说…你我之间,我们与林氏之间,还是分的清楚好…”

    “你…”

    林胜冷冷一笑:“你和我算是兄弟,我认,我和怀平有恩情,我也认,毕竟北疆冲杀主儿乞部时,我落马险遭亡命,是你和怀平救了我,这情分,我都记在心里,除此之外,其它我什么都不认,故而,看在咱们三个情分上,哥哥多句嘴,我这人生来心狠冷漠,从小遭罪,故而心思比别人狠,比别人冷,没有什么顾忌,所以看事看人比较透彻,你才武加身不错,林怀平也算是一名骁将,且他很信服你,那个赵源、黄齐也可以,李虎不行,他贪名贪利,若你心气秉性能练出来,能够压下这些人,这些人就是你的臂膀,众人一同发力,日后前途不可测,但你若练不出来,像现在这样心事外漏,那可当不了主将英杰,介时日后的路会更难走,林怀平、赵源、黄齐、李虎几人将会作何,我暂且知晓不了,但老哥我自谋生途是一定的…”

    虽然林胜话很难听,可他说的都是事实,在这沉思功夫,边洪、林怀平等人也都小解完毕,一众人正要回西山大营,结果不远处的官道上生事了。

    官道东西两侧分行,眼下夕阳西下,一些过往商客全都加急奔行,不然西平镇的镇门就要关闭,想要再进就只能等到明日。

    结果那些过路商客行人齐快相抢,一商架车队就与一另骑队的马车撞在一起了。

    大眼看去,商架车队翻了两辆马车,几十麻袋的货全都洒在路边,倒是骑队那马车没什么大碍,毕竟是他抢先超行,害的商架车队马夫来不及反应才出事。

    但瞧骑队的情况,他们显然没有停留的意思,如此让商架车队的护行领头汉子大怒

    “喂…你们这些窝杂碎,眼珠子出气的不成,没看到撞人了…”

 第八章中都风云6

    随声看去,这汉子身高八尺,盘须满脸,一双牛目瞪的溜圆,身后,十几个架夫们七手八脚将马袋往车上装,另有十多个押车的汉子竟然掏出环首刀,跟着盘须汉子追上去。

    那骑队见此情况,旋即停下,为首的青衣汉子眉目细长,乍一看好似宫人,他皱眉低言一句,护着马车的十几个骑人纷纷抽出横刀转身过来。

    “你刚才唤了什么?”青衣汉子冷喝一声。

    如此蔑视让盘须汉子勃然咆哮:“你这宫人样的杂碎,端的人样,却不行人事,妄为人种,老子义通镖局骆镇山,你又何人?有种留个字号!”

    宫人,乃不全之人的讳称,骆镇山这一言锋犹如利剑,直插青衣汉子的痛处,故而这青衣汉子额凸青筋,目射杀气,直接抽出六尺剑锋,拨马袭来,骆镇山见了,叫骂一句‘阴人杂窝种,’便抄着虎头大环刀顶冲上去。

    ‘噹’的一声,刀剑相撞,但骆镇山明显为内劲浑厚的武人,虎头大环刀又是力重之物,一时间,气力犹如波涛汹涌,将青衣汉子的剑锋给压弱三分,但青衣汉子心如其人,冷而不全,狠而不漏。

    气力僵持不过,青衣汉子拨马压身后退,骆镇山脱臂一个回转劈砍,将笨重的大环刀使得犹如柳枝叶,只可惜不待他刀锋劈落,那青衣汉子已经侧身躬曲,就这一瞬间,后面跟来的一近三旬的青汉急言:“爹爹小心,那宫人使诈!”

    话落惊醒,骆镇山赶紧撤身,结果青衣汉子腿蹬马缰,一个撇力甩腿,两根毒镖从青衣汉子衣衫下的小腿暗盒上射出。

    ‘噹…’‘噗…’一脆一闷,骆镇山叫一声‘狗娘样的’,便持刀后仰,挡下一枚,错过一枚,镖入肩头,瞬息落下奔马。

    在这一瞬间,身后那些持刀大汉纷纷冲上,可青衣汉子那些骑人部下也都压上来,眼看搏杀一触激发,一声呼啸袭来。

    “尔等住手!”

    青衣汉子眉挑目斜,看到数个身着灰布军衣的青年汉子纵马奔来。

    “尔等住手!”林秀纵马奔至近前,目瞪溜圆,方才事况缘故,搏战细节,他都瞧的一清二楚,身为北地刚毅的汉子,林秀最看不得这种阴奸耍诈之徒:“尔等胡乱抢行,险些毁人货物,要人性命,事后无言谦悔,还暗箭伤人,你们算个什么玩意儿?”

    青衣汉子底气十足,只见他甩手回臂,剑锋挺指林秀:“玩意儿?你算什么玩意儿?一群粗鄙莽夫…不想死就滚开…”

    “混账宫人,无理伤我爹爹,我和你拼了!”

    地上,骆镇山嘴角丝血,一旁,三旬青汉、其子骆长兴恨得双目血红,钢牙欲裂,他手握环刀,想要拼命,却被骆镇山伸手按住:“别,你不是这人对手…”

    话出,一记重咳随之喷薄,跟着就是一口污血。

    “该死的,毒镖!”骆长兴又怒又怕,他们这行人,不怕红伤骨伤,虽然痛躯,但以武人的根基,修养些时日就会好,可暗毒邪招,一旦中了,怕是五分要命,四分毁身,一分恢复的惨果。

    可眼下这地方,虽知中毒,但骆长兴等人的跟队大夫急瞧之后,哭丧无力:“不行,这毒我…我没见过…”

    闻此,林秀怒然:“尔等暗箭伤人,如此心狠…”

    “我说,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青衣汉子再度戏虐,闻此,边洪忍耐不下,这些骁武轻骑刚刚从沙场九死一生回来,那股子杀气魄力岂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比拟,不待声消,边洪纵马冲上,那股子凶杀气势让青衣汉子微微一愣,旋即挥剑挺刺。

    若比拼招式,林秀、边洪这些人基本不会,但若轮杀招,青衣汉子则稍逊三分。

    只见边洪抽刀探臂,一记捅杀,目指青衣汉子的腰窝,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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