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马王爷-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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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如的话里有这样几层意思:桑林有困难的时候你们袖手旁观,是没把自己当自家人。现在桑林的困难解决了、也见到好处了,你们再想插进来一腿,也是没把自己当家里人。
柳玉如的话就是当着别驾的面在说高审行和崔氏了,但是说得极其的委婉。即便如此也让高审行、崔氏脸上有些挂不住。
柳玉如说,“再说那些入股的女人们不仅仅是入个股,她们看重的是今后不在家里闲着,可以到蚕事上做做活儿、再挣些零花钱。我们姐妹们自知不会长期滞留在这里面,在力气活上也不比那些村姑,怎么好入伙呢?”
丫环侍立在崔氏的身边,接了柳玉如的话道,“那么甜甜为什么就可以入伙?”
柳玉如笑道,“菊儿你有所不知,我让甜甜入伙,因为她是个孩子。我是想从这件事情上让她懂得,一家人做事要有力出力、有钱出钱。这样团团圆圆的家族才能兴旺。再说她一个孩子可不是出了十五两银子,她是出了五两金子的。而谢金莲却一两未出,这都是我方才所讲的这些原因。”
柳玉如的话就把丫环也教训了一顿,你不要把自己与一个孩子来比。她接着说,甜甜虽小,但是在这家里她也是个主人,除了上学堂也不必要侍候谁,让她接触一下外边的事情不好么。
柳玉如不再往下说,但是众人谁听不明白?谢金莲在心里一个劲地替柳姐姐叫好,暗道,“要是让我来说,拙嘴笨腮的不知道要拐到什么地方去。”
丫环本来还要说说婆子入伙的事,听了柳玉如最后的一句话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依着大唐的律令,丫环和部曲都算做主人的财产,主人的财产怎么会有权利拿钱出去入伙?再说,你一个丫环,整天侍候主子,能去桑林里干活吗?
像是为自己的这句话做注解,也像是要告诉她,主人就要甘心情愿地为家里做活儿,饭后柳玉如对姐妹们道,“下午的天气这样好,我们去桑林里帮忙浇地如何?”
谢金莲那些人异口同声说好,于是饭后送走了甜甜,姐几个收拾着、呼呼噜噜地往旧村去了。
家里撇下了高审行、崔氏和丫环大眼瞪小眼地生气。高审行气呼呼地埋怨道,“都是你们,非要入个什么股,害得我让别驾和儿媳们教训!”说罢一甩袖子走了。
屋里剩下了崔氏和丫环两人,崔氏道,“她这样牙尖嘴利的,一口气都不让人喘,哪有个妇道人家贤惠的样子,真是气杀我了!她说得倒好……家里人,谁把我当成家里人了,本来想入个股也不行,她还弄个满有理。”
丫环道,“夫人,到时能分银子的才是家里人,她们不入伙照样拿大头,却连个伙都不让我们入,我们算什么家里人。依我看夫人……我们连个甜甜和婆子都不如!”她还要说,猛见婆子进来收拾桌子碗筷,就把话顿住了。
主仆二人使个眼色,起身往内室中走去。
不一会儿,高白风尘仆仆地从外边进来向崔氏回禀事情。崔氏问道,“高白,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得怎样?这么些天都不见你回音。”
丫环也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负了夫人的托付,拐带着银子和东西跑了呢!”
高白笑嘻嘻地对丫环道,“怎么会呢,你和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不是忠心耿耿,死都甘心?”
丫环心里美滋滋的,催促道,你还有时间耍贫嘴,快说说事情办得咋样?
高白说,“我去了鄯州,就先找到了那位宋大人,我拉他到鄯州最阔气的酒店去喝了几次酒,两个人混得熟悉了才告诉他:关于九年鄯州大战的事情不要再随口胡说。我是认认真真的把他吓了一吓,虽然没有提我们高家,但是也让他知道,再要胡说便要有人让他不好过了。”
崔氏放下心来,又问,“你不能只是吓他,我让你带去的东西和银子,可都给了他封嘴?万事都讲究恩威并施,只是吓不管用的。”
高白道,“夫人你还不知道我么?向来做事不出纰漏,这事夫人你尽管放心,那姓宋的只是个没什么势力的小官,量他死了都不会再胡说了。”
夫人道,“难为你这样尽心尽力的……这样吧,你和菊儿两个是离我心最近的,我总不会亏待了你们。我这就等晚上老爷回来,对他讲你们的事,早一天把你们的事情办了。”
高白和丫环听了,对视而笑,齐声道,“多谢夫人想着!”
