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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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外城骡马市街南边,崇兴寺旁的南城兵马司。
这五城兵马司衙门原本是负责京城内外巡捕盗贼,管理囚犯、监督火禁之事,后改设指挥使、副指挥使,连京城各城门值守的人马也一并划归其管理,所以,五城兵马司虽挂在兵部名下,实际却是由京营掌控。
这会儿,建奴偷袭京城,五城兵马司更成了军机要地,戒备森严无比。
这一天,南城兵马司戒备尤其森严,岗哨里三层外三层的,可以说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
这一切皆因兵部侍郎兼左副都御史,福广总督兼协理京营戎政张斌张大人入驻,守卫自然要更加森严。
当晚戌时,这连个蚊子都飞不进去的南城兵马司守卫貌似出了点问题,两个身着夜行衣的“刺客”翻过围墙,躲过外围岗哨,潜入福广总督张斌张大人所居住的院落,一路竟然没被任何人发现!
外围巡逻的普通京营士卒发现不了这两个“刺客”也就罢了,为什么张斌所训练出来的特战营精锐都发现不了这两个“刺客”呢?
此时,书房中还亮着灯,张斌并没有休息,他正借着灯火查看着整个京城的详细地图,这种地图只有京营下属的五城兵马司有,京城内外所有勋贵大臣田产,甚至是皇庄都有详细的标注。
可能,英国公是怕手下人误闯了不该闯的地方,才令人绘制了这么详细的地图吧。
不过,这个时候张斌却在分析,到底是哪些大臣甚至是勋贵成了皇太极手中的棋子,因为,他听说,正是有人状告袁崇焕听任后金军劫掠焚烧民舍,不敢前去阻拦,致使城外的勋贵大臣的庄园土地被后金军蹂躏殆尽,崇祯才下令,逮捕了袁崇焕。
他正看的入神呢,窗口却突然翻进来两个乌漆嘛黑的人影,第一个略微有点笨拙,翻窗户的时候都差点栽了个跟斗,第二个却相当的麻利,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这个时候,张斌竟然一点紧张的表情都没有,反而摇头苦笑道:“太如,你说你过来就过来嘛,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干嘛,你一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怕人背后说你坏话吗?”
两人将脸上的蒙面黑巾扯下来,领头的那人果然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另一个则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戚盘宗。
骆养性貌似累的不行了,他直接一屁股做到书桌左近的茶几旁,又招手让戚盘宗坐下来给他倒了杯凉茶,呼呼几大口喝下去,这才喘息道:“哎呀,好久没活动筋骨了,这一路潜行下来,真累啊。你以为我想这么神神秘秘啊,这是曹公公交待的,他说,皇上对我们这些身边人结交官员很是反感,叫我小心着点,不要轻易跟你碰面,以免有心人跑去皇上跟前嚼舌根子。”
张斌闻言,郑重的点头道:“既然曹公公这么说,那真得小心了,对了,袁崇焕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骆养性洋洋自得道:“这个还用查吗,弹劾袁崇焕的奏折都过了曹公公的手,袁崇焕也是皇上让我抓起来的,这会儿正关在南镇抚司诏狱呢。”
袁崇焕关在哪里张斌倒不怎么关心,最重要的,是谁在弹劾袁崇焕。
张斌见骆养性洋洋自得的模样,不由轻斥道:“太如,你是锦衣卫指挥使,应该表现的沉稳些,你看盘宗,看上去才像个正正经经的锦衣卫,你呀,具体那些人弹劾袁崇焕,你问曹公公了吗?”
骆养性闻言,一看身边戚盘宗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收起洋洋自得的表情讪讪的道:“曹公公说了,一开始弹劾袁崇焕的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黄承昊和山东道监察御史李光春,后面那些人都只是附和这两人而已。”
张斌点了点头,追问道:“他们弹劾袁崇焕什么?”
骆养性详细解释道:“山东道监察御史李光春倒没什么,他就是弹劾袁崇焕听任后金军劫掠焚烧民舍,不敢前去阻拦,致使城外的勋贵大臣的庄园土地被后金军蹂躏殆尽。厉害的是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黄承昊,他弹劾袁崇焕私通建奴,名为率军驰援京城,实为协助建奴夺取京城。他意思,袁崇焕跑过来是帮皇太极诈开京城大门的!皇上之所以发怒,就是因为这份奏折。”
“嘶”,张斌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罪名大的,自己去帮他洗,洗的掉吗?
