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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节

大唐马王爷-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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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峻一手护了大姐高畅、一手拿刀挡开打向丫环的木棒,只是把两条腿使开,只听一阵哎哟妈呀之声,不大的屋子里几个人横飞着跌出去,把柜台砸得东倒西歪散了架。里面的珠宝玉器砸烂了不少,有的迸跳到地面当中。

    陈捕头半晌由地上爬起来,才要说话又被高峻踹趴在地下一脚踩了,伸手将他腰里的锁链拽住道,“你手握政器不思正义,非要做狗么?”说罢链子一抖,陈捕头再次滚出去好几步不敢再动。

    木萨偷偷要从后门溜走,早被高峻一摆链子卷了回来,“拿出我大姐的银子饶过了你,不然拆了你的黑店!”木萨无法,一瘸一拐找了银子,双手递过来。

    高畅接了银子道,“看你们这鬼样,不是我兄弟来,你们还以为自己是阎王。”一低头正看到一件玉镯子丢在当地,一脚踩碎了道,“什么破东西,岂能入了姑奶奶的眼。兄弟,我们走。”说罢拉了高峻高高兴兴地走出店来,店里人谁还敢动一动?

    三人到了街上,高畅再次拉了高峻的手道,“兄弟,你是怎么到的长安?当时一见你在那两条狗身后,我还以为兄弟你又立了功,被提拔到长安做官来了!是什么事到的长安?玉如妹妹她们没来么?”

    高峻没办法说是来看师父,也没办法说是来扫墓,但总得说个理由,只好说,“我听玉如说起你离开时有些事情,实在放心不下,近日牧场里没什么事,特意到长安来看看大姐。”

    高畅一听,眼睛立刻就红了,声音有些哽咽地道,“好兄弟,我刚去时还打过你,又占了你的屋子不给你好脸色,真的不计较?”

    高峻道,“大姐说得什么话,这么点破事我再记个没完,不跟个娘们一样?如今大姐你不在西州,我就是想让你再打我,也是盼不到啊!”

    高畅听了心花怒放,真的抬手用拳头重重捶了高峻两下,“那就打你,这些日子手痒,都找不到地方磨磨。”高峻到了这时,才发现大姐的脸上重现了以往那种自然流露的神态。

    谁知高畅见到了亲人,很快想起自己不能对外人说的那些烦恼,情绪低落起来。高畅对了丫环道,“你先回去,待封若回来就说我见到了兄弟,去他那里坐坐。然后就让兄弟送我回去,让他不用挂念。”

    小丫环走后,高峻领了高畅回到了住处,此时时间已进入戌时,孟凡尘老汉和蕾蕾已经睡下。本来高峻三人只要了一间客房,但此时与高畅相见定会高谈阔论一番,高峻怕扰了一老一小两人休息,只好在下边再定了一间客房,拉了大姐进去。

    客房里陈设虽然不甚豪华,但清肃洁净,两人怕扰了别人,把门关严了坐在床上说话。高畅看着兄弟,几时不见仿佛身量又魁梧了不少,想起在西州时他还凭了意气在胡同里轻薄过自己,那时他看起来仍有些不老练,从今天的事情上看得出来,他又有了变化。

    高峻问道,“大姐你倒说说,玉如说的那些事是个什么原由,不会有大事吧?你这样俊俏的人往郭二哥身前一站,他有什么事还不都忘得一干二净!”

    高畅闻言,叹了一口气:“我哪里知道,他刚到牧场村接我时,还一脸急切的样子,谁知在西州婚宴过后就就变了个人似的,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由西州回来的一路上只和我说过两句话,回来后更是一天不似一天。”

    高峻说,“这还猜些什么?定是在西州的婚宴上有人和他说了什么对你不利的话了。”

    “谁又会对我不利?我在西州得罪的人里面满打满算也就是兄弟你一个,难道是兄弟你说了我的坏话?那里你还在北边大漠里……那会是谁呢?这个天杀的!坏我的好事。”

    高峻笑道,“都坏了大姐你什么好事了?不妨说说。”

    “你这小子,不说替我分析一下,还看我热闹。”她实在是找不到一个能掏心窝子说话的人,于是就直来直去地对高峻说道,“从回来到现在,他……他……一直对我不闻不问,更不要说那些事了。最近更是加了码儿。白天不着家我还理解,他在禁卫中事多。但是夜里又不当值,还是回来得少,也不知在忙什么。”

    高峻道,“大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为何不直来直去问明白了他,听了什么闲话你给解释一下不就行了。再说,你堂堂的高府大小姐,岂能这么没有章程,任由事情到今天的地步?”