高白走时,崔氏对丫环道,“你去送送他吧,在这家里让你委屈着住在厨房里,高白难为他了,”夫人不必多说,丫环脸一红,扭身追了出去。
在往旧村去的路上,丫环对高白道,“算我没有看错人,你只要把夫人的事情做好了,我们两个的事情就不必操心。”
高白嘿嘿笑着,二人也不回旧村高白的住处,那里人多眼杂的说话不方便。就在村中高峪的一家旅舍中要了一间屋子。高白先进去躺在床上等,一会儿丫环才悄悄地进来,两人躺在床头说话。
一想到不日自己与高白的喜事就可有了眉目,丫环的心情大好,有一搭无一搭地问高白去鄯州的经过。高白嘿嘿笑着也不说,只顾着在她身上动手动脚。
但是在宽衣解带之时,丫环忽然触到高白的上衣前襟处有一个地方鼓鼓囊囊的,她伸手去捏,硬硬的。于是变了脸色道,“你快说这是什么!”
高白一伸手捂了丫环的嘴道,“你轻点声,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丫环就两只手揪了高白的衣襟去撕,高白道,“你别急,早晚是你的,再说为着缝这个,我是花了半两的银子买的针线!”丫环就越发的想知道。
第302章 半两买针
“什么?你说用半两的银子买针?你有多大的积蓄,敢这样的大手大脚!”丫环菊儿知道夫人已经把她和高白的婚事提到了眼前,早就把自己当做了高白的掌家人,一听他这话当时就急了。(全本小说网,HTTPS://。)
高白再次慌忙地捂了菊儿的嘴道,“说了让你轻声,非要谁都知道了才好?”
菊儿道,“我就不喊,你说。”
崔氏虽然在郭待封的信上做了手脚,但是她还不放心。当时与丫环两个在慌忙之间把裁下来的是哪句都忘记了。
等丽容随着高峻从白杨河回来之后,崔氏诳着丽容,把那封信再看一遍,越发的不确定起来。
她们在家里翻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那条信纸,再看家里的人的表情上也没有什么变化,以为此事就这样过去了。为了稳妥起见,崔氏又叫心腹丫环把高白找来,让他到鄯州去一趟。
在这封残信里,所有的有用信息都看不到了,唯一可以做些什么的只有一个——鄯州的那个“宋大人”。崔氏让高白什么事都放下,马上往鄯州去,务必要找到这位宋大人,给宋大人些好处,以后无论是谁再问,让他都不要再说出此事。
因为她不敢肯定,高峻在信里得不到确实的信息,以后会抽机会到鄯州去亲自打探。
崔氏从自己的体已钱里拿出来三百两银子,让高白带上到鄯州打点。她认为这还不够,要再加上些什么贵重的东西才好显出诚意。
但是她从长安来并未带什么贵重之物,找来找去也只有当年高审行娶她时给她买的一颗红宝石的指戒。这只指戒是纯金打就,只这块金子就值不少。尤其是上头镶的这颗红宝石,比一只蚕豆也小不了多少。
高白揣了钱、物,到鄯州找到了这位宋大人,拉他到外边喝花酒。这位宋大人在官场之上也没有什么成就,这些年都混过去了,官位反倒还比不上贞观九年了。
那时他还能偶尔的从公物里克扣些许,现在,连个正经人都不登门了。前些日子郭待封来找过他,宋大人知道这是西州都督的二公子,有些受宠若惊。想不到眼前这位自称是高府的人又来找他。
从高白的话里他也回想起了郭待封莫名其妙问他的那句乌蹄赤兔的话。那时他还只当是无意之中的闲聊。此时高白郑重地再提出来,就不能不让他好好地琢磨一下这个信息的价值了。
高白让他以后不再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宋大人有些为难地道,“若是像上次果毅都尉那样子因着公事问起来,我却不好遮掩。”
高白知道他的心思,当时拍出来二百两银子给宋大人,两人在酒桌上就把这事说死,从此宋某不知乌蹄赤兔是什么。
高白正在为省下了一只价值连城的指戒而暗自庆幸,这只指戒他就不打算再交还给崔夫人。等着他与丫环离了高府单独另过时再拿出来,也不枉自己喜欢菊儿一回。
谁知第二天晚上,宋大人提了银子又回来了。他把二百两银子往酒桌上一放,有些为难地对高白说,“不好意思高兄……果毅都尉郭大人刚刚来话,说明天就要再察乌蹄赤兔之事,我是不敢不说的。”
其实哪里有这样的事,只是这姓宋的从高白的话里嗅到了机会,二百两银子岂会轻易就将他打发了?人活一世,有了机会不狠狠地捞上一笔,难道等着没有机会再着急?
