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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节

大唐马王爷-第7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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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明皇帝突闻这出闹剧,气愤是很气愤,但还没有失智。

    而高审行则是明言罢职,什么都没有了——最好的情况是,如果高审行能把自己抖落清楚,他可以去国子监。

    这对“父子”的荣辱,一下子全都聚结在了高峻的身份之上。

    而且一旦水落石出,兴禄坊、永宁坊,就再也不可能两全其美了。

    事到此时,樊莺反倒不惊慌失措了,既然师兄仍是配合调查,那就是罪责未定,没有生命之忧,她总得做点什么。

    从叔叔樊伯山处出来,她再马不停蹄地赶去了中书令褚大人的府上,他是宰相,知道的一定多过叔父。

    在大门口等了一阵子,褚府的门丁才出来,“我家老爷请樊夫人进见。”

    出乎樊莺的意料,褚大人的夫人也在旁边,樊莺依着礼仪与二人见过礼,然后问,“褚叔叔,侄女在长安也没有什么知心的人,不找褚叔叔能找谁呢?求叔叔给个判断,此事该如何运作。”

    褚大人没说话,反倒是褚夫人锉着指甲,眼皮也不抬地说道,“鹞国公府的三夫人果然不同凡响,依我看再过以时日,就比侯府的柳夫人也不次。”

    樊莺心中一惊,对方指的是柳姐姐。

    而柳姐姐原来的身份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赵国公长孙无忌勾销了柳玉如侯府罪妇的身份,褚遂良一定与他夫人讲过。

    但褚夫人此时这么说,樊莺感到有一种不好的苗头。

    褚大人责怪夫人道,“你再胡说!鹞国公只是有些麻烦,但仍是鹞国公,尚书令也只是暂停、没说罢职呢。樊夫人这么晚找上来,我们该说正事。”

    褚夫人道,“樊大人不就是樊夫人现成的叔叔,樊夫人你怎么、没去问一问樊大人么?”

    褚遂良喝道,“你还上脸了!给我闭嘴,高府的事还让本官烦不胜烦,你倒不停地啰唣!”褚夫人不吱声了。

    以往,褚大人见到樊莺,都是热情地呼她作“莺侄女”,而今天却是头一次称她“樊夫人”。

    樊莺一口一个褚叔叔的叫着,岂会听不出这里的变化。

    樊莺耐着性子,笑着回道,“褚叔叔,婶娘说的不错,我刚刚从樊府出来……”

    “樊大人怎么说?”褚遂良问道。

    “叔叔说,此事纯粹就是兴禄坊家大人、突闻我师兄提议让他降职之后、气忿之下的口不择言,又能有几分的真实?看看皇帝陛下的态度也就能知道了,鸿胪卿罢职,我师兄却是暂停现职,皇帝除了气愤两处高府的无聊之外,大概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褚遂良在樊莺说话的过程中,一直不错眼珠地盯着她看,这个小女子说的越轻松,他越不能轻易吐话。

    待对方说完了,中书令问,“师兄?本官倒是头一次听你这么称呼他。”

    樊莺一愣,笑道,“褚叔叔,自从峻认过了卫国公作老师之后,不但是侄女,连思晴姐姐也一向是这么称呼他的。”

    她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侄女告退。”

    待樊莺走后,褚遂良沉思不语,如果不是自己夫人胡乱插言,他可以打听到更多的内容。

    这件事闹出来,褚遂良首先去看赵国公长孙大人的表情,长孙无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在看向高审行时有些恶狠狠的。

    但长孙无忌也没有发一言支持高峻。

    因而在朝堂之上,褚遂良也什么都未说,太子也没有问。不过今晚,他认为夫人太沉不住劲了,都不如高峻一个这么年轻的如夫人表现好。

    很显然,英国公李士勣是这件事的受益者,按着褚遂良的判断,本来这个人已经是不死不活的,这回又活过来了。

    不一会儿,有个下人跑进来,向中书令回禀道,“老爷,永宁坊樊夫人出府时,丢了一件东西,喊她也未回头。”

    “是什么东西?”褚夫人问。

    下人的手上托着一件鲜艳欲滴的红珊瑚项链,回道,“就是这件东西,小人一看就值不少钱,但明明她听到小人叫了,却没回头。”

    这正是褚遂良从皇帝处讨来、又转赠给樊莺、当作认干侄女的见面之礼。

    褚遂良叹了口气,对夫人说道,“唉,依她的脾气,没有当众摔到本官的脸上,就是又有所隐忍了!以后当有再见的脸面,可夫人,这都怪你。”

    而他的夫人却欢天喜地地接过来道,“真是个好物!”

