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92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磕忝撬龅牡剑冶悴焕棺帕耍。
崔嫣无语,连皇后和樊莺都无法再劝了,将个接生婆子急得团团转。
崔氏道,“其实他连大街上才刚刚能走一走,以前见到街上哪家怀里的婴儿,便想起没失在龟兹城中的幼孙!他连你们都不想见,怕想到长媳柳氏!”
高畅道,“我婆婆说的极是!没毛病!你看看我们郭家,也险些是一门三代为国捐躯,难道只有个高府一门四代么?高府那么牛气,为何不让五叔去?”
高畅故意这么说,意在缓和气氛,崔夫人破啼为笑,贬损道:“高畅,我要你来吃里扒外?你难道不是高府出来的?真是女生外向!”
崔夫人这句话,就连崔嫣也说在内了,崔嫣不吱声,知道不能再火上浇油了,但她也是一肚子委屈。
高畅道,“可是话说回来,陛下也真是不容易呢……”
一见崔夫人脸上又不好看,高畅转口说,“他是不容易!我记得那年在鄯州刚生了儿子,两只奶都不出水,待封束手无策,多亏了兄弟路过鄯州帮忙嘬出水来,我却拿碗砸了他……这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兄弟已经成了大唐皇帝了。”
崔氏道,“这个我不问了,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高畅的话中暗含着另一层意思——暗示她和待封在鄯州有年头了。
柳玉如一下子听出来,但只能装作未懂。
到永宁坊来游说郭孝恪,那是峻有明确的意思,而对待封他没说过什么。
恰在此时,门外来客,是黄门侍郎韩瑗的夫人,长孙氏到了,这才将府内尴尬的气氛化解开。
长孙氏是个极为玲珑的人物,人也和蔼,几句话便融进来,不论大人还是孩子个个喜欢她。
皇后得知了她的来意,原来是想进大明宫见一见新城公主。皇后几个人借机告辞,连高畅都拉上,逃跑似地离开这场尴尬……
第1343章 举足轻重
皇后、樊妃、贤妃、高畅、韩夫人长孙氏等人走后,郭孝恪才进来看望夫人。//全本小说网,HTTPS://。)//他有些忧心,对夫人道,
“夫人,再这样下去,恐怕你我都没勇气见陛下的面了!你已两次拂了皇后的面子,两次使晋王无功而返,而这次又当了韩夫人和高畅的面。”
崔颖的身子已极为不便,此时虽有同感,依然很坚决,“孝恪,为妻懂你的意思,总之我们得罪了陛下和皇后,总比得罪那些人强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谁也不要多想了。”
郭孝恪在安西乍死,虽说并非有意为之,但结果依旧是欺骗了先皇——贞观皇帝,也欺骗了满朝文武和世人。
如果先皇未故世,此事对郭府来说始终是件大麻烦。
他在起死回生之后,和崔颖在焉耆养伤的日子里,本来是拿定主意隐姓埋名、避世而居的,因而错过了向长安奏报实情的时机。
错过了这个时机便是欺君。
金徽陛下登位,使这件大麻烦骤然间化为乌有,就连那些重臣、御史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一个人在明场上提及,更不要说弹劾郭孝恪了。
此时的郭孝恪时而在街面上行走,有些人即便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也不会生事。谁都知道皇帝起自于西州。
在休祥坊书场,当着三教九流那么多的人,郭孝恪情急之下狠揍了两位亲王、一位秘书监、一位驸马的手下——不也没事?
李愔、李恽两个混世魔王本来气势汹汹的,但在长安县衙一得知了郭孝恪的身份,立刻闪身退到一边儿去了,只将个房遗爱推出来。
房遗爱那是什么身份?一个四品的少卿提着东西,在五品的长安令班文志陪同下过府来、低三下四地赔礼。
但没事是有个前提的——郭孝恪有功,而没有正当身份。从官面上讲,他还是个“不存在”的人物——郭孝恪已在龟兹殒国了。
而郭孝恪一旦决定复出,又是去夏州都督府那样的风口浪尖上去,麻烦事也就该接踵而来了。
郭孝恪只是略微一提,崔颖也就明白了。
郭孝恪道,“夫人,郭某如此推却陛下的美意,并非不敢任事,而是怕给陛下惹来大麻烦呀!夏州都督府谁都可以去,唯独郭某不能去!”