高白受了夫人所托,眼看事情要泡汤,急得他立刻叫上好酒好菜地与宋大人喝上。他越急,宋大人越不急,反而多次把郭都尉的事情说得如何的急迫。
高白无法,一狠心把那颗红宝石的指戒拿出来道,“你只要忘了此事,它是你的!”
宋大人眼睛一亮,把那颗指戒盯到了眼里。有了它,自己这下半辈子不须劳动也可以锦衣玉食了。他小心地接过指戒,信誓旦旦地下了保证。
人逢喜事、对坐知已,宋大人的酒就放开了。但是他落魄多年,平日里连个请吃请喝的人都少有,哪里喝过如此多的美酒?不知不觉便喝多了。
他坐在座中人都起不来了,肚中翻涌不息,不一会顺着口鼻往外呕吐,脸也憋得紫胀。酒店中的伙计见了忙要上来打理。但此时高白却猛地生出了主意。这是你自己呛的,又关我何事?
因此他伸手制止伙计道,“无妨,我这位兄长就是这样的毛病,忍过一时也就过去了。但你要是翻动他就不好了。”伙计闻言离去。
高白冷眼看着宋大人伏在桌子上一动都不动了。他凑过去,悄悄地摸宋大人的手,已经冰凉的了。高白趁着酒店之中乱哄哄的,从宋大人的怀里掏回了指戒、再把二百两银子也揣了,只留了饭钱在桌上,自己溜了出来。
待到酒店打烊时,伙计才发现这里趴个死人,赶紧地报了官。衙门里的人问起来时,店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口咬定只是这位宋大人一人在此喝闷酒,绝口不提还有个另外的人。因而,宋大人就这样自己憋死了。
高白不但得了一颗宝贝,还有二百两花剩下的银子。而且似乎夫人交待的事情也得到了圆满的解决。这个姓宋的,你就是拿鞭子抽他,他都不会开口了。
他在旅店里熬了一宿,在大街上找了家裁缝铺子。他不好把宝石指戒拿出来让人缝,就去借针线。偏偏这家铺子的主人是个小气的,“你这也借,缝两个裤脚也只不过一个大铜钱,你就舍不得……不借!”
高白财大气粗,骂道,“你狗眼看人低,”说着从兜儿里摸出来一块碎银子足有半两,掷到了铺子主人的身上道,“买你一根针,把线给爷穿好了!”铺子主人吓得不敢多话,乖乖地穿线入针,双手递过去。
高白回了旅店,拙手笨脚地拆了前襟,把指戒塞进去再缝上。他拿了二百两银子,又在半路上挥霍一空,这才回来复命。
菊儿听了,吓得脸都白了,“你的身上这是摊了人命了!我跟着你还要提心吊胆的。”
高白翻着眼睛道,“他喝酒喝死了与我何干?我又凭什么要救他呢?再说,我救了他便是对夫人不利,你倒想想我做的对不对。”
丫环一想,反正高白也不算害命,再说这样的结果才叫做死无对证。夫人的事情也有了最妥帖的结果。她急着想看一看往日只有夫人才可戴的那颗指戒,撒着娇要高白拿出来让她戴戴看。
高白得意地拆了衣襟,将指戒取出来给她。红彤彤、黄澄澄的一件宝贝,让丫环几乎就要哭了,搂着高白一连声地说,“放在哪里呢,一定要藏个稳妥的地方。”
她对高白说,你经常在外边乱跑,万一哪天掉了,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不是竹篮打水么?高白一想也是,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好地方藏它。
丫环把自己的帖身小胸衣解开,将内里的棉衬拆了一指大的欠缝,将指戒硬塞了进去,想着晚上去了厨房,没有人时再拿针缝上封口。
这