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督师-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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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世子的三百家丁虽然装备精良,但在两队对冲的时候,却没有敢战之心,若对上小股流寇还能打打顺风仗,若遇到大股悍匪,我怕是不行啊。”
吕汉强点点头,然后看向有实践经验的陈亮,陈亮皱着眉点点头:“正如赵先生说的,如果打击流寇,应该能抵上万人,但前提是必须先敌进攻,在一合之时杀落敌胆,否则便只能保护大人逃跑了。”
吕汉强又轻轻点头,这和自己的判断一样。
“如果遇见陕西甘凉蒙古鞑子,也就是三百对一百,三百对三百,能保住家主平安出逃,三百对五百,那就是在给人家送装备刀枪。”
之所以陈亮说三百对五百是全军覆灭的原因,是因为这些人是家丁,他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丢下家主逃跑,这和人品有关,更和这些年养育洗脑有关,自从他们当上了家丁,吃上优厚的军饷,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是这样了。
“看来,我们还是要走东主所要走的路了。”赵梓对吕汉强坚定的道。
吕汉强轻轻的点头:“是的,我们所能依靠并发展的,就是训练那些民夫了。”
这才是吕汉强用当时管家反对的优厚待遇,招募这些条件苛刻的民夫原因,同时也是给他们预先说的死有抚恤,残有补贴的原因,这也才是吕汉强要求他们必须在京城有家眷的原因。
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吕汉强要在行军途中,训练出一支能够自保的步军做的准备。
其实大明重文轻武,以文制衡武将,但大家也知道,武将杀敌,危险丛丛,豢养家丁也是保护武将的一个不二法门,因此,对武将豢养家丁,大家也就能够忍受,如果那个武将不养家丁了,那大家倒是开始怀疑他不想为国尽忠了。
但是在大明,平民百姓,你带着把刀在长街招摇,那就是死罪,弓箭更是如此,这是相当犯忌的事情,而文臣你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豢养武装家丁,如果哪怕是你豢养了十个,那就是离着谋朝篡位这个罪不可诉的罪名不远了,离着你抄家灭门的日子已经可期了。
而吕汉强可悲的是,他正正是个文人,这就是死穴。因此他只能借用大家都能通过的借口,随着世子带领家丁到边地历练,而绝对不能明目张胆的掌控这些家丁。
而此去山陕,吕汉强绝对不能将自己的性命安全交给别人,即便是小舅子也不行。
自己的命运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于是,在幕后,吕汉强仔细的询问了赵梓这个大明当地人,寻找法律漏洞,以便自己能掌控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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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监军原则
陈亮对于吕汉强现在做什么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于赵梓和吕汉强的谈论,自己根本就没心思听,也不想听,在他的脑海里,真要这个家主有危险,拼命保着杀出来,全须全尾的交给老太太就是了,于是就要靠在车箱壁上睡觉。
“陈亮,你去找王大壮王哥哥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陈亮睁开眼答应一声,一撩车帘就跳下车去,寻找王大壮去了。
“东主,从明天开始,我们就将行军速度降下来,我们边走边练兵。”赵梓谨慎的提议道。
吕汉强知道赵梓谨慎的原因,毕竟自己还这次主要的目的是考擦各地商行运作情况,但还有一个钦差的差事,如果行军过慢,说不定又有御史弹劾自己。
“灾民的性命要紧,但我和我家人的生命更要紧。”吕汉强低声的道。
赵梓就长出了一口气,有吕汉强这样的心思透漏,那就一切都好办了。
“不过,王公公那里怎么说?”赵梓再次提出了一个难题。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王公公名义上是借着吕汉强的庇护去西安替张皇后探望姑母,其实就是变相在替崇祯监视吕汉强的举动,也就是变相的前几年的监军,吕汉强和赵梓绝对相信,只要自己搜身王公公,绝对会有一道密旨在他身上,而这道密旨的内容绝对不是家长里短。
