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2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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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莺却醒来道,“我有个念头了!”
柳玉如笑问她,“只听这一句话,你刚才就是在装睡,好在我和峻并没有说你坏话。说吧你有什么念头?”
第415章 我要坐船
樊莺道,“姐姐我们好容易到这里来一次,我要坐船!”
柳玉如说,我以为是多大的事情,这个好办,去和当家的说吧。(全本小说网,https://。)
襄阳城最初只是个军事渡口,历经多少年的修建完善,才慢慢地到了现在这样的规模。因而渡口的作用依然十分重要。西北方向,夫人城的下方便是一座官渡,码头上帆樯云集,装着木材的官船、满载山货南下的商船、干净整洁的客船整装待发。渔家的小船更是多到数不清,他们是大清早要到江汉上打渔的。
高峻带着柳玉如、樊莺骑马到了渡口,这一行三人,男的英俊洒脱,女的丽质罕有,一到码头上便吸引了众多的目光,人们纷纷猜测这三人的去向、是什么身份。有几份拉客的船老板很快打发着伙计上前来商量买卖。
一连几个人来说,高峻都摇着头说不合适,因为他们除了三个人之外还有三匹马,马是不能丢下的。而这些船不是已经有客上船,就是船太小了。
总算找到一条船,不大不小,甲板上干干净净足可拴马,船尾的木质船棚漆着红漆、白色的窗纸透着素雅,柳玉如说,“峻,就是这条船吧。”
高峻上前勾搭,船上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是船主,另有两名伙计正在船上收拾缆绳、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是船主的女儿。见来了主顾,船主十分殷勤,忙问他们去哪里。高峻说,“去南边。”
船主笑道,“公子,凡是上船的都是去南边,往北去没人雇这样的大船。南边总要有个准地儿吧。”高峻正想着去哪儿,樊莺道,“我们是到江南去玩儿,你只要把我们送到长江边儿就成了。”
船老板道,“到江边的话,走陆路到荆州也只不过三四百里,走水上要到鄂州了,却得有小一千里路。你们有马为何不走陆上,还省银子?”
一个伙计说,“江边儿可宽泛了,也没个准位置。”高峻笑道,“我这位小夫人只是要坐船到江边游玩,只要是江边儿就行,无论哪里不重要。”
老板把事情讲清,彼此乐意,于是便讲价钱,“那么暂定到鄂州下船的话,就要一百二十两银子,只是我们现在不能开船,因为要替人捎些东西去江州,东西还没有到,怎么也得等午后开船。”
高峻道,“没什么,我们就在襄阳再玩上半日也是可以的,”于是交了定钱,高峻三人牵马离开了码头,再到襄阳城中玩了半日。
在城中吃过午饭,柳玉如要在船上吃糖蟹,于是在江边小贩那里挑拣了十几只,个个蟹壳大如手掌,在网兜儿里欺欺撞撞。高峻还提了两大坛好酒,三人再回来时,见那条船正等在那里。
这船是高峻包下的,也没有别的客人,高峻柳玉如、樊莺迈步上前,忽然上午见到的船主的女儿急匆匆地从角落里出来,拦住高峻道,“这位哥哥,我爹忽然有事不能出船,别人代出了,我来问问……你们还坐船吗?”
樊莺看她伶俐的样子就有些喜欢,笑着拉拉她的手道,“怎么不坐?谁开船都是一样的。”少女道,“可是我爹的技术是最好的。”
樊莺道,“妹子,谁不去都没关系,只要你跟着一路上说说话就可以了。”
姑娘说,“只有我和我爹一起生活,他不去,我当然也是不去的,”三人见她只是这件事,就往前走。小姑娘在身后又道,“其实我愿意和你们去……因为,两位姐姐的身上好香……”
樊莺听了,知道她说的是自己身上挂着的麝香袋。不知为什么,樊莺很喜欢这个小姑娘,便伸手解下了身上的香袋,“送给你了!”她欣喜地接过来连声道谢。
三人上了船,小姑娘还站在码头上,还冲他们挥了挥手。大船解缆,缓缓离了码头。柳玉如道,“一看这个姑娘就是懂事的孩子。”
船上是四个伙计,两个年轻力壮些的正在前头升帆,一个年长些的在船尾掌舵,还有一个精干些的,看来日常就是做些接待应酬之事。
他领着高峻三人到舱里,甲板上的船房就给客人休息,而他们这些人轮换着休息就要到舱底下。他笑着说道,“公子和小姐们坐我们的船自管放心,白天可以看看两岸的风景,晚上临江赏月,更是令人心旷神怡。”
高峻道,“船上能不能煮蟹?”