    ……樊莺从褚府出来,感到心里一阵一阵的空落,她不该来这里。

    对高峻称呼师兄,这是从终南山论来的。

    开始时,樊莺还能留意,只在家人的面前才这样称呼,但方才情急失智也未多寻思,褚遂良追问那一句也将她吃了一惊。

    也不知她的遮掩能不能埋过褚遂良,他不是个可靠的人。

    离着闭坊宵禁还有一个多时辰的光景,樊莺也没有回府,直接打马出城,她还不如去一趟终南山,看看师父此时在不在山上。

    假如师父要在的话,去听听师父的意思,兴许才真有点用处。

    ……

    天都黑了,永宁坊府中的下人们纷纷猜测,高大人家是不是真摊上事了,不然怎么一个夫人也不在,连樊夫人也不回来了呢?

    高白和菊儿、雪莲本来想按着高峻的意思将孩子送走,但此时管家对两位夫人说,“我们不送,不然底下人怎么想?我们该干什么干什么。”

    高白先去厨房旁边的密室看了看关着的人,他倒老实,被捆在那里不嚷不叫,高白出来后,又叮嘱了看守的家丁几句。

    菊儿道,“国公把那么多的夫人打发走,只留了樊夫人,如今出了事,全凭樊夫人一个人里里外外地跑,也真够难的。”

    高白说,“我虽然猜不透国公的意思,但这样的安排一定就是合理的,我们只要照顾好府上也就是了。”

    正说着,樊莺直接打马入府。

    高白、菊儿、雪莲迎上去,得知她刚刚从终南山回来,又说要去赵国公府。

    雪莲道,“可是时间已经不早了,一会儿即要宵禁。”

    樊莺说再晚也得去。在终南山,她很巧的见到了师父,他没有去云游。

    听了她的话,师父曾说,“捉了黄峰岭别院的人,你正该明正言顺的押他入城,而无须避让谁。”

    樊莺忙问理由,师父说,有道是邪不胜正,玩阴谋的是英国公,怎么反倒是你在躲着他们?入城时天光大亮,他绝不敢有什么举动,但你们对他却是个警醒,让他不致乱来。

    樊莺懊悔不迭,她辛辛苦苦地得了证人、得了证辞,但对证人最大的用处却未加利用。

    如果当时能按师父所说的行事,那么师兄先头掌握了黄峰岭的事,也许在朝堂上会更加主动。

    师父安慰说,“你做得已然不错了,尤其送剑之举连老夫也认可。再说证人的口供已送进去了,你也不必自责。”

    樊莺道,“师父,我哪有功夫自责!只是此时一点主张都没有了。”

    师父问,“薛将军既然进去一趟,难道高峻就没什么话带出来?”

    樊莺道,“当然是安慰我的话了。”

    师父问,“是什么话?”

    樊莺:“稍安勿躁,兴许黔州、夏州有家信到。也不必四下求告,心烦时可与二妹高尧作伴,多食些浓醋败火。”

    师父拍了大腿道,看来是你忙得一点头脑都没动,你以为他只是在安慰你?如果他真有了不测,安慰你又有什么用?

    樊莺恍然而悟,“他说的二妹高尧,现在是赵国公府的人,而二妹的父亲,六叔高慎行一向与高峻心近,师兄是在提醒我,在这件事情上,兴禄坊对我们看法变化不大的人,可能就是六叔。”

    继而又道,“噢!我说他都让人给押起来了,还有闲心操心我拿什么东西败火……浓醋!柳姐姐让江夏王喝过浓醋!”

    师父说,这就对了,当着那么多的禁卫,你让他怎么说?高峻是暗示你遇事找赵国公府,江夏王府也可信赖,再就是你六叔了。

    樊莺道,“可我偏偏一份也未找,却去找了褚遂良。”

    师父让樊莺快回,因为她最该到赵国公府去一趟,长孙无忌既然可以信赖,而他又是与皇帝关系最铁的一个人,他那里有关皇帝的什么消息没有?

    樊莺又央着师父,能不能亲自出马去保师兄的安全。

    老师父笑道,“徒儿,你是不是将为师看作神人了?大内我哪进得去呢?就算进去了,日常要如何晃悠?再说他腰里围着缠莺剑,还用我?”

