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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大唐马王爷-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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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省得你往后再到大庭广众来惹事。”

    就听高畅吼道,“呸!一帮无耻之徒,说什么老爷、大人,我看你们就是无赖,识相的赶紧放本姑娘走,不然的话,一会我家里人找来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高峻所处的地方,正是西州三条大街里最南边的一条,相对另两条街冷清一些。但是因为年关将近,时至戌时了,各类买卖商家还没有打烊收摊的意思。

    就在这条胡同口就有两份回鹘人摆下的烤肉摊儿,烟气蒸腾、肉香浓郁。还有挑了灯耍猴儿的朱罗国来的艺人,旁边围了许多人,一片七嘴八舌。

    若不是高峻耳力好,又是专心留意着高畅,胡同里的情形也同样不会让他注意到。

    高峻循了声音,来到胡同口,也不声张,定睛往胡同里看。这是一条死胡同,两边是高大的住宅,对头又被人垒了墙,胡同只有三、四人宽,但是伸进街里很深,足有五丈长,里面没有灯火。

    高峻看到里面有四五个人影。其中一个,正是穿了一条五彩的袢裙,身量个头必是高畅无疑。

    高峻头一次见这位不可一世的堂姐遇到了麻烦,突见之下不但没有发急,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想法。再看那几个人眼下只是言语戏弄,并没有动手动脚,有心躲在暗处看一会热闹,因此也不进去。

    原来,高畅被高尧拉了出来上街,在大门上遇到了高峻和柳玉如之后,高尧立刻丢下了自己,拉着柳玉如十分亲热地问长问短,心头就有些酸溜溜的。

    后来,又见柳玉如把新得来的一件银狐裘皮斗篷给了高尧,虽然她没说什么,脸上也是极力地表现无所谓的样子,但心里的酸味却又浓了几分。

    就这样带了情绪走到街上,面对了热闹非常的大街,总是觉得心情不爽。要知道高畅可是公主之女,从小要星星没有敢给月亮,早就养成了跋扈的性格。心里窝了火,不撒出来是绝对不舒服的。

    她先是来到一处捏面人的摊子,选好了式样,待人家捏好了给她时,她又说样子不好看,把捏好的面人摔在摊子上,都摔得变了形,也不给钱,扭身就走。捏面人的摊贩是个老实巴交的手艺人,不与她计较,随她去了。

    后来高畅又去了布料摊,选了三尺红布,说好了价钱,待人家下了剪子,又说不喜欢,转身就走,摊主看她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敢怒不敢言。其实这种面料的布她根本就看不上眼,纯粹是找茬儿。

    最后来到了这里。这次她先烤了两串肉,一边吃着,一边看朱罗国的艺人耍猴儿。但人头拥挤看不真切,高畅从来眼中只有自己惯了,恨不得吃shi都要占尖,于是不管不顾一往里挤,一不留意就踩了一个人。

    这人圆脸、圆鼻、大大的麻子,眯眯的眼睛,着了便服。早就注意到了这位衣着华丽的女子,看模样十分惹人喜爱,但却十分不雅地举了两串烤肉,吃得粉腮上都粘了污痕,又见高畅的身边并没有随从,有心调戏一番。于是借了由头,一伸手抓了高畅的胳膊,不由分说把高畅拉出人群,非要让她道歉。

    高畅哪里受过这个,三说两说就上来火气,一把挠在这人的脸上,这人的脸立时现出一道指痕。此人跟了三个随从,一见主人受气,围了上来,推推搡搡把高畅欺到个死胡同里。

    “你家里人?看样子,你有家吗?别拿大话吓我们,看你也就是个没人管的,靠了骗吃骗喝、穿了一套好看的行头唬人,今天你乖乖地跟了我们老爷走就没有事,不然的话,别怪我们用强,把你用麻袋装了一扛就走,看你还硬个什么劲!”