崔氏道,“哪个女子不知道做个都督夫人风光呢?可我只信你,那这个得罪陛下的恶人便只能为妻去做了!”
到长安后,郭孝恪一直关注着金徽皇帝连番的施政手法,也在悉心揣摩皇帝的用意。
他不涉功名利禄,心清意明,视事也就比常人更清晰些。
别看金徽皇帝这些日子东一榔头、西一杠子,又是盐政又是恶钱,外带着处置了同、庆两州的乞丐案子。
然后又是开荒、又是撤府、屯田,搞得热热闹闹,中间还加上了徐太妃的意外“离世”、巢王妃的迁葬。
有些深涉其中的人可能觉察不出什么,以为皇帝只是在遇事理事。但是郭孝恪经过冥思苦想,还真就摸出了些门道。
而皇帝将夏州升格为都督府,是他众多步骤中的点睛一环。
这个夏州都督的职位和人选,在赵国公长孙无忌、江夏王李道宗,以及他们身后各自所代表的力量面前,是个什么举足轻重的角色?
这个都督往哪一边歪一歪,两边便是此消彼长,能不让人盯着吗?
郭孝恪觉着,皇帝的步子迈的有些快了,总得给赵国公、江夏王等重臣一个消化的功夫。
吴王李恪和长孙润同时高任的消息,在早朝之后顷刻间便传遍了整座长安城,更使郭孝恪看到,有多少人都关注着朝堂上的一举一动。
凉州都督的委任,在赵国公、江夏王这两个重臣之间,很难得的出现了平衡!郭孝恪在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止不住暗自赞叹。
对李恪成见最深的是长孙无忌。
李道宗则无所谓,毕竟他和李恪同属宗室之王。
恰恰是凉州都督的任命人选,使长孙无忌投鼠忌器,不便立刻出头反对李恪出任襄州都督。李恪就这么着,上来了。
不得不说皇帝的手法让郭孝恪自叹不如,此时再看,皇帝一直拖着不任长孙润,原来一直在等凉州都督李袭誉的致仕!
这么个微妙的、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差错的安排能够平稳落地,让郭孝恪事后听说时,也不由不心生佩服。
凉州拱卫长安的意味,不如它联系中西部丝路的意义更重,因而长孙润即便是赵国公的么子,李道宗也没有反对。
只是在郭孝恪看来,心中不平的恰是李道宗。
赵国公和江夏王同时保持着沉默,说明皇帝一向在二人间不偏不倚,彼此间的情谊也在。而有些大事只靠情谊是不成的,两位重臣还要仔细掂量一下金徽皇帝无上的威严。
事情就是这样的微妙。但不管多么微妙,皇帝的大政都得往前施行,郭孝恪岂会不知皇帝操着多少心?
皇帝马上又要在夏州置中都督府,这里既不是凉州,也不是襄州,离着关陇及山东两大力量的交汇点越来越近,难道这两方的代表人物就不动动心思?
换个别人去任夏州都督,可能皇帝不会如意,但至少可以使皇帝避免面临更大的麻烦。
比如高畅在拉劝崔颖、崔嫣母女俩赌气时刚刚随口说的——她五叔高审行为什么不去夏州?
郭孝恪同高审行在西州共过事,因而更了解高审行。这个人的优点和毛病都有不少,不结党,无私,但有时候很不检点。
但郭孝恪认为,就这么个不检点的人也比自己去夏州好,高审行不属于赵国公或江夏王任何一方,又一直在延州筹划组织着开荒,有功劳的苦劳,异议自然会少。
而且高审行的毛病比自己的问题小多了!
一旦有人将自己乍死之事抬到朝堂上来说,皇帝的后路也就让人一下子堵死了!连个退身步子都没有。
原则问题,以往某些人不揪出来,自可说成不知道,但只要摆到桌面上,便是震惊朝野的大事,即便聪明如皇帝陛下,也不好收拾!