吕汉强想了想,“一会我就找小胖子说,就说物资沉重,民夫不堪其苦,同时前面越来月危险,家丁骑兵也需要保持马力,我们就按照大明规矩来,一天行军不超过三十里,然后就扎营休整。”
“嗯,这个说辞好,让世子以军法说事,想来王公公等谁也说不出什么。”
“对了,为了把握起见,我看不如再加上一道威逼的把戏。”吕汉强沉思了一下,然后压低声音对赵梓道。
“愿闻其详。”赵梓也将脑袋凑向了吕汉强,这个动作现在两个人做的非常娴熟,这都是暗室密谋养成的习惯。
“陈亮带领的那些武功高强的亲兵,明天就放出去一大部分,不单单是哨探沿途,最主要的是让他们化妆改办,围着我们的队伍探头探脑,这样我们就可以和王公公说,前面的路途上已经开始有杆子匪徒的哨探了,他们开始打我们的主意了,因此,为了保证赈灾银子的安全,我们行军要谨慎了,同时也为我们训练民夫找到借口。”
“这个方法好,那些人其实不用化妆就是一土匪像。”赈灾笑嘻嘻的肯定了吕汉强的想法:“如果晚上再让他们在野地里放上几个烟火,那就更能制造紧张气氛了,我想王公公再是好爽,但毕竟长于深宫,不吓出毛病来那就不错了。”
“最好是吓出毛病来,然后他就可以回去养病了。”真的希望王公公能真的被吓回去,那样自己的事情就好办多了,要不一双眼睛老是在那盯着你,真的不舒服啊。
“好啊,好啊,这事情就我去说,他要是不答应,就让他自己走。”这个声音吓了密谋中的两个人一大跳,但马上就放心了,因为这个声音是小胖子的,还不等两个人搭话,小胖子一撩车帘就钻了进来,他的进入,立刻让原先略显宽敞的车内显得拥挤不堪。
吕汉强努力的将自己的身子往车壁上靠了再靠,给那堆肉腾出地方,还不忘埋怨:“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觉,跑来听人家壁角,算是什么东西。”
小胖子就嘻嘻一笑道:“不是我不想睡,而是责任使然,这是军营,按照规矩,主帅是要定时查岗的。”
“借口。”吕汉强就不屑的撇撇嘴。人胖爱睡,你看哪个胖子不是贪吃贪睡?即便这将门出身,努力上进的小胖子也是如此,他明明就看见这家伙在天刚黑的时候,就吩咐家丁带队的哪个千总巡哨安排,自己就一溜烟的钻进了自己的行军帐篷睡觉去了。
小胖子见自己的借口被拆穿,也就笑嘻嘻的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没睡着,今天白天我在军演的时候,我就明显感觉道姐夫的夸奖里,那是绝对的敷衍,同时我也知道,我的这些家丁,在忠诚度上,绝对没问题,但都是太平年间养出来的,根本就不如那些常年累月和鞑子建奴厮杀的那些将领的家丁,毕竟他们都没见过血,玩玩花架子还行,真到战场上,绝对是被宰的那个,因此我就想问问姐夫,这事情该怎么办,别我带着一群绣花枕头上了边地,我自己还好说,凭借我的胯下吗,掌中锤,逃命绝对不再话下,可是这次不同啊,不但有你这个窝囊废的姐夫在,还有我那要命的老姐,无论从什么目的出发,我都只能死拼了,但我更知道,一将难敌万军啊,即便我是万人敌,我也不能保证姐姐姐夫安全啊,于是,我就想向无所不能的姐夫请教一下该怎么办。”
看看用刮目相看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姐夫,小胖子很严肃的说;“人贵在自知之明,这个我知道,我那点兵书战策,那都是纸上谈兵,根本就拿不出手,要是现在我就上阵拿那东西显摆,我连赵括都不如。”
“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就非常好了,多加磨练,早晚必是名将。”赵梓这次才算真的正视了小胖子这个世子,他真的与其他纨绔荀贵不同。
“赵先生过奖过奖。”微微冲着赵梓拱拱手,然后又转回头对吕汉强说道:“结果我找你去,结果就看见你鬼鬼祟祟的钻进了赵先生的轿车,我想要听听你们俩谈什么诡秘的计量,结果陈亮那厮也在车里,我就不敢近前了。”看看两人恍然的样子,讪讪道:“陈亮那小子,绝对是个高手,精着呢。”
“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我也不转弯抹角,明天你就要以行军条例来说事,将行军的速度降下来,早走早歇挤出时间给我操练那些民夫,还有你的那些亲兵,这可是我们保命的根基。”
“不行,明天行军速度就降下来,绝对有危险。”又一个女声在车外坚定的反驳。
接着又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也响起来:“这有什么危险?难道你要害死我姐夫吗?”