    “对,再找块布把她嘴堵了,省得乱嚷。”

    高畅先是不怕,以为旁边有这么多人,总不会吃亏。但是一来天晚,二来这些人只顾了看热闹,谁会在意几个人的争执。再说在三教九流云集的西州大街上,这种争执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听这几个男人如此说,高畅心里才觉出害怕来,后悔不该独自出来,往胡同口瞧了几眼,看看天色越来越黑,想着家里人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受着煎熬,真是一点出路都没有了。若是让这些人抓了去,姑娘家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又一个人说,“有时间你到街面上打听打听,我们王大人在这片土上,看上谁家的女子,不是这家的造化!你倒好,还推三阻四,不识抬举。谁让你先惹了我们大人,又挠了我们大人?今天,你不跟我们走一趟,怕是出不了这个胡同!任你告到西州府我们也不怕!”

    说着说上手来拽高畅的衣袖。

    “住手!”一声沉声怒喝从胡同口传了进来。

 第038章 夜说家事

    胡同中几个人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初时气势往盛,经不住他们几句大话吓唬,脸上现出了害怕的样子来,觉得越发有趣。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想着再吓她一吓,一边说着话就要上来动手。

    此时高峻一声断喝,把几个人吓了一跳,纷纷住手扭头看向来人。高畅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心想可来了救星,内心激动,说话都差了声,“高峻,快来!”

    高峻大步进到胡同里边,这三四个随从里有个胆子稍大的,也想在主子的面前显露一下。迎了高峻上来,嘴里骂道,“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一个人也敢!”说着冲上来冲着高峻就是一拳。

    高峻也不看他,头一晃拳就打空了,身子晃过这人,接着往里走。那个人一拳打空,面子上不好看,一转身又追着往高峻的后脑勺打来。高峻也不回头,把手中的乌龙刀带着刀鞘往回一磕,那个人立刻捂了手腕子,疼得蹲在了地上。

    几人中为首的,也就是那个主子不是别人,正是交河牧的副监王允达。

    自上次王允达在柳中牧场后门,被高峻砍了马匹之后,因为让那匹惊马拽着,在田地里拉了十几步远,身上、脸上被粟米茬子挂得到处是细碎的伤口,虽然都不是什么大伤,但是也是好多天一动浑身哪儿都疼。

    王牧监平日里在交河牧场就是自由自在的,这次受了伤,更是象模象样的养了起来。看看年关将近,想着到西州看看自己的兄长王达。

    因此就带了几位随从,来看他的哥哥。到今天已经来了四五天了。现在,当他听到眼前这个女子大声地喊出高峻的名字,心里也是一哆嗦,心说冤家路窄,怎么又碰上了这头活驴。

    此时高峻已经认出了王允达,嘿嘿一乐,“怎么?王牧监真有闲情雅致,在这里来调戏良家妇女,不怕我把你告到西州王别驾那里去吗?”

    王达心里怕高峻,但是当了随从,嘴上倒也毫不示弱,说道,“姓高的,上次的事还没完,正想找你呢,你却自己送到门上来了,你等着,咱们明天西州官衙见!”

    说着,领了几个随从扭身就走。高峻也不与他们纠缠,一脸不屑地看了高畅,说道,“姐姐你可真行,倒是与别人不同,一家人都在找你,原来你到这里来玩耍。还不跟我回去?”

    高畅初时一见高峻,以为来了救星,放心不少,又见高峻短短几句话就吓跑了几个人,一下子将心放在了肚子里。这时听了高峻的话,高傲的脾气又占了上风。

    本来她就看了高峻不顺眼,听了高峻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脸一扭道,“我稀罕你来!本姑娘在西州大街上玩的开心,你管得着吗?凭什么跟你回去?”

    “玩玩?大姐你这次玩得是不是有点过了?信不信我把刚才的事情对六叔原原本本地讲上一遍?”

    高畅心里也怕眼前这人把刚才的事情对别人讲。一个万事不吃亏的人,被几个大男人逼到了胡同的角落里,这事说出去,好说也不好听。再加上高峻说这话时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高畅的火气又被点燃了。

    “这几个人怎么了?这几个人也比你强,他们在这里找我的麻烦,倒还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谁像你?你做出的那些事情,要说你是一头牲口,十个人得有十个都认可。”

    高峻闻听,心说这个丫头怎么听不出好坏话来,要不是自己到的及时,恐怕你现在连哭的心事都有了。听了高畅如此的抢白,也是一股火气直撞顶梁,瞪起眼睛问,“我怎么了?我再怎么,还把你一个姐姐挂在嘴上。这么晚了,别人没有谁出来找你,倒是我一条街一条街地寻过来。你这么不待见我,为啥刚才一听我声音就喊我‘快来’?”