郭孝恪对夫人说,因为国法大若天呀,陛下要赦免郭某,可以。那以后别人再有这样的欺君之事,皇帝赦不赦免?偏偏郭孝恪预感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反对的。
崔颖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她在皇后等人来访时,早已看到柳玉如脸上那丝失望,但皇后却一直掩饰着。
而女儿崔嫣扔茶杯的举动,更是毫不遮掩她对永宁坊的不满了。
崔夫人觉着对不住两位女儿,好像她和郭孝恪两人靠着皇帝这棵大树,拿定了主意要坐享其成似的——两个年纪不算轻的人心中再无国事、只有未出生的郭待聘。
她对丈夫道,“皇帝知道你的才能品行,才执意使你复出。而你知道皇帝决事之难,才坚决不想给他招麻烦。你们两个呀,若非君臣,必是良友。”
只是皇帝的美意三番两次被永宁坊回绝,不知他要如何想。而郭孝恪夫妇的一片苦心,已然先被皇帝的女人们深深的误解了……
郭孝恪道,“尘世中没有假如。我要推荐高审行,代抚侯是可以胜任夏州都督一职的,陛下处置起臣下私生活不端的争议,总比处置我这个欺君的容易些。”
他苦笑着说,“再说,一个博爱的皇帝,在维护起一个博爱的臣子时,更能游刃有余!”
崔颖笑道,“还可以放放赖……我知道陛下可拿手这个了。”
……
皇帝可不知道永宁坊的纠结,从赵国公府回来后,他立刻将濮王李泰、晋王李治找来安排。
明日曹王大婚是件头等大事,皇帝请濮王李泰去江夏王府,晋王李治去赵国公府,替曹王殿下分头作迎亲大使。
既然是别出心裁的娶两个正妃,曹王就不能分头去迎。
那样的话,便会不能避免地出现先后,不说赵国公府和江夏王府可能偷偷掂量先后,看热闹的也要掂量了。
赵国公府是姐姐白雪,那去迎亲的便派个哥哥,江夏王府是妹妹白梅,便是晋王前去。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皇帝到时哪儿也不去,就在安善坊曹王府坐镇。
金徽皇帝安排完了,嘿嘿笑了两声,对两位兄弟道,“到时在京官员都会去两府道贺,朕估计有的人也要犯难了,你们给朕留意着点儿。”
原来明日的迎、送有先后,同僚们到赵国公府和江夏王府登门道贺,亦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先后。
濮王和晋王心里止不住一动,心说这才是皇帝的另一件大事。
此事须要他们在热闹中持着冷静,正事中作些捎带,又不能明着去做。
上阵亲兄弟,两位亲王心里竟是一阵子的感动。又暗自赞叹,金徽皇帝正中有邪、邪中有正,明中有暗、暗中有明,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舅父认的两个女儿,曹王的一件大婚之事,也让他运用到当朝最大的一件事情中来。赵国公府、江夏王府,长安门第最重、势力最盛的两家,原来时时刻刻、一直都在皇帝的视线中。
晋王李治向皇兄报告了自己到永宁坊两次的请贤结果,语气中有些无可奈何,“皇兄,郭孝恪来个不露面,崔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反正臣弟是不成了,有负皇兄之托!”
皇帝笑道,“兄弟,此事先放一放,等我们忙妥了曹王的大事再议。”
……
大明宫,皇后等人带着长孙氏、高畅,径直到太液池的西岸的承香殿,皇帝御赐新城公主住处便是这里。
长孙氏看到,新城长公主正同几个皇子在一起,姑侄几人嘻笑着、不知玩什么游戏。这个场面倒是令长孙氏大为感慨,因为新城公主给她的印象,一向是寡言的。
皇后、贤妃指使着大郎等人出去玩,有内侍们将他们引出去了。
然后几个人在一起说些家常,长孙氏感慨公主的美貌,气色。
皇后笑道,“长孙夫人是来看望未来弟媳妇的,兴许还有传递些长孙诠的悄悄话,我们该避一避。”
公主赧然,而长孙氏连忙摇着手挽留,又叹口气道,“皇后娘娘,臣妾这里正有件为难事,已经茶饭不思,坐卧不宁,求告无门了!”
皇后等人连忙问缘故,长孙氏这才原原本本将事情讲了一遍,又叹了口气道,“都怪我家韩侍郎糊涂,贪图了便宜、用了上番军士做自家的工程!”
樊莺惊道,“这可算是大事了,陛下一向对动用军力极为敏感,但这个柳爽也太胆大了,不知这是掉脑袋的事?”
崔嫣道,“这是太平日子过惯了,什么都不当个事,也难怪陛下一直不考虑起用这个人了。”
而长孙氏则道,“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