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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节

大唐马王爷-第5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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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莺终于止住啜泣,抬了泪眼看向师兄。

    高峻道,“那是自然,日子再久,我也有不便。但尽尽人事总是应该,至于结果清楚不清楚的,也只好看天意了。”

    郑早县令也有些急切地问道,“高都督难道在短短时间里就有新的发现?下官惭愧之至!也愿闻其详!”

    高峻道,此事看起来的线索只有黄莲珠、收据、王海蛟其人。依在下看还有些引伸。比如:这具白骨看起来年代久远,但我并不能肯定它就与两位长者的离世无关——两边三人、离开八十步,这具骸骨并未被黄莲珠所庇护,因而腐烂至此也就不奇怪了。

    “但在下也不能确定它与长者之死有关。不过,这具残骨上有两处异样,是在下很好奇的。”

    他说,残骨的头没有了,但颈骨根处还能看到隐约的灼烧痕迹。联系到收据上的日期,六月正是雷雨多发季节。那么此人曾经与两位故去的长者同时出现在这里,并且让雷劈过,也极是有可能的。

    但这又于事何补呢?郑县令不说话,以为西州的高都督有些牵强附会。

    “另一处异样……是不是它的右腿腿骨?”郑县令道,“但一个腿瘸之人,又如何能谋害得了体格健全又正在壮年的樊员外……而且还有员外的夫人同行?”

    褚大人也道,“我们曾到樊员外的故村去打听过,员外与夫人离家时,并未带有一个腿瘸的跟随。只是他们夫妇二人乘车离开的。”

    西州都督道,“那么我们的线索又多了一条:本来在下还怀疑两位长者是乘船遇难的,因为他们在紫溪河旧河道的埋身之处,间隔了天目山官道下三里远的沼泽,如果乘车的话,又怎么跌到那么远?但褚大人偏偏说两位长者是乘车离开的,这不奇怪么?”

    樊伯山点头,想起高峻方才的话,再问,“这具残骨的右腿残疾,本也平常,又有什么异样?”

 第959章 天目山中

    高峻道,“这个我暂且不挑明,但樊莺总该清楚一些。全本小说网https://。”

    众人再去看樊莺,而樊莺却急着往下问,“师兄,你还有没有推断出别的线索呢,你快些说出来!”

    “两位故长者离家时,是将樊莺托付给了邻人,她那时才……”

    樊莺:我大概虚岁是九岁。

    高峻:夫妇二人出行、却不带小女,那么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不须太久,顶多不超过十天。他们不带随从,可以猜测此次出行一定不是普通事务、不欲人人皆知。那么便一定是直奔购取黄莲珠而去了!如此重要而又隐秘之事,不带口无遮拦的小女也就可以理解了。

    郑县令:只是死无对证了,即便怀疑到无头的瘸腿白骨,也无从察知。

    高峻:我们还可以从这个王海蛟身上下手,权当试一试。

    樊伯山:只是到哪里去找这个人,连个具体的县份都没有。只看他按下的红指印痕,粗糙阔大,似是个手生老茧的长者,十多年后恐怕更不好找了!

    高峻:叔父大人,不知岳父生前以什么为生计?

    樊伯山:兄长生前专门加工贡往长安的鳄鱼皮,曾经有个不大的作坊,雇着几个人……等等!王海蛟!说至此,樊伯山再摇了摇头。

    高峻:这张收据上,岳父大人的郡、县、姓名写得都极为清楚,可能岳父大人是怕对方反悔。

    众人点头,一万五千缗大钱本来不算少。但以这个数目购得这样的异宝,总觉不大正常,有些占了大大便宜的感觉。

    褚遂良:有些道理。

    高峻:王海蛟收藏此珠,若非急等钱用绝不会出让出来。既然事急,那么总该找个自己熟知的、且有一定财力的人才可很快成交,还要尽量隐秘。依在下看,这种事对于一个本来有些财力的人来说,家中因变故而引发的财力上的窘迫境况,是不大愿意让乡里、街坊知道的。

    樊伯山:唉!若这个王海蛟也写上哪里人氏,就好察访了,甚至我们还可问一问他知不知有这么一位瘸腿人。

    高峻:卖珠人在收据上只具姓名不写籍贯,一则说明他事属真急、火燎眉毛,至少当时不存有反悔的打算。二则也可认为,两人之间是熟悉的。熟悉而非乡里,那是什么人呢?

