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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节

大唐马王爷-第5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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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里说峻、柳姐姐、樊莺先后去了庭州,十多天没有回来了。注:听说庭州在调兵。苏姐姐你说刺史大人写奏章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他能写奏章,你就不能写么?

    高审行倒抽一口冷气,这次的信居然没有落款,字没三行但内容挺丰富。至少高审行看出来这封信一定不是柳玉如、樊莺写的,也不是崔嫣写的,他认得崔嫣的笔体。

    再者庭州调兵与高峻带着两位夫人去那里有什么关系?估计着这个闲不住的家伙又琢磨了什么邪乎事儿。

    也就是说,这封信中的态度至少不是这三个人的。高审行实在猜不出,除了这三个人之外,高峻的家中还有谁的底气会这么足,这么斩钉截铁地、给远在黔州的西州长史出这样的馊主意。

    而且高审行还猜出,苏殷的去信一定表示了对自己的不满、一定是与李引有关。因为她到黔州后两次与自己相顶,都是在夫人去长安之后、都是因为李引。

    不得不说,西州给苏殷的提示把刺史大人惊到了,这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高审行一直十分看重刺史的专奏权,每一次往长安写奏章都句句推敲、字字润色。因为一字一句都影响陛下对黔州政务和官员的理解。

    以前,黔州只有他能对长安奏事,高审行只有优越感而没有其他。现在他就感到威胁了。如果这封短信被苏殷看到并点醒了她,那么在处置李引一事上一定会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传递到长安去,那会让陛下怎么看自己?!

    连高审行的儿媳妇都反对他的主张……高审行连他自己家里人都说服不了……西州长史反对黔州刺史的意见,这样的事就写奏章,怎么说服别人!

    这将不可避免地、在黔州刺史与西州长史的意见之间分出个高下、对错。万一败给了儿媳妇,这会成为官场上的一个笑柄让人经久不忘。

    高刺史丢不起这个人,但他对自己没什么底气,决定在自己奏请之事由长安批回来之前、有个明确的眉目之前,对李引不做进一步的动作。

    随后黔州刺史夫人崔颖,携西州大都督的五夫人崔嫣、长女高甜甜从长安返回黔州。

    高刺史对崔嫣的到来表现极为高兴,在下人们看来,刺史对崔嫣的亲热程度已经超出了一位公爹与儿媳妇的范畴。

    向来只是刺史夫人对这些儿媳们叫“女儿”,但刺史管崔嫣也叫“女儿。”而且不论是刺史夫人还是西州都督的这位五夫人,似乎都不介意他这么叫。

    当然对于高甜甜这位七岁的小女孩,刺史大人也表示了基本的喜爱,但总让下人们觉着刺史对崔嫣的喜爱才是真的。

    随后住到黔州旧居的的苏殷也与丫环、那些女护卫们搬回来住了。

    七月的黔州骄阳似火,体会最深切的当数刺史大人了,因为他不知道奏章的事该怎么与夫人说,李引“六县都水使”之职最终被罢去之后夫人会是什么反应。

    高审行试探地问夫人,你离开黔州这么些日子,回来后不安排着去都濡县看一看你那两棵小桕树?

    夫人面带微笑、不以为然,“老爷你不提醒我都快把它们忘了,但我没有打算去。”

    刺史又问,“但李引的婚事你也该抓些紧了!”

    哪知夫人又说,“那是李引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抓紧?点到为止罢了,再说,只要他官职越来越高,还愁找不到个夫人!”

    两次的试探都不符合高审行的预期,于是刺史在只有两个人时又问,“小白居然对李引亲热过我,真是奇怪!还舔李引的脸和嘴,那样一副破了相的脸有什么好舔的!我记得以前他只肯舔夫人你的。”

    崔氏道,“那有什么!狗眼看人低罢了,比如有些不自重的女人,从谁那里能得到些好处,便对谁摇尾乞怜、投怀送抱……它才不分对谁!”

