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5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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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引对夫人有恩,但真正对李引有恩的应该是刺史,但李引却与夫人合伙欺骗到刺史的头上,让刺史蒙在鼓里!这说明,在李引的心幕中,夫人是排在刺史前面的。
高审行回忆起一点一滴的往事,包括夫人数次催促他给李大人提职——当然是打着报恩的名义,包括夫人在李引任县令后频繁地往都濡县跑、有时就住在都濡县衙,包括夫人夜里拒自己于千里之外……高审行越想越是怀疑。
刺史大人不再去引水工地,开始了他不动声色的求证。
他秘密地找一些他能想起来的、可能有关的人,旁敲侧击地了解——就从夫人一去山阳镇开始、从李引到黔州从军开始。
第903章 小心求证
他先找到府中的几个曾经护送夫人去过山阳镇的护卫,假装不经意地问起夫人第一次的遇险经过。(全本小说网,HTTPS://。)
有护卫对刺史说,“大人,那一次可真是好险!暗处不知有多少个贼子,而我们忙于应敌,只把夫人的安危托付到李引大人一个人身上。”
刺史有些后怕地问,“有多久呢?我是说夫人与你们这些人失去联系有多久呢?”
护卫回忆着道,“大人,真是让人担心,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夫人、丫环和李大人三个才在郎州一位官员的护送下与我们汇合的,与遇贼的地方差出去五六十里路!”
整整一夜的功夫,这三个人不知所踪、脱离了护卫们的视线。那么,真像她们所说的那样,深山遇到了狼群?
如果这个故事有虚假的成分……剌史的心头不由得一疼,不敢再往下想。对于自己的夫人,任何一点点没有根据的猜测都是不应该的。
刺史再找个机会叫过了丫环,夫人离开黔州去长安,再一次把她的贴身丫环留下来,这一点就让刺史大人稍稍的再恢复了些自信。但西州的来信让他坚持着、把这件事接着探究下去。
他先关切地问这个丫环,与李引大人是不是天天见面,丫环难为情地道,“老爷,李大人那样忙……”
刺史和蔼地对她说,“夫人的心意我知道,李大人曾经救过夫人的命,本官也极为赞同她对李大人的想法,你只须大胆接近他,他敢不应承着你,本官也不答应!”
丫环高兴起来,她不好顺着老爷的话往下说自己的事,但刺史的态度显然又让她吃了一颗定心丸,于是她语调兴奋而且略带后怕地回忆说:
“可不是么老爷,那次在山里遇到狼群,可把我和夫人吓坏了!都辩不出有多少只,只看到一片绿萤萤的狼眼睛!而且夫人的腿还负伤了,流了好多的血,跑又跑不动,全凭了李大人。”
她说起李引连连射杀那些黑鸦、吓跑狼群的经过。
刺史再问,“夫人的腿……”
丫环道,“夫人的腿是在躲避贼人时,摸着黑在山石上撞的!我只看了一眼伤口就不敢再看!幸亏李大人在场,他取了水,为夫人冲洗了伤口,用嘴吮出里面的血污……”
“然后呢?”刺史问。
“然后,我们才发现不知撞到什么地方来了,四下里无人,夫人又走不动,只好李大人背着了。但我也背了不少的东西,有李大人的刀和弓、箭壶,”
“你们也真不小心,怎么就与那些大队走散了呢!”刺史埋怨道。
丫环说,“当时形势危急,四处都有贼人闯到,辩不清有多少!箭也乱飞,当时就有一支射到李大人的胸上,但却弹掉了,可也把夫人吓了一跳,脱口叫他……”
“叫什么?”
丫环话到嘴边,忽然感觉刺史大人今天问的过于详细了,按理说这样陈年烂谷子的往事,他早该与崔夫人问明啊。
她也知道刺史那些点点滴滴、令夫人不快的事情,更知道夫人脱口叫李大人“李弥”这件反常的事一定不能出自自己之口。
于是机灵地回道,“能叫什么?夫人当时惊声叫,‘李引,你中箭了!’但吉人自有天相,李大人的胸前恰好有一块碎银子、替他挡下了箭,不然岂不是致命。”
丫环神色上一瞬间的迟疑瞒不过极会察颜观色的刺史,高审行知道再也不能问出什么了。他示意丫环离开。
丫环有所隐瞒的述说,已经有几处地方令他感到不舒服。夫人从山阳镇返回的季节,正穿着薄薄的衣裙,不然她被裙子遮住的腿也不致于撞得血流不止。
但李引,就是撩开夫人的裙子、俯下身凑上去、用嘴……吸吮!然后再背着她、从天黑一直走到第二天的中午,而他们一路上总不能不说些什么!
