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督师-第4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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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士兵,面色麻木的将自己受伤和死难的战友拖到队列后面,然后后一排补上前一排,再后一排再补上前一排,只是瞬间,这大阵再次形成,再次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而代善张大了嘴巴,看着莫名其妙自己就平白无故丢掉的将近七千的奴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莽古尔泰只能悲哀地长叹一声,好半天,他才对自己的二哥低声道:“怎么会是这样?”
代善也莫名其妙,你问我我问谁?
这时候莽古尔泰苦笑着说,“这都是二阿哥,大贝勒你那抬旗的承诺造成的呀,这帮狗奴才们,简直想抬旗想疯了,结果忘记了军纪,因此,为了严肃军纪,必须要抓住一些当初盲目冲出去的混蛋,在军前正法才能收到效果再次重视军纪的效果,否则以后都是这样,为了抬旗就不顾一切不顾大局,那这仗我们还怎么打?”
当时代善认为莽古尔泰说的是对的,于是对着自己的亲兵大声吼道,“来呀,将那些不听军令,盲目出战的狗奴才们给我抓了就地正法,砍了他们的脑袋。”
于是,就在双方士兵的震惊里,代善的亲兵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在奴才们的队列里拉出二三百奴才,然后就在双方的军阵前,直接挥刀砍下了脑袋。
面对尸积如山的战场,面对依旧热血温热的正法鲜血,这时候代善对着那些残余的奴才兵大吼道,“军令必须遵守,如果再敢不听军令,冒功轻进杀无赦。”
这一下,彻底的镇住了那些已经被抬旗赏赐而冲昏了头脑的奴才们,奴才军们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开始按照自己主子的要求,整顿了简单的队形。
不过代善再次整顿队伍,检点奴才军的时候,竟然痛苦地发现,只这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自己竟然平白的丢掉了将近七千的奴才。
“不对呀,这些死去的奴才好像都是自己的奴才,而自己的五弟却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出战,也就是说这场战争,是自己孤军奋战,亏了,绝对亏了。”
于是代善就怀着愤怒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五弟——这事,你一定要和我交代清楚,要不然,我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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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难兄难弟
当然,在双方战场中间,还有惨痛哀嚎的不下两三千奴才,不过按照满清从当初起兵时就形成的规矩来说,那些伤兵已经算是阵亡的了,这和人道无关,这和生存条件有关,因为从努尔哈赤起兵之时,他们不过是一个弱小的民族,没有深厚的底蕴,没有纵深的空间,挑战一个世界上的庞然大物——大明帝国,他们就等于是背水一战,他们几乎没有后勤,没有保障,无论哪次战争,负伤的都不会有人去救治,原因就是,他们相信强者,负伤的便是累赘。
还有一个原因,他们严重的缺乏技术性人才——大夫,即便是想救治也有心无力,同时,假如将负伤者拉回大营,只能增加后勤以及物资的消耗,而那些人在那样的医疗条件下几乎不可能痊愈,而且会降低当时的士气,因此上,在努尔哈赤起兵当初到现在皇太极改名大清,抛弃受伤者,就是一直自然而然延续的习惯,因此抛弃者没有怜悯之心,被抛弃者,也不怨天尤人,这就是习惯,这就是生存法则。
不过这种办法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那就是每战士兵皆舍死忘生,负伤后更加拼死疯狂,因为死是个痛快,而负伤则是一种痛苦。
代善清点了数目之后,不由得哀叹顿足捶胸,我的天呢?七千啊,这可都是自己的奴才,而这时候他突然后悔起来,刚才是乎被自己五弟的一阵忽悠,自己又平白的砍了三百个奴才的脑袋,这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因为这时候代善才想起,这次出兵所有的奴才都是自己的本部,说穿了也就是自己的财产,结果就为了这五弟的一句话,就白白损失三百个奴才,这小子到底存的什么心呢?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当然对自己兄弟抄刀子还不行,更何况战争才刚刚开始,还没有结束,代善绝不愚蠢的和自己的五弟来搞内斗。
不搞内斗不等于不拖人下水,凭什么这战争是我一个人的?虽然我是这个全军的主帅?