    夫人表现出了对李引的漠不关心,这大大出乎高审行的意料。

    这不正常,他偷偷打量夫人的脸色,不知道她是不是感觉到了刺史的怀疑,因而才做出这样的表示。但越发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了。

    中旬,台州刺史迫不及待地护送着夫人赶到黔州来了,因为崔夫人说过七月时要带他们去西州见女儿。

 第928章 扔得太苦

    台州刺史苏亶的夫人也快五十了,见到黔州这位亲家母时极力地赞美她的年轻、美貌,虽然她说的是事实,但高审行和崔颖两个都看得出她有些讨好的意思,因为从贞观十七年到现在,她在女儿苏殷换了婆家之后一次也没有见过她。/全本小说网/https://。/

    高审行故意与两位亲家开玩笑说,“考虑到七月还很热的,亲家跑那么远也着实的辛苦,本官已经把八儿媳苏殷从西州叫到黔州来了。”

    西州协助抗旱一事并未晓谕各州,苏亶听了高审行的话有些不信,便看向崔夫人,而崔夫人笑着点头,肯定了丈夫的话。

    苏亶惊讶的道,“高兄,下官第一次来时,你说把女儿给我叫来,说实话当时下官真以为你在……在……”

    高审行微微撇了嘴道,“在吹牛是不是?来人,去后宅把苏长史叫来!她双亲到了,不迎上来便罢,还等着请!难道官升了脾气也涨了?”

    台州来的夫妇两个毕恭毕敬,“高大人,女儿一向很任性的,我们夫妇在家时都不敢计较她,今后须有劳你多多教训。”

    崔氏同样惊讶地道,“果真么?但在我看来,这个女儿在高峻家中七八个人里却是最懂事、最知礼法、也最机敏的,”

    她想到了在都濡酒楼时,苏殷及时为自己化解尴尬的事情,再指指身边的崔嫣道,“至少比这个强上百倍!”

    她的亲家母听了,眼圈儿不知怎么就是一红,自己来到黔州,女儿明明在这里却不主动出来相见,还等着人叫,这让她有些伤心。

    她对崔夫人说,“妹妹,我们没有胡说,女儿在家中时,稍稍有一点不高兴便会给我们两个吃闭门羹,我们也不敢嗔她一句。我总说她这样子以后会有苦头吃……”

    苏亶道,“贞观十七年故太子事发后,我们是有些冷落她了,但是高兄你知道的,在那个敏感时候我们一次不看她,其实也是为她好啊!”

    高审行不明白苏亶对女儿好在哪里,心说我们高家才算是对她好!虽然有高峻大夫人柳玉如抵制她进门,但最后不但进来了,竟然还一步踏入了公门、做起了长史。今天偏要对你们嗔都不敢嗔的女儿指使一下,让你们也知道知道高府的门风与苏府的门风是不同的。

    高审行说,“糊涂!”

    崔夫人以目示意他有些过分了,以这两个字去接亲家母的话,有些不给面子,但高审行连看也不看夫人,接着说道,“孩子们嘛,你不惯她她就知些礼,那才叫为她好!若不然等她出了事,你们连见她都不敢见,对她好也晚了!”

    苏亶刺史和夫人同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连声说是。

    崔氏:“老爷!”

    高审行笑笑,意识到人还没有来,便对着下人把脸一板,“她怎么还不过来?后宅离着这里很远么?!”

    下人小声道,“老爷,苏长史刚刚出去……她说回旧居去……去有些事情!”

    高审行不快,大声斥责下人道,“胡闹!你没对她说是我让她过来的么,怎么偏偏这时候出去!”

    亲家母小声地、连声地道,“高大人,她、她是个长史了,兴许是有些急事……”

    高审行道,“长史是不假,但这里是西州么?难道要急着去写什么奏章?”

    苏殷这就算是第三次折高审行的面子了,而且是当着她父母的面这样做的,高审行一边表示着生气、一边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从自己刚刚搭好的台阶上溜下来。

    崔颖为了化解双方的尴尬,一边吩咐府上安排家宴,一边问亲家来黔州一路上的见闻。台州来的夫人说,“黔州比哪一州都热!”

    他们的马车驶出郎州境内郁郁葱葱的深山老林,行进在进入黔州的大道上之后,车外的热浪便无孔不入,一下子占据了整个车厢,再要放下帘子,车内便像蒸笼里一般。

    车外除了绿油油令人窒息的庄稼,万里无云。

    高审行一力推行的开荒,早都将官道边能够带来些荫凉的大树砍伐得差不多了,引水建造水车再伐光了剩下的。

    高审行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说到了都濡县令李引把好好的引水石渠拆改个遍、影响了浇地不说,还冲毁了一整片山地的庄稼、又淹了一条谷地的庄稼。

    “你们看一看,眼下已经七月中旬了,哪见一点有雨的架势!再过半月天气更会往天凉里转荡,哪会有一点雨!但让他一个任性,把都濡的一整面山、一整条谷一年的收成全耽误了!要说写奏章,我才真该写!”