    高畅平日里最不乐见别人占了自己的上风,听高峻的话,倒像是自己还得对他感激涕零似的,说道,“我和你走?你想得美,我跟你走还不如直接跟了那几个人走呢?”

    “你到底走还是不走?”

    “本姑娘就是不走,本姑娘不放心你这头大色驴,行了吧?”

    高峻与他的这位堂姐不能见面,一见面就吵吵。而且高畅每次都把高峻过去那些不堪的事挂在嘴上。而每次高畅一说这个,高峻都会避蔫。但是今天的高峻再也忍不住火,冲上去一把掐住了高畅的脖子,嘿嘿冷笑道,“高畅,你总是这么纠住我过去的小辫子,不觉得没意思吗?”

    高畅和被高峻掐住脖子,呼吸不畅,但仍是毫不示弱道,“我就是这样说你了,怎么着?别让我见到你,只要一见你,那些话我就会从嘴里流出来!”

    高峻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红了眼道,“好,好,好,高畅,反正我在你的眼里也再不是什么好人了。与其让你天天这么数落、挖苦,不如本大爷今天就做给你看,也省得我名不符实!”

    一边说着,一手掐了高畅的脖子,一边探下身去,一把撩起了高畅和的袢裙下摆,直接往上揭去,直接蒙在了高畅的脸上。

    高畅脸被蒙住,人在里面有些惊慌地说道,“高峻……你……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胡来!”

    高峻发狠地道,“什么是胡来?你认为是胡来,在我看来却是很正常,你忘了我本来就是个二流子?”

    一边说着,一边把整扇身子帖到高畅的身上,顶得高畅后背紧紧地靠在胡同的墙上动弹不得,一边伸手在高畅的胸前、腹下、大腿上乱掐乱捏撒气。

    高畅万万没有想到高峻这头活驴会来这一招,她有些气急败坏地伸手去打高峻的肋下,才打到两下就被高峻捏了两臂动不了。又伸出腿去踢,再次被高峻伸出一条腿紧紧锁住。

    高峻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以前可从来都不知道。也许是自己手腿并用地去限制高畅的身体,再也腾不出空来。因而用小腹用力地去顶高畅的肚子,边顶边发狠地说,“让你说,让你再敢说我!”

    这么发泄一阵,听听高畅没了声音,心想不是我把她掐死了吧?吓得赶忙放开手,裙子由高畅的头上滑落下来。高峻看到她无声地哭了,一时手足无措,回想着自己在刚才情急之下都做了什么。转而就后悔了,原来自己做得确实是有些过份了。

    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高畅,高峻愣愣地站在那里。

    高畅见高峻终于放手,一边哭着一边说道,“高峻,你等着,看我不告诉六叔去!”说着起身就走。

    高峻跟在她的后边,脑袋里一片空白,想道个歉,随即又发狠地想,“活该,就欺负你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让六叔骂我一顿就是了。”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了三条街,回到了大都督府。

    高畅已经不哭了,进门前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高峻以为她会去六叔的屋里告诉刚才的事。却见她一转身就进了高尧和柳玉如的屋子,“咣”地一声撞上了门。

    高峻又怕她会把刚才的事情对高尧和柳玉如说,心里又像是装了两只兔子,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见了六叔,六叔问,“高畅找回来了?”

    高峻“嗯”了一声,心里想着高畅现在应该怎么对柳玉如和高尧说刚才的事,而这两个人又会如何看自己,心里对自己的莽撞有些后悔。

    躺下后,高峻问六叔,“六叔,我问你一件事。”

    “孩子,你说,有什么事?”

    “六叔,我因为从小就没有了妈妈,家中的一些事情也不怎么清楚,您能不能大致地给我讲一讲?”

    高慎行犹豫了一下,好半天也没有说话。高峻以为六叔不想说,正要睡下。高慎行开口道,“峻儿,六叔也知道你年龄越来越大了,而且现在也是朝廷的命官,咱家的那点事情,是该让你知道一下了。”

    高慎行清了清嗓子,与高峻爷两个躺在床上,除起了高家过去的事情:

    “要说咱高家的事,就得从你的祖父说起。你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父亲,讳俭,字士廉。你爷爷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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