    高畅道,“和谁说?怎么问?我拿你当了亲人,你还说我的不是。”

 第092章 将就一夜

    高峻说,“可也是,大姐平日里让蚂蚱踢了都不会善罢甘休,人家郭二哥又没踢你,你找谁撒泼去!”

    随即又道,“郭二哥要是真踢了你,你就没这么多话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高畅怒道,“都说懒豆腐上不了席面,我看你真是一点儿也没改!”

    高峻嘻嘻笑着道,“没事,等我将你送回去,见了二哥就让我来和他说!保管你们如胶似漆!”

    “真的假的啊,要是这样的话……以前你冒犯我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高峻送大姐出来,并说后天回西州前、可再与他们见上一面。

    郭待封和高畅的新居坐落在永平坊,与高峻的客店不算远。高峻带了刀,护送高畅回家,刚才两人在客房内说了不少的话,等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街面上已经没有行人,高畅走在黑漆漆的夜色里,听到兄弟沉稳的脚步声就在自己的身边,她忽然感觉,怎么在长安的生活就不如在西州的时候踏实。

    这半个月的“新婚生活”让她对自己以往的憧憬有了一丝丝的怀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高畅远远的看到自己家大门紧闭,猜测着待封准是又没回来。她原本希望高峻可以对郭待封劝解几句,说不定待封心里的疙瘩就解开了。

    这样看来,今天怕是不成了。

    正在胡思乱想,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街对面响过来。

    一架带棚子的马车就在自己家的大门前停了下。郭待封平时出入都是骑马,那这辆马车又是谁的?

    车上有人跳下来,从车里架下来一人,看样子是喝多了,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去……去叫门……让高……高畅那娘们来开门。”

    一个人立刻去把大门拍得山响,另一个人讨好地说道,“郭大人,小红这姑娘侍候得还让您满意?”

    郭待封道,“怎么还不强过高畅那娘们!要不是看她家里惹……惹不起,老子在回长安来的路上就收拾她了。”

    那个小丫环把大门打开,低声回道,“郭老爷,夫人说她兄弟从西州到长安了,正在客房说话,一会就让她兄弟送回来。”

    郭待封听了,“哼……哼……哼哼,追到长安来了,让她们说吧……好好说,走……今天郭老爷……也和你好好说说,”说着让丫环扶了进门,把大门关上。

    看着那驾马车驰远,高畅眼泪夺眶而出。一切事情不用问都明白了!高峻气得就想上去踹门,他要当面向郭二哥问个清楚。

    他不恨郭待封的误解,他更恨那个背后嚼舌头的家伙,他倒要问个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让他这样记恨。

    高畅紧紧地拉了高峻不让他动,流着泪道,“兄弟,姐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只看一眼是看不到他的胸襟的……姐谁都不怪,只怪自己!”

    “哼!高府大小姐何时受过这个气!今天不把他这间狗窝拆了,我就不姓高!”

    “我们去打扰他们说话做什么?让他看了我恶心?我们还是走吧,姐这里还真的有好些话也想对你说说。”高畅说着、拉了高峻就往回走。

    高峻急道,“让他在里面快活,你怎么还能有心思说话!”

    高畅道,“我们现在进去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走吧。”高峻不动,脚底下像生了根,高畅连拉了几下子都拉不动他。

    “这么走了,不便宜了他!”说着,便拉出乌刀来,大步走到门前。

    “那你想干什么?”高畅惊问,“不值得为他们拼命!”

    此时大门内已经上了栓,从门缝里透出着院中的灯光,高峻举刀、大略地照着大门门缝的位置,流星似的一刀劈下去。

    高畅以为,这下子一定会是地动山摇,那么大晚上的,还不得闹得街坊四邻都知道啊,传出去,高府大小姐的脸面往哪里搁?

    在长安挑来选去挑成了老姑娘,人家还可凭着高府的面子、说一句大小姐是眼光高,怎么千里迢迢地从西州选了一位郎君来,又闹成这样不可收拾!