那人道,怎么不能?在江上一去几天,根本不会随意靠岸。岂止煮蟹,一应吃喝都要在船上解决。他看到樊莺手里提着的那兜儿蟹,便上来接。樊莺突发奇想,道,“师兄,我要自已煮一次。”
于是,伙计便把船上的锅灶指给樊莺看,提醒道,“小姐你自已煮是可以,但是锅中的勺子却是不能倒扣着,我们有讲究的。”樊莺会意,连说晓得。
汉江一过襄阳,江面开阔起来,水势浩大而平稳,人站在船上几乎感觉不到船的起伏。三匹马已拴牢在桅杆上,高峻先陪着柳玉如和樊莺站在甲板上往两岸眺望,看惯了大漠群岭,眼前是另外一番景象。
柳玉如发现,高峻的目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流连,便轻声问道,“峻,你在看什么?没看过么?”
高峻道,“看过无数次,以前只是觉着你好,但今日始觉,始觉……”在她的一频一笑和一举一动里,有一种他从未体察过的妩媚之态,但是却找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汇来说。
樊莺不无醋意地说,“你以前用床单子蒙了眼,当然看不到。如今你把床单子撕了,当然就看到了。”
那晚的事情,高峻在迷迷糊糊的醉意里只像是一场快意的梦境,感觉自己像是和谢金莲,又像是和思晴,但在那种感觉里又有着婉清、崔嫣二人的沉静细腻。现在一念至之,反倒又没有合适的词语表述了,反而樊莺所说的床单之事却无比的清晰。高峻听了哈哈大笑,一段时间以来积郁在胸中的不快一扫而光。
柳玉如连脖颈都一片粉红,嗔道,“你们师兄妹编算着挤兑人玩儿,你过秦岭,连师父他老人家都不去看看,不怕他怪你吗?”
高峻揽过她腰道,“我若拐去终南山,就听不到你们的呼叫了。”
三人看了一会儿,高峻就向船家要了鱼竿、鱼饵,坐在船边垂钓。柳玉如樊莺陪在他身边,看他专心致志的样子,二人都感觉这样的日子倒比他整日里操心牧场中的事,甚至跑出去一去经月的打打杀杀更有意思。因而高峻每有一条大鱼上钩,二人便发自内心的叫起好来。
水稳流深,过江之鲫层出不穷,忽然鱼竿一沉,手上传来水底的拉拽之力猛增!一条大鱼!高峻双手把了鱼竿叫道,“快摁一下,不要被它拉到水里去。”
柳玉如和樊莺也注意到了,两人一边一个伏压在高峻的肩膀上,高峻道,“奇怪,你们一来,反倒更是无力!”
两个伙计闻声赶过来看,只见一条青黛色的宽大鱼脊背像一扇小门板从水面划过去,一个伙计惊呼道,“客官,你钓到龙了吧!”
第416章 江里戏鲛
这样的一条大鱼,不但是高峻、柳玉如和樊莺平生头一次见到,就连常年行走江面的船夫也惊得忍不住大声叫唤起来。(全本小说网,https://。)除了年长的那个在船尾掌舵离不开,三个年轻些的纷纷跑到船头来看。
它被钩住,嘴上吃痛,往远处试了试,高峻连忙放线,在它去势稍缓的时候偶尔紧一下子,提醒它不好乱来。它有时沉到水里,只有从鱼线的力道上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偶尔冒上来一时,平静的江面泛出无数的水涡儿。
一个船伙计担心地说,“这么大,像条小舢板,能捉住它吗?”他表示怀疑。
不远处的江面上有几艘小渔船,听到大船上的呼喝,就有三只小船靠了上来,船家看到露于江面的鱼脊,冲大船上喊,“公子,放过它吧,你捉不住它的,这样大恐怕都成精了!我看早晚会跑掉的,我们累日在江上行走,别再迁怒于我们!”