    说完,高审行再偷偷看夫人崔氏的反应,因为他所说的写奏章与前边的话联系起来,以夫人的聪明绝不会听不出奏章的内容。

    他以为夫人一定会表现出紧张。但崔氏连眼皮都不抬,依旧与亲家母说话,仿佛没听到他说什么,而且又把话引到了苏殷身上来。

    夫人问丫环,“我知你是去过殷儿在黔州旧居的,那里怎么样?”

    丫环说那个院子真不怎么样,听村正说还是重新修缮过,但看起来仍然有些阴森,而且她陪着八夫人住了这些日子,苏殷几乎夜夜做噩梦,屋里七、八个人陪着她,她还要夜夜点起蜡烛才肯入睡。

    台州夫人听了,忍不住低声啜泣。

    高审行听了,再不敢在众人面前摆起对儿媳的架子,从此一句涉及了苏殷的话也不说,主客入席时苏殷也不到场。崔夫人虽极力找些话来调节,气氛仍然有些尴尬冷场。

    晚上时,苏刺史夫妇住在黔州刺史府的客房,女儿的面还是没有见到。看起来他夫人所说不假,两人愣是不敢多问一句女儿苏殷。

    但苏亶主政台州,不可能长时间滞留于此,他千里迢迢带夫人赶过来,见女儿的心切可想而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得出夜里根本没睡好。

    崔夫人提议道,“女儿这样,我们需站在她的眼光上去看,她宁可做噩梦也不回来,想来当初让人扔得太苦了!”

    台州夫人央告道,“妹妹你给我想个法子,姐姐只要遂了心愿,回台州后天天给你烧香也行!”崔氏笑说不必。

    她想了想对崔嫣道,“女儿,我和老爷出面总有以大压小的意思,万一压服不住脸上就不好看了。但你不同,你们姐妹没有隔阂,位份再大过她,话总能说到她心里。”

    台州夫人自打见到崔嫣就不时打量她的模样,自认曾经入主东宫的女儿与她比起来,似乎也有几分欠缺。崔嫣性格开朗率真、活泼又不失稳重,看得出深得高刺史和崔夫人喜爱。

    她早听说西州这位女婿家中有七八个女人,而这位五夫人还不算最好的,那么女儿苏殷这么个宁种,在女婿家里会是个什么处境!

    但此时,她先顾得把见女儿的希望寄托在了崔嫣的身上,不知她能不能把女儿叫来。

 第929章 坐卧不安

    崔嫣只带了丫环去,坐车到了苏殷的那座小院子,两人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饭烧焦的味儿。/全本小说网/https://。/

    再往里走,只见整座灶房里浓烟滚滚,苏长史蹲在地下烧火,锅前站着一名女护卫,上半截身子都遮到烟气里,不时地咳嗽,原来这两个人正在做饭。

    崔嫣也不进去,站在门边、用手扇了门口滚出来的烟气问,“苏姐姐,放着有人侍候的饭不吃,偏偏自己受罪是何道理?”

    “我不见他们!”苏殷头都不抬地说。

    女护卫们只让她留下来一个,其余的人都让她打发回刺史府享福。十几个人挤到这里,苏殷不大落忍。

    崔嫣问,“你不想见他们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婆婆得知你在这里做噩梦,非让我来请长史大人,这个面子敢不给的话,将来你还想不想回西州?”

    苏殷听了,想了想,无声地站起,而那名女护卫已先她逃出去。

    崔嫣见苏姐姐的额上蹭着一抹锅烟灰,故意示意另两人不得提醒她,而是又对苏殷道,“原来你比我都倔强,你那个噩梦做得很舒服么?”

    苏殷道,“谁说我做噩梦了,做梦也是被峻半夜闯进去吓得!但母亲的面子得给。”

    她们一跨入刺史府的后宅,苏亶夫妇便迎了出来,男的站在女的身后,手在身前搓着,但眼睛却一直在女儿的身上逡巡,女的则几步上去牵了女儿的手,未曾说话,鼻子先酸了。

    苏殷自打入宫就没有回过娘家,但那时尚且有家中信到,此时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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