    樊伯山:我刚才就有个想法:这个王海蛟会不会便是往年给兄长提供生鳄鱼皮的商户掌柜呢?我知道兄长只是熟制加工,生鳄皮一直是外购的,但具体由何处购得,却不清楚。

    褚遂良:不是没想过找到这个王海蛟……但……范围太大,要如何探察!

    高峻:余杭县、于潜县两位大人,可否差人分头查一查贵县的县志,看看在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至六月底这段时间,在天目山一带有什么大事。

    褚遂良:比如?

    高峻:比如有无大雷雨?我们先假定这具被雷劈过的白骨就与此事有关!它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我不能熟视无睹。如果无关,尽早处置了,也省得被它扰乱视线!

    李县令和郑县令马上派人去查县志。

    高都督给出了具体的时间,有余杭县和于潜县数名文吏飞身出去,翻阅本县贞观九年县志。

    不大一会儿,就有消息报过来。

    两县的县志居然同时记载:“贞观九年六月十五日夜,天目山中,暴雨雷鸣。雷似地崩、雨如天漏。晨起视之,因风雷摧山,偃紫溪涧为塘。”

    郑早县令用力拍股道:确有此事!天目山在这一段,本来上有山道、下有一处狭涧名曰“紫溪涧”。但在那场大雷雨之后,崖岭坍塌,将底下的山涧掩埋了三、四里。只是本官记不大清年份了。这么说来,此具白骨真有可能!

    高峻:再假设,两位长者购得了宝珠,乘夜行至紫溪涧边的山道上,突遇风雷摧山……那么,他们被淹埋到如此之远,也就可以理解了。

    褚遂良:这就具案了?

    高峻道:不。如此结案岂不被夫人恼!总该找找那位王海蛟,多方察证一下才肯踏实!我们大概计算一下:贞观九年六月初十日,载着樊老夫人的马车是从于潜县以南多远的地方启程北归余杭县,五天后、于六月十五日夜里抵达了天目山紫溪涧?

    郑县令:就是不知樊员外和樊夫人会不会路上有些什么耽搁,比如不是十日启程的……如果恰是十日即启程,那么一驾马车,大概一天也只行七十里。

    高峻:多半就是在六月十日启程!购得了异宝,家中尚有独女,谁还会在半路上多耽误?恐怕两位长者昼夜兼程也是可能。那么在马车正常的行程上还要加上倍半之数了。

    都督的话未说完,郑县令的脸已然红了一下。只凭一张收据,西州都督高大人便推测了这么多,虽然都是推测,但件件像是亲眼所见。

    他偷偷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西州高官,他在说这些话时面无表情,眼睛盯在一处地方动也不动,仿佛在回忆着十几年前的一件亲历之事。

    一个人有如此敏锐的头脑,不知还有什么事、什么对手才能让他犯难。

    接下来,高峻的又一句话更让所有的人吃了一惊,“我猜樊员外……可能不识帐目。”

    樊伯山点头道,正是!兄长做着买卖,童叟无欺,但记帐理钱、文书验看之类,一向都是嫂夫人代劳。

    他恍然道:“果不其然,这样涉及了不小数目的隐秘交易,兄长带外人不放心,不带嫂嫂同往是玩不转的!但你又从何而知?”

    高峻:叔父大人不是刚刚说过!

    褚遂良问道,“高都督,干脆你来定!!!我们到哪个范围去找这个王海蛟!总之越快越好!”

    高峻知道褚大人是急着公干,便让人拿余杭郡地图来看。

    他先找到天目山中原来紫溪涧的位置,再由这里向南三百五十里、五百里,用手指虚虚地东西方向划了两下,圈出了一片区域,再问郑县令,“这片地方可有什么郡、县,是盛产蛟鳄之地?”

    樊伯山在提到王海蛟时曾怔了一下,这也没有逃过高峻的眼睛。那么联系樊伯江生前熟制贡鳄皮的买卖、以及与王海蛟相熟,两人很可能具有着稳定的生鳄皮供、求往来。

    褚大人立刻道,“鄂州赀布海州鳄,富贵贫贱穿不破。”盛产蛟鱼之地当数海州了!