柳玉如也挽了他胳膊道,“弄上来做什么?不如放弃。”本来高峻对于能不能捉住这条大鱼心里也有些不大确定,但是从柳玉如的话里也听出了她的怀疑,只是说得委婉。
高峻道,“它还能比阿史那欲谷厉害?我偏不信!”他冲着身边看热闹的船夫道,“去找一条稍粗些的绳子来,”小伙子跑着去舱下,不一会拿来,不知道他要怎么做。
高峻把鱼线从竿上解下,与稍粗的绳子连在一起打了死结,绳头挽在腕子上,两丈来长的绳子一点一点地又放出去。那鱼不甘心,在水底跑得更远,但是一到线尽处,便不由自主地游回。
高峻在它起浮间瞅准机会抖动腕子,试图用绳子缠它,但是它太大了,几次都不成功。而这条大鱼似乎被高峻的意图激怒了,再也不离开大船左右,游动间不时挤靠到船帮上来,大船如遇暗流,在众人的脚下微微晃动。
伙计道,“公子,我看不大妙……这东西能惹得起?”
樊莺在一边上不时地惊叹,“师兄,捉得大龙好运到,不要放过它!”高峻道,“再去取一段粗些的绳子来,”
伙计说,“只有尾帆绳子合适,”
樊莺说,“那还不快去取!不要误了我师兄捉龙!”眼下正是南风乍起,尾帆未升。伙计领樊莺跑过船尾去,砍了一段下来。伙计嘀嘀咕咕,樊莺道,“有的是银子赔你,不要鼓噪!”
绳子接上后,高峻又依前法,不断抖手去缠。此鱼在江水中已有些年头,经历也多,似乎发现了高峻的意图。初时它狂躁不堪,摇头甩掉缠上来的鱼线,但是后来被高峻极具耐心的动作惹怒了,不但不再甩脱,反而有意地在水中翻滚着,不大一会儿,鱼线便被它绕到了腹鳍后边,然后慢慢地,后接上的绳子也缠上去了。
柳玉如目不转睛的盯着水中起伏的大鱼,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高峻却做得极为认真,连声叫着,“再拿绳子来,要更粗些的!”
此时掌舵的老者也跑过来,连声说道,“客官,使不得!你看它船头都摆不下,惹它做什么?我们还要命。”
樊莺道,“老板你慌什么,有我们当家的在,还少了你的命?”她倒慷慨,不等船家同意,便跑到船头,挥剑砍了一截足足有三五丈长的最粗帆绳回来。
此时那条大鱼才发威了。它把绳子缠得差不多了,开始发力。高峻刚刚把绳子接好,大鱼便猛地往远处游去。帆绳如一条长蛇,急剧地钻入水中。如果他再抓着,非被拽到江心里去不可。柳玉如惊呼道,“峻,快放手吧!”
却见高峻将绳子的一头飞快地绑在船栏上,一边对樊莺道,“你们小心了!”一边就往下扒衣服。柳玉如一见,叫道,“峻,求你不要下去!”
高峻身上只穿着一条裤头,随手拣起甲板上的一根四尺长的短木棒,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而此时那条大鱼已经游到了极限,大船猛地往一侧歪出去,船上所有的人都摔倒了。只听“咔!”的一声,船栏被拉断了,大船摇晃了许久才堪堪稳住。
柳玉如和樊莺从甲板上爬起来,发现高峻已经不见了。甲板上只有他脱下来的袍衣。掌舵的船家哭丧着声音叫道,“这趟买卖算赔到家了!”
话音未落,大船吃到江面下的船帮上传来“咚咚”两声,大鱼返回来撞船了!大船应声往另一面歪出去,拴在桅杆上的三匹马不安地刨着蹄子,纷纷卧倒在甲板上,有两只鱼篓滑入江水里去了。
她们爬到船边,见一条鱼脊又往远处游去,像是要游开一段冲击距离,挨近的一条渔船上正有个小伙子伸着脖子看,小船被巨大的水浪推动,他站立不稳落江。
柳玉如看到大鱼的脊背下只露着一条绷得笔直的绳子,下边什么都看不到,不停地说,“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妹妹!”樊莺紧张地盯着江面道,“没事,没事没事!”
高峻只在水面上露了一下头,又很快被拉拽到水底去了。这一次时间太长了,连柳玉如和樊莺都觉得一口气屏不住,大鱼还不出现,江面平静极了。
柳玉如哭泣道,“妹妹,他有危险了,怎么还不上来……峻,我什么都不稀罕,只要你上来!”樊莺慌忙道,“我去助他!”说着要往船下跳。
柳玉如拉住她,“要去干脆我去!我们再等一会儿,他再不上来我就也去!”
落水的小伙子爬上小船,顾不得抹脸上的水,跪在船头喊道,“鱼神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