    她心烦意乱,只听“嚓!”的一声轻响,大门没动,高峻的刀已然抽了出来。

    他伸出手再一推,一片灯光从无声敞开的大门里倾泻出来。高峻冲她勾勾手,一摆头让她随着进去。

    高畅在大婚前便是个不嫌热闹的人,此时一见高峻神道道的举动,也不顾得伤心难过了,好奇心占了上风,颊边还挂着泪痕,但眼睛睁得大大的,蹑足跟着兄弟进院儿。

    院中还有一道门,但只是虚掩着,屋中闪着灯光。

    只听郭待封道,“气不出啊!老子新婚的老婆……带到长安来……一次没舍得碰呢,就跟别人在一起搞事!老子……半世英名!只能在这里……关门搞个丫头,真乃郭门的奇耻大辱!”

    “咣”的一声,屋中的铜盆打翻了,水洒出来。

    丫环道,“老爷!你的脚还没泡呢,水就糟蹋了!”

    待封道,“滚!老子心都凉了,你光让我泡脚有什么用!”

    丫环在手忙脚乱地收拾烂摊子,先将地上的水扫出来,泼到院子里,再去厨房里重新烧水。她来来回回的几次,都没有察觉躲在暗影里的姐弟俩。

    高畅躲在高峻宽阔的背后,大气也不敢出,两只手抓着他的胳膊,不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但知道这小子一定没安好心。

    很快,丫环重新端了一盆热水,匆匆从厨房里走出来,

    屋中,酒没少喝的郭待封大字朝上仰躺在床上,脚上的两只袜子早已脱了,在床边伸着,但人已经喷着浓重的酒气,睡沉了。

    丫环端着这盆热水,脚上轻快地进来,但在门边猛地伸出一只大手捉了盆沿儿,她只觉着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将手中的水盆夺了过去。

    “啊!”她想叫,但另一只手飞快地伸过来,在她的下巴上只一捏、再一端,她的嘴就合不上了。

    又有个女子跳出来,手里握了一团布一下子给她塞在嘴里。

    丫环一看,认出来是郭二夫人,先头夺水盆的英俊男子伸手在她身上一点,丫环便瘫坐于地一动也不能动了。

    但她眼睛能看,看到男子用手比划着,冲郭夫人要一条带子,屋中郭待封的酣声已起,一阵响似一阵。

    高畅四下里看了看,一伸手,将丫环的腰带解下来,递给那人。

    丫环坐在地下,看他轻手轻脚地进去,从靠墙的地方搬来一张桌子,轻轻地放在床边,再把地下的三脚盆架抓起来,放到桌子上。

    她不知道这人要干什么,瞪眼看着。

    高畅也不知道,也看着。

    谁知高峻自己就脱了鞋,脱了袜子,就坐在床上,身边便是沉睡的郭待封,他将两只脚伸到了铜盆里去,这小子这是在泡脚!

    然后,高峻将泡过脚的一盆水,小心地放到桌上的盆架上去。

    高畅已然有些明白,感觉兄弟这么做,大约能给自己出一口恶气了。

    再看那只盆架,总共三只脚、就有两只稍稍地卡在桌沿上,他在其中一只盆架的脚上系了丫环腰带,带子的另一端,再让他小心地牵到床边,轻轻地拴在郭待封的脚脖子上。

    待封眼下睡得是挺老实,但他只要敢动动脚,后果可想而知,一盆泡脚水肯定一滴不差都会泼到床里去。

    高畅从这一件事情上,就再一次体会到高峻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心说,“郭待封你活该,我让你‘心凉’,一会就不止是心凉了!”

    高峻撇了嘴,再检查一遍,这才示意大姐出屋,他在后边吹熄了灯,再将内室的门掩上。

    屋中一团漆黑,丫环感觉着有两只大手伸过来、在她腰里一掐,身子就腾空而起、搭到这人肩上,被他扛着出了院子。

    高畅的语调中透着兴奋,“兄弟,去哪儿?坊门可都关了。”

    高峻说,“反正不能在这里,不然,一会儿郭二哥浑身精湿地跑出来,不正抓我们个现行!”

    高畅赞道,“真妙、且又解气!他只知丫头在这里的,那也只好怪她!”丫环嘴里塞着布团心里明白,却有口难言。

    坊门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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