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新传-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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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七智,乃是指学业优敏,集中体现了一个‘智’字。博洽通达,笃志好古,耽悦典坟,学行优敏,堪膺时务,所在采访,具以名闻。
八文,乃是指文才秀美,集中体现了一个‘文’字。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修文德以来之’。
九才,乃是指才堪帅略,集中体现一个‘才’字。才者,于治戌见长,奇谋为短,理民之干,优于将略。
十者为勇,乃是指膂力骁壮,集中体现一个‘勇’字。此为官者,多为军中战将,以勇武而为官,安国定邦也!”
“高!实想不到,这为官还有诸多条框,若不是天王详言,吾等纵知之三四,却也断无全知之礼也!”庞德公颔首道:“却不知天王这科举是如何选拔人才呢?”
“实不瞒诸位,恕本王直言,想我大汉朝以来,所选官者,大多从各地高门权贵的子弟中选拔。权贵子弟无论优劣,都可以做官。这样,却也造成了官场上的僵直局面。当然,本王不排除这些权贵子弟之中有真才学者,但本王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有真才学者,只是少数!”
“凌风所言甚是啊!老朽当年曾向人提起,却是未曾引起足够的重视。很多出身低微但有真才实学的人,却是终生得不到重用,而多数无能之人,却身居高位,不得不说这是一大弊端,实不得人心也!也正是因为如此,听闻你兴科举,老朽好奇下这才备道而来,欲见下这不问贫寒出身选拔人才是怎样的盛况!”郑玄点点头,对家道中落的他,可谓的感触颇深。
“正是如此,方才要不拘一格将人才!我大汉朝实行检举制,由各级地方推荐德才兼备的人材。由州推举的称为秀才,由郡推举的称为孝廉。察举制缺乏客观的评选准则,虽有连坐制度,但后期逐渐出现地方官员徇私,所荐者不实的现象,如此,也是造成官场混乱的一原因所在。诸位,选拔官员难道仅仅是孝悌有闻、德行敦厚、节义可称、操履清洁、强毅正直等就足够了么?难道一孝子、抑或有德有义有操守之人就能治理一州县不成?”
“天王的意思是?”似乎有些明白了凌风的所指,司马徽问道。
“治理一方,靠得并不是孝德,乃是文智为首选,而孝德为辅。打个比方来说,一个如同本王麾下典韦一般的莽汉,却是孝悌有闻,天下皆知,若其不通武艺,却被举为孝廉,在朝当了官员,哪怕只为一方县令,其又如何能做得来?”
“老朽明白了!凌风你的意思是,当官者必须要有真才实学,如此方能担任,可是这个道理?”郑玄也有些明白了,这,也正是他早年虽想的那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不失一为国为民的创举。
“老师只是说对了一半。”凌风微笑着道。
“哦?一半?却不知那一半为何?”郑玄奇道。难道,说的不只是这些么?
“老师,有才无德,往往比无德无才者,更为可怕。”凌风轻声说道:“有德无才者,最多不过是误事误国之举罢了,纵是无建树,却也不至于荼毒国家、贻害百姓。但是,这有才无德者,却往往为害一方,甚至是一国也!这无德无才者,就好比一伤人的猛虎,本就有爪牙之利,而有才无德者,却更添了如人般的智慧,岂不更加可怕?”
“天王寓意深远,发人深省。言语简洁明朗,却深含治世之理,佩服!”庞德公甚是动容,由衷的赞道。
“哪里,蒙老先生谬赞,本王愧不敢当!”凌风客气的说道:“是以,本王将考题定为‘强国’,以共诸多举子自由发挥。这,人有假话、有假孝、有假德,这才学,却是假之不来,如此科举,也能定得下举子的才学如何。另外,本王留得几位,另请得老师前来,更是欲助诸位的术学,观举子之品行,取其内有德有才者为官,如此,才能还官场一清净,乾坤一朗朗也!”