    樊莺转而再央告道,“那……你务必赶去黔州,我柳姐姐她们人不少,可是一点动刀子的本事都没有,我最担心她们了……”

    师父只是稍稍沉吟了一下,樊莺急道,“再说你四个徒孙可都在那里,让人一勺烩了才好呢!”

    师父说,“为师只是在考虑,此行要准备些什么。”

 第1161章 不大知足

    赵国公府,长孙无忌坐在那里长吁短叹。全本小说网,HTTPS://。m;

    这可真是事事不如人意。

    他的表弟,鸿胪卿高审行冷不丁的搞出这么一出,把他也弄蒙了。

    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根本就是有一条平坦的光明大道摆在高府、赵国公府的面前,但车子居然一下子,让高审行赶进了大道边的壕沟里。

    鹞国公高峻,是长孙无忌有史以来,还没动过什么戒备之心的人物,这个人对长孙家的善意很明显。

    高峻没有因大夫人柳玉如、因为侯君集一案,而对赵国公府产生的敌意所左右,反而不断地提携自己的老儿子长孙润,现在长孙润已经是兵部最年轻的郎中了。

    再假以时日,长孙润再上一步、成为兵部的侍郎根本无须怀疑。

    而尚书令不会永久地兼任兵部尚书,这个要职早晚也会有人顶替。

    虽然到目前,长孙无忌还不敢奢望着、兵部尚书的职位就一定是么子的,高峻也一直在提议由郭待诏来顶替此职,但谁没有个仨亲俩好?

    一个好汉三个帮,难道长孙润将来、就不需要郭待诏这样的朋友?自己、皇帝总会老去的,而这一批小辈们的崛起势头,正是合乎了他的意思啊。

    因而,郭待诏即便这时就升上来,赵国公也不会反对,总比李士勣强吧?

    而以长孙润眼下的资历,任个兵部尚书也确实嫩了些。那么,由郭待诏上来先占住了兵部尚书的位子,就是比较妥贴的法子了。

    但让高审行这么一闹,李士勣本来已经翻了背的人,这下子又活泛起来了。你说说,有英国公这么一个老资历的人往那儿一摆,直接就把么子的上升空间堵死了!

    还有江夏王李道宗,这个人最近不断地向长孙府示好,这在以前根本就是没有过的事情,当然也是因为高峻的存在。

    太子后晌去温泉宫时,把他的舅父长孙大人也带上了。

    这件大事也令皇帝陛下不爽至极,因为突闻此事,皇帝半晌未开口,脸色憋得通红,眼睛发直,随后,他看到皇帝极力地闭紧了嘴巴,但有两股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抑也抑不住地淌下来。

    这是再次中风的前兆,而陛下已经有过一次中风了。再发作的话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挺过来。

    当时,太子惊得失色,眼泪直淌,也忘了传呼御医。

    是长孙大人满怀愧疚之心吩咐了这件事,并很有经验地上前扶住皇帝,他们不让皇帝倒下、不要乱动,而是稳稳地靠坐在那里。

    御医很快赶过来,再将上次医治圣恙的熏蒸之法使出来,他们无所适从,除了这个措施之外,就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长孙无忌的愧疚之心全都是来源于太子的废立。

    在贞观朝的前十年,长孙无忌知道,皇帝的生活相对平静,只是由于贞观十年他的妹妹——皇帝的妻子兼密友——文德皇后去世才有了波折。

    随着皇子们都已成年,李承乾被废后,在皇子之间展开了激烈的继位斗争,而当初皇帝是更倾向于吴王李恪的。

    李恪这个人英武神峻,文武全才,也很有些皇帝年轻时的风范,但非文德皇后所生,李恪的母亲是隋炀帝的女儿。

    长孙无忌当然坚决反对。

    后来,皇帝又转向了魏王李泰,李泰倒是长孙无忌的亲外甥,聪明而有魅力,并且秉承了皇帝的许多优秀品质,看得出皇帝在很多方面都表示喜爱李泰。

    但李泰对他的舅舅多有不恭敬,从《威凤赋》中,谁都能看出长孙大人在皇帝心幕中的地位。

    这个与他出生入死的人的意见最终左右了皇帝,于是李泰也被否决了。

    最终,当时快满十五岁的李治被立为太子,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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