要是一不小心被牵连进去,自己都得完蛋。
不过,不对啊,袁崇焕的功绩摆在那里,他可是将努尔哈赤和皇太极这两代后金之主都给揍了,后金八旗精锐死在他手里的何止上万,他私通皇太极,有病吗?
就算他私通皇太极,也不用搞这么麻烦啊,偷偷放开关宁锦防线和山海关,直接让后金大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冲进北直隶,一路狂奔到京城,谁挡的住!
他为什么要带着关宁铁骑到处围追堵截后金主力,皇太极可是十一月初四就攻陷迁安了,被袁崇焕堵的,十一月二十日才抵达京城,三百多里地,打马狂奔一天就到了,结果袁崇焕延迟了他十六天。
随后,袁崇焕还率领各路援军,在广渠门和德胜门外大战皇太极,激战数天,把皇太极都给逼到南苑去了,要袁崇焕是来骗城的,跟皇太极打这么凶干嘛,假假意思打两仗,然后皇太极退走,袁崇焕留下来骗城不就行了。
硬要打的双方伤亡惨重再退走,有毛病吗?
张斌细细想了想,立马追问道:“这么大的事,皇上怎么可能轻信黄承昊!”
骆养性神秘的道:“曹公公说,黄承昊奏折后面还附带了皇太极写给袁崇焕的密信,说是巡城御史截获的。”
皇太极写给袁崇焕的密信,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会被巡城御史截获,开国际玩笑吗?
张斌冷冷的问道:“巡城御史是谁?”
骆养性立马回道:“听说是王际逵。”
黄承昊、李光春、王际逵,这三个人肯定有联系,都是都察院的,这个不能作为依据,他们肯定还有其他的关系。
这三个人还有什么关系呢,这会儿正在清查阉党,这三个不会是阉党吧!
张斌立马追问道:“他们是不是天启朝就开始在都察院任职了?有没有阉党嫌疑!”
这个骆养性还真知道,因为崇祯任命的那些清查阉党的文官只是给人定罪,具体调查还是要锦衣卫来执行了。
他回忆道:“这三个人都没有被列为阉党嫌疑,因为他们只是弹劾过一些非阉党官员,并没有因此获得升迁,再说了,太祖也有圣谕,言官可以风闻言事。”
这个张斌却不这么认为,弹劾非阉党官员本来就是给阉党清除异己,他们没有获得升迁就认为他们不是阉党,那就错了,并不一定要升官才算是获得了报酬,其他东西也可以作为报酬。
张斌继续追问道:“他们都弹劾了哪些人,捡几个你记得的说说。”
骆养性接着回忆道:“他们都弹劾过首辅叶向高和韩爌,黄承昊还弹劾过福建巡抚南居益,李光春还弹劾过内阁大学士孙承宗和吏部尚书赵南星,王际逵还弹劾过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杨涟和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左光斗。”
这还不算阉党!
张斌猛然记起来这几个人的名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是哪里呢?
他猛然一低头,看向地图,这三人,好像在京城附近都有田产!