“如此,实乃利民强国之举,虽然老朽无意为官,但是,如此举措,老朽却是不能不鼎立支持!为师还有些名望,凌风你尽管放手施为,若是世家有所阻挠,为师的名声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天下间,乱世已成,为师老了,也不想再颠沛流离,此番科举之后,为师也不回那徐州了,你这天都也算得上是太平,为师就打算在你这里安享晚年,也好眼看这科举的兴起!”
“老师要留下来?”凌风震惊的问道。虽然他一直在想,要怎么能将这老先生留下来,但是,却深知这老头厌倦功名,只喜著书立说,本还想以书院为由留之,虽然少了几分把握,但是,也不失为一办法,除此,他还真想之不出,如何能留下这个老头!没想到,他还不曾说起,居然……这是真的么?
“怎么,不想留为师住下么?也罢,那为师还是回……”
“愿意,当然愿意!学生求之不得,留得老师在此,学生也好早晚请教!”放你走?做梦!既然说留下了,那就留下吧,说出的话,可不能随便望回收,我可舍不得放这样的人才走,这往天都一住,简直同摇钱树一般,日后,还怕缺什么人才么?“老师,学生也不为你找什么住所了,学生的宅院也空旷,少有人住,甚是清净,老师不防就搬将进去,也好方便学生照料你老,你看如何?”
“你全都说了,还来问为师作甚?你的地方,你做主便是!”郑玄笑道。
“主公,有了出闱了,你看?”郭嘉突然一指宫闱考生的方向,向凌风说道。
“哦?竟然这么快!”凌风等人闪目看去,却见乃一少年,十六七岁上下的模样,身穿一身文士服,手中撵着一张试卷,在军兵的带领下,望这边走来。见这人自信满满的样子,凌风谓左右道:“如此时间就能将题目答完,非庸才便是大才,本王见此人胸有成竹,怕是人才啊!老师、许先生、水镜先生,你们看呢?”
“呵呵,天王术学天下谁人不知,心中早有了计较,又何来问我等呢?许某倒是要恭喜天王了,麾下又多一如五位军师般的大才,可喜也!”许子将没好气的看了凌风一眼,心道,你又不是不懂相术,又何来问我等?莫非要考我等不成?他哪知道,凌风的“相术”,再不知道别人的名字前,狗屁都不是。
“呵呵,本王微末之技,怎好在老师以及诸位先生面前卖弄?既然此人能得许先生夸奖,想来必是不凡!来人,带上前来,本王要亲自看此人的考卷!”
得了凌风的命令,军士忙将那少年带到了凌风的近前,凌风再次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心中叹道:此子果然仪表不俗也!接过考卷,随口问了一句,道:“你叫什么?哪里人氏?”
“草民见过天王!回天王,草民姓法名正,扶风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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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人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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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法正。今年一十六岁了吧?”
凌风心中一颤。虽然,他心中早有准备,知道这一次的科举,准能钓到一两条的大鱼,但是,他万没想到,如法正这样的人物,居然也能钓到!作为一个在刘备时期唯一一个死时有谥号的大臣,由此也可见法正地位之高,甚至盖过了关羽、张飞、庞统等人。法正善于奇谋,被陈寿称赞为可比魏国的程昱和郭嘉。法正的到来,又怎能令凌风不喜!
“回天王,草民却是一十六岁!”法正恭敬的答道。
“汝父亲名讳,可是上法下衍?怎不见你好友孟达?”凌风展开考卷,仔细的看起法正所做的文章。本来,凌风所出之题为“强国”,但见第一列(古代写字有别于现代的“行”,而是竖着写,为“列”)写着法正的破题几字:民富,则国强!凌风看罢,暗暗点头。这法正的见识还真不一般,眼前这年代,很少有人能看到这一点,当初推行新政策之时,郭嘉也不曾领悟到这些,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法正,竟有如此认知。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并不是说法正要强过郭嘉,不过,此子如此年纪,有此认知,实为难得。凌风一边看着法正的考卷,随口问道。
“回天王得知,家父正是法衍,草民好友孟达正于宫闱外等候草民,他正准备下午的武举。”法正心中震惊,要知道,他虽自诩才不输人,但是,自己也知道,他并没有什么名气,可是,为什么这天王凌风好象什么都知道一般?