吕汉强就和赵梓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了,这还是密谈吗?天下人都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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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急急前行(第三更)
今天的月色很好,地上因为干旱也不潮湿,在徐徐的夜风里,还有一点点花香飘来,于是,密谋者与听壁角者就施施然融洽的坐在了一起,点燃一堆篝火,开始喝酒谈天。
匆匆忙忙赶来的王大壮则主动带着他的兄弟在很远的地方游走,以免让不该经过的人过来,惊扰了自己兄弟一家团员。
“现在就将行军速度降下来,这不行,这会招人怀疑的。”张子涵横了一眼又将脸埋在食物里的弟弟,但天黑,小胖看不见自己姐姐的眼神,即便看见,自己在吃饭的时候也绝对做到视而不见,以免坏了自己吃饭的兴致,影响了自己吃饭的数量。
吕汉强和赵梓都是聪明人,当然一点就透,倒是如云挺起小胸脯再次提出了自己疑问。
张子涵就只能给这个天真无邪的小监军解释。
我们这刚刚才出京城一天,离开京城不过区区四十里路,如果这时候就停留不前,皇上一定认为强哥踌躇不前,有懈怠公务之意。”
“县主说的是。”赵梓将一颗花生丢到嘴里,很没学士风采的嚼的嘎嘣嘎嘣的,“尤其咱们的皇上性格操切,一年的事情恨不得一天就能做完,一天的事情恨不得半日便成,山陕糜烂,已经在报纸上连篇累牍,所以皇上早就心急如焚,要不也不会只筹集了区区十万两银子就要东主匆匆忙忙的上路赈济,他也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不过就是想着,早一天去赈济了,就可多活一人,早一天赈济了就可让糜烂的形势得到缓解。”然后端起茶水漱口,却是轻轻摇头:“他岂不知,这样可能是适得其反,让百姓认为,皇上不过是敷衍他们,那种被欺骗的感觉一旦成型,那就是一个无可挽回的坏印象啊。”
吕汉强对赵梓的判断表示了赞同,轻轻举杯照了下他的茶碗,然后一口干掉,张子涵就殷勤的给他满上,哪里还有一点英姿飒爽的女豪杰的风范?根本就是小家碧玉贤妻良母。
“这是其一,其二,我们放慢速度在这京郊附近练兵,消息绝对难以保密,吕哥哥现在看似有孤臣在后撑腰,但那些东林多次在哥哥手中吃亏,哪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对哥哥的构陷?你想,连魏忠贤一个阉人都能被他们弄个谋逆这个可笑的罪状出来,何况是哥哥你这个大男人。”
说道这个大男人的时候,俏脸不由血红,好在天黑看不出来,于是继续道:“而一旦让清流看到哥哥在练兵,那么一个证据确凿的谋逆的罪名就坐实在哥哥的头上,而以国朝三百年经验,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英明如洪武爷,也用这个名头冤杀了几万人,那其中多有与他同生共死厮杀疆场的老兄弟,何况现在这位性子本就多疑,而与哥哥还心有隔膜的主呢?”
“县主说到了点子上。”赵梓不无赞赏的冲张子涵举举茶杯算作敬意。
“谢先生谬赞。”张子涵虽然是个女子,但老爹经常不在家,弟弟总是故意闯祸,这走动内外荀贵便成了她的主要事情,这些心机早就练成了。
“按照县主的思路,我们不但不能减速,而且还不能在这京畿之地展开训练,必须出了京畿周围才能施行。”赵梓皱眉计算。
“是的,一定要这样。”吕汉强舒展了下自己的腿脚,长叹一声,“为了将事情做的稳妥,不给人口实,最好是我们要遭遇一场抢掠之后,才开始训练,那样就不是有谋反之心,而是为了保护赈济银子,而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施行对民夫的训练,这样一来,不但能堵住天下之口,更能让那位监军也认为我们是势在必行。”
“东主考虑的极是。”赵梓回应一声。
“既然这样,也只能如此了。”吕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