说了什么呢?刺史不会知道,就连丫环大概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自己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他匆匆起身,赶去都濡县印证夫人的第二次遇险。
刺史只带了两名亲卫,重点是带足了银子,看望已故同僚刘端锐的遗孀。
高审行把亲卫也留在王夫人的院子外边,只是自己走了进去。王夫人和女儿刘小姐受宠若惊,连声说崔夫人刚刚才来过,刺史大人就来看望,而且又带来的银子!!
高审行马上明白了夫人过来的用意,原来她也在印证自己的行踪!
刺史简略地询问了这对母女的生计,与她们聊些家常,顺带问起了她们与夫人在盈隆岭上开荒的事情,然后再问起了夫人坠崖的经过。
这对母女的述说就比丫环绘声绘色声绘色的多了,刺史大人足足在这对母女的屋中坐了小半天的功夫,她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且王夫人还数次嗔怨自己的女儿,怎么不给刺史大人续茶……然后刘小姐款款地、有些羞涩地走上来,俯身在刺史大人的面前倒茶。
而高审行此时的心都被一拨一拨的酸醋填满了。
一位刺史夫人,竟然当了许多人的面、同时给王夫人和她的女儿推荐李引,且不说这个举动的本身就是一种极不尊重的、极不符合一位刺史夫人的身份——她不是一直在搓合李引和丫环么!
难道这只是她的一种姿态——虚张声势地掩盖自己与李引的某些事?也难怪李引与丫环的事情迟迟没有进展了!或者说,丫环也在故意配合着夫人的举动。
崔氏,在盈隆岭上遇险前的举动,有着明显的折磨李引的意味——她们在一边说说笑笑,让李引干完那么大一片地方,然后只给他点心、不给他茶水,还说他是“娘们”!
这是什么心态!恨他不能像个爷们那样地勇往直前么!!
高审行满腔悲愤地从王氏夫人的家中走出来,在跨出她家门时,刺史的脑海中还在想象着,李引从悬崖下背夫人上来时的情形。
她紧紧的搂住了李引的脖子,而且王氏说,他们二人刚刚从崖边冒上来时,崔氏的两条腿紧紧的盘在李引的腰上!她上来后一句话都不说,而且王夫人说,夫人上来时仿佛脸上还有泪痕未干——她猜测刺史夫人大概在崖下吓哭过。
然后,李引当了另三个女子的面、当着一位车夫的面,转身解下她腰间的绳子,一声不吭地转身、等着她再一声不吭地伏身上去、背她下崖……
在高审行心幕中,一直以来都像是荷花一样孑然自洁而且孤芳的妻子,在他不知不觉中,八成被李引这只面目丑陋的蜻蜒踩了。
第904章 心硬似铁
他想起新吕氏失踪那天,李引也恰好哪里都找不见,刺史叫县衙中的几个人去找都找不到他,但崔氏的手里却捏了李引家中的钥匙。(全本小说网,https://。)
他记得当时她说,“若是有心,岂有找不到的人?”
再联系西州谢金莲的来信,那么当时,李引不是找不到,不是去了某乡,他是和刺史夫人在一起,共同谋划了一次“解救”新吕氏的行动。
虽然高审行一直认为,身为一个有些成就的男人在外边沾惹些花草不算个大事,他也承认在这种事情上做得有些洒脱,但这不代表在他的心中不重视自己的夫人。
妻子一直都让高审行引以为傲,她美貌知礼,端庄柔和,不论与谁站在一起都是一道过目不忘的景致。而她的每一步,都能踢起一片令人难忘的情愫……
高审行在回黔州的路上,把夫人的好处再回想起来,强迫自己尽量不往坏处想,并设身处地、把自己放在她的角度上去体会。
他想像着李引俯下身来,掀起裙子到自己的大腿上吸吮,想像着自己伏在李引的后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走上几十里高低不平的山路。
到最后刺史咬咬牙,硬生生地掐下了这一段儿,虽然有许多不合常理之处,但他宁愿不再去想。
崔氏和李引共同移走新吕氏的做法也不是不正常,这不正说明夫人对他接触新吕氏的不满么?而她求到李引头上时,李引能怎么做?还不是顺从!