“才是大才,字是好字,这文章。也是好文章!不过,法正,你这人品行不怎么好啊!”凌风看罢考卷,也不得不为法正所写的文章叫好。双手将考卷递给郑玄后,看着有些拘谨的法正,微微笑道。
“这……”法正心下有些不悦,但是,更多的,却是惊骇,虽然他为人确实有点不端,但是,好象,也不该传到这里来吧?莫不是在诈我?法正试探着问道:“敢问天王,却不知草民,行为哪里欠妥?”
“恩怨分明,”凌风一语出,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哭笑不得,这恩怨分明,应该是好的品行才对吧?凌风微笑着看着众人,随后说道:“不过,就是太过于恩怨分明了。以至于睚眦必报,喜以自身的喜好做事,而有失为官之‘公’字。为官者,当执宪不挠,集中体现一个‘公’字。执法严明,公正公平;廉洁自律,不畏生死。有道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如果,法正,你这一点能够改正,本王必然委以你重任,令你一展抱负,你看如何?”
“这……草民我……”这凌风怎么什么都知道,莫非他曾调查过我不成?不应该啊,我法正不过是一声名不显露的小人物罢了,断不至他天王如此,那……
“本王知道你心中所想,汝还是莫要胡乱猜想。本王略懂些术学,这些,也是自你面相之中看出,如此而已。在座的,吾师郑玄郑老先生、水镜先生司马徽、许子将许先生。俱是精擅此道,比之本王强上甚多,任何人,在此处也是做不得假。本王怜惜你的才学,而人无完人,况你法正这些也不过是小毛病而已,改过就是了,如何?可愿为本王效力?”凌风自然知道法正的大才,同时,也知道这法正在任蜀郡太守之时的所作所为,后在诸葛亮的暗示下,才是有所收敛。虽然法正是大才,但是,凌风也不愿意因他一人而弄得上下不和,若是得了法正,却有了袁绍那里的局面,那,这法正,不要也罢!
“哈哈,天王却是抬举老朽等人了!”司马徽一笑道。心中也甚是发苦,这些时日,在天都,与凌风这也没少交流这术学心得。但是,这凌风,精明的跟个猴似的,多数时间,只是在听,而偶尔发言,也多是他曾经说过的东西。累次交谈下来,他没少付出,至于,这收获么,无限的接近于零!
他适才也为法正相了面。所得,却和凌风所说差不多,但是,这品行,他却是没算出来!心中赞叹之余,也不免对凌风的藏私有些气苦。
他哪里知道,凌风的相术,完全取自于丰富的历史知识,即便是凌风愿意教他,可又从何说起?难道,说他凌风是穿越来的?那还不把老头吓死才怪!凌风的相术,不过是披着相术的皮,卖得却是些历史知识罢了!
“嗯,这文章,写的确实不错,和凌风你的理念有些相似。法衍此人,老朽也是知道一些,曾做过司徒椽、廷尉左监,乃是贤士法真之子。法真与老朽同修儒学,早年见得几面,此人学时渊博,却不在老朽之下,可惜,于四年逝世,享年八十九岁,这天下间,又少一位大师矣!”郑玄看罢法正的考卷,点点头,赞道。
“老师交游之广,学生佩服!”凌风诚心一礼,随后,看了看法正,问道:“法正,法孝直,你可曾想好?”
“天王教训的极是,草民日后定当改正!”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天下盛传的天王有识人之明,却是不假!这人就是于祖父有交集的大儒郑玄?这是襄阳名士司马徽?那个就是以品评人物著称的许子将?想不到,我法正这一次来天都,却是大开了眼界,值了!
“如此,本王再考你一题,如能博得众人的喝彩,本王就破格提拔于你,你看如何?”虽然,凌风知道法正有大才,想给予录用,但是,毕竟,这些军师什么的不知道啊,方才自己又说他品行不好,万一有心中不服者,岂不因小失大?
“天王请问,草民洗耳恭听!”法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