于是,代善严肃了军纪整顿军队之后,转头向莽古尔泰道:“五弟,现在我们必须发挥我们的特长,那就是骑射功夫,派出一股精锐的骑兵,突破吕汉强的枪阵,在他的枪阵中打开一个缺口,而只要打开一个缺口,那么我们的生力军,就会在缺口里对明军展开无情的屠杀,而现在,我的本部骑兵都在西面防备吕汉强的宁城,现在这小子改名字叫做北镇的一万五千虎视眈眈的援军,现在我要求五弟,将你的三千骑兵拉上战场,先对那个刺猬一样的明军扎枪大阵展开骑射。必须要给我的奴才们打开缺口,然后让我们的奴才灌进去,我看扎枪那东西,虽然长大威力大,但只要一旦我的奴才们突进去展开肉搏,那他就无了用武之地。
代善毕竟是从十几岁就跟着自己的老爹努尔哈赤征战南北,对战场的判断和经验绝对十足的不能再十足,他的这个决断,绝对是切中了要害,如果能够成功,也的确是直接打击了吕汉强枪阵的软肋,而一旦按照代善的预计成功,那么吕汉强这五千枪兵,就不会再是屠杀自己,而转变成自己屠杀他们,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只要自己的奴才兵,冲进吕汉强的长枪兵大战,那么这场战争的胜负,也就已经有了结果。
对于代善的要求,莽古尔泰看了一样黑山城头密密麻麻的人影,看看城下那刺猬一样岿然不动的扎枪森林,心中一阵犯寒,自己可就这点家底了,如果再折损一些,那自己这个正蓝旗就成了有名无实的存在,实在是损失不起啊。
不过转过头看到的是代善那已经充血的眼睛,张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搪塞话,结果代善一挥手打住了他的话头,低下身子压低了声音,语音阴冷的道:“我的五弟,你也知道咱们老八是个什么人你是知道的,自从他当上这个皇帝之后,对咱们兄弟的手段如何你更是心知肚明,没事还找事呢,而现在派咱们老哥俩过来与黑山吕汉强那小子对战,其心当然是昭然若揭,他老八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如果你这次再想保存实力,没有建树,我敢保证,你我回去绝对没有好果子吃,还可能让一家老小都会成为咱们的殉葬品。”
对于这个一项莽撞的代善突然变得开始思考起来,蒙古尔泰在欣慰之余也被他的话所打动,于是也不打断代善的话,就那么皱着眉听着。
“而我们和吕汉强战的越狠,就越让老八无话可说,假如你老五真的战到全军覆没,老八为给其他人看,也只能将你好好的养着,最起码你能得个善终,一家老小不失富贵温饱。”
莽古尔泰对代善的这个说法表示了同意,想了再想之后,咬咬牙点头:“好吧,我出战。”
蒙古尔泰同意出战,一个是代善说的有道理,不管出不出站,这一战之后,自己的军权绝对都将不保,因此,为了一个好的归宿只能用这些自己的手下性命来换取,同时代善要用骑射突破大阵的计划看上去也算可行,因为其实这本身就是自己的强项,再有了,只要通过吕汉强长弓和炸药包的封锁线,靠近吕汉强的长枪兵,那么为了避免误伤,吕汉强就不得不停止他对自己的长弓炸药包等等的火器打击,那样一来,其实这不过是在枪阵外往来奔跑,然后将弓箭射向明军的扎枪大阵,几乎自己就不会再有什么伤亡了。而按照大清对明军步兵的战争经验来看,只要自己的骑兵冲到明军的近前,明军基本就崩溃了,剩下的就是屠杀,一面倒的屠杀。
基于这种算计,莽古尔泰认为自己很合算,于是他点头同意了这个建议,立刻安排自己的副手梅勒额真,带领自己的三千骑兵,对明军的枪阵展开骑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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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章 难兄难弟2
计议已定,在出战前,蒙古尔泰叮嘱这个出身自己家包衣奴才的额真:“此一战必须全力以赴,一击得手,只要打开吕汉强小贼的枪阵缺口,让后续的奴才大军灌进去,你就算完成任务。”
这个额真副将点点头:“旗主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我该怎么做。”然后上马抽出腰刀,对着身后三千正蓝旗勇士大吼一声:“小的们,塞住马耳。”