    鄂州特产赀布,纹理致密而结实耐磨,多是贫苦人家用来裁衣。而海州盛产蛟鳄,鳄皮用来制履,却是富贵人家才穿得起。

    “海州?我……我怎地不知有这么个地方?!”高峻问。

    褚大人笑道,“总算有高大人不知的了,海州,武德四年时以永嘉郡之临海而置,贡品中的大宗正是蛟革。但贞观九年时改为台州临海郡了。”

 第960章 南下台州

    台州刺史苏亶正是苏殷的父亲,猛的一听这个地方,高峻和樊莺不禁对视一眼。全本小说网https://。两人能到台州走一趟,无疑也一定是苏殷所盼望的。

    樊大人既想弄清兄嫂的死因、又怕耽误了陛下的委派。他见侄女樊莺伤心落泪,无论查与不查,樊伯山的心里都很矛盾。

    但想不到的是,高峻连推带猜不到片刻,只凭一份收据居然就有了较为清楚的察访方向。樊大人心中暗道,也难怪阿史那欲谷、纥干承基以及剑南道那么多的人精都拿他没法子。

    他心头一宽,于是也笑道,“看来人老也是一宝!细想贞观九年,你与莺儿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什么海州、台州的哪里知道!”

    褚遂良心情不错,说道,“你们正该去台州一趟了,苏大人一定乐得在治所招待一下他的乘龙快婿!这样的女婿一般人做梦都梦不到。”

    高峻道,那我和师妹就陪两位大人同行,你们南下公干,我们察访!

    离开之前,高峻让李浚时察访一下樊莺故里,看樊伯江过去的伙计里有没有一个右腿腿瘸之人。如能打探到樊伯江夫妇外出前将女儿托付给谁,更好。

    他还请于潜县郑县令马上找人,在三人落难地点方圆百步的之内、或者是在紫溪河下游方向再挖掘一下,看能否挖到马车、驾车牲畜的残骸或尸骨。李浚时和郑早立刻派人去办。

    樊莺双亲的遗体仍由于潜县县令郑早安排人员看护,而樊伯山、褚遂良、高峻、樊莺则立刻起程,沿着官道前往过去的海州、也就是眼下的台州。

    这样,两位前去雷州、崖州赈灾的大人正好与高峻、樊莺顺路。

    如果能在短时内解开死者之谜,那是再好不过。但耽搁的时间过久、而案情没有什么眉目,不要说他们二人不能再等,高峻和樊莺也不行。

    高峻这次携师妹跑出这么远,一来可以拐道黔州,黔州形势好,便带些人护送苏殷和崔嫣回西州。

    另外师妹樊莺的身世一直也是他所记挂的。两人在终南山学艺时,樊莺开朗活泼,好闹好动,唯有说起自己身世时有一次难过一次。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消息,樊莺是一定要赶回来的。但让她一个人远行不但高峻不放心,家中的那些女人也不会有一个人同意。

    但是此行给他们留出的功夫不会有多少,去除路途上的花费、和两人在黔州耽搁的功夫,不论查不查的清楚,他都得速回于潜县安葬了两位长者。

    那么,他们四人在台州滞留的时间应该要以时辰来计算。

    樊伯江后脑上所遭受的撞击已令其头骨洞穿,这是致命之伤。而樊夫人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

    据褚大人讲,当时这夫妇二人的姿态乃是女上男下,樊伯江仰面,而樊夫人则抱着“黄莲”珠盒,俯伏在樊伯江的身上。

    高峻说,有可能的情节是:大雷雨当天夜里,樊莺父母的车子恰好行走在紫溪涧上方的山道上,突发雷霆催毁了山崖,致二人落涧无救,那么樊众所周知江脑后的撞伤大概也有个解释。

    但这样的推断需要有个佐证——就是看郑早能否挖到车马的残骸。

    因为在风雨交加的深夜,樊夫人是不可能跑到马车的外面去的,但在车子下坠过程中、人由里面跌出倒有可能。于是同行的人也就都明白,高峻临出发前吩咐郑早所做的事情,原来早有计划。

    “要是挖不到车马的残骸呢?是否有别有可能?”樊伯山边行边问。

    “总不能人落水没被冲走,而一驾马车却无影无踪。挖不到车马的残骸,几乎就可以断定两位长者是在此地被人所害,而车子当时即让奸人驾走了!”

    樊莺问,“师兄,若车子是被人驾走的话,就不会是那个无头人了。”

    高峻道,“所以我说,寻一寻车马的踪迹至关重要。”

    樊伯山和褚遂良听这边两个年轻人的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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