一个刺史身份的高官,得有些肚量,不能胡乱猜忌自己的夫人。这样想着,高审行百味杂陈地走进刺史府。毕竟这种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甚至闹到长安去,丢的是高府的脸面。
但是,李引,你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再往上升了!而且高审行打算,在抗旱结束后就把“六县都水使”这个不伦不类的职事抹掉。
救了刺史夫人两次,便从一个不入流的内卫、飞升到了一个县令,自己已经对得起李引了。
刺史想,最好想个法子,像他们移走新吕氏那样移走他,到时也好再看一看夫人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让他再确知一下。
一进刺史府的院子,高审行看到了府中长期雇着的车夫。
崔氏去长安,带走的是苏殷的车夫——女车夫,一来路上更方便,二来,苏殷长史要和丫环往各县跑,接着她们督办保墒保水的大事,而黔州本地的车夫路更熟。
刺史板着脸走过去,站在车夫的面前。苏殷和丫环像是刚刚从外面回来,车夫收拾一下,大概也要回家了。
他抬头看见了刺史,像今天这样的情形,以往是不常见的,他有些惶恐。刺史示意他、随他到前厅、刺史的别室里来。
高刺史开门见山,上来就问,“夫人去年冬天染病的那次……就是刮大风的那次,你们都去了哪里?!”
车夫有些害怕,因为刺史夫人说去哪里,不是一位车夫能决定的,那她感染了风寒怎么问到自己头上?车夫急着替自己辩解,先把未知的责任推个干净:
“大人,小人就是个赶车的,去哪儿小人怎能决定?”
“我让你决定了?说去过什么地方就是了!”
车夫不敢隐瞒。于是刺史再知道了那晚夫人和李引的行踪。
她去给刺史大人送衣物和鸡汤,李引大人说代为转交,然后他们去了李引县令的家里,因为李大人说他有了个意中人,夫人说去看,在那里耽搁了好一阵子,然后他们留下丫环、再去县衙,回来时在一条小巷子口停了一下。
车夫说了是哪条小巷,高审行于是再知道,大概崔颖就是从那次起,知道了自己的具体去向。
车夫说,接下来崔夫人在李县令的陪同下去了盈隆岭——两个人上去的,天黑透了才下来。然后再去了那条小巷子,夫人下车走进去,但很快又出来了,说回黔州。
高审行知道她是再一次去印证自己与寡妇的事情,而那时正是他们颠鸾倒凤的时刻。
“大人,你知道小人胆子小的可怜……小人么,胆子哪会有多大!天都那么晚了,车里只有夫人一个,而丫环也被夫人留在李大人家中帮忙,万一夫人出个什么事,小人不好交待,幸好有李大人陪着回来。”
他摆手让车夫滚蛋,车夫惶恐地问,“刺史大人,小人有没有过错?”
刺史大人重重哼了一声,“当然有!下次不准赶夜路,夫人说了也不成,你就说是本官说的!不然她岂会生病!但本官这次不打算追究你了,你去吧!”
车夫退下,庆幸刺史大人的宽仁。而且刺史大人也太忙了,一冬前的事情,如果不是恰好看到自己,刺史大人现在也想不起来问。
而高审行越想越不是滋味,那时盈隆岭上刚刚开了荒,崔颖丢下了丫环,自己与李引上去,竟然呆了那么久,天黑了才下来……
高审行浑身无力,仿佛自己的心被谁一下子摘去了,他呼唤刺史府的内卫队长。
不久,李引和夫人连夜回来时,在二门上值更的那名内卫就站到了刺史大人的面前。于是刺史大人轻易地就知道了那晚的两处不同寻常的情节。
一是夫人对那些桕树苗的大紧,让她甘愿冒着刺骨的冷风,只穿着单薄的衬裙跑出来。刺史想,在大风中,那样单薄的衣裙根本挡不住什么。二是李引情急之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