所有的骑兵一起在怀里取出棉团紧紧的塞住战马的耳朵,准备出击。
这个办法是在上次大战的时候积累出来的经验,面对吕汉强大军那声音巨大的炸药包,什么样的战马都后受惊,只有塞住马耳才能避免。
正蓝旗整队完毕,这个额真再次大吼:“为了正蓝旗的荣耀,跟着我,冲。”
随着战鼓再次敲响,三千骑兵呐喊着,冲向了明军枪阵,准备对明军的枪阵展开骑士射击。
这三千女真士兵,都是百战余生的强兵,弓马娴熟箭法高超,尤其他们对配合联动相当娴熟,对他们来说,对面明军那些用藤条编制的盔甲,根本不算什么,在飞驰的骏马上射击他们的面门和咽喉,那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但他们却忘记了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那就是站在城头上的吕汉强的长弓兵,吕汉强的长弓的射程本来就比弓箭要远,威力要大,同时他们又站在城墙之上,居高临下,更增加了射程,每个箭头二两重,加上箭杆的重量,那简直利用动能和势能,就是一个无坚不摧的存在,现在满清人缺少盔甲,即便有盔甲也不行,当三千莽古尔泰的骑兵,还没等到他们冲到他们的弓箭射击距离之内,城头上的吕汉强已经抓住了机会,命令两千长弓手床子弩再次展开覆盖性射击,呼啸的长剑再次扑向天空,然后狠狠地扎向那些奔驰的骑兵,每一支长箭在动能和势能加上重量的积累下,一遍遍贯穿人和马,立刻在黑山城前响起了一阵人的惨叫,战马的悲鸣,炸药包不花钱一般如雨点般从天而降,在正蓝旗三千骑兵的前进道路上,炸成一片火海,就在代善和莽古尔泰的眼前,眼睁睁的看着那三千骑兵,就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死亡,转眼之间就有1/3的骑兵在没有取得任何效果的情况下,就战死在了黑山城前。
不过依靠战马激发出来的速度,还是有三分之二的骑兵冲过了火线,冲到了王大壮的枪兵阵前,结果迎接他们的是在枪阵里突然飞出了无数吕汉强特有的骑兵专用炸药包,这些炸药包虽小,但适于人力抛射,更有密度,一时间如冰雹一般砸进了正蓝旗的队伍里,当时炸药纷飞硝烟弥漫,再次放倒了一片。
不过还是有漏网之鱼冲破了巨箭的阻拦,冲到了王大壮的枪阵前,射出了他手中的骑兵弓箭,但效果已经没有多少威力,王大壮的士兵不过有近百人中箭倒地。
而最让满清骑兵沮丧的是,在自己最精准的打击下,明军没有变现出步兵对骑兵的恐惧,枪阵根本没有动摇,只要有一个明军士兵中箭倒地,立刻在他的后面,就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士兵,端着那可怕的扎枪冷漠的上前一步,填补了刚刚出现的空白,让那刚刚出现缺口的军阵,再次恢复成让人恐惧的完整,而在这期间,那些骑兵想冲向那军阵,简直就是不可能,因为面对比拒马枪也差不了多少的长枪,还分成上中下三层,就像刺猬一样,让这只老虎根本无从下口,还有一件事情,让这些骑兵简直无能为力,那就是战马的智慧。
其实每匹战马,他们的智慧都与七岁孩童相当,他们可以一往无前,但他们更明白,眼前那雪亮刺眼的扎枪将带给他们的威害,七岁智力的战马毕竟还是畜生,它们可没有什么杀敌报国的想法,趋吉避凶是他们的本性,因此无论骑兵怎么驱赶它,要用生命撞开那扎枪的大阵,结果在本能的驱使下,他们就在阵前立刻掉头逃走,根本不可能形成直接撞击,要想撞击还有一个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蒙上他们的眼睛,不过这又和骑兵有了一个深深的忌讳,对在马背上的民族来说,战马比自己亲兄弟还要亲,就是自己第二个生命,他们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驱赶战马扑向那必死的战阵,结果,就在这简单的瞬间的犹豫之间,战争算是彻底的陷入了僵局。
站在高高的敌楼瞭望战场的蒙古尔泰的心在滴血,看到追随自己多年的士兵在与明军做着毫无意义的拼杀,一个个倒在吕汉强的大阵前,不说蒙古尔泰,就连一项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