第四卷 第二十章 人赃并获
京城西南二十余里,名曰南苑花乡。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花乡其实并不属于南苑,只是因为离南苑较近,京城人都习惯这样叫。
这里土质也相当松软,再加上河塘密布,非常适宜各种鲜花生长,一到夏秋季节,这里便繁花似锦,美不胜收,故名花乡。
不过,这会儿是冬天,这里不但没有繁花,连农田里都一片荒芜,倒不是说这里的农户懒的种各种粮食和蔬菜瓜果,主要是因为这里离南苑太近,田里种的,能吃的都被后金铁骑给抢去了,再加上马蹄一阵乱踩,什么野花野草都枯萎了,所以显得特别荒凉。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南苑花乡一片静逸,大约亥时,花乡一片不知名的大宅院后方突然出现十余道黑影,这些人从头到脚都裹着黑衣,连绑在背上的刀鞘都用黑布包住了,大晚上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是人影。
这群黑衣人一路疾行到一处离后门稍远的围墙下,飞快的搭起人墙,不一会儿,十余个黑影便无声无息的翻过围墙,只余两人躲在围墙外面的角落里放风。
这处大宅院里与外面被洗劫一空,如同鬼域的村庄不同,不但没有一丝破坏的痕迹,各处廊道都还点着气死风灯,很多地方甚至还有人在来回走动。
那些来回走动的人全部是两两结队,没有一个是单独行走的,看他们的服饰,很明显不是家丁和护院,而是后金骑兵,只是他们没有骑马而已。
十余人躲在角落里观察了大约一刻钟,然后便偷偷潜到后门处,出其不意将坐台阶上打盹的两个守卫干掉。
紧接着,他们便分成五组,朝着那些来回巡逻的后金骑兵后面摸去。
后院方向总共也就五组十个后金骑兵在巡逻,很快,这十余人便无声无息的摸到他们后面,捂住他们的嘴,飞快的在他们脖子上抹了一刀。
清理完后院巡逻的后金骑兵,这一行人又偷偷摸摸的向前院摸去,前院总共也就五组十个后金骑兵在巡逻,不到一刻钟便被他们清理完了。
这个时候,有两个人换上了后金骑兵的外衣,慢慢向中间的主宅方向走去,其他人则隐藏在黑暗里,跟在他们两边摸索前行。
主宅门口同样有两个后金骑兵在守门,他们一见两个“同袍”走过来,其中一人便好奇的问道:“你们干什么?”
他说的是女真话,有个黑衣人假扮的巡逻兵竟然也用女真话回道:“我两肚子都有点不舒服,想上茅房。”
那守卫好奇道:“外面不是有茅房吗,你们跑这里来上茅房干嘛?”
你假巡逻兵回道:“这不刚好走到这附近吗,黑灯瞎火的懒得去其他地方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主宅大门口,但是,那两个守卫却伸手拦道:“不行,你们不能进去,大汗可说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去骚扰,只要里面的人不逃出来就行。”
那两个假巡逻兵竟然不管不顾,就那么直接挤上去,貌似要挤开他们挤进主宅中。
这时那两个守卫终于看清他们的模样,不对,这两人他们都不认识,他们正要出声示警,那两人突然窜上来,捂住他们的嘴,将他们顶到门上,对着他们心脏部位就是一刀捅进去。
很快,这两个守卫便软倒在地,四周八九个黑影窜出来,将两个守卫的尸体拖到黑暗处藏起来,然后,便搭起人墙,将一个黑衣人人送进主宅的围墙中。
不一会儿,大门轻轻的打开了,两个假冒的巡逻兵又假冒成守卫守在门口,其他人则飞快的窜入主宅中。
他们很快便进入主宅大堂中,点着了里面的油灯,这个时候,八九个人都将黑色的蒙面巾拉了下来,其中一人郝然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戚盘宗,其他人则是张盘和他手下的特战小队。
揭下蒙面巾后戚盘宗直接坐在主位上下令道:“快点去将主宅里所有人都叫醒,记得不要弄出太大的声响。”
张盘闻言,立马带着手下队员向各处卧房散去。
这么大半夜的,睡着睡着突然有黑衣人跑进来喊人起床,自然是吓死个人,主宅中很快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不过声音貌似都是被什么东西蒙着叫出来的,并没有多大,而且,很快又平静下去了。
不久,里面所有人都被叫到了大堂,总共三个丫鬟抱着两个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孩,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贵妇,和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丽人。
戚盘宗见这堆人走进来,立马对着那个三十多岁的贵妇拱手道:“嫂夫人好,我是黄大人的好友,锦衣卫指挥同知戚盘宗,黄大人托我带人来救你们去京城。”
说罢,他拿出自己的腰牌,递给那个中年贵妇。
那贵妇拿着腰牌仔细看了看,这才开口道:“妾身见过戚大人,老爷不是让我们在这里守着宅院,不要去京城吗,这会儿怎么又请您来救我们了。”
你还守个屁啊,这里到处都是后金骑兵,戚盘宗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这么说,只能诈道:“黄大人怕建奴出尔反尔,毕竟你们的生死都捏在他们手里。”
那中年贵妇叹息道:“当初建奴要来打京城老爷又不接我们进城,还说建奴打不下京城很快就会回辽东,这会儿我们都被建奴捏在手里提心吊胆这么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